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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劲儿往一处使。
还怕这个家不好?
不的不说,伏秋莲这些话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同样的,这话也是大驳常理的,谁家的女人敢说这样的话?
什么夫妻一体,什么各自独立的,在这个世上,旦凡是个女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以夫为尊,在家从父,在家从夫,夫死从子,相夫教子才是本份。
再看看自家娘子?
连清心里不是没有比较过,可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样的念头在他心里总是一闪而过,然后,被他几乎是瞬间就用力的压到心底深处去。
好像这就是一个任何时侯,任何时间都不能碰触。
绝对不能去想的问题。
这么几年下来,儿女成双,他前路一片坦途。
有妻如此,还复何求?
思绪一闪而过,连清再回神,伏秋莲已经帮着小妞妞把最后一条棉袜子给缝好,马上就是深秋,伏秋莲倒是给小妞妞缝了夹棉的鞋子,可想想吧,还是缝几条棉布的袜子。
晚上或是什么时侯穿着也方便些。
还有连清,辰哥儿父子的。
虽然伏秋莲的女红是真拿不出什么样,但只要她有空,袜子还是会亲自动手的,虽然真的拿不出什么手,但这最起码是她的心意不是?
咬断了最后一根线,连清笑着看向她,“怎么,好了?”
伏秋莲微微一笑,眉眼弯弯的,“嗯,好了,明天让她们几个过一下水,晒干收好,等咱们到了新住所,安顿下来刚好就能穿的到。”
“你啊,都说你多少次了,这些事情别自己动手,家里她们几个在呢,哪里就少你这几条袜子?”连清看着她把针线筐收好,知道她是真心不想弄这些,别看不过是条袜子,不知道她缝下来手指头上扎了多少针,就有些心疼。
说过好多次了,是真的舍不得。
伏秋莲接过连清递来的茶,抿了一口,扬扬眉,对着他菀而一笑,“我喜欢。”千金难买我喜欢,为了这个家,为了这几个人,她做几条袜子有什么?
知道说不过她,连清便也一笑摇头,“后天启程,我问过古先生,离着这里不过大半天工夫,若是赶的紧,早早出发,晚上都可以打个来回。”
伏秋莲听着便扬了下眉,“那位古先生是哪里人?”
“这倒是巧了,刚好是文山县人。”
一听连清这话,伏秋莲咪了下眼,“这倒是真的巧,是县城的人吗?”
“是啊,听说,还是当地颇有名望的大户呢。”连清看着伏秋莲没怎么喝茶,知道她晚上喝不惯,便看向她,“我帮你泡杯蜂蜜茶?”
“不用了,我喝杯茶就好。”
夫妻两人又说了会子话,伏秋莲看着夜色不早,便把手里的茶收起来,顺势看向连清,“相公,天色不早,明个儿怕是还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早点歇了吧。”
连清看了下时辰,把手里的书收起来,一笑,“是为夫的不是,娘子且先睡,我去外头看一趟就回。”这是连清这段时间养成的一个习惯,临睡前去外头走一遭。
看看是谁值夜,然后和值夜的人说几句话。
不然,他睡在床上也总是觉得不安心。
连清这样一说,伏秋莲便起身送他到房门口,“那你要小心,咱们这两天就起程,让莫大他们夜里都仔细些,别被人钻了空子。”
伏秋莲这话倒是没想别的,主要是担心驿馆里的人。
不管大小总是个官,当官的肯定不会自降身份做些什么,可那些小厮随从甚至一些打杂的可就说不准,倒不是伏秋莲多心,主要是这世道,让人不得不防。
连清笑着握了下她的手,“遵命,娘子大人。”
“一边去。”伏秋莲笑着嗔他一眼,催他,“赶紧走,快去快回。”
连清就笑,“娘子放心,为夫很快就回。”
夜色下,连清轻车熟路的转出去,不过是一个小院,走几步路就能转个遍,他才出去到院门,莫大已经迎了过来,“大人,您来了?”
“嗯,今晚你值守?”
莫大笑着拱手见礼,“回大人话,是延风,我不过是刚好路过,大人这是要去前面看看吗?”
“嗯,要不要一起?”
