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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的一双儿女,他活泼可爱的儿子,惹人垂怜的女儿,他都没有好好的给他们起上名字……
明天就是新兵入伍的日子了,白氏拉着阿牛的手一晚上就没有放开过。
张阿牛嘴笨,除了“我会好好的,娘别担心”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白氏却后悔了,她就应该由着儿子的性子来,早该给他张罗个媳妇儿的,万一有个好歹,总算还能留个后,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啊。
张阿牛却看着钟灵住的木屋发起了呆。
直到文静送来钟灵为他赶制的两件衣服细细交代,“在前襟衣袖腰间那些位置缝进了约莫五两的碎银子,我的针线活不好,是灵儿给你缝制的,以备有个不时之需。”
张阿牛噌的站起来,“娘,我去看看灵妹子。”说完逃也似的出去了。
反倒是在钟灵的床前吭吭哧哧的说不出话,钟灵现在大部分的时间还只能在床上休养,她斜了一眼看向别扭的张阿牛,“你打算一直都不说话?”
“呃,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张阿牛默默的想。
“那你来做什么?”
“呃,”结巴了一下,张阿牛忽然想起衣服的事,“呃,谢谢你给我做衣服。”
“哦,在你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也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不好意思”,一米八的张阿牛声若蚊蝇。
就是这副木呆呆的样子,让钟灵又爱又恨。本分老实善良能干,却偏偏害羞腼腆的紧。
若是自己不挑明,他是不是就要这样沉默的走了?!
钟灵有些生气,口气未免冲了些,“张阿牛,你是不是喜欢我?”
张阿牛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要否认,一声“不敢”就要脱口而出,却在看到那张含羞带怯的脸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钟灵高兴起来,却板着脸色,“你过来。”
张阿牛听话的向前走了走。
钟灵拉过他的手就在他伏低身子的脸上亲了一下,“傻子,一定要平安回来。”
“恩”,张阿牛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说话反而流道了,“等我回来你就嫁给我?”问出口反而觉得唐突,不好意思起来。
却见佳人脸色涨红的嗯了一声,张阿牛觉得心里开出了花。
入伍已经七八天了,元青看着手里的润木梅花簪,轻轻的在簪子尾尖上刻的“静”字上摩挲,好像文静的头发就缠绕在他的指尖。
簪子是沉香所制,只看重量便不是普通人家所能用的,何况还用来雕刻成簪子,这倒与她的那些医理相配起来,文静,你就像个谜团处处充满了诱惑。
“元大哥,救命”,张阿牛背着个伤员向他跑来。
这都已经是第九十九个了!元青收起簪子心内哀嚎道。他多么希望自己不是个大夫,不用面对这些惨手残脚失望的眼神!
“阿牛,把你的面部表情收一收,喜怒哀乐都不要表现出来!”元青提醒道,他能理解阿牛心中的那点兴奋。
入伍后一个村子上的人都要重新整编进不同的小队,以免熟人作乱,保证了军队的极大安全性,却也没有时间练兵了,一个个拿惯了锄头的农人你让他怎么能操起刀剑上阵杀敌?
是以,伤员一天天的增多,这才三日光景,都要突破一百了,这还只是他这一个大营里面的。可是这九十九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是桃花村的,让他不由的诧异起来。
钟毓哥哥教了我们拳脚,静娘子教我们习字,让我们以防万一,张阿牛如是说。
元青默默的笑了,心里升起了一种与有荣焉的自豪感,是他喜欢的女人呢!
