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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是个传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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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舒诺过去的两次吻,我都切切实实的“心惊胆战”。

第一次的吻,是激情。我记得那次,我整个人就像一块巧克力一样,被热力融成了巧克力泥。那种在密闭空间里致命的吞噬,让我毕生难忘。

第二次的吻,是征服。他要征服我的个性,他要打败我的任性,他要在我的唇舌宣布领土领空权,他要在我的思想我的意念里插上他写着“舒诺”二字的旗帜……然后,那种征服让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贱人,是个有受虐倾向喜欢被人强吻喜欢被人战胜的贱人。

可是这一次,这个吻,是危险。

他是呈压倒状深深吻住我的,我从来都不敢承认舒诺的吻会给我带来某种羞于启齿的冲动。但事实上,他每一次吻我,我最后都会希望……发生的事情能够更多。

比如此刻,心里一直以来的惶惶惑惑很快被这个吻统统吸走,那滋味就像,你被蛇咬了一口,可是,有个人帮你把毒血吸了出来。当然,这个形容太不浪漫。但对于我此时此刻的心境来说,二者产生的效果,却是一般的。

舒诺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香味溢满我的鼻尖,让我连日来被消毒水荼毒的嗅觉终于重新灵光起来。可是,这种香味却更刺激了我的冲动感,于是,在清亮的月光下,我可耻的想:让奸情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我就这样暴露在月光下吧!

我可耻的希望舒诺把我那套难看的病号服狂野的扒下,我可耻的希望舒诺在此地……

那时候,我就该有资本了吧。

我就可以拍着胸脯对他说:你要对我负责,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然而,舒诺终究是舒诺,他总是能这么淡定,把我挑得一头火起后,他伏在我耳边低低地笑,“真正的男人,从来都用行动证明感情。”

这话,是句好话。

只是,这男人此时此刻毫不应景的坏笑却很讨厌。

于是,我很想找个坑,挖开,把自己埋进去,从此与尘土为伴。

他很温柔的为我扯好凌乱了的病服领口,那动作慢得像张大宝张剪辑精心做过的慢镜头。那刹那,我内心最阴暗最深层的动机是:摁住他的手,把他那扬得高高的脑袋拉下,然后把他反扑在床上,扒了他那身伪善的衣服,然后……替天行人道……

可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大的特征就是,人类擅长掩饰自己的深层动机。尤其作为社会主义文明国家文明人的我,更擅长掩饰自己荒淫的欲望。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病服,他的温暖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突然觉得烦躁,缩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闷声道,“我要睡了。”

舒诺并没有离开,而是用我足以听得清楚的声音道,“一个男人,过了一定年龄,对待感情,他会变得很保守……但是,一旦他确立了一段感情,便不会轻易改变。对于这点,我希望你能明晰。”

“我明晰了。你可以走了。”老娘现在满身是火,脑子不太灵光,不适合和你对抗。

“蒙着被子不难受么?”

“不难受,你快回家休息去吧。”MD,老娘出来才难受呢!你有本事倒是把我就地放倒就地做了啊!这样煽煽阴风点点阴火算什么英雄好汉!靠!

“顾小双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

“什么期限?”在揭开被子迎接舒诺那张溢满坏笑的脸时,我明白,我又败了。

他笑得很好看,很好看。接着他说,“证明爱你的期限。这是唯一的和平方式。”

“你对前女友还真是残忍。”

“残忍么?”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看我,嘴带清冷笑意,只是片刻,他又转回去,目光放在很远的地方,与月亮的光线平行,“对她,也许仁慈才是真正的残忍。如果不是她的离开,我也许永远不知道,即使我给了她我所谓的‘爱’,她仍旧不快乐。而你的进入,我才真正明白,我对她,整整残忍了七年。”

“我很荣幸。”

“你在讽刺我。”舒诺的反应力惊人,我还没来得及反驳和解释,他又径自开口,“真的很想学吉他么?”

“嗄?”事实上,对他的这个问题,我有些脱线。

舒诺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道他这举动有什么深刻的含义,不过他随后便飞快地补了一句,“想学吉他,我可以教你。”

我细细的琢磨了一遍,由学吉他想到了那把蓝色的大吉他,又想到了和弦,再想到了唐未墨,再想到了……靠!这男人不是吃醋了吧?吃我和Akon的醋?

