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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柳清本来心中就又是担忧又是不快,这会儿看到来人的态度,越发的郁闷起来,指着 来人开口。
刚说了一个字,青竹就挥手打断了柳清剩下的话,看着来人笑笑,说道:“请前面带路。”
“公子……”听到青竹的话,柳清急了,看着她喊道。
“没事,总是要面对的。”青竹摇摇头,跟着来人走了。
福王并没有在这个院子里头,反而是等在先前护卫‘强行’征召的店铺隔壁。这两个店铺的后院 紧紧的挨在一起,中间的围墙上头,开了一道月门连通。
来人是直接带着青竹走的后院,看到院墙上的月门,青竹顿时就明白,福王这是准备摊牌 了。
青竹跟着来人,到了隔壁院子的一个房间面前,那人轻叩了三下房门,而后轻轻将房门推 开,并不说话,只是伸手请青竹进去。
青竹心下自然是有些忐忑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福王已经什么都猜到了,那她再诡 辩抵赖也是徒劳,不如直接表明身份,借机游说。
所以青竹跨进门之后,不等福王开口,就直接看着福王的背影,作女子样,盈盈一礼,嘴里 说道:“夏青竹参见福王殿下,殿下金安。”
这房间看上去是个书房,福王背对着青竹面向书架,低着头,似乎在看什么。
听到青竹的话,福王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青竹,并不开口。
“先前夏青竹隐瞒身份,进入王府,实乃情非得已,还请王爷见谅。不过请王爷相信,青竹并 无恶意。”青竹看福王不说话,再次开口说道。
福王依旧饶有兴致的看着青竹,半晌之后,看青竹都准备开口说第三句话了,才淡淡的开口 说道:“是你欺瞒在先,本王如何相信,你没有一点恶意?”
“至少,青竹在医治小世子的时候,还算是尽心尽力。再说了,若是王爷觉得青竹有恶意,只 怕就不会有今日这些试探了吧?直接将青竹拿下,慢慢拷问不就好了?”青竹微微垂头,一副恭敬 的模样,开口说道。
福王这一次,倒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卖什么关子,直接看着青竹说道:“晟陵是本王唯一的儿 子,他的病一直是本王的心头之痛,这一次你能医治有效,说起来也算是对本王有功,所以本王 并不打算对你做些什么。”
说着,福王话锋一转,再次开口说道:“不过,你也不必对本王说什么,本王懒得听。自己去 收拾行装,准备出城吧。如此,本王还能只当你是那个外出游医,恰好被王府的人遇到,请到王 府来替本王世子诊病的秦柷。”
“其实来福州城之前,青竹的朋友都一力阻止,但是青竹还是来了,因为……”
青竹顿了顿,抬起头来,看着福王,说道:“因为在那之前,我去了一趟城破不久的雍州城, 所见所闻,归纳起来,都不过三个字,‘百姓苦’。之所以来福州,也是想着,如果有机会,能让一 地不陷入刀兵,那不管怎样,都值得一试的。”
“而到了福州之后,所见所闻更是让青竹感慨,福州福地,若当真陷入战火,实在是可惜。所 以,青竹斗胆……”
“那你为何不劝说宁王罢兵?这场战争,可是福王挑起来的。”不等青竹说完,福王就打断了青 竹的话,盯着她问道。
☆、第205章 王爷容禀
第205章 王爷容禀
“王爷容禀。”
青竹迎着福王的目光,缓缓开口。
“自大灾以来,西南一地乱民四起,到处都有乱民攻打官府的消息。
的。”
“只不过,是因为天灾人祸而已。”
“大瑞沉珂已久,贪官污吏遍布,各种苛捐杂税,本就使得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
之年,天子和朝堂衮衮诸君不思救灾,反倒已久横征暴敛,使得天怒人怨,宁王兴兵,不过乘势”
而为,青竹无话劝阻。
“是你,不想劝阻吧?”福王嘴角缀起一丝冷笑,看着青竹说道。
“夏青竹不做以卵击石之事。”青竹看着福王,微微一笑,言道。
“难道你来我福州,只身游说本王,就不是以卵击石了?你当真以为本王的刀没你的脖子硬 吗?”福王面色一沉,盯着青竹的眼中,隐隐射出凶光。
“青竹只是女子,脖子向来不硬,不过与福州数十万百姓相比,夏青竹这颗人头,实在是算不 得什么。”
