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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隔壁既是薄暮然的床榻,文静稳了稳心神走了进去。薄暮然苍白的脸色非常的刺眼,那双总是含笑看着她的眸子紧紧的阖上了,文静的泪就那么毫无准备的流了下来。
阿鬼一个跳跃钻到了文静跟前,前后左右上下细细的打量,还不住的发出啧啧声。
文静瞪着眼前这个丑八怪,金毛狮王一般的头发,两条粗粗的眉毛似要插入天际,豆子一般的小眼瞪大了也瞪不出圆的形状,塌塌的鼻子外带一个歪嘴,她怎么就没见过薄暮然身边还有这般貌丑的人物。
虽说以貌取人不对,但是这个人丑的这般有特色,惊之天地泣之鬼神,实在难以不惊诧莫名。
文静被盯得心下发麻,一想到这是薄暮然的地盘,就跟她自己的家一样,便大着胆子开口,“你是哪位?”
阿鬼随手一指,指向床上躺着的薄暮然,“来看他的。”
床上的薄暮然旁若无人的躺着,轻微的呼吸更彰显着他的羸弱不堪。
文静快步走到窗前,握着他微凉的双手,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
阿鬼古怪的看了床边的两人一眼,扒拉扒拉乱糟糟的蓬发,嘴里嘀嘀咕咕,怪不得,怪不得……
老管家一个暴栗敲在阿鬼头上,“怪不得什么!又动什么歪心思?”
阿鬼鬼叫一声,“杀人啦,老管家,您都打了我二十年的头了,都要被你打的不灵光了。”
“你再这么鬼哭狼嚎的吓唬人小心我打爆你的头!”老管家恶狠狠的道,“阿然到底怎么回事?”
阿鬼晃晃蓬松的脑袋,“没事没事,一切都系在那个女娃子身上,放心吧您就,闲着的时候找个管家婆多好,省的……”他这么一出事就像要了你亲命一样,后半句到底在老管家的淫威下没说出来。
阿鬼在老管家的追打中鬼叫着逃命似的回了皇宫复命。
文静一下就想到了上次来鹰鹫宫的时候老管家也是拿着鞭子抽,薄暮然就那么定定的受着不躲不避,最后还是老人家心疼才撂手作罢,可现在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了她这般了无生趣的躺在床上,文静难受的又要哭了出来。
看着,想着,盼着,念着,文静最终抵不过困意趴在床榻上睡着了,梦中又是那片红红的血海,追着她,她奋力向前跑着,可还是逃不脱,血液湮没了脚趾,小腿,腰,胸口……
文静疯狂的挥舞着双手,要将淹到胸口的血拨开……
她快要从床榻上摔下去了,烽二快步上前将向下跌的身子抱了起来。
触到温热的人体,文静下意识的抱住这跟浮萍,那如潮水般卷来的血海渐渐退了下去。
☆、第45章
心爱的女人跟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窗前火热的抱在一起,薄暮然生生喷出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身后的动静惊醒了两个如在梦中的人,文静惊喜的去看薄暮然,只见到嘴角的一片血迹。
吐血可是大事,在这个查不了血常规做不了CT的时代,怎么才能确定病因对症下药?文静惊悚了。
烽二很快将季大夫请了进来。看到文静还很意外,“这不是静小子?你跟然小子果然走到一起啦?”
呃,现在是唠家常的时候吗,季老头?
“呃,您快来看看夫君他,好像吐血了”,文静努力将慌张压下去。
季大夫摸了脉,看了看脸色,心下苦笑,他早就知道然小子的血脉异常,非人力所能改,半天前还是绝脉,现在脉象却已经活了,枉他一身医术,在他这里就落个调理的下场。
施了针,季大夫在众人的寒暄中走了出去。
文静静静守着他,想着和她的一点一滴,他们的初见,他还是一座冰山冷男,强势霸道不怎么温柔,后来他们住到了一起,他反而处处维护她,什么都要替她想在前头,派人明里暗中的保护着她,她何德何能受他照顾至深?
她不漂亮,顶多算的上清秀,没有家资,也没有傲人的家世,他为什么喜欢她呢?虽然他嘴上不说,为了她命都差点丢了,这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啊。
薄暮然忍着疼抚上文静皱着的眉头,“在想什么?”
