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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你们两个就是为夫一辈子最宝贵的东西。”
“相公。”
谁说自家相公不会说话的?这样温馨的话,换了哪个女人不会感动?伏秋莲反正是很是感动,“相公你真好。”
“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
略一迟疑,连清还是伸手把自家娘子拥在了怀里,心里却是喟叹,自己以前怎么就发现,自家娘子这么的单纯,可爱呢,你看看,不过是外头小摊贩上的一枚钗子,就能让娘子这般满足。
若是以前自己多注意,留些娘子。
是不是他们就不会白白浪费了两年的时光?汗,天可怜见的,连清连举人您真是想错了,不是您没发现。
也不是您家娘子容易满足。
是现在这娘子,换人啦。
外头炮竹声惊醒两人,伏秋莲一把推开连清,三两步的往里头跑,“不好,辰哥儿还在睡觉。”
虽有些吃味,可吃自家儿子的醋?
连清笑着扭头走向外头,大年初一的晚上子时是要祭祖的,虽然家里没有供着祖先牌位,但礼节不可少。
刘妈妈办事他放心。
不过这会反正没事,去看看吧。
晚上刘妈妈仍是煮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大家兴致极好的吃完,小丫头换了茶,大家说笑一会,辰哥儿睡下,伏秋莲也合衣靠在了美人榻上,连清祭过祖,又笑着叮嘱了刘妈妈几句,大家便依次散去,歇下。
初二走亲戚,回娘家,又是一番热闹,初三至初五则是去了刘太太等几家人的宴席,自然,伏秋莲是要回请。
这样一番热闹,等到真正闲下来,却是已经大年初八了,伏秋莲揉着眉心,身子靠在软榻上直不起身来。
“妈妈,明个儿有什么事也别叫我啊,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一天。”明个儿是初九,亲戚和相近的人差不多都走完,镇上刘太太几家她也回请过。
应该是没事了吧?
刘妈妈叹气,“主子,您忘了,明个儿您早就和大太太,刘家的那位太太约好,明个儿她们一早要过来呢。”
“啊,妈妈不说,我倒是把这个都忘了。”伏秋莲一拍脑门,很是带了几分的懊恼,整个人在软榻上滚了两下,没什么意议的翻了两个身,她叹气,“好吧,那你尽量晚点叫我。”
“老奴熄灯,您快歇了吧。”
刘妈妈有些好笑自家姑娘的孩子气儿,可看着伏秋莲足足瘦了一圈的小脸,又很是心疼——
这才几天啊,怎么瘦这么多?
人家都是过年吃胖的啊。
她家姑娘怎的瘦了?
刘妈妈心里很是自责,可这些事不是她能管的啊,她能帮着伏秋莲把家里头的事弄好,能帮着伏秋莲打理好身边一切,可却不能代替伏秋莲出去应酬。
她才是这个家的主母!
次日一早,伏秋莲是在刘妈妈三催四请的节奏里爬起床,揉着睡意惺忪的眼,她长长的打个呵欠,“妈妈,什么时辰了?”
“辰时中,姑娘该起了呢。”
村子里的人起的早,大太太又是个心急的性子,怕是会来的早,自家姑娘不管怎么说也是弟妹,大嫂来了。
她还在睡?
不管怎样,说出去不像话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伏秋莲叹了口气,用力的挠了把自己的头发,认命般的洗了脸,坐在一侧,“冬雨,梳个简单些的啊。”
“成,太太您放心。”
一番收拾罢,伏秋莲坐在小厅里用了碗燕窝粥,吃了两个水晶饺,才放下碗筷,茶还没端起来呢,外头便有小厮的话响起来——周氏她们几个到了!
刘妈妈便笑着嗔了眼伏秋莲,以眼神示意,看,幸好早点起来了吧?不然可不就出丑了?
虽然伏秋莲不觉得自己没起床有什么不妥,这是她自己家,怕什么?就是来了周氏,她也不能直接闯到内院啊。
自己说有别的事,她能说什么?
周氏几个过来,自然是带了礼物,大家一块说说笑笑的,一闹腾就是一整天,直到快酉时才告辞离去。
伏秋莲直接摊到了椅子上。
总算是过完了这个年?
时间闲下来,一天天便过的飞快,转眼就是十五,若是往常,伏秋莲说不定还真的嚷着要出去看看。
可现在,身边带着个辰哥儿。
她哪里敢出去?
