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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哥儿不得无礼。”中年男子倒是理智的很,边喝斥身侧的儿子,边两步走向前,蹲下身就要去扶地下的老太太,却被伏秋莲给厉声制止,“先别动她。”
“娘子,你的手——”这会连清也反应了过来,不同于对方的第一注意力是在地下的老太太身上,他自然是先关心自家娘子的,这就真真是谁家的人谁先关心了。
连清一眼看到伏秋莲的右手手背上好几个牙印儿。
都见了血,有血往珠儿在往外冒。
他又是气恼又是心疼,赶紧拿了帕子帮她包扎,一边埋怨,“你也真真是的,早把帕子拿出来不就好了,怎的把自己的手就送过去给她咬?”
伏秋莲也是讪讪的,一脸傻笑,“我忘了。”
刚才她一眼看到老太太的情况,就觉得不妙,如果任由着老太太在那里抽蓄,用力咬,怕是把舌头都给咬伤了,抬头看到连清盯着她的眼神,心虚的低下了头。
“相公,我下次不会了。”
伏秋莲安抚着连清,自家男人心里疼自己呢,得把毛给捋平,捋顺了啊,她嘻嘻笑,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地下的老太太的情形好像平复下来,她便皱了下眉,“你们把她给扶起来吧,小心一些。”
中年男子很是小心的把老太太扶起来,和自己的儿子一块把老人家扶到凳子上,两名小丫头恭敬的上前,扶住了老太太,那中年男子方面带几分焦急的看向连清两人,“这位公子,太太,不知家母这情形是怎么回事?”
他本就是个聪明的,稍一想自然就明白,应该是刚才伏秋莲看出老太太的病,所以才冲了过来,他一边叮嘱人去找马车,请大夫,一边则对着连清两人拱手,“不知公子贵姓,多谢令夫人刚才援手。”
“不用谢,如果没什么事,我等告辞。”
连清自然是看出对方的身份不凡,不过他也没打算结交,这会心里正恼着呢,眼前全都是伏秋莲手背上那几个清晰的牙印,心疼都来不及了,还和伤她的一行人打交道?
他才没这个心思!
伏秋莲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小心眼,抿了唇笑,“不过是凑巧知道这种病情,老太太这是羊角颠吧,有轻有重,老太太这情形怕是不轻啊,以前老太太发病时你们都是怎么照顾的?”
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老太太情形凶险,她才没这样好心让她咬自己的手呢,眼角余光扫到老太太已经平静了下来,她长舒了口气,还好自己没白疼。
医者父母心,能救一个人她还是很开心的。
“这个——”中年男子很是有些惭愧,扭头看了眼老太太身侧的那两个丫头,皱了下眉,“以前老太太可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形?”
伏秋莲听了这话扫了一眼那个男人。
这是你亲妈么?
怎的得了这病你竟然是不知道呢,这种病可不是一时半会能治好的,看刚才老太太那凶险的样子,这病肯定是得了不少年头,有可能还会是遗产。
他这个当儿子的竟然不知道?
伏秋莲笑了笑,扭过头,“相公,咱们回吧?”
“好,我扶你。”
伏秋莲菀而一笑,“我又不是泥捏的,而且这根本不算是伤,走吧。”说着话轻轻的瞟他一眼,起身抬脚,准备向前走去,身后,一道清脆的女孩子声音响起,“这位太太请留步。”
伏秋莲皱了下眉,转过身,“有事么?”
是那个老妇人身侧两个丫头之一,她对着伏秋莲屈膝福了福身,恭敬中不失淡淡的疏离,“这位太太,我家老夫人醒了,老夫人特意派奴婢过来给太太您道谢,多谢您救了我家老夫人,这是我家老太太的一点心意,还请太太收下。”
“举手之劳,让你家老夫人无需挂怀。”伏秋莲眉眼弯弯的笑,却是下一刻伸手接过那丫头递来的荷包,“和你们老夫人说,她这病是除不了根的,得自己养着。”
“是,奴婢一定转告。”
伏秋莲朝着连清甜甜一笑,“相公,咱们走吧。”
“走吧。”连清扫了一眼身后的中年男子,朝着他轻轻点头,转身护着伏秋莲向前行去,街上的人还不少,他怕有人冲撞到伏秋莲,一边走一边仍是不忘叮嘱,“下次可不许再这样傻呼呼的往前冲,看看这手伤的,他们竟然都没有关心一下,真真是岂有此理。”
伏秋莲看着连清的脸色忍俊不禁的失笑。
两人慢慢往前走,伏秋莲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荷包,一粒粒圆圆的,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有些好奇,低头轻轻解开,扫了一眼,她一下子就怔了,“相公——”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可是手疼?”
