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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这个的。你继续说你的病吧。”兰萝慌忙转换话题。
“恩,你之前见到的那些女子,说难听点都是‘解药’一般的存在,因为我看到女子果体便会呕吐,那些女子都是四处找来为我治病的,可惜,每个人都没能治好我。”
“哦……”兰萝响起有一次,她在客栈见到一个妖艳女子跟竺礼琛说她沐浴过后竺礼琛就不见了,那时候她以为是竺礼琛生性风/流,对人家始乱终弃。
现在想来应该是竺礼琛趁人家洗澡的时候看了,然后吐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噗嗤~”兰萝想到那里忽然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然后慌忙捂住嘴,“我没笑,我不是在笑你。我是……”
兰萝担心竺礼琛误会自己嘲笑他,便赶忙把当时遇见那女子时的事情讲了出来,竺礼琛听了也无奈地笑了。
“唉,其实我也不想伤害许多清白姑娘,所以只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看一眼罢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很脏?”竺礼琛话说一半,忽然握紧兰萝的手,紧张地问道。
兰萝能明显感觉到手上一痛,这样惊慌失措的竺礼琛是她第一次见,之前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模样好像都是他的伪装似的,眼前这个纯情如一张白纸,会脸红会紧张的美男子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吗?
“不会啊。我觉得你不过是看了人家而已,非要弄到*上了才吐,那不是让人家姑娘心里创伤一辈子吗?”兰萝心里才不会告诉他,在现代许多男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早就见过不少果体女子画册了,更有甚者已经研究过动作片了。
“你真这么想?”竺礼琛没想到兰萝如此大度,有些不敢置信地追问。
“那当然了。不然你觉得我和你还能在这里愉快聊天吗?这么患得患失可不像你啊。”兰萝失笑,“对了,那你怎么就对我……”
兰萝用空出的手在两人之间比划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受伤那次……在河里……”
“对。我意外发现那次竟然没吐。”竺礼琛也不隐瞒,诚实回答,“那以后我也会做些亲近的举动,结果每次都没有任何异样。我想,你也许是上苍派来救我的那个人。”
“所以你对我那么好,是想着让我拿人手短,然后让我为你治病我不好拒绝吗?”兰萝心刷的凉了一半,敢*家对自己并不是真情,只是看在能当解药的份上了。
兰萝心里忽然有点小难过,谈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她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听竺礼琛的解释。
“不。可能一开始是那样吧,毕竟我也不算是个正人君子,做事会有些自私有些不择手段。可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所以,我对你好,并不是为了让你当我的解药,而是真喜欢你。”
竺礼琛很坦然地告白一切。他不想虚伪的欺骗兰萝,很显然他的决定是对的,这番话一出口,兰萝低头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缓缓地平静地开口,“那你想怎样?”
“那你想怎样?”——竺礼琛对天发誓这是他二十五年来听到的最美的声音。
他起初有些茫然,随后读懂兰萝的意思之后,有点小开心,随后干脆是哈哈笑着将兰萝打横抱起,在倚萝苑里转圈。
“啊,你想干嘛啊,快放我下来!”兰萝被他冷不丁地抱着转圈感觉有些晕。
“不,我不放。”
“你这样万一招来人怎么办?”
“招来就招来吧。正好闹到你父王那里去的话,正好让他做个见证。”
“八字还没一撇呢,见证什么啊?”
“见证你对我其实也是有好感的啊。”竺礼琛终于放下兰萝,捧起她的脸颊,“萝萝,你可以不急着答应我,只要你明白我对你的心就好。”
“恩。”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夫君要自己选择,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真的希望你会选我。”
“恩。”
“萝萝?”
“恩?”
“唔……”
两人的唇瓣再次贴合在一起,这一次没有磨合没有勉强,两人很快进入状态,兰萝玉臂环绕着竺礼琛的脖颈,他则搂着她的纤腰,想把她揉进怀里似的紧紧抱拥。
耳厮鬓磨深啄浅吐一番之后,两人终于双眼迷离,气喘吁吁地分开了贴合在一起的唇瓣。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歇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兰萝媚眼如丝,红肿的嘴唇还泛着水盈盈的光泽。
“恩。明日我再来看你。好好休息。”竺礼琛在兰萝嘴唇上又轻轻一啄,这才牵着她的手送她到了房门口。
竺礼琛来去无影,兰萝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她就想不明白了,那么完美的一个人,偏偏有那种怪病。
上帝还真是公平的,给你打开一扇门就会关掉一扇窗。
不过兰萝忽然又庆幸了,若不是上帝给竺礼琛惯了这么一扇窗户,按他这个年纪恐怕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吧?
