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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泪腺很发达,光“我爱你”这三个字就让我泪流满面。好在车子已经驶入小区里,好吧,其实是因为我开车的速度很快,其实我是怕再听他这样温软的话,我会和别车追尾,或者肇事……
“你家在哪里?”
“14栋,往右边开。”二区的路灯很亮,所以我很快找到了十四栋,停好车,我把舒诺扶了下来,他拽着我的手很紧很紧,让我有种颇自恋的错觉:他很怕失去我。
舒诺家的房子在一楼,开了门,他让我先坐会儿便自己找药去了。我拿了车钥匙去车里取了两个箱子,说实话,那句“我爱你”让我全身像冲了血一样,我嘿咻嘿咻就一口气把两个箱子齐齐搬进了房子里。
等我摆弄好我的箱子,又在舒诺的家里走了一圈,分别摸清楚了卫生间厨房和阳台的位置……舒诺还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出于担心,我走进舒诺的房间以确定他的情况。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鹅黄色的,着白色衬衫的舒诺很安静的趴在书桌上。走近了些,才发现他已经睡熟了。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药罐子,药罐子旁还摆着一大壶水。
可是,这壶水新鲜么,他就这样就着药喝?辗转再思考了一会儿,联系了一些这房子里的景象,我明白,真相只有一个——舒诺平时住这儿。可是,他不是和父母住的么?
带着这些疑问再看他的时候,目光不自觉放柔了许多,看着他在我眼前睡得安详自在,心中渐渐胀满幸福。然后,手不自觉的附在他脸上,隔着一丁点儿距离,感受他睡时的眉眼,眉眼舒展;抚触他睡时的鼻子,鼻子挺拔;描摹他睡时的唇形,唇形完美……
我一直以为我当初喜欢上他是因为他这张招人的脸,可是,长得好的男人何其多,我为何偏偏喜欢他。后来我才明白,这个男人天生有骨子里散发出的温暖魅力。半生不熟时,我喜欢他温暖如玉的微笑,尽管对每个人都一样,可我就是喜欢;完全熟悉时,我爱他为我紧张为我失措的样子,能让一个平和有礼的男人为你这样,妇复何求?
恋人不总是分分秒秒都甜蜜的,有争吵,有误会的痛苦,才会有冰释后的幸福。不止能同甘,还要能共苦的两个人,才是经得起考验的恋人。
正在我发呆胡思乱想这空档,客厅里刺耳的手机声很快将我拉了回来,惊慌于害怕打扰舒诺,我飞奔至客厅,急忙接了电话。
“白。”
“哪位?”我捂住电话,缓缓走近房间门口。很好,舒诺还没醒。
“唐未墨。”
“Akon?”这个名字又把我华丽丽的狠劈了一回,因为我才想起柳焉,“柳焉怎么样了?”
“你该问我怎么样了。你这朋友……还懂点儿武艺啊?”
“啊?”
“你赶紧来处理伤者吧,我快被揍死了。”
“啊?”
“啊什么啊?我把地址短信给你,你打车过来。快点过来,注意安全。”Akon说着就挂了电话。
接到Akon的短信之后,给舒诺留了张条,我就跐溜跐溜直奔Akon家了。虽然我很奇怪,他给我留的为什么不是他家别墅的地址,但对Akon生命安危的担忧已经远远盖过了这些杂念。
柳焉……该不会真的揍了Akon吧?真不是我夸张,被柳焉揍过的男人,基本下场都很狼狈。
十五分钟后,我抵达Akon提示的地方。敲门,Akon很快开门。飞快的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扫了他很多眼,我问,“难道你被打出了内伤?”
Akon给了我一个白眼,“你进来。”
四下搜索了一遍之后,Akon突然把我拉向客厅的沙发处,开了一盏台灯就把脸凑到我面前,指着眼角一小块青紫说,“看!这就是你的野蛮闺蜜打的。我堂堂唐氏总裁,脸上挂彩很跌份的,你得快点给我上药。”
“…………”。
囧人的魅力。于是我干脆直接站起来搜寻柳焉的位置。
“她打累了,睡了。真难搞的女人,不过身手还不错,我堂堂跆拳道黑带九段……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居然也能被她伤到,看来,她也算是武林同道了。”
“…………”。
见我一直不开口,Akon终于收起玩笑腔,认真地说,“舒诺接到你了?”