青竹看着福王,脸上的笑意不该,仿佛当真是视死如归一般。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 得有多厉害,也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看起来站得很稳。
“你以为,本王的福州军,敌不过宁王军吗?”福王面沉如水的看着青竹,冷声问道。
“青竹不知兵,但也知道,福州富庶,福王殿下兵强马壮,倘若是在宁王起兵之初,便筹备兵 马,与宁王一战那么胜负自然未知。但是现在,宁王麾下十数万大军,俱都是经过数场战役的老 兵,更有原西北军将领支持。殿下当知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现在的宁王……”
青竹顿了顿,深深一礼,言道:“请恕青竹直言,现在的宁王军正如日中天,殿下你即便摆明 车马支持朝廷,可只要廉州岐州等地不与支援,福王殿下不过是徒耗福州财力物力人力而已。最 多也不过是延长这一次战争,使得更多的士兵和百姓白白的流血牺牲而已。
“请福王殿下顾念福州百姓,顾念天下苍生。”青竹说着,单膝跪地,垂头对着福王。”在青竹低头的时候,福王淡淡一笑,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福州百姓想来会体谅本王。
转身坐到书桌后的红木椅上,看着青竹说道。
“宁王殿下也是太宗嫡子,何来乱臣贼子一说?更何况,太祖立国之初便曾有言,若藩王无 德,祸乱封地,则人人可以诛之。若天子无道,信奸妄臣,远贤臣,众藩王亦可高举王师大旗, 诛杀奸臣妄臣,讨伐不肖子孙。”青竹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福王,目光不躲不闪。
隔了许久,福王幽幽叹气,说道:“夏青竹,你可知道,你只是一个女子,无论你立下多少汗 马功劳,到头来也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这个世道,对女子的苛刻,你可懂得?你这样替宁王卖 命,何苦呢?”
“诚如福王殿下所言,青竹只是小小女子,本该无足轻重。”青竹看着福王,说道。
同。
“什么话?”福王挑挑眉,盯着青竹问道。
“青竹并非是在为宁王卖命,青竹只是不愿意福州福地,也被拖入战乱的深渊而已。
福王说道。
“如此说来,夏军医这还是在悲天悯人了?”福王嘴角缀起一丝冷笑,嘲讽的看着青竹,说 道:“若你不为宁王卖命,那么为什么在宁王起兵之初,便加入宁王军红妆营?若你不为宁王卖 命,为何你会默许你家幼弟,以尚?醇肮谥恚阈谀跏雷诱是埃咳裟悴晃趼裘?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本王面前?”
“夏青竹是个医者,无论在何处行医,都是一样,有了好友相邀,青竹何必推脱?更何况,若 是不加入宁王军,青竹又怎么能有机会,解青州瘟疫,活无数军民?”
“也许王爷会觉得青竹是在邀功,但实际上,青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无数病人,对于一个真正的医者来说,是比封官加爵更加荣耀的事情。夏青竹并不觉得,自己是 在为宁王卖命。”
“当然了,私心青竹还是有的,青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达成自己的心愿,将医术传播开 来,让这大瑞一朝,有更多的合格的大夫。也希望有朝一日,这天下人,都有能看得起病,吃得 起药。”
“至于幼弟青衫。虽说长姐如母,可人各有志,家弟不曾阻挠抛头露面,行医救人。
要靠自己的努力,去搏一个富贵前程,我这做姐姐的,除了支持之外,又能那里还有其他选择 呢……”
“至于说出现在王爷面前,还是那句话,因为雍州城一役,使得青竹明白战争的残酷,在痛惜 生命流逝的之余,越发希望能通过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改变一城一地,哪怕只是多挽救了一个人 的生命,对于青竹来说,都是值得一试的。”
“另外,青竹想请福王殿下扪心自问。若当真给殿下一个选择,殿下是?M嘀癯鱿衷谀媲?呢,还是希望青竹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您面前?”
