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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想,即便是再强大的女人,也是抵不过男人的甜言蜜语的。只不过,这个抵不过的前提是,她爱那个对她说情话的男人。
只是,这个前提,在我和萧衍之间……已经不成立了。因为,我听到他说这样的话,竟然只先后闪过了这么几个感觉:搞笑,讽刺,恶心。再下一秒,我悠悠的停下前进的步子,缓缓走到他面前,突然靠他很近,极其魅惑的在他耳边说,“萧衍啊萧衍,怎么办呢?年少无知的时候,我离你这么近,我会心跳加快不能自已,可是现在,我只觉得……靠你近一点点都需要大量的忍耐力呢。我很荣幸的告诉你,我现在对你,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飞快的收回自己的脸,飞快的转身,飞快的离开。
一进楼道我便哈哈大笑,笑得猖狂。我看不到萧衍的样子,但我想,那表情必然是非常难看的!叫他去猖狂,叫他去自信,叫他以为自己是老子的初恋就拽上天,叫他以前瞎了他的死单眼皮对不起我,叫他去死……
在我沉浸在胜利的喜悦时,一种尴尬而又暧昧的声音突然从楼道口方向传来,凭我大学时多年的偷窥经验来看,这“嗯嗯啊啊”又“Bia叽Bia叽”的声音准是接吻没错。然而,自从我自己也试过接吻,又辛辛苦苦修炼成一个好品德好气质的伪淑女以后,我便不再干那偷窥的勾当了,定了定神,走也。
从包里找钥匙开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其实,如果我不多发呆的话,这段时间就会变得很飞快,然而,我始终没有从和萧衍的争执里回过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样一种感觉,大概类似于一个常年得了重病,然后突然治好了,可是五脏六腑却也同时被病魔掏空了,全身都变得虚弱……我唯心的想,我对萧贱男就是这感受。
就在这时,就在我沉浸于某种思绪不可自拔时,有只手突然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伴随这个动作的,还有一声极其恐怖而诡异的“喂”……我条件发射的“啊”了一个长音,这个长音在楼道里回荡了久久,与我那颗受惊吓的脆弱小心脏一样,一直未曾平静。我只觉得,如果这声“喂”的音量再大一点,那掌力再重一点,我就要对整个世界说再见了。我不得不睁好我两只巨大而又漆黑的眼睛朝身后望去,未想,还没等我转头,一个白色的身影就率先平行映入了我的余光里。
恶作剧得逞的他笑得格外灿烂,真是很好看的孩子,不过可惜了……我在内心暗自拉下黑线:孩子就是孩子,幼稚。只是,他的白T恤还是重点吸引了我的注意。
“刚才在楼下接吻接得热火朝天的,是你?”请原谅,我只是下意识的问出这个问题,虽然我没有特别去看那两个接吻的人是谁,但我还记得自己好像曾经掠到过一抹惹眼的白色。
“我以为你没有看到。”夏之希收起笑容,二话不说就从我手上夺过了钥匙,“我饿了。”然后,他像个主人一样,开了门脱了鞋直接往里走,剩我在门外诧异的看着他。
“弟弟,你知道这是谁家么?”这是我吴可白的家!我就奇了怪了:他怎么就能随便到这个份上?本来二十出头的小男孩都很正太很可爱的,夏之希偏偏不走这路线,以至于我一看见他就有想要教育他的冲动。
“我、饿、了。”他字字句句咬得很清楚的重复。
我把包包扔进沙发,然后把自己也扔进沙发,“姐也饿,饿得没力气。你去我包里拿些钱,自己随便去个小店吃点吧,乖啊。”
我要睡觉了,我要休息了。
然而,在我还没闭眼凝神超过一分钟,我就敏感的察觉到一道温热的气息朝我脸上扑来,吓得我立马睁开眼,正对上一对漆黑发亮的大眼睛,好美啊好美。
——啊——
——什么东西啊——
——吓死老娘了——
好吧,这才是应有的正常反应。眼前的夏之希并没有很快的弹开,他两手撑在沙发上,镇定的将我禁锢在他的两臂里,我条件反射的想要推开他,开玩笑,这可是情侣间才能有的动作。不过,在触到他逡巡在我身上我脸上的认真眼神后,我还是带着点小不确定小自卑的语气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他没说话,只是很快的收起了自己的手和落在我脸上的眼神。那一刹那,我不太确定的看到……他眼里竟然有失望的神色?对,是失望。失望什么?难道这孩子觉得我不适合近看?不会吧,我皮肤还好啊,毛孔很大么?有可能,我最近天天熬夜,不行,我得去敷几片面膜。
“楼下那个男人还没走呢。”夏之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踱到了窗口,我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谁没走?”