冰凉的触感还有沙哑的嗓音将文静拉回了现实,“你醒了!”文静喜极而泣。
“别哭,不疼”,不常安慰与被安慰,这般温柔情态及其费事。
文静泪流的更欢了,“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啊。”
“以后不许抱别的男人。”薄暮然一脸别扭。
“啊?”
“不许抱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薄暮然继续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文静摸了摸薄暮然的脑袋,不烧啊,又怕手感觉不到,又贴上了自己的脑袋。
薄暮然双手一抱,一声闷哼,将人半压在身下。
文静惊呼一声,慌张的就要起来,“是不是碰到到伤口了?”
“别动,疼”,隐忍的都听到了咬牙声。
“疼你干嘛还动?”文静担心,语气不好起来,到底没敢再动。
薄暮然抻长脖子噙住文静的唇,嘬住了就不松口了。
文静呜呜起来,男人化身为狼,她不习惯。“唔唔,放开,放,开。”
薄暮然亲完,好歹是拿回了一点福利,慢慢的将头放在枕上,看着文静一脸的满足。
“你怎么”,还没有问出口,就看到薄暮然脸上鸡肉一抽,责问的话就变成了担心,“是不是扯到伤口了?快给我看看。”
薄暮然捉住胸前作乱的小手,“你亲亲我就好了”,面对着文静震惊的神情,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面不改色,“真的,刚刚疼的厉害,亲完你就不疼了。”
文静从没有想到这个最初顶天立地的男人会变得这么无赖,男人还在说着,“你看,我亲你,你不高兴,你不亲我,我还疼着……”
文静俯下身子,嘴唇碰上仰躺着的他的,他马上一手伸出按住了文静的头,嘴上吧唧吧唧的动作了起来。灵活的舌头探了出来,撬开女人微张的粉唇,一颗颗圆润晶莹的牙齿扫过去,勾住了那条软软香香的小舌。
文静想往后退,却被脑后的大掌阻住了退路。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有精力做这事,那血流的可不是假的啊。一想到流血,文静再也忍不住,胃里翻山倒海的翻腾起来,只来得及脑袋一偏,吐了男人脖子胸口满满的都是。
一时间呼吸都静止了,文静囧的恨不得扯开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我错了”杂乱无章的道歉解释混在一起,红通通的脸上满是懊恼愧疚,一脸僵硬的薄暮然瞬间就软化下来。他的小女人这般委屈歉然,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啊,他怎么忍心让她委屈,他可是想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她。
“别哭,没事,没事,就是衣服湿了,叫下人来收拾收拾就好了。”
急哭了的文静才刚意识到自己又哭了,这一天下来流的泪比上辈子加起来的都多,在他面前,总是忍不住的脆弱起来。谁说女汉子硬如刚来的,那是她没有遇上一个让她放心脆弱的男人。
“我来,我来收拾。”文静先将被子揭开,折到腰部放好,拿起帕子迅速的将领口污秽擦拭干净,然后解开扣子,帮他脏掉的亵衣,拿起刚从柜子里取出的心亵衣帮他换上。
光着的皮肤米色泛白,紧致的肌肉坚硬如铁,文静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根本不敢往下看那不知 几块腹肌的肚脐。努力的不往下看,将眼神固定在男人的脸部,到底被男人嘴角的坏笑破了功。
“不准笑!”幸福小女人的傲娇显露无疑。
虽然心口很疼,跟眼前一脸明媚的女人比起来,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炎一一脸古怪的汇报着他在凤凰山上查到的结果。
那个最后用剑刺文静的黑衣人与别的不一样,他在奔过去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推开文静的时候反手给了他一掌,可他像什么都没有感觉似的继续刺了他一剑,薄暮然苦笑。平常人受了他那一掌不立即毙命也会气血翻涌,是绝对不能准确无误力道精准的刺入他的胸腔的。
“那本就是个死人,活死人”,炎一公式化的回答解开了薄暮然的疑惑。
怪不得他的催风掌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一个死人怎么可能感觉的到疼?驱赶死人为己谋事,竟然是活死人!他想到了石度。不对,死人没有疼痛,要死人停手攻击,要么是主人下了封令,要么是全身肢解,胳膊腿头颅都砍断,自然也就失了战斗力。他清楚的记得这位并没有断手断脚,阿静的那点本事他了如指掌。
于是炎一那一脸古怪就更明显了,“夫人刺了他六刀,前三刀在背后,后来一刀在胳膊上,一刀在大腿上,最后一刀刺在了后庭。”炎一的头上都隐隐冒了汗,“最后一刀刺进去,活死人便心脉暴毙,卸去了一身的精气。”
这就是所谓的命门了。
活死人为上古巫术,千年以来绝了迹,如今又重现江湖,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传闻活死人不死不休,只要精气不灭,即便流干血液也一样难以脱身,只是这命门一说,多半是留在主人身上的。他遇到的活死人怎么自身还有命门,还是在这么一个难以启齿的可耻地方?
