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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果然有一腿!
带着怒意往床上一扑,霍青风气得下唇都咬白了,双眼里透着凉意,那人长得的确好看,往大侠身边一站,即便他不想承认也是该死的适合。二人相聊,霍青风从来不知大侠可以那般轻松自在,他从来没见过那个模样的大侠。
缩起身体,主像个初生婴儿,霍青风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思,就是知道了才难过。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逼着那个男人,说什么相守百年,说什么娶不娶,都是因为自己一而再地提出来了,对方才会口头应允,其实内心怎么想,霍青风其实一点信心都没有。
喜欢……
是啊,他是喜欢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的,喜欢那个可能没有喜怒悲欢的男人。然而,对方呢?
答案是那么的肯定。
就因为太肯定了,他才觉得可悲。
两世为人,头一回这么在意一个人啊。
抓着被褥,也许这是老天让他重生的代价吧。
某人越想越自暴自弃。
而那头,见到去而复返的人,十曲笑了,“我便知你会放不下我。”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这酒美味,你若不在,我一人饮得倒不痛快了。”
彼岸往里走,就坐对方对面,神情有些阴郁,似还有为方才之事。
“怎么?”去而复返才这点时间,怎么神情却不一样了?
摇了摇首,彼岸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方问,“你来寻吾所谓何事?”将杯子放下,彼岸抬眼直视对方,问得直白。而对方也坦然回视,“能有何事?不过是许久不见,想起知你渡劫于此便寻来了。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不会。”彼岸直言,他没有生这人的气,“你若想来,随时可以。”对于这人的纵容,彼岸千万年来早就习以为常,所以并不觉得怎样。
十曲再为二人斟满,仿佛不经意间问道,“那凡人身上有你气味,你与他……双修了?”话问得轻巧,仿佛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十分的正常。
点首,彼岸坦然承认,也仿佛并不觉得有什么害羞之意。
当然,要是这位大侠表露出害羞之意,那就太吓人了。
看罢,十曲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秀眉,最后若无其实地端起杯子,送到嘴边,“为何?那不过一介体。”不过百年便消逝,这天上地下,千万美人,他怎独独挑选区区一介凡体行那重要之事?
也许,这个问题也是彼岸的困扰,所以他也皱眉不解。
饮下一杯,十曲相着这个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男人看,几旬下肚,人也恍惚了。“嘎”的一声,椅子发出刺耳声响,彼岸抬首之时,十曲已来到他根前,直接往他大腿上一坐,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若双修,你我不是最适合?”大家都是一样的,而且他们也极为相配,为何不选他,反倒去选区区一凡人?若早知这男人并不排斥双修,他何须等上这千万年迟迟未动手?
十曲的话,彼岸也有思量,的确,若论双修,他们的确适合,双方都必会功力大增……也,仅此而已。
得不到回应,十曲俯首下来,四唇相触,是双方的温度,不同的温度融合在一起,也不能彼此温柔。然而一吻下来,双方气息都有些不稳,尤其十曲,满色绯红,眼里透着情动,交情之意呼之欲出。
心动不如行动,十曲那双白皙的手已伸进了彼岸的衣领,触碰到对方的肌肤时不由得吸了一口气,气氛一下子炽热了起来,他都能听到自己怦然的心跳,还有心急的想着进行下一步。
然尔,手未再往下伸去,却已被握住。彼岸仰首与他对视,神情淡然如常,无一丝情动之意。红唇轻动,空灵的声音滑出,“不行。”彼岸道,“这么做,他会不高兴。”
十曲:“……”简直想咆哮了。