“那个说追你很累的男人。”
“你偷听我们说话?”我走到夏之希所在的窗口,挺想知道萧衍那贱人是不是真在楼下。好吧好吧,我承认我自己睚眦必报锱铢必较,我就喜欢看对不起我的男人被我折腾的样子。
“鬼才偷听你们说话。”夏之希这句话入耳的时候,我正看到萧衍以一种他肯定自以为十分帅气的姿势站在我家楼下,虽然我家在六楼,我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但他这个该死的样子还是让我觉得十分舒爽。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我大笑着离开窗口,心情突然非一般的好。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留在我家楼下,但我已经抛开了对他一切的在乎,我再也不会被他的行为和言语影响了。
我,解脱了!
解脱了么?
十四集
我敢大胆的说,全国人民都讨厌星期一。
柳焉那厮整个周末都没回来,我其实很想发短信提醒她不要纵欲过度,但又一想,柳焉这颗枯木好不容易逢上个好春天,我不给人家阳光也就罢了,何必阻止人家享受雨露呢?
《天天要健康》和《天天来挑战》并组以后,我上班的地点就是彩迪大厦,达埔留市电视台最大的八百平米演播室就是在这个大厦里,我最喜欢的综艺节目主持人顾小双就和新闻主播单辛唯也都只在这里工作。虽然同为主持人,不过,和这两位比起来我可就差得很远很远了。首先,从薪水方面来说,顾小双和单辛唯都属于达埔留市电视台正式员工的范畴,不仅享受台里全方位的优待,连工资都比我高好几个等级。至少,她们的月薪是以万为单位的,而我,以千为单位还算计着零头;其次,从受欢迎程度上来说,顾小双简直可以做达埔留市电视台乃至整个达埔留市的活招牌了,外地人一谈到达埔留市,就没有不认识顾小双的。单辛唯在知名度方面虽然不如顾小双,但她是出了名的美女,一毕业就直接被达埔留市收回了台里,搁在卫视的晚间七点,专播新闻。据说,达埔留市市委书记的儿子和宣传部长的儿子还曾为了她当众红过脸……
都不是泛泛之辈啊。
世界上有一种情况是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也有一种情况叫“想曹操曹操也到”。比如此刻,我刚刚还在想单辛唯到底还是不是单身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正好从我的眼前掠过。
是舒诺的车!当然,关于曹操的那句在我看到车时还是不成立的,只是,在我故意放慢了脚步,把原本只要三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愣是走了八分钟之后,这句话就立马成立了。然而拥有了那个认知以后,我对自己的评价都集中到了一点:我TM怎么这么傻?
舒诺和单辛唯双双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很猥琐的想要躲起来。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躲起来,舒诺就先看到了我,远远的打了个招呼之后,他继续言笑晏晏的单辛唯和谐的从另一个方向走进了大厦里。
这样闷热的早晨,我霎时间就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北极。那一瞬,我深深感觉到了有一道道好不容易砌起的墙像多米诺骨牌似的齐齐在我心里坍得一塌糊涂。他那样的笑容,他那样的声音,他那样时刻照顾着女士的绅士风度,他那辆我一直很喜欢的A6的副驾座……
都给别人了?