“属下陪大人。”
两人边走边说着一些行程上的事情,眼看着就要起程,华安他们几个势必都跟着去的,有他们在,有莫大掌控着一切,连清也能省心不少。
最起码,这起程,以上路上的事情就不用连清去费心,所有的章程都是莫大几个搞定,然后拿给连清夫妻过目,有什么不同的他们再去改。
远远的,延风的声音响起,“大人。”
连清点点头,“辛苦了,今晚是第二晚,后天就要起程,带几个弟兄多走动几下,不是自己家,别被人钻了空子。”
延风几人点头,“大人放心。”
陪着几人说了会话,知道刘妈妈给备好了夜宵,连清便放心的回去了,莫大亲自送连清到房门口,连清挥手赶人,“赶紧走吧,去睡。”
“属下告辞。”
连清回到屋中,伏秋莲已经睡下,他手脚放轻,合衣躺在了榻上,想着后天的起程,想着即将到达的文山,是怎么也睡不着,可又不敢动。
怕吵到身侧的伏秋莲母女。
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顶,脑海中不知不觉的就浮起了古先生和他的那几句话——
“敢问大人,对这文山县令了解多少?怕是一无所知吧”
“古先生此话何解?”连清有些奇怪,这如果问他对文山县了解多少,他还能回答的出来,是从来没去过的,所以才一听到他是文山人便想着问询一二。
可这位古先生却开口就问自己对文山县令了解几分?
古先生微微一笑,“大人,在下的确是问您对文山县令这个官位本身了解多少的。”这一会的古先生,笑容里带着几分高深颇测的意味,看的连清很是诧异,不解。
难道这县令和县令还有不同?
似是一眼就看出了连清心头的想法,古先生放下手中茶盅,微笑颔首,“就如同大人心中所想,这县令和县令之间,的确是有不同的。”
连清的眸光微凝,下一刻,对着古先生一拱手,“还请先生指教。”这话倒是真心的,不管如何,他现在即将要去的是文山县,多了解一些总是没错的。
古先生客气还礼,“大人这话严重,古某不过一价书生,何言指教?”他语气平静,虽是谦辞,可听在连清耳中却似乎带着几分无以言说的笃定以及那份淡淡的傲然。
连清就有些奇怪了。
不过还是微笑,“还请古先生明说。”
“请问连大人,你之前万山县的县令,所属几品?”
“自然是七品官。”
古先生扬眉一笑,“那么,大人可知,文山县县令乃是六品官阶?”
“不可能。”连清一下子自椅子上坐了起来,同样都是县令,怎么会差着两品?这七品到从六,从六到六品,中间可差着这么多呢,他是完全不相信。
古先生却是笑容悠然,“大人有所不知,文山乃是直隶属县,皇上为示和国朝其他县的区别,特设了皇城附近的八县为直隶县,县令大人以尊荣,直接受皇城所管。”
“这,这——”
“大人这下知道,为何这驿馆中诸人看大人的神色不对,脸色也不对,甚至是前倨而后恭,隐隐透着几分巴结,甚至是讨好的举动吧?就是因为您被钦点文山县!”
连清听的有些口干舌燥的。
他竟然一下子由七品成了六品官?
若不是连清这几年来早把心性稳下来,估计就能跳起来,或者是胆颤心惊的觉得这里不对,哪里不对劲儿之类,如今,连清在外人跟前虽仍是平静如初。
可这会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真的升官了,不知不觉的,升成了六品官?
下一刻,连清霍的坐了起来,一拍脑门。
糟了,他忘了一件事!
☆、036 临行
迷迷糊糊的,伏秋莲翻了个身,看向坐起来的连清,“这是怎么了?怎的又坐了起来?”
连清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也没什么,刚才和莫大他们在外头说话,好像有一本书忘在了那边……”
“是什么书,很重要吗?”非得现在去拿?