对于青竹之前的话,福王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不管青竹说得天花乱坠,在福王的心里,其实 都是不信的。
很多时候,人们都习惯了用自己的思维去判断其他人,而且大多数时候这样的判断,都是准 确的。
只不过,有很少的人一部分人,他们是很难让常人理解的。
而夏青竹,似乎慢慢的变成了那很少的一部分人。很难说清,这究竟是好,还是坏……
但是,当青竹说到请福王扪心自问,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希望自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
福王忽然踌躇了,也迟疑了。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福王自己,也不例外。在忠于天子、效命朝廷和爱子之间,真要让福 王做一个选择的话。
私心里,他还是选择自己的儿子的。
谁让,他只有一个儿子呢……
恍惚间,福王有些自嘲的冲着自己笑笑。
☆、第206章 奇怪的条件
第206章 奇怪的条件
“你说得没错,若当真要本王选择的话,那么本王还是希望,你能够出现在本王面前,治好本 王的世子。”福王沉默许久,点点头,看着青竹说道。
不过,还不等青竹面露喜色,福王又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陵儿的病已经好转,现在只要按时服药就可以了。你觉得,你对本王还有用吗?”
青竹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人有时候太诚实,果然太好。
青竹默默的想到。
福王看着青竹僵在脸上的笑容,笑得很是自得,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又过了好一会儿,青竹才又艰难的开口说道:“王爷所言,青竹无法反驳,不过所谓识时务者 为俊杰,王爷当知大势已定,便是不替自己考虑,也当为小世子考虑一下……”
“哦?本王应当为世子考虑什么?”福王嘴角微弯,看着青竹问道。
福王的问话让青竹有些窘迫,这本来应当是彼此心知肚明的结果,可看上福王非得让自己说 出来,说出来又能怎样呢?不过是白白触怒了他而已。
“好了,本王不逗你了。”福王站起身来,走到青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夏青竹 啊夏青竹,本王必须承认,你的运气实在是很好。”
“王爷的意思是?”青竹不解,为什么福王的语气忽然变得好了起来,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问 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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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有些迟疑的接过福王手中的纸张,第一张便让她看得有些傻眼,因为上面赫然写着:“十 月十二日,宁王军同叛乱的益州守军一起,里应外合,大破益州城,益州守将威武侯以身殉职, 余下益州守军尽归于宁王。”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暂时平复一些,青竹又翻开第二张,只见上面写着:“十月初 八,宁王军左军兵临德州,围城五日后,德州城不战而降,德州守将陈国?愿坑谑雷友铌申幻?前请降。”
这……
看完福王递过来的纸,青竹满脸的难以置信,十月十二日,也就是三天之前,宁王军怎么如 此迅速的就可以攻破益州。还有德州,只被围困了短短五日,堂堂国公,居然就自缚请降,这是 何等儿戏?
自入红妆营以来,青竹对于这大瑞的州府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这大瑞朝的州府分为上
下州。
中州、
州、
有下州设守备,中州置都督,上州封藩王或设公侯的规矩。
这益州守将是侯爵,德州守将更是国公,如此便知这益州和德州都是上州,居然这么快就破 了,若不是这是福王叫自己看的,青竹几乎要以为这是假的了。
福王看着青竹脸上的复杂,颇为唏嘘的开口说道:“很难相信吧?本王刚刚接到这消息的时 候,也不相信。德州益州都是上州,陈国公朱玄春更是世受皇恩,如何就不攻自破、不战而降 了?”
“可惜本王知道,这信不可能是假的……”
说着,福王重重的叹一口气,又说:“天子年幼任性,不知民间疾苦,一味盘剥以供自己享 乐,又为奸臣、妄臣迷惑,亲小人,远贤臣,枉杀忠良之士,使得将士离心离德……当真大势已去”
啊。
青竹看着福王,依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