四皇子府邸的红木雕花大床上,两只白花花的身子交缠在一起。敦伦之事虽是白日宣淫有违祖训,可若是二者干柴如烈火,那卖火柴的小女孩来的就是时候了。正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薄彦华此时就是这样想的。他是怎么沦陷的呢?小女孩泫然欲泣的模样,他清楚的记得一开始只想逗一下的,后来慢慢的手就伸了进去。
很快,一波快感传来,他再没精力东思西想的了,身后的人在床上一改人前谦谦君子的做派,凶狠的冲刺让他深深的战栗起来。这个可恶的男人,玩那些变态的花样,上次竟然将自己生生的做晕了过去。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外表温良恭俭,内里肮脏不堪。他又想起了他的二弟,薄暮然,不显山不露水的,孙子一装就近二十年,面具保护下温润如玉的脸更是致命该死的诱惑。
他幻想着压在身上的脸换做他梦寐以求的,一个激灵大脑空白起来。
薄暮然若是知道自己被幻想着做这种腌臜的事,怕是要用尽十成功力一掌劈过来。不过,显然,他现在没有经历想别的事了。
躺在他怀里的文静深深的打着颤,冷汗浸湿了满脸,叫不醒喊不醒,他期冀的看着火烧屁股赶来的季、白两位老人。
“快看看,阿静,她怎么了?”
白大夫收了针,他和季昀艺术相辅相成,柔刚分修,与季昀给薄暮然施的刚猛针法不同,他的着重温和走针。
“夫人从醒来有何异常?”白大夫心里约莫有个影子。
“吐过,再没有别的了”,薄暮然思索道。
这就是了,眼神震颤,脉络紊乱,可见其脑中不甚清明,却又有执着之事,那般残暴的场面真是难为她了。
“可能是受惊了”,白大夫开完安神的药,“不过,能从心理上解决最好”。跟着他们阿然,这些免不了啊。
喝了一口药,强行给文静渡了进去。慢慢的,文静渐渐平稳下来。薄暮然静静的守着,生怕错过一丝不对。
很快文静又轻颤起来。薄暮然低声柔情不断的哄着,“阿静,没事了,莫怕,莫怕……”
文静渐渐清醒过来,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怕怕的声音微颤,“对不起,我真没用。我一闭上眼就是红红的,漫天遍地的红都淹到我的嘴巴了。”
薄暮然温柔的吻着,从脑门、脸颊、鼻子、嘴唇、下巴,低声的呢喃,“不怕,不怕,我的阿静勇敢着呢,一切都过去了,我的阿静怎么会没用呢,阿静最最勇敢善良了,不怕不怕,以后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伤害。”
文静深深的埋在男人的怀里,泪水流了下来。她知道这是后遗症,她第一次杀人,砍了人家那么多刀。
如此过了几天,薄暮然一边养伤的同时一边照看着阿静,这几天阿静的情况好多了,夜里惊醒之后也不再一脸紧张的坐拥到天明了。
忽然,肚子一疼,肚皮一紧,文静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薄暮然简直犹如惊弓之鸟,生怕文静再有个好歹。
文静低头慢慢摸着肚子,很快又有一个突起从手心里划过。
文静惊喜的抬起头,话里透着藏都藏不住的欣喜,“阿然,孩子踢我了。”
牵着附在肚皮上面的大手都有些颤抖。
☆、第46章
杀人的后遗症就在突然出现的胎动中神奇的消失了。
薄暮然最近比较烦。自阿静胎动以来,他就酷爱上了摸肚皮这项活动,跟儿子的交流成为他最近引以为自豪的工作。
是男人,就免不了东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