这么一想,兰萝又觉得释然了,竺礼琛见不得女人果体,可唯独对她免疫,听起来很可怜,可是换个角度来看,是不是她不用担心竺礼琛有日后出/轨的危险呢?
“嘿嘿……”兰萝脑补了一阵儿,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随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得太远太多了,摇着头边笑自己边回屋睡觉了。
☆
第二天,也就是兰萝要和穆启笙前往铁矿的前一天,兰钧在宫里办了践行宴,只邀请了穆将军一家人前来。
慕容薰和穆夫人本就是好闺蜜,两人又对自家儿女放心不下,一个人掏出帕子抹了下眼泪另一个紧跟着也止不住泪水流淌。
“母后,穆夫人。我们只是去一段时间而已,不会很久的。再说我们只是监工,并不是亲自挖矿,其实没多辛苦的。”
兰萝宽慰她们,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们的心情兰萝理解,可作为儿女让父母放心也是职责之一,她说得轻描淡写的。
“是啊。再说一路上都有精兵守卫,不过是路途遥远,骑马奔波了一些,其他方面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穆启笙也跟着劝说,不过他一提到奔波二字,两位母亲又被触动,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后来兰钧站出来打了圆场,这才让她们收回眼泪,两家人和乐融融地吃了顿安静饭。
到了晚上,竺礼琛又来找兰萝。两人在倚萝苑里牵手漫步,一人后面跟了一只小白虎,就像是饭后遛狗的小夫妻似的,景象很是和谐。
“伏锡山附近没有城镇,开矿的人都就地搭建帐篷居住,条件较为艰苦,我已经让炎刃带着马车队先行一步了,里面吃穿用度都很齐备。你到了以后就在马车上住下吧。”竺礼琛牵着兰萝的手仔细安排着今后的事项。
“你呢?”兰萝随口问了一句,然后就觉得这话好有歧义。果不其然,接下来就看到竺礼琛促狭地笑容,“你希望我也同你一同住马车?”
“谁希望了?”兰萝后悔真不该多嘴,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说她也没有恋爱经验,这时候该说什么应对她一点不知道啊。所幸竺礼琛也没经验,见兰萝脸红了以为她有点恼怒,便赶紧解释,“你不必担心,我也有自己的马车。只不过为了你多备了一辆而已。”
“哦,你倒是想得周到。”兰萝这才松了口气,“那二师兄呢?你给他也准备了吗?”
“你对你二师兄真好。”竺礼琛的语气有些醋意横生。
“那是自然,在山上的时候二师兄对我就像对亲妹妹,我对他好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兰萝没闻到竺礼琛话里的酸意,老老实实地解释道。
“呵呵,你的二师兄,我自然会对他好的。为了你。”竺礼琛自然懂得从四周包围中央的策略,讨好了二师兄,自然会为自己在兰萝心中的地位稳固加分,他才不会傻到什么时候都吃醋。
“你可真好啊。土豪就是大方。”兰萝嘟嘴,“要是我带招财进宝去的话,你是不是也把它们也能照顾好啊?”
“你要带它们去?”竺礼琛眼眸一动,回头扫视了招财进宝一圈。
“带上吧。两只小兽而已,不会太占地方。我自从捡到它们之后就和它们从没分开过,不带的话会担心的。”
“那就带上。”竺礼琛唇角微微勾起,眯起眼睛看向招财进宝,惹得两只小兽虎躯一震,一左一右抱紧兰萝的小腿不敢继续前行。
“它们好像很怕我?”竺礼琛眉峰一挑,故意问道。
“是吗?可是它们也不认生的,你抱一只看看?”兰萝低头看着两只小兽,随手抱了一只递给竺礼琛。
招财很倒霉地成了兰萝递给竺礼琛的那只倒霉虎,它不敢乱动,只能老老实实地缩在竺礼琛怀里不敢动弹,温顺地好像一只猫咪。
“手感不错,摸起来很舒服。”竺礼琛的话在兰萝耳中听来就是夸奖招财毛色不错,而在两只小兽耳中听起来就变了味,这人是在威胁它门吗?是在告诉它们如果不听话就扒皮制成舒服的围巾吗?
