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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一荣俱荣”的自豪感。
看着Mise在台上这样热情的挥洒自我,我很为他高兴。
不过,一首歌这样唱,可以。
但首首歌那样费劲的,声嘶力竭的去唱,有问题。
……
……
一个小时过去了,Mise一点累的迹象都没有,尽管我看到他脸上晶莹的汗珠,他仍旧像个大男孩一样在舞台上随着节奏尽情地跳动着。
MD!!
老娘好心疼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这是在自虐还是在自弃啊啊啊啊啊啊!
于是原本是一场宣讲爱情的小型演唱会,原本节目单上还打着一些怀旧经典爱情曲目的一场演唱会,变成了一场朋克摇滚和重金属摇滚轮流上演的无间歇演唱会。我一直在台下看着场上这五个人,Mise疯狂了,其他四人也陪着他一起疯,Mise明显是在发泄,其他四人也不拦着,任由他这样发泄。连一向啰啰嗦嗦无比事儿妈的陶德也站在我边上抹着眼泪,边抹还边说,“这些孩子啊……”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现场的观众都迟迟不肯走,有些还哭着喊“Mise”“Mise”“‘面具’不解散”“‘面具’不解散”……原来,大家都听闻了“面具”可能会解散的消息,怪不得今天的观众这么多,怪不得大家都这么疯狂。
“对不起,今天这场演唱会本来是要送给一对生死恋人的,没有按照主办方原来的要求来,是Mise唐突了。但Mise认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幸福和祝福不是一定要靠一些爱情类歌曲来表达的,我发自内心祝福天底下的有情人,但是,我也希望,那些没有爱情没有爱人的朋友们也能从‘面具’的歌曲里找到勇气,不管未来如何,我们还有精力……去战斗。就是这样,希望大家依次离场,这样留下会造成场地混乱,Mise保证,有我在的一天,‘面具’就不会解散!再见!”为了转移骚动,Mise被保全人员从暗门离开了现场,陶德也飞快地拉了我从演员专属区离开了现场……尽管,许多忠实的观众还是留在原地大喊“面具不散面粉也不散,面粉永远陪着面具”……
上了专车之后,众人都很疲累,Mise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一个人坐在车前的副驾座里。我们剩下的五人加上陶德则都坐在后座,车行至一半时,团长Akon突然摘下面具微笑地说,“今天晚上大家都辛苦了,一起去我家喝酒吧,夜宵我我也让厨师做好了,白美女也去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陶德就先替我说了,“大老板请客岂有不去之理,白,你要是不去以后他都不请你的!他可是团长……”
虽然我是一个好女人,一个传统而又保守晚上绝不超过十二点回家的好女人,但我也抵不过这热情的攻势啊。而且,Mise的表现让我有些担忧,也许,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他的状况会得到缓解。
然而,我作死也没想到,Akon居然是一个这么有钱的男人。
起码,我之前从没想过。
所谓豪宅,所谓富翁,我都只在电视里见过。不过,当这辆大专车缓缓驶入一座大大的庄园式别墅以后,我终于知道,胖子鼓手口中的那个“大老板”究竟是谁。
Akon,看起来亦正亦邪的一个人物。其实我早该想到,凭他的气质和他瘦瘦小小能当“面具”团长的实力,我就该想到……这个人决定不一般。
陶德似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慈爱地对我说,“看不出来吧,Akon可是本市最有钱的男人。知道他为什么当团长么?”
“知道为什么‘面具’能一直在达埔留市保持低调么?”——这是鼓手胖子补充的一句。
“知道为什么他能当我们的老大么?”——键盘手小比也酸酸的说。
“有……有钱。”我愣了,我这人天生最喜欢的东西就是钱,天生最讨厌的就是有钱人,当然,如果我自己是个有钱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我看着车窗外这场景这排场,舌头都快打结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哈哈!”Akon的笑声很爽朗,幽幽地回了我一句,“还真是这样,我还就是有钱。哈哈哈哈……”他继续笑着,笑得很像金庸武侠小说里某个姓裘的疯子。
他笑了半天,然后我觉得有点尴尬,因为正对着他而坐,又不好发作,只能目光逡巡,然后一不小心就看到一直对着车窗发呆的块头(贝司手)。为了转移“钱”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话题,我在即将要下车之前随口问了一句,“块头在看什么?”
