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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爹,女儿以后真不敢了。”
虽然有李氏护着她,可落在她身后的门栓也不少,一下子一下子的,连老爹又发了狠,力道自然不轻,这一下子下来,刚才是只觉得疼,这会停下,连甜儿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打散,打断似的。
疼的她哎哟哎哟直叫唤,“爹,你饶了女儿吧,真的不管女儿的错,是,是二嫂她说的,呜呜,女儿以后,以后真不敢了。”连甜儿心里也是憋屈的很,她不过是在三房的灶间里吃了半个鸡腿,被当场淋了一身馊水不说,半夜就开始拉肚子。
这一闹就停不了。
好嘛,这会又挨这么一通打。
连甜儿后悔死了,早知道她才不去那个女人的灶间。以后管她有什么好吃的,她是再不敢想的了……
屋子里,连清神色淡淡,坐在椅子上喝茶,刘妈妈看着他的样子几次欲言又止,老屋里都闹开了锅,难道是姑爷的原因?听着那两个母女的惨叫,心里又有些幸灾乐祸——让你们再欺负我家姑娘,活该!
“姑爷,您喝茶。”连带着,刘妈妈这会对连清也看的顺眼不少,能帮自家姑娘出气啊,这姑爷,好!
刘妈妈掀起帘子走出去,却是竖起了耳朵往老屋那边看,不出意外的,刘妈妈在东、西两个厢房处都看到了门后掩着的人,刘妈妈笑了下,看,这瞧热闹的果然不是她一个吧?
小半个时辰后。
老屋的这场闹剧总算是结束,而让刘妈妈和暗中瞧热闹的两房人觉得诧异的是,这次,连老爹好像动了真格的?
被那连老爹直接赶出门外的,不是李氏又是哪个?刘妈妈眼珠转着,眼底的笑意就掩不住了,这个女人真被休了?
休的好啊,休的妙,休的呱呱叫!
李氏抱着连非的手臂不放,“儿子,你看看你爹,我给他生儿育女,我帮他养活儿子,我给他煮饭持家,到头来,他看着我成了黄脸婆,他竟然要休了我——儿子,你爹他就是个没良心的——”
“娘,您少说两句吧。”连非一脸的无奈,他这个娘啊,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这个家里说到底,当家作主的还不是连老爹,惹恼了他,对他们母子有什么好处?
“娘,三哥这事,您以后也别再想什么心思了,没用。”他揉揉眉心,叹口气,“娘,你先回姥爷家住几天,待到爹爹消了气,我再劝爹,爹只是在气头上,他不会是真心想休您的。”
连非旁观者清,他也是看的清楚,若非是连清逼的紧,娘又寸步不让,再加是甜儿的事,爹哪里会一怒之下直接要休妻?
“我,可我要是回去,你爹他不来接我了,可怎么办啊。”到了这会,李氏心里也真的有了几分惶恐,她今年可是四十出头,这回到娘家,还有她的好?
爹娘再疼她,她只是个女儿。
能挣的过承继香火的儿子?
到了现在,若是回到娘家,在爹娘眼里,她怕是连自家侄子侄女的地步都不如,这样的情况下,她回去,能有什么情景是可想而知了。
李氏不禁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那么强硬了,她就是稍稍低下头,又不会少块肉。可惜,这世上没有早知道。
更没有后悔药可卖。
“娘,不要紧,儿子送您回去,您就说想姥姥姥爷了,再那里住上几天,待得家里爹爹消了火,儿子便去接您。”
连非的话让李氏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手里拎了个小包袱,里头是几件她常换洗的衣衫,泪眼巴巴的瞅着连非,“儿子,你可一定要记得接娘啊。”
“一定的。”他倒是想不接来着,可这个毕竟是亲娘啊,不接过来,难道还真看着她在娘家受苦受搓磨?
