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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吗?”,初爸爸欲哭无泪。迟到的信件熄灭了农村孩子唯一能走出去的希望。
初武回想着这些村里人都知道的往事,很能理解父母坚持要让自家的孩子读书的决心,对他们来说孩子就是他们希望的延续。
他知道如果他此生还是像上辈子那样中考失利的话父母也肯定会让自己复读。可是现在醒来的初武已经和当初大有不同。
只要努力钻研是不是就能应届考上市里的高中呢?这样就不用复读,只要不复读是不是就不会认识白清浅这个堵心的人呢?是不是碰到的人和事都会带来未知的新的机遇。还好、还好,老天还真是选了一个好的时机让他重生了。
白清浅,此生但愿不相识!
初武想的入神,却把初妈妈吓了一跳,“老初、老初,你过来看看孩子是不是烧坏了,怎么愣愣的”,大嗓门一下子拉回了初武的注意力。
是啊!一切都还来的及,他可以抓紧时间让家里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那场累及父母后半生的车祸还没有发生,或许此生根本就不会发生。
看着还如此有活力的母亲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响,初妈妈反应过来儿子没事,是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伸出食指戳儿子脑门,笑骂:“臭小子,你就吓唬老娘吧。”
初爸爸正好在此时进了门,放缓了神情对正看着他的小子道:“没事就起来活动活动吧,那样好的更快。学校那边我已经找了你同学让他们替你请了假,你不用担心,修养好再去上学吧。”
初武应了声好,就麻利的起身到了院中。上一世,初爸爸也说了类似的话,可是他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没应声,满脑子都是再也不走那座该死的桥的念头,想着怎么找理由不去上学。
屋前的菜园子已经不复夏日的翠绿,柿子、豆角、黄瓜等蔬菜的叶子已经泛黄,罢园子了。只有芹菜还是耐寒的挺立着。初妈妈跟着儿子出了屋就进了园子着手摘着芹菜,准备起了午饭。
秋高气爽,阳光照在身上好不惬意,看着身后的三间土房初武又一次真实的感受到了时光变换的神奇,就好像一场噩梦醒来,从繁华的高楼大厦直接掉落在了乡下温热的土炕上。
此时外面的世界应该是进入了高速发展的轨道,想要以后生活的好,还需要从现在开始好好努力啊!决不能像前生一般做了别人的垫脚石,又被一脚踹开。
有前生30年的经验,初武有信心能让此世的日子过得更加红火。得想个办法先让家里的日子好起来才行,若能做个小小的富二代什么的,想想也是一种有底气的发展方向呢。
中午,在村里念小学的妹妹初文回了家。哥哥的落水昏迷把小公主也急坏了,看见哥哥醒来了,吊在哥哥脖子上好一通撒娇,直到初武答应上学回来的时候给她买奶糖才哄好。又撅着小嘴对哥哥过个桥都能落水的本事表示了鄙视,才在初妈妈的大嗓门中吃了饭,欢快的赶去上学了。初爸爸和初妈妈忙着秋收也下了地。
因为富原镇中学离家有4公里的路程,崴脚的初武自己骑自行车去上学是不能了。在家休养了几天,才恢复如初。虽然说前世已经都读完了大学,可是此时从头再来,必须得拿个文凭才行,文凭就是敲门砖,有文凭才好办事。
大早,到了上学时间,看见初武推了自行车往外走,初爸爸当下就跟了上来,初武表示自己可以单独过桥,让老爸回去忙自己的,毕竟秋收忙的是争分夺秒,田里的作物只要成熟了,如果不赶紧收回来就会因为熟过头,容易落了地造成浪费。
初爸爸看了儿子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端的是以不变应万变,对初武的能力表示了万分的怀疑。看初爸爸这么坚持,想想水渠倒是离家不远,初武也就没有多说,让初爸爸送过了桥。
在坑坑洼洼的黄土路上骑了40分钟的车,就到了富原镇唯一的中学。凭着前世的记忆,初武顺利的摸进了班级,犹记得因为发育较晚,在高二之前一直是坐的第一排。
班里的同学都听说了初武落水的事情,看见他终于来上课了,马上热情的围上来,嘘寒问暖一番,把好好的早自习闹的和早市一般,只有几个较害羞的女生没有上前,但眼睛早不在课本上了。班主任对这个学习不错的学生平安归来也表现出了难得的大度,全当没看见。
算起来初武已经离开课本很长时间了,只能硬着头皮从头开始熟悉,一上午的时间就飞快的过去了。
中午第四节一下课,班里学生就用短跑冲刺的速度奔出了教室,等到初武反应过来的时候班里除了他就剩下王小胖了,王小胖大名王鑫,是富原镇数得上的富户家独子,长得和他爹王老板一样膀大腰圆,人送绰号王小胖,因着这身肥肉这个人在初武的记忆里还是比较清晰。
“嘿,初武腿没好利索还是怎么的,不出去买午饭吗?你在磨蹭糖三角就光了啊!”
