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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明年吃什么?
说不定真的会饿死的!
这么一想,伏秋莲便跟着连清犯起了愁——不止是农民遭殃,明年没的吃食,会饿死,会发生很多的变故,真的出现她脑海里想的那些,连清这个才上任一年的县令肯定得跟着受罚的好不?
似是感受到身侧伏秋莲的提忧,连清好笑的拍拍她的手,笑着安慰道,“别想了,你夫君会想到办法解决的,你呀,就是心肠软,事事都为着别人想。”
“我哪有,我心疼的只是夫君你一人啊。”
“嗯,知道娘子对我好。”
夫妻两人说着话,话题便又转到了万山县,连清有些歉意的握了伏秋莲的手,“娘子即是来了,这城里怕是有些人自然就会找上门来做客的,那些人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性情,不过娘子若是不想理,可直接推了便是。无需为难的。”
“嗯,我知道了,多谢相公提醒。”
“若是有谁说什么你不爱听的话,大可以直接把人赶走,娘子在这里可不用怕什么,你家相公我不是靠着这些裙带关系当这个县令的。”
“是,我家相公最能干。”伏秋莲低低的笑,忽而,声音放柔,如同在连清耳边般响起,“我家相公生的俊朗不凡,又这么能干,这么久在这里单身一人,真的没有别的女孩子看上你?”
“——没有!”
连清说的坚决,可被子里头脸却唰的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下唇,连清有几分庆幸——幸好是在晚上,两个人又都睡在了床上,不然,要想骗过自家娘子,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其实他也觉得自己挺无辜的好不。
他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的,不是下面村子就是衙门,哪里有什么闲心情去关心谁家女子之类的琐事?可就是不少人想把女孩子往他这里送,他现在都有些怕见媒婆!
那些人拉着他一说就是半天。
巴啦巴啦的,把那些女孩子说成天上仅有地下绝无。
自己都和他们说,自家有了娘子,连儿子都有了。
可那些人更好,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
好像他不纳妾不迎姨娘,身边不存在一个女人,就是他这个县令不正常似的!真是的。连清有些纠结的翻了个身,又有些松了口气,现在自家娘子和儿子都到了身边。
那些人总不会再送啥女孩子给自己了吧?
一夜无话,次日早上起来,连清特意陪着伏老爷在外头院子里打了趟拳,一家人用过早饭,外头便有人来喊,不等连清说什么呢,伏老爷赶紧催,“你快去忙,家里头这些事有莲丫头呢,哪用得着你一个大男人?”
“那岳父且在家里歇息,小婿会尽快回来。然后再陪岳父好好趟趟,给岳父,娘子接风洗尘。”连清对于自家岳父大老远的送娘子,儿子过来,自己竟然忙的连陪岳父接风洗尘的时间都没有,他很是内疚,可外头的事情又不能不顾。
好在,岳父明理,娘子体贴。
只是,他对着伏秋莲的眼神却是愈发温柔,“娘子别怪,我今个儿下午早早回来,咱们一家出去,就去外头的酒楼,到时侯为夫给娘子和岳父接风。”
“等你回来再说啦。”伏秋莲赶人,语气娇嗔,“可不许只说不做,还不如不说呢,所以呀,真的回来了再说,不然,我可要怪你说话不算数的了。”
“莲丫头。”伏老爷一眼瞪过来,却是为着女儿着想,男人啊,稍一有点钱这心思便花花了起来,以前连清的性子是稳重,值得依靠,他这个娘家又能靠的住。
所以,哪怕自家女儿略略出格些,连清也只能受了。
可现在的情形翻了过来呀。
连清可是县令!二十岁出头的县令呀,这要是往好了说,以后还得往上升吧?随着他的志得意满,野心勃勃,自己女儿却愈发年龄大,能和那些外头的娇花相比?
这女人靠的是什么?
儿子,情份!
现在看着连清事事都信重自家女儿,什么都好说,若是以后他起了别的心思,可就不这样看了,所以,伏老爷觉得自己女儿从现在开始,就是谨慎小心些。
不管如何,不能让连清捉到什么把柄呀。
连清却是一时间没有想到伏老爷的心思,只笑着道,“娘子说的是,那为夫下午就尽量早点回来,到时侯咱们再说去哪里,娘子看可好?”