伸握住的双手拉下,彼岸不管对方是恼是怒还是心伤,又道,“我允他百年,即便一开始亦想过与旁人双修,但至少不会在这百年内。”也许他仍有一丝想着,不知与那人以外的人双修是何种感觉,可这种想法远远敌不过对那人的执念。
比起让那人不高兴,他宁可湮灭那种想法。
“那,百年后你便愿意与我双修?”十曲牙一咬,又问了一句,如果真是如此,那说明他仍有机会的,不过区区百年,千万年他都等得起,更别说这百年了。
然而,彼岸这次没有点首,亦未摇首,他仿佛在思索,仿佛还很不确定。
十曲不敢打搅他考虑,只要他对没有马上拒绝,就说明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而最后,十曲得到的答案却是彼岸不确定地摇首,“我不知。”他是个极为诚实之人,十曲了然如胸,对这男人他可自信地认为比所有人都懂这男人,所以这话他信的。
于是,那一点希望没有被湮灭,不过是等百年之后。
他想说,他愿意等,不说百年,十年百年他都愿意。
只是,话还没来得急说,屋门破开,撞进来一身白色里衣的人,看见屋里的情况,当场就懵在那里了。
屋里,橙黄色的桌布边,男人坐在椅子上微仰首,而他身上坐了另一人,双手搂着那坚硬的脖颈,满脸绯色地垂眸与男人对视;二人的衣都有些凌乱……
气氛旖旎,连即便发生的事情都猜不到,霍青风就不是霍青风了。
有些时候,一个人怒极必反,他却是笑了。
一脸的风情万种,手扬了扬有些凌乱的发,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清和,“抱歉,打扰到二位了。不用理我,请继续。”话落,他一个转身,离去的速度,一定不是他这种身体可做到的。
本来,理清了自己的情意,想着即便没面子也要将人叫回来,所以难得一次将所有颜面丢地上还狠狠地踩几脚,心知自己这种倒贴行为很是不妥仍这么做了,谁知却让他看到了那一幕。
完美的打击的一幕。
直接粉碎了他还抱了一丝丝的希望。
“他妈/的!”狠狠地踹了一腿路过的柱子,因太过用力,身体又没多少力气,反弹之后狠狠地跌坐在了地上,也不管不顾身上的疼痛与狼狈,霍青风就地抱膝,将脸埋了进去,嘴里仍骂着他妈/的……
第86章 将心比心
彼岸:“……”
十曲:“……”
二人都被那忽然其来闯入之人吓了一跳,又因对方的云淡风轻给看得各自心绪不同,十曲如何想不知,但彼岸却难得的惊疑了一回,那离去的身影依旧单薄,只是那速度连逃命时都未见有过如此迅速,这使得一向以为霍青风羸弱的彼岸大侠很是吃惊。
低头瞧着这脸带疑色之人,十曲本能地开口:“不去追没关系吗?”问完他自己马上就懊悔了,没事去提醒什么?
彼岸回首,“追?”
“那凡人看到,也许会误会什么。”虽然,眼见为实了,也没算误会。“虽然我们什么也没……”
误会……彼岸想起方才那人转身的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他伤心了?十曲的话还未完,彼岸便猛地站了起来,而他身上的十曲很自然地滚落到了地上,脸带惊伤地望着那如风一般消失在屋中的余影,红唇一抿,千万年来,他从来不见那个男人对谁如此过。
甚至,他没见过那个男人冰冷以外的神情,而仅是一日,却让他看到了那男人各种不一样的神情态度,不是为自己,只是为那个区区凡人。
彼岸出现在走廊下时,看到那人蹲在那儿抱着自己嘴里念念有词,昏黄的廊灯下将那缩紧的身影显得越发的单薄娇小脆弱了,仿佛他一靠近些,自己的灵力就能将其给震碎了。
一步一脚印,彼岸来到根前,居高临下,却不知该怎么做,甚至要说些什么,都不知。这种事,他千万年来都未遇到过,也不曾在意过,所以一在意起来,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感觉到来人,霍青风埋起来的脸下,偷偷地抹了一把泪痕,对着地面吸了几口气,蓦然自地上立了起来,因过于用力又迅速,脑一冲血眼前发黑险些就再次扑了下去。
拍掉了伸过来搀扶的手,霍青风牙一咬,即便身体不稳也往前行去,骤闻身后传来略带焦虑的声音:“你难过了?”
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问的,可就有这么一个不正常的人问了。
霍青风都狠不得狠狠瞪那人一眼了,却仍忍着没有回身,却未有继续抬步。身后之人仿佛更加焦虑了,声音淡然中带着几丝的不稳,“是我惹你难过了,对吗?”