“不是,是——他们送了我一荷包金豆子。”
“……”连清也被吓了一跳,拿过来看了,可不是满满一荷包的小金豆?他们家里是不缺钱花,可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一荷包金豆?
伏秋莲哈的一笑,“有钱人。”虽然觉得诧异,伏秋莲却也真没太在意,这就是一荷包金豆么,她也不是拿不起,再说,这可是她出手救命治人的诊金!
诊金知道么?
病人给多少是病人自己的心意。
现代她可是收过天价诊金的。
连清看了眼伏秋莲,看着她那一脸平静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晒笑了一下,自己之前还耽着一层心,觉得那一家人非富即贵的,娘子出手会不会惹来麻烦?
可现在看着自家娘子这般平静的样子,不禁在心里涌起几分惭愧,他可是个男人啊,竟然连自家娘子的心性都不如?这可不成啊。
两人慢慢前行,偶尔说着话,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之前说的和伏老爷说好的会合地,远远的,辰哥儿眼尖,看到她们走过来远远的喊了起来,“爹爹,娘,我们在这里呢。”
“辰哥儿,爹爹。”伏秋莲笑着走过去,先看到了伏老爷怀里的女儿,小丫头手里拿着个风车在转呢,风一吹哗哗响,小妞妞咯咯笑,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哪怕是看到伏秋莲这个亲妈过来,人家也只是瞟了一眼,而后淡定的继续玩起了自己的。
伏秋莲看的那叫一个汗。
自己这当亲娘的,竟然还不如一个小风车。
伏老爷笑呵呵的抱着孙女,风车转不起来的时侯他就用手帮着转转,小妞妞的笑声中,伏老爷看向伏秋莲,“还要再逛逛么,还是回家去?”
“娘子?”
连清侧头看向伏秋莲,问她的意思。
“回吧。”伏秋莲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笑着开口道,“都没什么好买的了吧,吃饱了么,要不要再找点东西吃?”
冬雨几个赶紧摇头,“太太,我们吃饱了。”再吃下去肚子可是要撑了,连路都走不掉了呢,秋至抿了唇笑,“太太,奴婢吃的都到嗓子眼呢。再吃可真的就要吐出来了。”
伏秋莲,“……”
马车缓缓驶过来,伏秋莲一行人上了马车,辰哥儿倒是想随着连清在外头骑马,可惜天色黑下来,伏秋莲不肯,只道以后白天时再骑,辰哥儿满心不乐意。
但自家娘亲的话却是不敢驳的。
一脸不甘愿的坐在马车里,倚在车厢上不说话,伏秋莲也由得他,自己只是哄着怀里的小妞妞,小丫头有点想睡觉,一个劲的打呵欠。
伏秋莲是想着让她回家去睡,结果小家伙硬是没撑到家,不管伏秋莲几个怎么着哄,不过是大半柱香工夫,小丫头已经趴在伏秋莲怀里熟睡了过去。
辰哥儿隔着车厢交待着车夫,“赶稳一些,我妹妹睡了。”生怕马车颠簸,把睡着了的小丫头给吓到。
伏秋莲在一侧看着就笑了。
辰哥儿真的长大,懂事,知道心疼妹妹了呢,她朝着辰哥儿一笑,眉眼弯弯,“我们辰哥儿果然是个好哥哥,以后啊,保护妹妹的事可就指望着辰哥了呢。”
“娘亲放心吧,我一定会疼妹妹的。”
“娘亲相信辰哥儿。”
母子两人说着话,偶尔有冬雨几个帮着续茶,马车不知何时就驶进了后衙,外头连清的声音响起,“岳父,娘子到家了呢。”
辰哥儿掀起车帘跳下去,他身后,冬雨随着他从车下往下跳,不远处的延风看的心都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这丫头,怎么这么冒冒失失的?
