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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冉嘉是个视礼教如粪土的姑娘,看在草地上翻滚的多欢实,时而翻个跟斗,时而就地打个滚,比悠悠都畅快。悠悠小淑女当久了,还是有些放不开的。至于那个安静的姑娘姚馨月,眼里闪过的光是鄙视和不屑的吧。
草地都抗议了,将衣服上染得一小点一小点的绿,冉嘉这才从打滚中翻腾起来,反正也都是关系不错的女眷,也无需再去庙里换衣服,一行人又向山顶走去。
听冉嘉说整个山头都是凤凰木,传说是上古时候凤凰栖息的地方,文静很是好奇,按说凤凰木可是热带树种,以前去汕头游玩时还说是汕头的市花,可这里真真切切的是北方,并且在山头上不是海拔高气温会更低的么?难不成这凤凰木也是精神支柱产业的?
远远的好似看到一点红了,朦朦胧胧的,几人更是加紧步伐要去一看究竟。
“馨月姐姐,你怎么比悠悠还慢呀,快点快点啦”看着姚馨月走的太慢,冉嘉忍不住催促道。
“好的好的,冉嘉妹妹,我尽量快一点啊,太不好意思了”,姚馨月气喘吁吁小口换气娇弱的道。
这边女眷们龟速的前进着,另一边七姐庙厢房腾云阁的房梁上,阮弦之一袭轻纱,白衣似雪,懒洋洋的看着来人,拖腔拉调,“真是稀奇,痴情种子然少竟然肯摘下面具,这得迷死多少女人哦”。
“少来,冉嘉是要去看凤凰木吧”,淡淡的语气一出,阮弦之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跃跳了下来,“行了行了,别提她,头疼”。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不是说今年会开么。”
“得了吧,我长这么大就没见它开过,哪年不是枝繁叶茂的……”阮弦之很委屈,面上苦笑,当年为搏周湘云一笑,整日整夜的等在山上,好亲手摘下第一朵送给她,刚得知心上人嫁给了自己的好兄弟,好悬没从凤凰崖跳下去……
薄暮然一看阮弦之的神色便知道这哥们又钻牛角尖去了,这么多年也没放下,“好了,普惠大师也说今年会开,等大师云游回来,你总该有些说辞吧。”言罢抬脚走了出去。
阮弦之跟在后面嘀嘀咕咕,“不带面具,你又要搞什么鬼……”
俩人难得能一起走在安谧的曲径上聊一些今天天气好好这样无聊的话题,倒也觉得新鲜。不久就到了文静打滚的小树林,阮弦之瞪一片东倒西歪的草,薄暮然轻笑就知道冉嘉不是什么文静人……
“哎呀馨月姐姐,你快点呀!悠悠,你让奉奶娘背着你吧”,眼见红色越来越清晰,冉嘉更是不止一次的催促道。
“冉嘉妹妹,你先去看看吧,我一会儿也就上去了,凤凰木好不容易开花,冉嘉妹妹别错过快去看看吧,一会儿就在上面等我好了。”姚馨月对冉嘉的迫切心情很是理解。
得了话,冉嘉不再推脱,转头朝向文静一脸欣喜的道“静姐姐,我们先上去吧。”
不待文静回答,姚馨月又是一番歉意,“静姐姐先带冉嘉妹妹上去吧,我带悠悠妹妹慢慢上去就是了,要不老是耽误你们的脚程,也挺不好意思的。”
“那好吧,灵儿,你跟馨月妹妹一行好了,我和嘉嘉先去探探路,在山上等你们”文静交代钟灵。
“小姐,我……”钟灵吞吞吐吐。
“好了,灵儿,知道你担心我,没事的,你看山头就在那里,都能看见的,你帮我照顾一下馨月妹妹和悠悠,这小娃娃估计也累惨了。”
分配完毕,文静就和冉嘉超前大踏步的进发了。其他跟随人员,丫鬟婆子的,都留后面大部队吧。越走越静,文静便跟冉嘉闲聊起来,文静这才知道,冉嘉是太师府二房独女,早知道冉嘉是大户人家出身,没想到身份还这么高,只是这太师府,有点耳熟啊,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忽然,冉嘉指着挂在树枝上的一段子红绸,很是失望,“静姐姐,竟然是块红布,我还以为真的开花了呢”
文静更是稀奇,听这意思是凤凰木不会开花?“不是一年开一次的吗?”