“好呀,快去吧,要我送你出门吗?”
“不用了,为夫这就走。”
连清有些脸红,朝着伏秋莲拱拱手,转身走出去。
屋子里只余下父女两人,伏老爷看向女儿,“你呀,连清现在可是县令,是县太爷啊,你这丫头怎的说话还这么随意?也不怕他恼了你。”
“爹爹您这是什么话,他再是县太爷,女儿可是他娘子,是他儿子的娘,难道他当了官,就要抛弃我这个娘子,嫌弃我这个糟糠之妻了不成?那他就是陈世美!”
“——”顿了一顿,伏老爷看向伏秋莲,语气里尽是语重心长,“爹没这样说,爹的意思是,你呀,别再如同家里那么随意的待他,他是男人,又是这么年轻便当了县太爷,年轻气盛的,你得待他小意一些,爹是怕你随意习惯,万一哪天在外头也闹起了性子,他可是个男人,到时侯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又能如何?不是自己受委屈?”
“爹您偏心。不疼女儿了。”
“怎么会呢,爹是为你好。”伏老爷也是满腔无奈,以前,凭着伏家的家世自然可以凭空压上连清一头,可现在,他就是再拿岳父的谱,也不敢太拿乔啊,不管如何,连清的身份摆在那呢,这男人啊,都说女人心思善变。
可男人的又何尝不是呢?
喜欢着你的时侯,你自然是什么都好。
可万一这不喜欢你了,你呀,以前所有的好就成了错!
温柔?他会觉得你没胆子,小家子气!
你泼辣?他会很是无语的皱皱眉,你这妇人,整天泼妇骂街一样,我怎么能和你这样没品位的女人在一起?凭的丢我的脸!
你看看,这就是男人呐!
伏秋莲看着伏老爷坐在椅子是哀声叹气的,不禁扑吃就是一笑,“爹,您想太多了,连清不是这样的人。”这才不过是个县令呢,要是自己就要敬佛一样的贡着他,那以后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她是要过日子的,嫁个男人是要过生活。
是凡夫俗子般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而不是啥不食人间烟火气的在家里敬一尊菩萨!
再说,“爹,您觉得连清在外头忙活了一天,累了一天,他回到家,需要的是什么?他要的不会是我把他给贡起来,敬而远之,这里是他的家,我要做的是让他在这里放松,随意,感受到家的温暖,天伦之乐,一家和乐融融,这才是家。”
“哎,爹说不过你,你自己看着办啊。”伏老爷有些郁闷的挥挥手,自己弯腰抱起辰哥儿走了出去,心里却是多少真的担了几分忧——哎,这女婿没当上官以前吧,虽然也担心,更恨不得连清马上考一个官老爷来当当。
也好给那些取笑自家,看不起自家女儿的人看看。
他伏家的女儿可是有福气的!
官太太,整个镇子上能出几个?
可现在呢,转眼间女婿真的当了官,成了县令,当了一方父母官,自己的女儿也成了县太爷的娘子,他甚至都跟着到了衙门,被人一口一个‘老太爷’的称呼着,可不知怎的,真的愿望达到了,他现在却又突然有些不安。
要是连清看不上自家女儿,觉得女儿配不上他了,可如何是好?他带着辰哥儿在外头玩,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最后,在辰哥儿银铃似的笑声音,老爷子轻轻一叹——
到了现在,也只希望连清是个靠的住的了。
屋子里头的伏秋莲却是从不曾这般担心过,当然,对于伏老爷的那些话她也不是没想过,可也只是想想,而后直接被她给抛到了脑后头——多想无益呐!
若是连清日后真的有负于她,她会怎样?
伏秋莲想过和离,想过和连清闹,可最后,都被她给一笑抛开,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能说的清楚?难道要她因为将来有可能发生,或者有可能不曾发生的事情,和连清闹上一场,或是改变和连清的生活方式,把他当菩萨般的敬起来?伏秋莲笑笑,这是不可能的嘛。
要是连清真希望这样在,她敢肯定,自己绝不会受下去的,说不得,她会立马就提出和离了。脑中念头七转八转的,伏秋莲便听到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才想着呢,外头响起冬雪的声音,“太太,外头有户姓刘的婆子,说是奉她们家太太的命,前来给您下贴子了呢。”
“你可问过是哪家了?”
