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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连连擦汗,当初那公子选了自己这家,问自己有没有提供藏红花,若是只能提供一次,便不买了。可是那公子出了上千两,他也动心了,何况这双桥镇被称为药绸之乡,那么多药堂,肯定有很多藏红花,不愁买不到,于是他便脑一抽,撒谎自己有长期提供。
“他……以前是他提供的!这次可是他断货了!”边上那小二见自己掌柜的一直擦汗,为了自己能够保住工作,便站起来,指着正准备出门的东烛喊道。
“啊?”东烛感到一股冷风袭来,一回头,便见此刻全部人都直直的盯着自己。“干……干嘛?”
那位华服的柳公子慢慢的走过来,对他轻轻一笑,如沐春风,“这位小弟,你可否还有藏红花?”
东烛左右一看,便知道自己可是被卖了,看着柳公子直直盯着自己,东烛只好低下头,摇摇脑袋如实说道,“没有,更何况……”东烛一指那掌柜的,“他根本没跟我订货好吗?!上次是我偶尔得到了一朵藏红花,可是身无分文,只好卖给这如意堂,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合作关系的!”
那柳公子轻轻一蹙眉,身后的随从就立刻包围了东烛,其中一个随从道,“既然你的确得到过藏红花,那么请问这位公子,你的藏红花是在哪里得到的?”
东烛见状深知不妙,可他不能说自己是采的啊!不然,这山不是要被发现了吗,他和裘恭的小资生活也不保了啊!东烛咽了咽口水,勉强镇定下来,心道,这藏红花虽然珍贵,但主要作用还是用来保健,这公子既要长期供应,又一定要藏红花,必定是有什么原因,难不成,他需要用藏红花长期保养吗?
于是东烛撸了撸头发,勉强镇定的对那柳公子说,“柳公子,可是需要用藏红花来治疗什么病呢……”
☆、第13章 游湖相遇
那柳公子听他这么一说,不禁蹙眉道,“你问这个作甚。”
东烛努力让自己无视周围那些随从的杀气,颤抖的说,“这……我学过一些医术,说不定能帮你看看,不一定需要一直使用藏红花的……”
一个随从冷笑道,“哼。我们可是找了杭州第一医,难道,你要挑战他吗?”
伽利略还挑战了亚里士多德呢!我一堂堂科学家挑战一我都不知道是谁的江南第一医不行啊!东烛哼了两声,“干嘛,不行啊?”
“你!”
那随从还要说话,柳公子摇了摇手,对着东烛略有些嘲讽的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你现在就跟我回府。”
“回府,回府干嘛?!”东烛震惊道,却被随从拉着四肢从门口拖了出去,“干嘛,你们要干嘛?!你是干嘛的?你不会是开青楼的吧?!你奏凯,放开我!!”
呐喊声逐渐消失在愈来愈远的马车中。
到了双桥镇的一个府上,东烛才知道那柳公子是要自己给病人看病的。这间府并不是柳公子的本府,只是在为了买杭州最好的药材而建立的府,这次正好要来双桥镇,柳公子也把自己的姐姐带来了。尽管如此,这府还是十分华丽,小道亭榭,十分幽静高雅。东烛第一次看到古代这么华丽的建筑,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跟着那些随从到了一个院子中,有一个素衣美人正轻摇扇子,静看蝴蝶,眉眼跟柳公子十分相像,见到柳公子来了,连忙欢喜的喊道,“小轻!”
“小轻?”东烛嘟哝了一声,谁是小轻哦。
那柳公子笑道,“姐姐,我可让人来看看你了。”说完眼神一瞥,那些随从连忙把东烛推到了前面,“小姐,就是这个人。”
你见过这么悲惨的大夫吗?!东烛被推得一个踉跄,正好向那美人鞠了一个躬,“初、初次见面,我叫东烛。”
“东大夫好。”那美人含笑道,又转头对柳公子嗔怪道,“你没事儿别老叫我看病啦,我身体可好着呢。”、
东烛连忙道,“小姐一看就比较柔弱,还是让我看看吧。”
把了个脉,又看了看那美人的脸色,问了问近况,东烛总算明白了,这小姐常常感到缺血,且身体疼痛,甚至有时走路都不稳当,加上种种的症状,和需要用藏红花的这个中药,这不就是当代脉管炎病状嘛。
于是东烛便很爽快的说,“小姐不用着急,我有药物可以替你治疗,不需要时常依靠藏红花,毕竟藏红花保存时间较短,且这儿较少,要是从西域运来,可就过了最佳时辰了。”
唰唰唰的写完药房,柳公子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看不懂的字。“金银花、蒲公英、地丁、野菊花、伸筋草、黄柏、茜草、当归、苏木、木别子、红花、土茯,这几样记得熬烂了给小姐会疼痛的四肢洗浴。”东烛指了指药房对周围的随从说道。
见周围的人都点头,东烛便起身要走,哪知那柳公子竟然拉住他,一挑眉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竟然怀疑我的医德!!!”虽然自己是科学家,东烛还是忍不住跺脚道,“你爱信不信!”