仿佛像是要确认这一点,彼岸上前将人掰了过来,紧紧地盯着不愿面对他的人,不知为什么他仍开口解释了,“我与十曲,没有过双修。”他隐约觉得,跟这个有关。
也许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解释得这么直白,霍青风还是愣了一下,目光囧囧地回视着这个一脸坦然的男人。红唇动了动,声音微哑却很轻,“你在意?”
这种前后不搭的问答,听很来很叫人心急,可当事人却能沟通似的,彼岸马上就点首了。看到对方点头,霍青风自然知道这个男人甚至不屑于说谎的,所以他信,因为他信,所以他问:“那么,你坦白告诉我,如你看到相同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你会怎样?”
因为你不会说谎。
将对方眼底的不解看在眼里,霍青风的手在袖里紧紧地撰着,仿佛在着让人不安的判刑。
彼岸回想着那个画面,屋里有个不认识的男人,那个男人抱着这个人,而这个人面带娇色地与之相拥相吻……这种画面他不喜欢,很不喜欢。于是他回答,“不好。”
那样的,不好。
“不好?”霍青风微愣,一时间没办法理解。
“那样,不好。”像是要表达自己的心情,彼岸将人抓着紧紧地盯着一脸茫然的霍青风,“青风不能。”可是,为什么不能呢?又为何自己会觉得不喜欢呢?
看着不语的霍青风,彼岸陷入了第一次沉思中,换作一开始,自己有想过去寻他人为双修之事,自然也觉得对方除自己之外,行双修来解毒十分正常。然而,如今一念,为何会觉得那不应该?
男人的沉默,霍青风看着他,发觉两人似乎都走进了死胡同,却没有办法走出来了。
也许,是他们自己不愿走出来罢了。
那一夜,过得相当的平静。
仍是睡在客房里,仍睡同一张床上,然后小小的木床上,二人之间却有了距离。
第二日一早,霍青风便起床了,不似以往赖床起不来,阿义进来伺候,虽带着疑惑,做为仆人,却不应该问的,便选择了沉默。彼岸看着自起床到现在都未正眼看过自己的那人,心头的不愉快更深了,微微拧着眉看着,却未有说话,直到那人连话都不与他说一声,便出了屋子。
彼岸的样子很平静,可是方圆几里的活物都惊得瑟瑟发抖了,如此强大的灵力震慑下,弱一点的都要觉得内脏要暴出来了。而同在屋里的十曲,感受到那熟悉的灵气,箭一般冲出了屋子,却正好那客房走出来的霍青风迎面而来,神情淡然,礼貌客气朝他问字,“曲公子晨安。”
不待他回应,便歉意地又道,“在下还有事,有何需要,尽管吩咐下人。”话落便走开了,那恬然的背影,并不是那么的匆忙。
带着疑惑,十曲进了客房,里头的灵力消淡,然后那份压抑却在,犹是他这种高深灵法之人,也觉得压抑难受,换灵力低的,估计要当场昏过去了。
“怎么?”十曲行了过去,很习惯地挨了上去,却让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一脸疑惑。
彼岸只看他一眼,便继续沉在自己的思绪中了,没理十曲的疑惑与……那一抹伤感。
霍青风这一日实在是忙得脚不沾地,清晨到了正院,与霍母好一番相谈,连早餐都是在那边食用的,这让霍母心头的坚持倒底松软了些,一番下来,霍青风的态度也很坚硬,虽然霍仍未同意,态度却是松动了。
过后,霍青风带着弟弟去了生意处,将生意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这使得霍麟很是惭愧。他跟着母亲,二人不管如何努力,却总是焦头烂额,然而他的大哥却游刃有余,让一心想帮忙的他深受打击,连头都没再抬起了。
领着惭愧的弟弟将生意之事理了一遍,带着他认识了四方掌柜与生意伙伴,霍青风没有明说,却让人知晓,他们兄弟二人,并无外头传言那般不和,更加道清没有二房抢长子权力的流言。
一行上,霍青风有意提拔教导,这是旁人看在眼里的,流言不攻自破,兄弟二人面带笑容在酒楼里用餐,更加证实了霍麟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