“奴婢问了,可是对方没说,只道要见过您才说的。”听了这话,伏秋莲便不由自主的咪了下眼,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却带着几分冷——一个婆子,却说要亲自见过她才说是哪家,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对方在小看,轻视她这个才来的县太爷的夫人么?
——————题外话——————
有二更,十二点前到。闪。
☆、186 陪伴
“奴婢见过连太太,给连太太请安。”随着冬雪走进屋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嬷嬷,梳了个低鬓,穿了身深蓝色的比甲,一身的灵伶干练,脸上都写着精明两个字!
“起来吧,你是哪一家的,我刚来,也不是很清楚,还请妈妈自己报一下家门可好?还有妈妈,是怎么个称呼法?”伏秋莲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端了茶神情自若的由着下头的钱嬷嬷打量——
不肯把请贴交给下人,要亲自交给她。
打的不就是想好好看看她的主意吗?
她伏秋莲又不是见不得人,随便看,仔细看!最怕这些人看不透,看不清,到时侯会错了她的意,做出些让她不开心或不高兴的事,那样,大家可都是麻烦呢。
“我家太太姓成,奴婢是奉了我家成太太的吩咐,来给太太您送请贴,请您三日后过府赴宴呢。”中年嬷嬷轻轻一笑,神色倒也算是恭敬,抬起头飞快的打量了眼伏秋莲,又赶紧垂下,“至于奴婢,奴婢夫家姓成,主子们赏脸,都称呼一声成妈妈。”
“成妈妈是吧,这样吧,你把请贴放下,若是有空,三日后我自会过去贺你家太太生辰的,自然,若是我家老爷有事,我身为太太的抽不开身,那就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成妈妈回去请你家太太放心,哪怕我到不了场,但礼物却是妥妥送到的。”说着这话,伏秋莲便直接端了茶轻轻呷一口。
这是要送客的意思?
那位成嬷嬷看的眼皮子一跳,看着眼前的伏秋莲,便没了之前的轻视,愈发的恭敬,弯身一礼,“那,就依太太您所说的,奴婢一准儿把您的话转给我家太太。”
“成,冬雪送客。”
“是,太太。”冬雪上前,抿唇一笑,“成妈妈您请。”
“不敢劳烦冬雪姑娘。”
待得成妈妈走后,伏秋莲把玩着手里的茶盅,勾起唇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便那么慢慢的绽开来——没想到,竟然是这位成家成太太先坐不住了。
也对呢,自己这个县令太太没来之前,她这个万山县的同知太太可不就是第一夫人?下头这些有的没的巴结的可都是她这位同知成太太,如今,自己一声招呼不打的冒了出来,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这个货真价实的第一官太太一到,虽然说不能完全把她的气馅打压下去,可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要分去不少她的光彩吧?
她坐不住也是应该的。
把身子整个靠在后头的椅子上,伏秋莲望着屋顶,璀璨的笑容里多了抹无奈,其实,哪里有那么复杂呀,她只是想过来和老公,孩子团聚,一家开心快活的生活罢了。
亲,我真不是来夺你第一夫人位子的好不?
可惜,她也不会这样去解释。
再说,她就是真的解释了,人家也没人信!
“姑娘,我听说,有人送了请贴?”刘妈妈正在外头忙活着,听了冬雪的话之后便有些不放心,洗了下手便走了进来,看到正靠在椅子上沉思不语的伏秋莲,一时间没敢打扰她,直到伏秋莲回过神,靠直了身子,刘妈妈才笑着上前,“老奴之前就想着也该是有人要送贴子,没想到便来了,却是哪一家的太太来请姑娘您过去做客?”
“是成太太,成同知家的太太三十生日宴。”
“啊,那太太您可得送准备礼物才成呀,您之前不是说过,这位成同知是姑爷的副手,好些个事都是要靠姓成的去帮忙,若是他在中间起了坏心,姑爷会辛苦很多吗?”刘妈妈之前听到打探消息的冬雨和管家说过这万山县各官员的家庭关系,多少了解一些,一听说是成同知家的太太,立马就有些紧张了起来,“老奴这就去看看咱们箱子里头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