要是竺礼琛能听得懂虎语,一定会很鄙视地白它们一眼:作为动物,你们想得太多了。
☆
终于,出发的日子到了。兰萝怕慕容薰送她的时候又会哭得喘不过气来,徒增离别烦恼实在没什么必要,就提早动身,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带着行礼和招财进宝,牵着雪兔安静出宫了。
她和穆启笙,竺礼琛约定在知新街事务所汇合,人都到齐之后,三人策马扬鞭,离开了郁兰城,往伏锡山方向行进。
穆启笙带了一队精兵,分成两队,一前一后把三人围在中央时刻保护。竺礼琛虽说只有一人一马,可兰萝知道,暗处一定有他的人,所以对自己的安全问题并不担心。
路上,每人都带了一些干粮,每当夜晚降临时,若是经过城镇村庄的时候,就在当地找个地方住宿,若是在荒郊野外,就升起篝火,披上羊皮毯子席地而卧凑合一晚。
穆启笙很佩服兰萝这种不怕苦的韧性,路上她没叫过一声苦,更没有露出一次不快的表情。
竺礼琛对兰萝这么拼的态度一方面觉得钦佩,一方面又很心疼,另一方面呢,则是有些不开心……
这一路上,除了正常休息用餐,兰萝不是在赶路就是在闭目养神,根本没有和他到没人的地方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机会,这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大龄男青年情何以堪。
可兰萝不知道他的想法,她的目的就是赶紧到达伏锡山,利用监工的空档,多多找寻龙焰山的线索,她此刻化身为工作狂,也是想圆了自己曾经的一个梦而已。
兰萝在前世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她的父亲经营着全国最大的矿业公司,她上学的时候从来都是豪车接送,在物质上从未吃过苦头,曾被一些仇富的同学讽刺成煤老板的女儿,暴发户等等。
只有她才知道,她父亲暴富的背后有着多么艰辛的努力。她和父亲一样,毕业于Z国地质大学地质系,当初得知她考上那所大学之后,她父亲曾坚决反对。
她父亲经常说:“人生苦短,能有一个有钱的爸爸也是一种能力。爸爸吃过的苦,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你只管安静地做一个富二代就好了。”
可是兰萝不以为然,她觉得年轻就是要奋斗,父亲留下来的财富若是不仔细经营,必然会有衰败的一天。所以,在物质上,她坦然接受父亲给予的所有奢侈生活,可是在精神上,却不曾松懈过一点,再苦再累她都能坚持。
她刻苦学习,实习的时候偷偷跑去父亲不认识的矿业公司实习。毕业后正式工作的时候,她选择跟随父亲,让公司的开发更上一层楼。
谁知道第一次下矿,她就遇到了矿坑坍塌,穿越到了一个年近十岁的小女孩身上。她前世的抱负还没来得及施展就香消玉殒,如今,她又有新的机会追逐自己前世的梦。
这些环境上的苦,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历练,根本不需要叫苦,她看到的是璀璨美好的将来,这些不过是通往成功之路上的磨练而已,她承受得住。
快马加鞭三日之后,终于有先头探路的骑兵回来禀报,“报!前方五十里处就是伏锡山!”
☆
“五十里?!”兰萝喜出望外,以现在的速度来看,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到达伏锡山。
“穆小将军,在这里露宿一/夜吧。”竺礼琛冷静开口。
“啊?为什么?”穆启笙也是一脸欣喜,听了竺礼琛的话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天快黑了,前方路途崎岖,恐怕还没到达天就已经全黑了,从这边起山势也渐渐陡峭起来,摸黑走山路对马匹也有影响,若是因为伤到马匹或惊到马匹而伤害了人的话,就太得不偿失了。”
竺礼琛早就对这一带的地势调查过,所以很是了解,他的理由很有信服度。
“二师兄,乾王爷说的没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