和失恋以及被甩的滋味是很不一样的。
我在缓缓走向栏目组的这段时间内一直在思考那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最终,我得出结论:那就是一种变态的感觉。
周一上午是节目组的例会时间,由《天天来挑战》节目组制片汪熙主持例会。开会大抵是说一些节目上档要造势的安排,然后,节目要抓紧录制,争取每周一期高质量的节目。节目主持人暂定为三位,我和王可心还有二套的那个痘坑男,接着,他便着重对我们这几位契合度不够高搭配感不够好的主持人进行了一番说教。
然后,这番说教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王可心突然和我热络了许多许多。我这人向来是,别人与我为善,我绝不冷脸对人的人。所以,对于她的热情,我也很礼貌的笑纳。但是,我还是不怎么能忍受上个厕所她也要随从在侧的那种“友谊”。
不过,王可心有一点倒是很合我胃口,我还没来得及打听,她就先和我讨论起了舒诺。
“单辛唯平时骄傲得像只天鹅,这会儿和舒诺倒是突然就走得很近了。我听卫视的说,她一大早车子坏了,第一个就打电话给舒诺,让舒诺去接她。真是看不出来啊,你说,那么一堆机关干部,wωw奇Qìsuu書网高干子弟等着她去支使,她怎么就专挑舒诺?”午饭其实是交流八卦最好的时机,上班族们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午饭通常要花去大部分时间,而这午饭的时间里,真正名符其实的吃饭活动,最多只占十分之一。
我干笑连连,“其实,单辛唯和舒诺也许只是纯洁的……”
“纯洁的男女关系?吴可白,你看样子不土不song啊,怎么会有这样的认知?”王可心一脸的不屑和轻视,仿佛我的言论有多么滑稽多么荒诞似的。KAO……老子其实是想说纯洁的同事关系好吧?真是“仁者见仁,淫者见淫”,这个女人就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猥琐的懦弱叫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么?
“吴可白?”王可心的一张不化妆就看得见雀斑的脸突然凑我很近,然后,她诡异的微微一笑,“你还没有男朋友吧?”
我诚实的点了点头,有点吃不消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和随便转个眼都能瞥到的乳沟。
“我就说嘛,你全身上下散发着单身的气质。”王可心终于带着她的乳沟坐回了对面的椅子上,又是一抹邪笑,“……你,也对舒诺有意思吧?”
“我不喜欢开这种玩笑。”其实我是不愿意在你面前承认。
“我不是在开玩笑。”大概是惊讶于我认真的表情,王可心稍稍颦了颦眉,也换了一脸严肃无比的样子说,“我是在奉劝你,如果你对他有意思,还是趁早收了心吧。他这样的男人,对谁都是一样,对谁都好,不是有深爱的女人,就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王可心神秘的说,“……GAY。”
然后,我刚入口的那口茶最终还是没能幸免于被喷的危险。
舒诺,是GAY?
GAY?
好吧,我宁可相信他有一个深爱的女人,一个在他心里搁置了很多年,都在那里建了房子住的稳稳的女人。
对舒诺的情报收集,我一直就没间断过。知道他爱穿淡色系的衣服,尤其喜爱银灰色;知道他以前是学广告设计的,尤其擅长做平面设计,有一双很好看的学美术的手;知道他没有应酬从来不在外面吃午饭,只叫外卖,尤其喜欢叫“荷香居”的卤肉饭;知道他是达埔留本市人,和父母住一起,在业界口碑很好,很孝顺父母;知道他对女士都很绅士,追他的女人很多,尤其是和他有过短暂接触的女人,一般都能被他迷得七荤八素,他却从来不和任何一个女人太过热络,绯闻鲜少;知道他除了星期一至星期五这段工作日,以及加班时的工作时间他会很繁忙之外,其余的业余时间,尤其周末两天,在电视台基本看不到他的人影,传说,他喜欢短途旅行,就用两天的周末时间……
柳焉说,我对舒诺的感情只是出于对萧衍那段孽缘的解脱,也就是说,舒诺只是我的借口,是我用来骗自己不再爱萧衍的借口。我一直很认可,因为我觉得,有了这么一个认知,我既可以慢慢忘记萧衍,也不会真正爱上舒诺。只是我现在很担心,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单身……
下午回家的路上,终于拨通柳焉的电话。
“……白……”柳焉的声音里掺着高温的兴奋,被雨露滋养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KAO……你被拐卖了是不是?老娘打你两天电话打不通,就快报警了!”事实上,我是很想找她交流一下我今天的迷茫究竟是为了什么,柳焉似乎更了解我。
“和钟华勤来地市做一个跟踪报道,很危险的,一般都不开机。”
“什么跟踪报道?要命的?”柳焉这妞特别喜欢往危险的地方扎堆,这也是她这么年轻就晋升为《达埔留日报》首席记者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