“不关你事。”
“…………”我@¥#@#*¥*!
在我感到万分尴尬找不到台阶下的时候,车停了。块头这时候变得迅捷了许多,“叭”的一声拉开车门就从车上跳了下去,不懂事的破小孩!臭小孩!
不过,当我看到他奔去的方向是Mise之后,我心目中只剩下一个独白:雷死老娘了!!!那孩子居然还像一个小孩一样扒着Mise的胳膊,单纯可爱的笑容在这豪宅里巨亮的灯光下被映得纯净无暇。他甚至伸手去摘Mise的面具……
他伸手去摘Mise的面具?!!!
我成功回神了,加快了步子准备去看“庐山真面目”,可是,我还没走近他们,块头的手就被Mise拂开了,然后他低头对矮矮的块头说了句什么,我隔着一段距离没有听见。
“块头就是这样的孩子,队里他谁的话都不听,只听Mise的。对别人他都带着介意和警惕,当初把他招进队里时,我们就集体反对过,但Mise要坚持的事,我们谁也拗不过。”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的Akon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边上,“以后在相处上你们可能还会发生矛盾,希望你做好准备,也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我是大人,不是孩子。”我认真地说,像是极力要证明什么似的。
“知道。你还是一个唱摇滚的,性感的女大人。哈哈。”Akon又突然恢复了玩笑的口吻,我以为他是在跟我开玩笑,没想到他接下来却问,“可是,你唱Keane的《Somewhereonlyweknow》时为什么要哭?是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么?如果信任我,不妨讲来听听。”
“嗄?”他……他他他,他看到我哭了?那……离我最近的Mise有没有看到?
“怎么,觉得我不可能看到?”Akon重复问了一句,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的情况下,他就继续回答道,“我的位置离你虽然不近,但要观察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我的视力很好。”
“呃,我只是喜欢那首歌的曲风,每每唱它都会动情而已。不算哭,只是流泪吧。”我不得不承认,Akon是个观察力极强的人,且不说他和我的距离有一大段,光说舞台布景和灯光效果,他要和观众交流就不可能时刻观察我,视力好也没用……可是,我那么短暂的流泪,而且,还是被白色面具挡住了的泪水……他居然能看见?
这人……好危险。
“不如说一下,为什么要用自己是一个同性恋的借口来拒绝我的追求吧,吴小姐?”
三十集
Akon的气场果真不是一般的具有压迫感,就他这个简单的揭露式的问题就能体现出此人有多变态了,我估计他经常用这种语气对付他的仆人和他的下属。我其实心里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毕竟也是一团之长,是我的首领,所以,我表面上还是得应付过去的,思及至此,我便企图转移话题,“达埔留市有钱人不多,团长大人很青年才俊啊,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
“不要转移话题。”Akon像是根本没听到我的问题似的,直接扔给我这样一句。
“…………”
“如果你执意不肯说,那我换个说法。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们主唱的?”如果Akon此时不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我一定会想一个轻松有趣的理由把他搪塞过去,但,我真的发现:他根本就是一个躲在暗处洞察了一切的男人。在这种男人面前,别企图耍小聪明。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决定不再和他玩幼稚的“躲猫猫”游戏,我才不相信他是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不能自拔呢。
我说完这句话后,Akon看了我很久,然后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前面的胖子突然大声喊,“TMD,团长,你家摆流水席啊!”