初武这才想起来,早晨出门的时候初妈妈给拿了一块钱,可不就是午餐费吗。
富原镇的学生百分之八十都是镇所属村庄的孩子,学校没有早自习和晚自习一说,学生们每天都是直接从家里骑自行车过来的。但是最近的南富原村离学校都有2公里地,最远的新里屯有8公里之遥,中午放学根本没时间回家,都是在校门口买糖三角(就是放了些许红糖,用发面包成三角形的面食)当午饭的。
初武慢悠悠的晃到校门口,就见一圈人围着一个小推车,耳中是我要两个、我要三个的声音,好不热闹。这会儿东西还都没涨起来,两个糖三角5毛钱,个头挺足,女生吃两个管饱,男生三个也够了的那种。校门口还就这么一个摊子,也不怪大家跑的那么快,迟到的有时候是会买不上的。
学校在富原镇大西边,要去别处买吃的,打个来回路还挺长,也不一定能买上能吃饱的。这会儿富原镇还没有发展起来,也只不过是比较大的村子罢了,你想下馆子还没有人开饭店的呢。
等了十多分钟人才少了下来,初武走上前掏了5毛钱买了两个糖三角,卖糖三角的小推车就已经空了,后边赶来的几个人都没买上。
捂着热乎的糖三角赶回班级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已经都回来的差不多,仔细一看40多个人的班级现在就缺了家在富原镇的5个人。
女生围着班级中间点着的火炉,小口的吃着糖三角,小声交谈着。男生拉了凳子聚在班级最后边,一边大口咬着手里的,一边大声说笑。看见他进来,他的同桌刘国栋搬了把凳子加了进去,给他置了个位置。
“这东西中间也忒甜了,好腻”国字脸大浓眉的细高个小子埋怨着。
“金灿,你就别说了,你一说我也吃不进去了,我也是从小不怎么乐意吃甜的,你说现在倒好,每天吃,都吃了三年了,学校门口还没别的卖,真是愁死人了。你看初武,他也不爱吃,一中午两个都吃不完,你看瘦的呦!”说着还摸了摸初武的脸:“老鼠似的”。
“白老鼠,你看这小脸白的,跟个小白脸一样。”
初武满头黑线,真是典型的躺着也中枪。他只不过是长个子比较晚,到了高二一下就长起来了,一直长到了,虽然说不高吧,但也绝对不会是矮个子。至于白,这个他没有办法,怎么也晒不黑,能怎么办呢?