柳公子瞥了瞥嘴,掏出扇子扇了扇,才把药房递给边上的随从,“把这张给王大夫看下。”那随从应了声,递给了一直坐在远处藤椅上的中年男子。王大夫是京城十分有名的大夫,此刻正为最后一味药的配方而烦恼,看到这张纸竟惊得一跳,“对对对,就是这药!”说完便兴奋的跟个老顽童似得跳来跳去。
东烛昂首,“看吧!”
柳公子打量了下他,“没想到,你还是挺厉害的。”
东烛哼了一声,“我可以走了吗?”
见东烛背着小布包要出门,柳公子将扇子一挡,言笑晏晏道,“这可不行。小兄弟,你帮了我,我请你吃顿饭,不知肯不肯赏脸?”
吃饭?东烛思考了下,思索道现在还不到午饭时间,就算自己回去了,也没有馒头给自己吃,便点点头道,“你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推却,好吧,就当你随意抓我来的赔礼了。”
“这位东大夫,不知我可以叫你东烛?”那柳公子笑道。
“随便。”只要不叫东东和烛烛,小东和小烛,东儿和烛儿,小东烛和东小烛就可以了,他要求没那么苛刻的。东烛点头。”柳公子贵姓?“说完便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贵姓什么啊!贵姓就柳好吗?
“免贵姓柳。”柳公子抿嘴一笑,“单名一个轻字。”
东烛面色古怪道,“小轻?”
柳轻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低烟翠柳,湖上小筑,此时正是良辰美景之时,不过这人——可是柳轻和东烛,先前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如今倒是看似悠闲的游湖。东烛看着江南风景,不禁觉得颇好,心中想到下次一定要带裘恭来游湖,说不定还可以激发裘恭体内的暗爽因子。
“不知东弟是做什么生意的?”柳轻一笑,轻摇纸扇看着东烛。
“东、东弟?”东烛脸色怪异,“你叫我?”
“那是自然的。”
东烛面部抽搐,东弟?这是什么,难道自己要叫他柳兄?不过这是礼貌的意思吧……?古代的思维真是无法理解。“你还是唤我东烛把。”
柳轻见东烛脸色变来变去,笑容愈发灿烂,“东烛这可是害羞了?”
东烛忍住要呵呵的*,面色不愉的拿起柳轻点来的那陈年酒酿,毫不心痛的狂灌了几口下去。
柳轻笑着摇摇头,又问道,“我看你的医术不错,你可是医生?不过……你这年纪可小了些。”
东烛哼了一声,“山野农夫一名,”
柳轻看着他,愈发觉得好玩,便自报家门,“在下是杭州布匹商人之子,能有幸与东烛结交,是在倍感荣幸。”
东烛早就知道这些客套话,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也倍感荣幸,生平第一次是被人撸来看病的。”
“东烛可还介怀此事?柳某在此谢罪便是!”柳轻说罢将一口烈酒一饮而尽,复而又伤感道,“我姐姐向来疼我,可是不久前她却犯上了病,这病情需要运用到藏红花调养,而在此之前我们并不知道有药物可以替换,这藏红花又来之不易,我为了姐姐的病情,不得已才冒犯了你,实在是倍感抱歉。”
他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东烛不禁有些动容。毕竟他从小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亲情,父母的眼中只有科学和名誉,所以东烛此刻不禁被这姐弟情深给感动到了,“好吧,这次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东烛十分大度的说道。
柳轻眉开眼笑,亲自给东烛斟了一杯酒,才笑道,“喝!”