万一像红楼梦里香菱一样被人拐走,自己不得哭死?所以,在连清来问要不要晚上去看花灯时,伏秋莲是一口拒绝,虽然她心里早就嚷着要去。
可理智却占了上风。
同时,她也在心里不无鄙视的点着那个小人儿,“你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小镇,这有什么热闹可看的?姐前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你见过故宫么,你见过长城么,你见过黄河么?”说着话,这小人双手一插,极具豪气的扬眉,“这些,姐都见过!”
“……”
心里两个小人儿在打架,伏秋莲却懒得理,反正她说了不去,那就是不去的。一定不去!
如是,正月十五就在夫妻两人,外加个不知世事的小帅哥的陪伴下,平平静静的过去了。
十五一过,这年味立马就淡了下来,旧的一年过去,这新的一年开始,冬去,随着春天的脚步渐渐加快,这转眼就是二月份,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伏秋莲看着连清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连清马上就要去进京赶考了。
他会不会落榜?
万一他中了榜,可却得了哪家贵人的眼,要招为东床贵婿可如何是好?前世戏文里,电视上不是常演这一幕?
伏秋莲吃睡不安的,随着日子一天天接近连清赶考的日子,她越是不安,即瞪着他得榜,可又想着他落榜……
这种心思又没人说起。
和刘妈妈说?
估计刘妈妈会觉得她疯了。
可她又真的静不下心来,或者会有人说她想多了,可你真的在乎一个人,绝对会少想不了的。
连清这些天直接就往在了书房,偶尔才一趟后院,也是略坐一坐,和辰哥儿玩闹一会便走。
这样的情况下,伏秋莲又不免想的更多,难道是从现在开始,他就嫌弃自己了?任由着她再怎么劝自己别想那么多,可奇怪的,伏秋莲的心思就是静不下来!刘妈妈在一侧看的焦急。
这样下去,先垮的定是自家姑娘。
可她又不知该从何劝起。
姑娘的心思她哪里能猜的出来?
伏秋莲觉得自怀是钻了牛角尖了,可一时又走不出来。刘妈妈倒是想劝,只是她不知道源头啊。几次的欲言又止,最后只能道,“姑娘,您若是心情不好,不如抱了辰哥儿出去转转?”
“老奴记得您可是有段时间没回家看老爷了呢,再说,前几天老爷不是说,大爷的婚事有了眉目?您这当小姑子的,总不能完全抛开手吧?”
即然找不到原因劝不了。
就选样能让自家姑娘转心思的事。
很明显的,刘妈妈是最理解伏秋莲的,伏展强的婚事,这绝对是伏秋莲最放不开的事情啊。她这么一想,伏秋莲总算是得起了几分的心思,笑着点头,“你这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上次爹爹说什么,是谁家的姑娘来着?”
“老奴没听到,要不,老奴回头去问问?”刘妈妈想了想上次伏老爷说的话,一时间倒是真的没听到是哪一家,便笑道,“不管是哪一家,可都是李媒婆介绍的,要不,唤她来问问?”
“不必了,我明个儿还是回去一趟看看吧。”自打初六那次伏老爷过来了一趟,她还没见过自家老爹,也不知道这些天他在忙活什么?
“嗯嗯,可不就是这样?老爷若是看到姑娘和哥儿回去,会很开心的。”
是啊,那家里除了下人就是下人。
伏展强不在家,伏老爷便连吃饭都是一个人,虽然下人众多,可主子之间的事,谁敢多嘴?
顶多就是多说几句逗逗乐罢了。
想起伏老爷对自己的疼爱,以及无私的呵护,伏秋莲心里有些发酸,眨了眨眼暗自决定,以后,有空还是得多回家,多陪陪老头才好。
二月底,伏展强的婚事终于定下,是周边村上一位秀才家的女儿,也是娘亲早逝,独自一人把幼弟拉扯大,秀才四十多岁,对赶考失去信心,只在街边卖字,给人读读信,写写春联为生。
虽显寒酸,可却自食其力。
倒也一家人和乐。
伏秋莲和伏老爷都见过那姑娘,很是大方,稳重里不失娇俏,有一双水汪汪好像会说话般的眼,似是在那样一双眼面前,你所有的心思都会无所遁形。
她不说话,就那么笑盈盈的瞟你。
你会觉得,那双眼却说了太多话。
伏秋莲私下几次征询过伏展强的意思,得到的话都是——你们看着好就可以,最后两回把伏秋莲给气坏了,压着他偷偷的见了一面曹家的姑娘。
伏展强虽然没说什么好话,但却也没什么不满的,想想现今这时代的婚姻,哪个不是盲婚哑婚?