对张阿牛来说,只要伤员不是他们桃花村的就可以小小的欣喜一下,虽然也替他们难过,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不过元大哥说的也有道理,他还是要照做的。
以前的四皇子如今的皇上率军围困金銮殿时,当时的太子现在的威王表面上自立为王,实际上,直到逃到了一千多公里外的淮河地带才算喘过来了气,火速的壮大了队伍。
过年的气氛总算比之前好了许多,两军暂时休战也让各自的士兵休养生息一番。少了往日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元青也不拘着张阿牛,阿牛本以为总算能有机会能和桃花村的兄弟混在一起了,谁知道军营里忽然之间就下了戒严令。
“元大哥,不是休战了么?”张阿牛奇怪,这都排了班让轮流回家看看了,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儿了。
“嘘”,元青弯了弯腰拉过人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动静才悄悄的在阿牛耳边嘀咕道,“好像是有刺客闯进来,一个把总给威王挡了刀,这会正有军医抢救呢。”
那人他看过了,长长的刀痕从左胸穿到了右腹,这会发起了热,能不能活下来端看他的意志了。
“啊?”张阿牛心里一阵失望,这回戒严了是甭想回去看老娘和钟灵妹子了,他不禁捏了捏衣角,那里面装着灵儿给他缝制的银子,摸索着银子就好像在握着灵儿的手。
坐在床上的钟灵不免就回想起了她们第一眼见到张阿牛的场景。那个傻愣愣的家伙却有着一脸阳光的笑容。她可能是被那个笑容晃花了眼,就将他放到了心底,想着想着,手上的针线就慢了下来。
“灵儿,我进来了”,说着话,文静就带着夕阳的余晖走了进来。
自从张阿牛参军以后,钟灵又下不了地,文静总是接了白氏过来一起吃饭的,过年的时候钟灵总算是能下地溜达溜达了,就将吃饭的地方移在了白氏的屋内,文静就是过来搀扶钟灵的。
拿过床边的拐杖,文静将钟灵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揽着钟灵的腰就将人搀了起来。
钟灵接过拐杖,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她大概是遇到世界上最好的小姐了。
“钟毓,快洗手过来吃饭了”。
劈柴劈的正欢的钟毓嗯了一声放好手中的斧子就走了过来。
家里的柴都拿去卖了钱或是给了村中的妇人家,村里一下子去了好些壮劳力现在好不容易适应了过来。
三三两两的妇人有的时候会来到钟灵的房里讨教针线,谁让钟灵的手艺好呢,然后就会一起做上大半天;文静则是跟钟毓上山砍柴下个陷阱打点野味,虽然手里还有些当簪子剩下的余钱,可这晃晃看不到尽头的日子总要省着点过。
夜深人静的时候文静就会越发的想念她的儿子和薄暮然,看着女儿熟睡的样子,总能想起儿子一模一样的脸,虽然已不再暗自垂泪,感伤大概要如影随形一辈子了。
“大家也别守夜了,这样的年成也没有那么多讲究”,吃过晚饭,白氏也就开始赶人了,说是文静借住她家,实际上却是在照顾她,她们几乎每天都要半夜才睡,白天也不得休息,这大年夜还是让他们睡个好觉吧。
文静抱着长大了不少的软软的女儿,小家伙现在已经能在翻身的时候吭吭哧哧的发音了,文静将她放在床里面看着她弱弱的先撇过头,然后以肩膀为支点,吭哧一通终于翻了过去,逗的文静和钟灵笑的前仰后合。
文静她们有没有做个好梦没人知道,但是皇宫里的新皇万俟谦却坐不住了。他现在已然知道了皇帝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做的,虽然他父皇说的实话他并不相信,但是面对天天嚷求受灾拨款军队供养的大臣,他要崩溃了!
尼玛做了皇帝老子不是应该值得庆贺的事情吗?为毛到了他这里却跟欠了一屁股债似的天天有人问他哭穷,难不成他的父皇也是过得这样日复一日的憋屈日子?
他本想跟他的皇兄划江而治算了,天下他们两个人来做,追债的总该也可以一分为二,想来他也能轻松上许多?
可到底从哪里冒出来个刺客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逼得他皇兄在大年夜也要与他开战?他要不要派个使臣再去谈判一番?
“皇上想什么如此出神?”薄彦华伸出一只胳膊缠上万俟谦,随即将唇印了上去,滑腻腻的舌头舔过那支斗志昂扬,“皇上可是嫌华儿技术不好?”说完就是轻轻一咬。
“唔”胯间一疼,万俟冲一声闷哼,涌上来的却是极致的快感,“你个妖精!”
狠下手对着腹下的脑袋深深的按了下去,“哦,就是这样。”
薄彦华伸出两只手探了上去,脑中却幻想出薄暮然的样子,他的二弟,可是投胎转世了?那他的儿子,他是不是可以动了?
脑中一阵轰鸣,只要一想到他的二弟,他总能迅速的达到顶点。
姚馨月只觉胃中各种翻腾,瞧她看到了什么,这两个不要脸的男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情!要不是她阴差阳错并没有喝下那碗药,她岂不是要一直被蒙骗下去?