刘妈妈听完了壁角,心满意足的进了屋,伏秋莲已经醒了过来,和连清再小声的说话,夫妻两人旁边,小家伙正在甜甜的酣睡,小手握成拳头放在头顶,粉嫩的小嘴不时的嘟起,无意识的咂巴两下。
连清两人的声音放的很低,夫妻两人都是有意无意的眼神往小家伙身上喵,刘妈妈进来打断她们的话,伏秋莲抿唇一笑,“妈妈来了?收拾了一大上午,累了吧,快坐。”
连清也起身,“妈妈坐。”
“姑爷您客气呢。”刘妈妈自己拉了个圆凳坐下,先看了眼小家伙,方笑着把眸光落在伏秋莲身上,“姑娘今个儿这脸色总算是缓过了这一口气,前两天啊,那个差,看的妈妈都揪着一口气。”
“是妈妈照顾的好。”伏秋莲看着刘妈妈感激的笑,扭头对上连清的笑,“妈妈是打小看着我长大的,在我心里,妈妈就是我的亲人,相公你可不许怠慢了。”
“娘子说的是,为夫记下了。”
刘妈妈谦逊几句,心里也是很高兴,伏秋莲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她又是孤身一人,平日里还好,可午夜梦回,一想到百年之后的光景就是倍感凄凉,如今伏秋莲竟是这样尊敬她,还特特和姑爷说了,这让她如何不感动感激?
有子万事足,伏秋莲是坐月子,有刘妈妈在,万事不用她插手,若是可以,怕是吃饭睡觉刘妈妈都恨不得帮着伏秋莲给做了,再有个一心一意陪着伏秋莲的连清,伏秋莲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舒心了。
第十天,伏秋莲掐着自己的腰,一张脸垮了下来,她摸着腰间里的肉,自己得足足胖了两圈。
而且,好像,大概,或许,肯定,她成了水桶腰了!伏秋莲气的直翻白眼,怎么可以这样啊,水桶腰!
听听这词,水桶。
伏秋莲躺床上想晕死过去。
她咬着牙,想着出了月子之后一定要好生的减肥才成。而且,要缩食。只是,这诸般念头却在伏秋莲身侧小魔头一哭二闹的抗议下,伏秋莲非但没有减成肥,却是在出了月子之后的大半年内,足足是又胖了十多斤。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日午后,连清才帮着伏秋莲给自家儿子换好尿布,洗净了手,走到院子外头,便看到一脸拘谨的连非,朝着他咧嘴一笑,神色极不自然的开了口,“三哥。”
“原来是四弟啊,有什么事吗?”连清的脚步顿了下,回了连非一笑——对于李氏他是深恶痛绝,可连非,心里多少留着那么一丁点的情份。
若不是连甜儿几次三番的挑衅。
他又怎么会半点不顾兄妹之情?
哪怕他们不是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可总是一个爹爹的。古人重血脉,骨肉,孝道,连清打小圣贤书读着,更是如此。若非事情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轻易去顶撞,反驳连老爹的。
而很可惜,伏秋莲母子现在就成了他的底线。连甜儿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枪口上。还有李氏,她暗中做的那些小动作,连清可都是一点点看在眼里的。
至于连非,连清心里晒笑一下,挑了挑眉,看向站在那里沉默着一语不发的连非,笑了笑,“四弟若是没事,我得去给你三嫂弄鱼汤喝,就不陪你了。”
自打他回来后的第二天开始,伏秋莲的吃食虽然还是由着刘妈妈来负责,但心里感到愧疚的连清却总想着尽量的多做一些,只要一想到伏秋莲生产,自己竟然不在身边,连清就觉得内疚的很。
娘子那么辛苦的给自己生了个儿子。
那个时侯她一定很想看到自己吧?
可自己却不在她身边。
回到家的连清好像觉得自己做多点事,就能弥补一些似的,刘妈妈说了几次,看着没效果之后也就不再多说。
至于伏秋莲,本来是想着劝几句的,可转而一想,自己这么辛苦生的孩子,不管他是有多正当的理由,当时他这个当人亲爹,当人夫君的没在场却是事实。
如今让他略略多做些事来弥补。
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养儿方知辛苦啊。
若是他这会子不做,说不得他会以为带个孩子是很容易的事,等到以后出了月子,万一刘妈妈不在,他若是袖手不理,自己不得哭死?
所以,现在连清要做事,由得他!
“三哥,娘她知错了,以后再不会——还请三哥大人大量,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们怎么也是一家人,三哥您就劝劝爹爹,让他应口,把娘接回来吧?”