连清看到都把伏秋莲给吵醒,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下便再次躺了下去,“不过是一本书,我是寻思着多看些咱们国朝的地域人物风俗之类的传记,不值什么,明个儿早上再去拿就是,睡吧。”
“嗯,那就赶紧睡吧。”
夫妻两人躺了下来,慢慢的睡过去。
次日,冬雨几个仍旧在收拾东西,莫大几个则忙着和小马,吏部的人打交道,马上就要启程离去,还有很多的手续要办,甚至一些必要的打点都是必要的。
这是不可能避免的。
如果连清以后要在官道上发展,和这些地方打交道的时侯多着呢,按着伏秋莲的意思,那就是宁愿多点礼节,也不能让人觉得是失了礼数。
连清倒是觉得这些没必要,不过谁让他在家里素来没什么说话的权力?二对一,伏老爷父女两个直接就把他的话给拍了回去,最后伏老爷一拍板,就这么定了。
连清只能呵呵一笑,不过也不在意。
他也并非就真的是迂腐之辈,不过是觉得不用刻意去做,但心里也清楚,这些事情在哪个地方都是不可免的,人情练达皆文章,他经过几年历练哪里还不懂这些?
临行前的最后一天,用过午饭,连清去书房和古先生说话,伏秋莲想着左右没事,又有辰哥儿在身边缠着,想了想便看向冬雨几个,“行李可都准备好了?”
“回太太的话,都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呢。”
“再没什么疏漏的吧?”
冬雪在一侧抿了唇笑,“太太您放心吧,奴婢几个和刘妈妈检查了好几回呢,不会有漏掉的。”再说,她们在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大件的东西留下。
上次带来的贵重的东西都直接封着没拆呢。
如今只要重新打包,装车就好。
伏秋莲点点头,“即是这样,那咱们下午就出去逛逛,看看你们还有什么东西要买的,下次再来不知道要多久呢。”虽然文山连着这里不算远,但现在可不是前世,随便打个车拎个包手里带些钱就能出门了。
要不是她跟了连清,连清又刚好高中,选官。
她这一辈子最多估计也就是去个县城吧?
哪里能随着连清这样四处跑?
几个小丫头一听也都笑了,眉眼弯弯的,“谢谢太太。”冬雨更是欢呼,小脸上尽是神彩飞扬,“奴婢就知道太太最好了。”
刘妈妈瞟她一眼,“就你小嘴会说。”
冬雨吐了下舌,一脸的笑,“刘妈妈您别恼,奴婢心里明白,您待奴婢们也是极好的。不过,”她顿了一下,俏生生的加一句,“太太是最好的。”
一屋子笑声中,伏秋莲伸手点一下冬雨的脑门,笑,“你嘴涂了蜜不成?就是真的涂了蜜,也得冲着外头的某个人啊。”
“太太,您又取笑奴婢。”冬雨跺了下小脚,小脸红扑扑的,眼底透着几分属于小女儿家的娇羞,“太太,奴婢不和您说了。”说着话已是掀起帘子小跑着走了出去。
身后,冬雪眼底掠过一抹黯色,却是瞬间释然。
她没什么不高兴的。
冬雨是她最好的姐妹,比亲姐妹还要亲的。
再说这缘份,她当日就想过,如果对方喜欢的是自己,她是一定不会让的。但很明显的,人家喜欢的是冬雨,她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何必为了一个男人令的姐妹做不成。
还要再加上让太太,刘妈妈这些待她们好的人担心?
没必要的。
身侧,刘妈妈有些担心的看过来。
这几个孩子她是真的都当成了自家孩子一样。
哪个伤心哪个生病,她都担着几分的心。
如果别的事情,她自是能帮着冬雪去办了。怎么也能让她别自己把事情都闷在心里难过。可现在这感情的事,难道让她帮着冬雪去抢男人?
更何况,这男人不能抢啊。
刘妈妈这么在心里转着,却有些担心的看着冬雪。
倒是想出声劝几句,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呢,冬雪已经抿唇一笑开了口,“妈妈放心吧,奴婢没事。”
“嗯嗯,没事就好。”
待得冬雪出去,刘妈妈瞪向伏秋莲,“知道那两个丫头的事,姑娘您还偏偏提。”
“妈妈还总说最疼我,现在看看,可不就是越来越偏心?”伏秋莲笑着叹气,脸下便带了几分的幽怨,“果然是越来越没人疼了,哎,今晚回去好好反省一下去。”
刘妈妈一惊,赶紧开口,“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老奴怎么会偏心,还不是怕她们两个有了心结,冬雪还不能放开这件事,怕她听了多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