冉嘉比文静还困惑,“从来都没有开过啊,都不知道长什么样子,静姐姐什么时候见过开花的?”
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等疑惑完,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转瞬间面前就站了一排壮汉,十来个人,都蒙着面,没有像电视剧中的“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的响亮口号,竟然一打照面就亮出了兵器招呼过来。
冉嘉果然是练过的,一瞬间旋身冲了上去,还不忘提醒文静,“静姐姐先躲起来”。
文静苦笑,已经露过脸了,还怎么藏得起来,转身躲过迎面来的大刀,一手刀交缠了上去……
☆、这厮是老公?
大部分的蒙面人都在围攻冉嘉,只有两个蒙面人对付文静。
文静一招锁喉擒拿未能如愿擒住对手,却不小心撕掉了面罩,惹来对手更加猛烈的袭击。
双拳难敌四手,文静对付小流氓不成话下,但是像这种有组织有纪律的围殴就不在行了,冉嘉的拳脚功夫比起轻功来差了不少,两人毫无意外的渐渐落于下风,这个时候两人爆发了惊人的默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跑吧。
冉嘉轻功不错,引开了大部分的人员,只有三个朝文静追过来。文静一路边跑边藏,尽可能的往树密了的地方走,这一身淑女装扮明显影响了文静越野赛的发挥,腰带一解外衣一脱,亵衣的长长下摆直接挽在腰间系住,迈开腿又跑了开来,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好多。
文静慌不择路,竟然跑到了山顶悬崖边,若不是生死逃亡,精神都集中在悬崖边,文静会发现眼前山顶上的凤凰木的叶子正在一点点的变大,就像纪录片里慢镜头回放。
阮弦之心情愉悦的跟薄暮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突然听到一阵打斗的声音,一个女声急切的响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知道我是谁吗”,冉嘉且战且逃,二人对视一眼,怎么感觉像冉嘉?!
两人纵身一跃跳入到包围圈里,薄暮然已经戴上面具,跟阮弦之轻松挥手劈死几个,阮弦之不忘调侃,“怎么回事傻姑娘?”
“不知道,我和静姐姐正要去看凤凰花呢,就遇上了这么几个……”冉嘉气喘吁吁,发丝散乱,丁点仙人气质也不见了。
“文静呢?”薄暮然阴冷的出声。
“我和静姐姐分头跑的,不知道静姐姐跑到哪里去了……”
“弦之,这里交给你了”,薄暮然转瞬飞走了还不忘将面具扯下……
文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怎么就会招此杀身之祸,穿越后一向低调,没有理由啊,“大侠,等一下,我可以知道我为什么要死吗?你们是什么人?死之前可否给个答案,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的?!”
“本来想着让你身败名裂也就算了,谁让你看到了老四的脸,就冲这个也不能留下活口”,一个黑衣人恶狠狠的道。
“废话少说,兄弟们,上!”
“兄台等一下,我有脸盲症,根本就没有记住你长什么样子的”,文静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边说边退,一个不查一脚踩空,直接自由落体掉了下去。
哎呦我去,文静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腰间一只胳膊缠了上来,下降的趋势顿缓,很快便高速冲了上去,四周都是模糊的景象,脸也刮得生疼。
文静刚一落地,胃里一阵翻腾,腿软脚软的站不住,扶着身边的人形依靠,终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薄暮然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手上青筋爆起,憋了半天忍住了没一拳将文静拍下悬崖去……
“sorry,对不起啊哈,太快了,我晕车……”文静从不缺礼貌,自知理亏,第一时间道完歉,这才抬头看救命恩人,哇塞,怎么说呢,帅字都没法形容了,白皙的脸上刻着刚毅的轮廓线,高挺的鹰钩鼻昭显着霸者风范,深邃的眼睛正冒着怒火,文静一缩头,视线瞟向了恩人胸前那一滩污秽……
一把撕下外层衣衫,弹指一挥,玄黑衣衫化作了粉末洒向了悬崖,薄暮然将里衬内层脱下兜头罩住了文静,语气不善“不知廉耻……”
文静手忙脚乱从一大片布料中伸出脑袋,“谁不知廉耻了!”