几乎都要脱口而出,让她别跳。
幸好还有那么一丝的理智压着,这可是太太大人跟前,他不能多嘴,再说,以前不是经常看到这丫头跳来爬去的,他也没这么担心,在意呀。
他在心里对着自己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冬雪扶了伏秋莲下车,“太太您慢点,小心崴脚。”
待得一行人进屋,冬雨几个立马去张罗着端水,拿帕子,忙着服侍伏秋莲洗脸,换衣服,一番收拾后,伏老爷直接就回屋歇着去了,西次间,秋至捧了茶,伏秋莲夫妻坐在椅子上说话。
“岳父怕是累了,一会你记得让冬雨她们几个在灶上煮些燕窝粥之类的,我怕他老人家半夜醒过来会饿。”毕竟在外头吃的都是些小食,伏老爷年纪大,能吃的东西更不多。
虽然也吃了一碗面条,几个包子。
但却不是正餐。
连清怕伏老爷半夜醒过来饿了想找东西吃。
伏秋莲很高兴,伏老爷为连清付出了不少,如果连清是个恩将仇报,或者他就觉得我又没让你对我这么好,你只是个岳父,你不想待在这里你可以回你家去呀,如果他真这样想,伏秋莲除了证明自己看错人之外,她能有什么办法?
还好,连清是个有心的。
人心换人心,这么多年下来,结果就是连清把伏老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长辈一般孝敬,关心,心里这么想着,伏秋莲自然是高兴的,她抿唇,斜斜的看一眼连清。
“难道只有你关心爹爹,我这个女儿是假的不成?”说着话她便先笑了,起身帮着连清续了茶,“相公放心吧,我刚才已经让冬雨去厨房准备,煨了粥,还有一些高汤。”
“这么晚了,娘子弄汤做什么?”
连清有些疑惑不解,这大晚上的谁喝汤?
伏秋莲就笑,“给相公你准备的。”侧头笑了一下,她对着连清眨了眨眼,“相公怕是就要去前头衙门吧?今晚肯定会回来的很晚,若是饿了,到时煮碗馄饨就好。”
“娘子辛苦。”
连清看着伏秋莲浅笑盈盈的眉眼,心头满是欣喜,却也有些惭愧,“娘子你先睡,为夫会尽量早些回来,若是,若是我回来的太晚,就直接去睡书房,不会吵到你的。”
“说什么呢,书房什么都没有,哪里能睡人?”伏秋莲瞪了他一眼,又怕他犯傻,真的跑到书房去睡,直接出声叮嘱他,“回来后回房,不许去书房睡啊。”
“好好,不去。”夫妻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连清便起身去了前头的衙门,他下午是真的挤时间出去逛街的,现在衙门里头一堆事,龚明哲虽然没有正面和他为难。
而且也在大家面前表现的很是大方,直接放权。
但实际上他有些事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放手,或者说,他说了放手,但下面那些人却依旧在选择中立,两面观观看,在心里打着另外的主意。
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哪里能松手?
下午的事情只能推到晚上来做。
伏秋莲亲自送他出门,回头进了卧室,小妞妞睡的正香,把被子给踢了,夹棉的睡袍被她给踢起来,中间的扣子开了两粒,估计是被小丫头给来回滚的。
这丫头总是爱踢被子。
帮着她把小家伙重新盖好被子,掖了掖衣角,伏秋莲转身回了西次间,坐在窗前的榻上,冬雨捧了茶,“太太,刘妈妈刚才去看过小公子,已经睡下了。”
辰哥儿被安排在了隔壁不远处的房子,刘妈妈不放心,每晚是去的最勤快的,睡前还得去看上一次,不然她就一定不能安心睡下的。
伏秋莲看着冬雨便笑,“刘妈妈又去看辰哥了?”她摇摇头,笑,“咱们这个家幸好有刘妈妈在,省了我大半的心呢。”
冬雨也笑,“刘妈妈就是咱们的主心骨呢。”
可不就是这样么?
别说是这同个丫头,就是她这个当主子,不照样有很多事情要向刘妈妈请教么?伏秋莲笑了笑,让冬雨下去,自己则就着灯火看起礼单来。
这是白天刘妈妈整理出来,要送回老家去的礼物。
连老爹之前不是来了信?
可是直接说了,人家是要再娶的,连清和她不能回去,但要是再没有礼物送过去,乡下人都心思简单,他们不会想别的,就一心觉得你这人不孝。
你看,你爹续娶这么大的事你都不闻不问。
人品不行啊。
若是有人追究起来,这可都是会影响到连清。
绸缎五匹,衣裳五套。余者补品不再多数,伏秋莲一目十行的看完,觉得刘妈妈拿捏的这个分寸极好,她根本不用再做添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