事实上,为了证明我这个结论,我内心十分得瑟却用一种十分自然的语气答道,“Akon是队里的吉他手,找他比较专业。那什么,就不麻烦你了。”刻意忽略掉舒诺抬起头看我的那张比夜幕还黑的脸,我心中暗爽,继续说,“哟,一不留神,天都这么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家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晚安。”

拉了被子,我赶紧躺下,在被子里的狭小空间里笑得花枝乱颤。

四二集

姓舒的果真开始玩消失了,柳焉也不见了。

所以,当我一个人孤单的在医院门口打了辆车自己出院的时候,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回电视台复职的时候接到卫视的通知:顾小双取消了婚假,提前回到《天天要娱乐》栏目组。这意思就是,那个职位,已经不属于我了。这事情虽然看起来挺悲凉挺哀戚,但台长杨悦亲自送给我的锦旗和亲自在电视台内部网颁布的奖赏通知以及那笔意外的奖金却着实让我心情舒爽。搬着东西回到二套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二套长长的队伍,搞得像迎接壮士回归似的,把我吓了好大一跳。

这些,其实都在意料之中。

意料之外的是,顾小双的邀请。

彩迪大厦附近有一家很高档的西餐厅叫圣欧。一般情况下,我没有烧坏脑子的话是绝对不会踏进里面半步的,不过,当我在落地窗前看见贞静优雅的顾小双闲架着腿坐在一隅时,我突然意识到,有种女人,天生就适合奢侈的。

“你来了。”顾小双放下手中精致的咖啡杯,礼貌地起身迎接我,我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也许,在任何一个旁观者看来,我们这姿态这举动这和谐度,怎么看怎么像姐妹。谁会想到我俩其实是对情敌呢?所以说,这世界上的事情多具有欺骗性啊,多虚假啊。

“抱歉,让你久等了,临时接了些任务。”我在顾小双对面坐下。

“刚出院就这么忙?”顾小双眼底的关切很真实,让我霎时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呃……就是一些新的工作安排。”然后,我十分恶毒的想:你丫这么好这么善良是伪装的吧?是你企图打击我的策略吧?是你……

“哦。”顾小双先是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随即又笑了笑,“很饿了吧,我点了些吃的。因为考虑到你刚出院,所以,只点了些清淡的私房菜。”

“私房菜?”这里不是西餐厅么?

顾小双甜美一笑,“我认识这里的厨子,他除了西餐很拿手,中餐也非常好吃。所以,卖了个人情,让他随便弄了一些小菜,希望你不会介意。”

“你太周到了,谢谢。”谢谢!可是,你这样真的让我有很深重的负罪感。对一个情敌你都能大度到这种程度,可想而知你对舒诺会有多好,可想而知,他是怎样被你宠成那样一个男人,可想而知……你受的伤会有多重。一想到这儿,我原本还轻松的心情霎时变得微苦,然后我起初还因为嫉妒而产生的对你的不平衡看法瞬间转为同情。

于是,我只得在心中对舒诺暗自腹诽:老娘一定要把你欠顾小双的全都追回来!开玩笑,咱就爱折腾自家男人。

结果证明,以一个专业水准颇高的厨娘来说,顾小双为我点的这几道菜便不止是周到而已,那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我只在电视上看过的鹰龟,还有我曾经只在大饭店吃过一次的石耳……

“大厨是安徽人,所以,做的都是些徽州野味。但是,做法很养人的,你多吃一些。”顾小双热情的介绍,筷子动了几下,继续说,“舒诺……舒诺和你,还好吧?”从顾小双的嘴里听到“舒诺”二字时,我愣了一会儿。但当我看到她脸上因为掩饰而显得极不自然的表情时,我突然想变得残忍一些。

“我们,很好。”你,会找到更好的那一位,只是,不是舒诺。不是因为他是我爱的人,而是因为,他不是爱你的男人。你的优秀让我很俗套的觉得,你值得更好的男人。

顾小双埋在小碗里的脑袋明显一震,然后,她甜美的声音从碗里传来,“看得出来。”

“不过,我们会遵守你的三个月之约。”我觉得自己纯属那种给人一巴掌又递三个枣的那种贱人。

“那只是……我随口提的。”

“可你知道,他会照做的。”你那么了解他,“小双,过去的……可以放开了,很多事情,回头想想,缺憾,也很美丽。”

顾小双低着头,很久很久都没有抬头。等她再抬头时,脸上竟浮着笑意,虽然,那笑意看起来勉强而又让人难受,但她还是坚持笑着,“原来,舒诺不喜欢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

“…………”,这话的意思是:我很难搞?