薄暮然对文静不予理会,转头看向三个黑衣人,“谁派来的?”声音像冻了冰。天知道遇上逃窜的冉嘉,心里有多么急切么,看到挂在了树枝稍上那条沾满了草绿花点的黄裙子,心都抽紧了。
三个黑衣人眼神微微一变,眼神一瞬交汇,两人挥刀上前,一人撤退腾空而逃。
薄暮然眼神微眯,凝神向黑衣人逃跑方向一指,飞的很是痛快的黑衣人身形一顿掉落下来,另两个黑衣人见状大刀舞动的更加威武,薄暮然淡淡的哼了句“不知死活!”,随手挥出两掌,两个人便吐血倒地毙命身亡。
“喂,他们不会死了吧,流这么多血……”文静呆呆的问道。
“蠢女人”薄暮然十分不屑,“看到了你只穿亵衣亵裤的样子就该死!”
文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这哥们是变态吧,胃一抽,又干呕起来。
薄暮然揪着文静后脖领子,腾空而起,落到了凤凰木林深处。
文静差点没被勒晕过去,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破口大骂,“你丫有病吧,会勒死人的知不知道!”抬头打量四周,枝桠纵横交错,从来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没有人?“哎呀,嘉嘉她……喂你能不能去救下嘉嘉……”
薄暮然脸色阴沉,对夫君称呼“喂”,这女人可真有胆量。
“喂,你说话呀,你叫什么名字啊?”文静继续碎碎念,“哎对哦,你救了我,谢谢啊,虽然手段有些残暴,不过还是谢谢呀,话说你能不能去救一下嘉嘉呀,就是一个穿黄衣服的姑娘。”
薄暮然一言不发向一颗巨大的凤凰木背后走去,树干有六人合抱那么粗,文静好奇的跟在后面,先前恩人给罩上的衣衫碍事,直接脱下来挂在了树上,一转头竟然不见了,文静围着树转了半个圈,很是雀跃的看到了冒着热气的温泉,恩人□□着上身站在方圆有20米的温泉里,精壮的八块腹肌闪耀着水光,哎呦我去,美男□□啊。
好一会儿觉得身上没有污秽的味道了,薄暮然才从温泉中出来,运功将亵衣亵裤烘干穿回身上,看向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文静,嘴角勾起,“不知廉耻!”
“喂,你别以为你救了老子就可以藐视老子,老子哪里不知羞耻了!”这厮也太爱训斥人了,怎么就不知羞耻了,都说了两遍了,咱两辈子可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薄暮然气势凛然,沉着气一步步走过来,或许是真的不记得我了?连自家夫君都能忘记,这女人是要逆天么?扶额看向天空,目光所视之处竟然都有了星星点点的红,并且红的范围在慢慢扩大……
文静随着薄暮然视线转身,好像听到了每朵花绽放的声音,不像拔节的咔哧声,竟然像舒缓的乡村乐,不仅如此,还能看到每朵花慢慢的开放,中间的花蕊竟然还在微微的颤动,就像是随着花瓣音乐在舞蹈。
很快的,红星点点连成了火红的一片,凤凰花开遍了山峰的每一个角落,形成了一大片的凤凰花海,文静沉浸在浪漫的音符里东瞧瞧西摸摸的,将凤凰花捧在手里,感觉花儿真要化作凤凰飞起来了,乐不可支。
薄暮然看着毫无一丝掩饰雀跃的文静,眼神发亮,就是这种神态诱惑了自己,不自觉的就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粗鲁的言行反而衬得人更加明丽,自己现在很不可理喻吧,果然一遇到她,就什么都变了……
“你不会真的忘记我了吧?”薄暮然打断文静的陶醉自得,语气不善。
“嗯?我见过你吗?”这厮总阴着个脸,还脾气不好,爱发火,关键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啊,莫名其妙……
看着薄暮然更加阴沉沉的脸,文静很怂,指指脑袋“从醒来之后,这里忘记了好多东西……”
是说被颜茹算计以后吧,死而复生?薄暮然对自己很是生气,看到她无辜解释的样子,竟然会泛起阵阵心疼,性子一拧,脸色倒是更加不好看了。
我去,这厮一个大男人性格这么别扭,不会是个变态吧……“实在不好意思,是真的记不住了。”
薄暮然慢慢掏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瓮声瓮气,“这回,看出来了吧……”
“哦,”文静恍然大悟,“你是那个然公子对吧,上次跟嘉嘉一起见过的,那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嘉嘉?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可一定不要有事啊……”
薄暮然嘴角一抽,好一个没心没肺,你才是鼻祖的好吧……
“我是你夫君。”叙述的语气让文静一口口水剧咳起来。虾米?这位疑似变态先生竟是本尊老公?文静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