像自己这样想着男女双方私下见面,满意,觉得可以,点头应下亲事的想法,估计会被人觉得是不可思议的。
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伏秋莲便笑,“哥哥即是应了这亲事,日后不许再反悔,而且,你以后成了亲可不许无故欺负嫂嫂,不然,我可是不依的。”
“这丫头,你嫂子还没进门呢,就想着讨好嫂嫂,把我这个哥哥丢到脑后了,岂有此理。”
“我是说真的呢,哥哥你不许敷衍我。”伏秋莲瞪他一眼,伸手拍开他去拿点心的手,一脸的正色,“我要哥哥答应我,除非你四十无子,不然,不准纳妾,好好和我嫂子过日子。”
“好,哥哥应你。”本来他就没那么多的花花心思,女人嘛,一个就够了,太多会很麻烦的。
“通房也不可以有。”
“嗯,没有。”
伏展强虽然觉得自家妹子想法奇特,可却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点头,“哥哥都依你。”顿了下,他皱眉,黑了一张脸,“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那小子有什么其他的心思了?还是他欺负你了?”
“哪里有,相公他好着呢,哥哥你不许乱想。”伏秋莲赶紧解释,不然,依着自家哥哥的性子,一会见到连清怕是没好脸色,“我只是觉得女子难做,为人妻为人媳的更是难为,一时心有所感罢了。”这已是她为曹氏争取到的最大的好了,若真是四十而无子,难道她能忍心让爹爹抱憾,让哥哥一生孤苦,没有儿女傍身?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做不到。
伏展强眼神一深,眼底一抹歉意掠过,同时心里又暗恨,连家那老头子,还有那不长眼的几个人,终究是伤害了妹妹吧?早知道他一开始就该坚持。
嫁个富户也好啊。
那一家子人,就没一个看顺眼的。
所幸小白脸还……
他喝了口茶,心疼的看向伏秋莲,“若是小白脸欺负了你,和哥说,哥给你作主,咱们把他打趴下。”
看着伏展强晃着拳头的样子,想像着连清那身板,能挨拳?伏秋芝扑吃一笑,眉眼都舒展开来,笑盈盈的,声音娇软,“好,我听哥的。”
伏展强便笑了。
抬手想去如同儿时般拍拍妹妹的头,以示她听话的嘉奖,可手才抬起来,对上伏秋莲盈盈水池,伏展强微怔,手便在恍惚间放了下去。
妹妹现在是大人了呵。
外甥都好几个月了。
兄妹七岁不同席,他们虽然没这么多的讲究,可兄妹都这么大,这类亲呢的动作,还是做不得的。
“哥哥,我找人问过,嫂子挺好的,你别心里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即然决定要娶,便好好的待人家,专心过日子,也别让爹再给你担心。”
“妹妹,你都快成管家婆了。刘妈妈就是这样教你的?我看真应该把她从你身边赶走,尽教些坏的。”
“……”
兄妹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外头刘妈妈走了进来,笑着给两人行了礼,“姑娘,大爷,外头午饭摆好了,老爷来问,是不是再去请一次姑爷,等到姑爷来了再一块用。”
“不用了,你和爹说,让他在家吧,马上要赶考,他是轻易不出书房的。”虽然伏秋莲和连清说过不少的劳逸结合,连清也同意,并且记下了,可马上到了赶考前夕,这一刻,连清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些紧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抱着本书……
梦里都在温书,背书!
刘妈妈是知晓连清这些天的行为,听到自家姑娘的话,便笑起来,“老奴也是这样和老爷说的,可老爷非说要派个人过去一趟——”
自家爹在某些事情是还是挺固执的,伏秋莲便笑着往外走,“你不用管了,这事我和爹说去。”
伏老爷抱着辰哥儿不松手,大胖孙子乖孙子的轻哄着,旁边冬雪几次想接手,都被伏老爷给推了,“我不累,你们别管,我来抱就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