热热闹闹一中午,等男生们小声讨论了,年级哪个女生最漂亮、上次诗歌朗诵赛上的哪个女生最有才等等话题后,终于到了下午上课时间。
初武在午休讨论会上没怎么发言。心理年龄30多岁的自己,看着如今的同学们就感觉看自己的小辈一样,不和他们计较,但是肯定玩不到一起了。倒是听着他们的谈话,萌生了一个念头。
现在,校门口的午餐只有糖三角一种,供不应求,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吃甜的。如果他支个摊卖点别的,只要做的不是很差,肯定能卖出去。
这个摊子他自己摆肯定是不行,初爸爸和初妈妈不被村里人戳脊梁骨才怪。
过几天秋收应该就忙完了,初爸爸和初妈妈就会全部赋闲在家,到时候如果能说动父母让他们摆个摊就好了。老妈肯定是容易说动的,她是典型的北方人,性子直爽、手脚勤快,敢说敢干。重脸面的老爸就难了,毕竟十里八村住的都挺近,相互间不认得也知道个大概,在全是熟人眼皮底下支个摊做面食,他估计会认为是个比较丢脸的事情,不会干。
下午放学,班主任宣布:从下个月开始初二、初三两个班级上晚自习,让家在村里的学生在镇上找好住宿的地方,以后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对啊,怎么忘了这茬了,还真是因为前生没来上学,对这件事没有怎么关注。要是他来镇上住宿,那他就有办法实施摆摊子的事情了,真是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第3章 攒钱第一步
等初武放学走到桥头的时候,初爸爸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
“爸,下午真的不用来接我了,上次真的是意外,我自己可以过去的,你们忙你们自己的。”初武进一步强调。说着他就扛上自行车车想自己过桥,虽然说他是有恐高症,可毕竟心理年龄已经30岁了,每天让家长接送上下学算是怎么回事。
“你要是再掉下去,白老大非得和我拼命不可。”初爸爸说着就抢了初武手中的自行车,抢先踏上了木桥。白老大是初爸爸对初妈妈的戏称。
初武赶紧跟上,也不再说话。看着前面还不到四十的父亲,因为常年的劳作加上时不时腿疼的毛病有些微驼的背,要发家致富的念想更加强烈起来。
回到家妹妹初文已经回来了,正围在初妈妈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学校的事情。初妈妈一边切菜烧饭,一边不时笑上几声,给自家姑娘捧场。
看见哥哥回来了初文马上转移了目标,扑进了哥哥怀里,手还摸上了裤兜,眼看什么也没有摸到,失望的撇撇嘴,遗传自妈妈的大眼睛都垂成了一条细缝。
初武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丰富灵动的表情,也不忍心在逗她,从书包里掏了块奶糖在她面前晃了晃,初文马上眼神闪亮就地复活了。
“哥哥最好了”一边吃着还不忘拍马屁。
“哥哥,今天我们全班都挨打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挨老师打呢,疼死了。”其实不怎么疼,小丫头就是忍不住向疼自己的人撒娇抱怨。
“奥,我们文文也挨打啦?为什么呀?”初武也挺好奇的,要说小丫头上学以来可是年年考第一的主,又惯会讨巧卖乖,说是她们班主任最喜欢的学生也不为过。
“前两天我们考单元测试,满香说老师昨晚已经判完考试卷了,可是今天上午没公布成绩。正好老师办公室一块玻璃烂了,我们就趁午休时间偷溜进去看了考试成绩。结果就被老师发现,挨打啦!”
“奥,你们全班都进去了啊?你们老师又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全班都进去啦,就从那个烂了的窗口。老师说我们把考试卷都翻的乱七八糟,可生气了,拿了尺子带头的打了3下手掌,从犯打了2下”。
初武无语,差点被自己的宝贝妹妹蠢哭。
晚上吃饭的时候,初武转告了学校要求初二、初三年级上晚自习并在镇上住宿的事情,初爸爸和初妈妈马上发愁起来。
富原镇中学没有学生宿舍,要住宿就只有在富原镇上找民家住宿一途。可是在别人家住宿,条件就相当不能恭维。
初妈妈可是听以前住宿过得学生家长说,每个对外招收学生住宿的人家都会一下子收上好几个学生,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大炕通铺。夏天还好说,冬天的话有时连炕都不给你烧热,褥子都能拧出水,早起地上的水都结了冰。一个学期住下来孩子的身子骨怎么可能受得了。还有些不负责任的,收了学生的粮食和钱,连饭都不给煮熟了,半生不熟的高粱米饭吃上一个学期胃就吃出毛病了。
初武看着父母发愁也没有说话,他现在是打定主意把老妈拐去镇里的,镇上的住宿条件越恶劣,把老妈拐去的把握就越大。
如此几天,初爸爸和初妈妈也没有想出个妥帖的法子让自家孩子好过。倒是初爸爸提出镇上有亲戚家可以借住,但是初武表示不想过寄人篱下的日子,他也就没有再坚持。
眼看再过两日就是学校要求的最后时限,初武苦着脸单独找了初妈妈问她能不能陪着自己去镇上租房子住。看着儿子可怜巴巴的表情,初妈妈恨不能立马卷上铺盖就跟着儿子去。
可是不能,家里头还有个小丫头呢,初爸爸也不是个下得了厨房的男人。而且去了镇上就算吃喝都从自己家背去,还需要交房租呢,虽然说一个月就几十块钱,可是供两个孩子上学,在交上农牧业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