这两个恶心的男人,下作的给她下药,竟在她的床上做这种颠鸾倒凤之事,她恨不得剪了他们的命根!
☆、第67章
人在愤怒之时气息很难掩盖的住,或控制不了的急促或故意放的缓慢,尤其是在武功并不弱的二人听来是如此的明显。
俩人一对眼,薄彦华就邪邪的笑道,“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了哦。”可不是,自从闵文素彻底死透,两人玩过几个都不尽兴,那方面的心思淡了不少,难得有要撞上来的。
姚馨月只听得心中一抖,差点就叫出来。
万俟谦却来了兴致。自从登基以来玩也没得玩,天天被一帮大臣烦得要死,这下子可算能偿个新鲜了。
被拉出来的一瞬间,姚馨月只想昏死过去。所谓世间报应因果循环,她大概想不到她也曾对一个花季少女动过此等阴毒的心思,还差点成行。
只是现在她也没有时间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因为有两只手已经附上了她的大腿,颤抖间又有另一只却挑开了她的衣襟。
“到底是第一次呢,您可悠着点儿”。语气里竟然全是关切。
姚馨月哆嗦着在尖叫中晕了过去。
“嘉嘉,我的宝贝,你可千万别睡过去”,烽二已经要疯了,背上的冉嘉为他挡了一箭昏迷不醒,流矢不断的飞来,烽二简直要骂娘。
“弦之哥哥”,冉嘉撑起最后一丝清明,嘴里嗫嚅,只是心急如焚的烽二根本听不到,“能再叫你一声弦之哥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满足。”
这个邵华搞什么鬼!明明知道他来了,就是这般招待他的?
嘉嘉,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出来之前他就在未来的岳父母跟前发了誓,此番一定不让冉嘉受一丝委屈,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想当初他浑,嘉嘉就一直不离不弃的,终是伤透了心,他好不容易给哄回来了,他已经看好那套凤冠霞帔了,嘉嘉你可要撑住。
瞅准时机,烽二紧了紧背上的人,一个跳跃逼近了城墙。
“什么人?”守城兵程颐低喝。
“你爷爷!”烽二没好气的回道。
程颐这才认出救命恩人,“烽二爷,您”怎的如此狼狈?
“备马,去将军府!”烽二的耐心早在流矢中告罄。
程颐没再说话,对着搭档低语了几句,就领着喷火的烽二走了。
“嘉嘉这是怎么了?”冉明兰趁着大夫包扎的时候低声问。
烽二一张脸涨的通红,是他保护不力,才让人钻了空子。
这边冉明兰盯着了无生气的冉嘉唉声叹气心力交瘁,那边外书房里却炸了锅。
邵华随手扔出一块砚台,“这个该死的沈副将,竟然投靠了万俟威!”
当下,几个领导班子人声鼎沸彻夜研讨起来。
会议主题大概分为两个主要方向,一是向西北直接讨伐伪帝万俟谦,另一个是擒住威王再与伪帝分庭抗礼。
总体来说,威王比万俟谦实力更强。
烽二低咳了一声,说出了从进来就没说出口的话,“我家主子希望我们能先讨伐威王,然后一举消灭万俟谦。”
靠之,这将军作战原来是这样的?不是等将军发号施令就可以了吗?他斜眼看邵华,心底泛上大大的同情,邵将军你此时是否也被吵昏了头?
谁都知道,他背后的主子就是中德帝,那个被儿子赶下台的可怜的前任。若不是这位的到来,大概他们也会认为中德帝已经不存在了,虽然决计不会像诏书说的暴病身亡,但长久以来没有中德帝的消息说其活着未免有些牵强。
众将领有一瞬的沉默,到底收了讨论积极的研究了几个作战计划。
万俟威却也是难过万分,这个年过的惨淡也就罢了,这一波波的刺客是怎么回事?!每日的夜不安寝他要被折磨疯了,只能白天抽空打个瞌睡。
虽然有炎把总贴身护卫,到底不敢太过放心。
炎一正在心里偷偷乐着,他来了大半年,各处已经摸的透透的了,是不是该给主子传个消息直接行动了呢。
“报!”通讯兵一声吆喝立在门外。
“说!”威王的怒火压都压不住,补个觉容易么?
“伪帝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