连非是真的没了法子,对着连清是一脑门的官司——他原本以为连老爹会很容易就消了火,他在略劝上一劝,还能真的休了娘亲?可眼看着五六天过去,连老爹的火气是消了,可却绝口不提接人的话。
哪怕他几次旁敲侧击,不是不理他就是转移话题,这让连非很无力。
他曾经背着连老爹去姥爷家看过,李氏生活的很差,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裳还是那天去时的那件,脏的不像样。
一脸的灰尘,眼角都是眼屎。
看到他眼泪唰就掉了下来,她拉着自己的衣角,问是不是接她回家的,他摇头,李氏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下。
当着他这个亲儿子的面哭的像个孩子。最后,拉着他的衣角不放,那眼泪哭的连非心里直发酸……
他就有点怨自己的老爹——
三哥是你儿子,难道我就不是?甜儿难道是大路上捡来的吗?不就是看着连清眼看要中举人,才想着讨好,巴结,置他们母子,兄妹于不顾?
他甚至在心里想,要是连清中不了举人就好了,看他以后如何在这个家里再嚣张,看他爹以后有什么脸再这样强势的他这个好三哥撑腰!
可想归想,到现在,连非却是知道,想要让娘早日回来,他还是得求连清,解铃仍需系铃人,若是连清在连老爹跟前说了话,自家爹应该会同意的吧?
“三哥,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娘她胡涂,一心只想着我,甜儿又不懂事——以后她们绝不会了,三哥您就原谅他们这一回吧。”
“四弟,你求错人了。”连清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却是不及眼底,“要休娘亲的是爹,你应该去求爹爹才对。”
“三哥,爹都不让我开这个口,而且,”甜儿还在炕上躺着,他只能偷偷的拿些伤药给她涂,被打的后背上青一道紫一道的,可这话连非顿了下硬是没敢说。
让连清这样生气的,除了自己的亲娘,不就是甜儿害的三嫂动了胎儿,以至于胎儿提前发作?
“四弟,你回吧,我是不会开这个口的。”对于这些人,连清心里早打定了主意,以后,定要敬而远之。总之就是一句话,离的越远越好!
而且他早在心里算好了,待得他中了举人,在村子里再起一座房子也好,去镇上寻个馆教书也好,反正,这次他是定要和这一家子拉开距离的。
“三哥当真这么一点情份不讲?”连非的话让连清笑了,修长的眉一挑,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就那么在他的眼底显现,“四弟,你觉得,我和太太应该有什么情份?这么些年,太太她是养育了我,还是教导了我?”
“她怎么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娘虽然没管大哥几个,可也没给他们使绊子,打小到大,娘也没饿着他们不是吗?
“这么些年,有我和甜儿吃的,娘也都给三哥你们吃了,不是吗?”
连清这次倒是真的笑了,“是,可是四弟,你知不知道,你和甜儿吃肉,我和大哥几个却是连骨头都吃不上?”他们碗里,最多的就是滴那么几滴荤油!
“骨头都不能啃,是因为她要留着骨头下顿给你和甜儿炖汤喝。”连清勾勾唇,对上连非瞬间白了的脸,他竟然侧了头笑起来,“你说,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要和她讲什么情份?”
“三哥,我,我求你——”
“你回吧,这事我帮不上忙。”连清扭头走人,心里却是知道,这事不管他帮不帮忙,连老爹气消了,总会把李氏接来的。休妻?开什么玩笑呢!
只不过是若他开了口,李氏或者会少在娘家受几天搓磨罢了。可还是那句话,他为什么要帮李氏?
进得屋子,伏秋莲半靠在那里逗儿子玩,她去抓小家伙的手,却在小家伙伸手过来的时侯,她又把手缩开,小家伙左右晃着脑袋,很有兴趣的和她,呃,应该说是‘被她’玩,看的连清头上一排乌鸦飞过去,“娘子,他是你儿子。”
“我没说不是啊。”伏秋莲眨眨眼,再眨眨,伸手又在小家伙额头上戳了一下,嘿嘿一笑,“我这是在锻炼他的反应能力呢,看看,他这样是不是比前几天反应灵活不少?”
那是因为他在长大!
连清翻个白眼,坐在了炕边上,伸手把自家儿子从伏秋莲的魔爪里解救出来,想了想看向自家娘子,“娘子,咱们儿子要取名了呢。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
说到取名字,伏秋莲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顾不得去摆弄自家儿子,只坐起身子看向连清,“这倒是,这些天咱们只是宝宝娃娃的叫,是应该有个名字了,不过,你可有想好的?”
“想了几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