二人相谈盛欢,柳轻十分喜爱医术,也向东烛请教了许多问题,一番游湖下来,二人相熟了不少。眼见天色要黑下来,东烛连忙推脱了晚饭的邀请,只不过带了些小炒回去。柳轻见东烛要走竟然还略感不舍,只得撇嘴道,“下次下山,来府里找我啊。”
东烛爽快的点头道,“放心,下次见!”
家中还有一位大人,东烛连忙赶了回去。一路上摸索着才到达山顶。一到山上,只见那木屋隐约透出点光来。东烛连忙狂奔过去,一推开门,只见那冰山正坐在桌前,目光凝视着桌上的药茶,乍一看,那茶水都被冷气冻结成了冰,那寒意更甚冬日,冷得东烛差点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裘、裘恭……”东烛哆哆嗦嗦的喊道。
“你去哪儿了。”裘恭侧着脸,冷冷说道。只一个侧脸,就可以看到眉眼如画,肤色如雪,黑发如墨。只不过……此时可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啊!
东烛生生抵住要夺门而出的*,讪笑道,“我、我下山、去、去了……”
“为什么这么晚?”
“遇、遇见了一个故、故人……”东烛不敢撒谎,只得硬的头皮说道。
“哦?”裘恭冷冷道,“故人?”
☆、第14章 采药
东烛不禁打了个哆嗦,平时裘恭总是不过问自己的事情的,今日突然这么冷淡,真是可怕到了极点,向来奉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东烛东大科学家毅然决然的决定说出了真相。
“就、就是我在买药,然后有个兄弟觉得我有他要的药材,就把我掳走了。然后我就给他的姐姐看了病,他很感激我……就请我游湖了。所以才会这么晚……”说完,东烛又举手道,“不过,我可是拒绝了他的晚宴邀约!”
裘恭转过侧脸,一只手撑着那瘦削的下巴,幽深的眼瞳盯着东烛看了好久,才缓缓道,“以后不要那么晚回来。”
“啊?”东烛和裘恭大眼瞪小眼。
“山上很危险。”裘恭淡淡的说话,总算将那冰冷的气场给收敛了些。
东烛恍然大悟,原来裘恭这是关心他啊!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自己那么晚回来,裘恭肯定很担心自己,所以十分焦急!终于等到自己了,裘恭便质问自己去哪儿了!原来裘恭在心里如此看重自己,真是好哥们儿啊……东烛抹抹眼泪,慢慢的靠近裘恭,“裘恭,没想到你竟然……”
“我的包子呢?”
“诶?”
裘恭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在等你的包子吗?”
于是东烛双手捂住心脏,面容扭曲,心脏一阵抽搐,半晌才对着裘恭哼了好几声,“就知道没好事,亏我还那么信任你。”说完就转身去拿放在桌上的从柳轻那儿带回来的食盒,一边拿还一边嘟哝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还给你带了吃的你竟然这么对我……”
裘恭在东烛身后看不见的地方,似乎轻轻弯了弯嘴角,那笑容冰冷中似乎又有流光溢彩,若是有人在场,必定会被这笑容失了魂。只不过在东烛转身后,那笑容又忽的不见了,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个幻觉。
“你看,我给你带的水晶饺子……”
“还有这个蜜汁烧鸡……”
……
经过一夜的“促膝长谈”,东烛总算感觉到了裘恭的心情变好了,所以在第二天早上起来,也没有跟昨晚一样战战兢兢了。清晨的太阳投下一缕光束在床边,照着人暖洋洋的,东烛坐了起来,用了的伸了个懒腰……
“啊?!!!!”懒腰刚伸到一半,东烛惊惧的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背对自己的睡在身边的人,背影修长优美,长发如墨披散在床边,不是裘恭是谁啊!!!
于是东烛的手生生卡在空中,然后哎哟一声,吃痛的捂住闪掉的腰,这哎哟一声把裘恭吵醒了。只见裘恭慢慢的坐起身来,那被子瞬间滑落,他转过身来,刚起床的眼睛没有平日的冰冷,反而带着些迷蒙。
“你做什么。”东烛刚刚一晃神,裘恭又恢复冷冷的样子,倚靠在床边看他。
“你你你……我我我……”东烛指着他又指着自己,昨晚自己和裘恭一起吃了好多夜宵,然后又喝了壶醉香酒,结果自己酒力不支就晕过去了,后面的事情就忘得一干二净,“为什么我们会睡在一起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