听完这喊声后,Akon的眉目皱了皱,不得不迈步向前去看发生了什么。
Akon家别墅后花园搭了一串串亮堂的夜灯,长长的桌子摆在花园的小道上,桌子上堆满了各种酒类,红酒、绿酒、黄酒、黑酒、白酒……好吧好吧,我只认识啤酒,对于其他的酒类我只能凭颜色来辨别。虽然说长桌上摆满了酒显得很阔气很奢靡,但由于长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那些酒也就显得没有了生命力……
不过,这仅限于胖子和小比没有开瓶之前,在看到他们熟稔地用我开过千百瓶啤酒的帅气姿势打开一瓶瓶酒之后,我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起来,我深深感觉到:我的啤酒朋友们都在殷切地等待着我去“宠爱”去“呵护”……请原谅,在这样一个劳累的夜晚,我不需要别的,只需要一两口酒就好,那样,我的睡眠质量会更高,那样,我梦里的情景会更美好,那样……
可是,就在这个激情澎湃的时刻,就在我决定大阔步奔向长桌的时刻,陶德却冲上来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胳膊,一副特别为我着想的样子说,“白,我们队里的要求是不逼女孩子喝酒,你可别过去……喝醉了不好……”
我用力挣了挣陶德的钳制……
没挣开!
于是,我用力甩开了他的胳膊,豪迈地说,“这是什么话!有酒一定大家一起喝!”我吴可白只有在特别寂寞的时候才会一个人对月对空畅饮,多半时候,我喜欢找人对饮。可是,柳焉搬去和钟华勤住以后,我就再也没找到人和我对饮了,因为找不到人对饮,我也便再也没喝过酒了。不是因为不想喝,只是怕喝下的是寂寞。
天知道我此时此刻想喝酒想疯了!
在众酒中找到我熟悉的挚爱的啤酒,摸出开瓶器麻溜儿的开好酒,趁着众人干杯的空当,我也举起酒瓶,豪气干云的喝了下去……
Mise怎么不在?块头都在的说。
……
……
豪饮了近一个小时,当我好不容易脱开胖子的魔掌,凭着出色的听觉循着琴音的轨迹,半踉跄着在某个不知名的大房间看到一架大钢琴并看到大钢琴前端坐着的黑色身影时,我微笑了,我不踉跄了,我圆满了……
终于被我找到你了!
这个大房间里除了地方大,钢琴大和窗帘大之外,没有别的家具和物品,连把椅子都没有。我却有些站不住,于是我干脆走到落地窗边坐了下来,嗯,地板有点凉,但很舒服,我要好好酝酿我的精气神和他好好聊一聊。可是,还没等我去安慰他,我自己就先被他给感染了。
钢琴音很悲,悲得我想落泪。
钢琴音真的很悲,悲得我真的落泪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太多啤酒胃难受的原因,我的眼泪越流越凶,我竟拿它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手胡乱的去擦,去抹,去改变它的流动轨迹以免它们流到嘴里……泪水的味道很不好,很不好。
“有那么难听么?”Mise不知道何时也坐到了地上,就坐在我旁边。我大概泪眼朦胧到辨物不清晰了,竟没能在他看到我哭之前先伪装好。
“为什么要弹这首?”以前没听过《Somewhereonlyweknow》的钢琴版,没想到,单单只是曲子也能让我这样神伤这样无措。
“很抒情。”
“弹得很好,你看,我都哭了。”既然没能来得及掩饰,那就让它“顺其自然”吧,说完,我又随手撇了一把眼泪。
“你和我的爱好很像,很神奇。这首歌我也一直很喜欢,很喜欢。”Mise肯跟我说话,证明有继续的空间。
“很多人很喜欢,本来就是一首很棒的歌。”
Mise偏过头来看了我一会儿,突然伸出他的一只长脚,曲起剩下的一只,双手闲散的放在膝盖上,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势在我的余光里坐着,接着,他说,“李斯特说过,音乐是不假任何外力,直接沁人心脾的最纯的感情的火焰,它是从口里吸入的空气,它是生命的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我觉得这话里说得尤其对的是,‘它是从口里吸入的空气,它是生命的血管里流动着的血液’,我就是这样,血管里都流动着音符。你说,我该为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抛弃我的血液抛弃我的空气么?”
所以,你这是在和我袒露心扉么?我有些惶恐。
“那要看,其他的事情是什么。”
“爱情,婚姻,家庭,责任。”Mise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要看,你爱这个人有多深,那要看,你的婚姻道路光不光明,那要看,如果你抛弃了你的空气,你的家庭会不会受到震撼,那要看,你的责任迫不迫切,而且……你已经作了选择不是么?”你看你今晚都来了。
我blahblahblah的说完这些后,Mise转过脸来定定的看了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