“其实,和舒诺在一起以前,我也是个有个性心气儿高的女人,但和他在一起久了,我发现,我那些心气儿,我那些桀骜,我那些棱角,全为他而磨平了。那时候,我一直觉得,为他而改变,也算是我的幸福吧。至少,他一直在我身边。可是,在后台看见他那样急切的冲到你面前,看见他为你而神伤,看见他亲口为你喝粥……坦白说,我真的很恨你。”拨了拨咖啡杯里的小勺子,有轻微的“叮当”声,也把我从某种思维里牵了出来,顾小双垂眸看着在她手里打着圈儿的咖啡,忽然笑了,用极感伤的语气说,“怎么办?为他而改的那些……都改不回来了。”

“其实,我并不觉得,你的改变,是因为他。”

“哦?”

“要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适,不需要七年那么长。如果你不是早就发现你们不合适,你不会为了他而改变,而事实上,你为了维持这段感情,完完全全的放弃了自己。”也就是说,在爱与被爱方面,你一直都是一厢情愿。

听完我的话,顾小双的眼神里有一种类似于绝望的光华。其实,那眼神在她脸上衬得她整个人都凄美了。有片刻的错觉,我觉得自己是个狠毒的后妈,毫不客气的去揭开别人刻意隐藏的伤口。

可是,这个世界上谁没受过伤呢?正如我自己,我如此深切的知道,让她一味沉浸在麻醉了痛觉的伤口里,不如血淋淋的揭开那层虚伪,让她自己直面自己的淋漓苦痛,然后,甩甩头,从伤痛里豪迈地走出来。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很慢也很煎熬。顾小双一直吃得很慢,又不说话,我只能配合着她的沉默而低调着。这种奇怪的沉默持续到吃完饭,持续到顾小双用很诚恳的眼神和表情对我说,“祝你们幸福。”

我记得,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睛又开始涩起来。

这个偌大的猥琐的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傻得可爱却得不到幸福的女人?

晚上下班回家的时候,神奇的在我家门口看到了火星子。第一感觉以为是夏之希又潜伏在我家门口,可走近了才发现,坐在行李箱逍遥地抽着烟的……是柳焉。看见我时,她先是笑了笑,然后她用一种沙哑得和阿杜有得拼的嗓音对我说,“哟,什么时候换的锁啊?把我都给关外边了。”

我心一紧,下意识的开口,“你怎么了?”

柳焉豪迈地笑了笑,凌乱的头发下,那张脸笑得阴测测的,“没怎么,就又被一个男人甩了。”

我呆住了。半晌没了动静,直到柳焉用力推了推我,“快开门啊,姐浑身不舒服,想洗澡。”

“哦。”摸了钥匙,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很快的打开门。

柳焉把箱子扔在客厅,去房间里扯出一件旧衣服,一句话也没有说便快步走向了卫生间。我在门口愣愣的看着她,很久很久没有动。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我坐在客厅给自己倒了杯茶,双腿盘在沙发上思考着人生。

可是,我从我两岁一直思考我二十三岁,年度跨越了二十一年,时钟已经由八点摆到了十点四十,柳焉,还没出来。

于是我意识到,事情比较严重。飞身从沙发上噌到地板上的时候,腿麻了。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再度站起来,踉跄着拖着酸麻的腿到卫生间的时候,没听到洗澡的水声,光听到女人的哭声。

柳焉哭得很惨。

我拉开浴室门的时候,她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成了一团,湿漉漉的一团。那一刹那,我的心揪起来疼,眼泪哗的就从眼眶里挤了出来,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下意识的扑过去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她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我的胸口,她深自肺腑的哭腔让我也像受到了伤痛的感染一样,最后,我唯一能做也唯一做了的,就是陪她一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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