我点头。Akon认真的时候才会让我觉得熟悉,他老不正经总让我摸不透他到底掩藏着什么深层次的用意,于是,我总是无语。
Akon伸手关了抬头,然后慢慢靠向沙发,“是我告诉他你出事的消息。”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但是我不知道原因。
“舒诺父亲住院,是因为舒诺坚持和顾小双分手。而且,为了避免让父母亲伤心,他一直一个人住在外面。对于他父亲来说,这病是避无可避的,舒诺一直是个听话的儿子,大学专业、工作职业……都是他父母亲的意愿。我从来都觉得,在‘面具’五个人里,舒诺私底下是最没有自我的一个……所以,他在舞台上尽情发挥。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真的很累。找到了你……他真的很幸运。我一直希望他能突破‘乖乖儿’的那层枷锁,所以,我也一直扮演着这样一个第三者的角色,期待他对你能有质的飞跃。很抱歉,利用了你。”Akon这段话说得很长,但我听得却是很认真的。只是,从另一个人口里听见对舒诺极为中肯的评价,我的心里也怪别扭的,总有抑制不住的酸涩慢慢延展开来。最近感动点很低,真的。
于是,为了掩饰自己矫情的泪水,我转移话题,“我会把柳焉接走,以后不麻烦你了。”
Akon听到这话时先是定了定,然后他的笑声传来,“不不不……让她住这儿。和我住一起。”
“啊?”难道因为她打了你,你就爱上她了?你不会这么狗血吧?
“钟华勤是个人物。我得好好会会他。”Akon在沙发上坐正了身体,于是,即使没有台灯,我也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你……你你你,你认识钟华勤?”
“和钟华勤不熟,不过,他的未婚妻是曾经想要做我未婚妻然后被我拒绝的女人。”
“…………”。
四五集
很平静的过了一个月,除了达埔留市在继整整一个月高温火炉天气之后下了几场凉爽的秋雨,达埔留市电视台十一二月份的台庆正在积极筹备,以及九月份秋装上市不打折之外,地球还是分分秒秒的自转公转,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或许对于我的世界来说最大的不同是,我和舒诺同居了,柳焉住到了唐未墨名下的一处公寓里。
开始几天我还担心柳焉和唐未墨相处不来,在我每次去探望柳大姐,而她也越来越滋润之后,尤其她甚至在一个九月的傍晚,热情的邀请我与之逛超市时,我便对他俩和平共处的现实感到了格外的放心。并且,我也霎时唯物的认识到:Akon不止是个囧人,还是个神人。
下午下了班,和柳焉在一家餐厅碰了面。
真正等风姿绰约顾盼生姿的柳焉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才打心眼里确定:Akon,是剂好药,是剂很治女人伤的好药。
柳焉冲上来抱住我,很自然的又吸引了不少围观者,我拼命推开她她才安安分分坐回了座位上。
“不错,恢复得真不错。”点完菜之后,我十分严肃的打量了一圈柳焉,发现她瘦削的脸上添上了些许小肉,她单薄的身材终于莹润了一些之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
柳焉甩了甩头发,豪气干云的说,“那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欣慰地端过桌上的茶杯,“那就好,那就好。”
“哎,这可都仰仗着墨仔啊。”
“噗”,我喷了,在听到柳焉开口说“墨仔”二字时我喷了,喷得华丽丽而又红果果,一点也不贞静优雅。可是,在看到柳焉那副平和却实际上透着些微微的囧色的脸吐出“墨仔”时,任何一个淑女都会变成猥琐女。
最让人喷饭到无法自拔的是,她口中的“墨仔”不是别人,正是堂堂唐氏企业总裁唐未墨。
“姐,你太行了。我太崇拜你了。”为了防止听到更雷人的话语时会造成不必要的形象损失,我远离了茶水。
“这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仰仗了你,墨仔不随便对人好的。”
我干笑道,“其实,还是仰仗了舒诺。”若不是因为他,唐未墨也不见得能对我多好。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哪里说得不得体,但柳焉听后表情急转,一脸促狭,十分猥琐的把脸凑近我,“天干气躁,不知道你俩……擦火了没?”
“…………”。我就知道这女人一旦恢复了精气神,一定会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性教育老师,或者八卦周刊的记者,专门倒腾别人隐私的那种。
柳焉仍不死心,干脆整个人挤到我身边的沙发上,“大家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不知道我和墨仔正在打赌,他猜舒诺肯定不会主动出手,但我押了你赢,你肯定会主动出手的。”
“…………柳焉,你老实说,你真的和唐未墨说我会主动出手?”你要敢回答“是”,老娘一定把你就地正法!
柳焉无辜的点了点头。
“bia”,终于轮到我一掌打在柳焉脑袋上。点起我眼里两撮愤怒的小火苗,我压低声音,“我警告你!郑重其事警告你,你再和Akon说……说这种话题,我就和你一拍两散!”开玩笑,唐未墨和舒诺什么关系?他们同穿一条裤衩我都不觉得稀奇……这种恶心的话他听到了也就代表着舒诺知道了,舒诺知道了也就意味着……
我无声的泪流了。
“bia”,这是柳焉在我发呆时给我的一掌,直击我天灵盖,打得我眼冒金心,“你长金胆了?敢打老娘?你是傻子是不是?你看,你和舒诺是要进入婚姻殿堂的吧?”
我摸着被打得很痛的脑袋,被柳焉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唬住,思考了一下,“他好像没提。”结婚,太早了吧?我还打算二十五岁结的,况且,舒诺父母那关……还很难过啊。
“啧啧……CN就是CN,以前叫你看片儿吧,你说你看了一部之后觉得男人那玩意儿长得恶心……”
我再次吐了,伸手想去挡住她的嘴,未想被她一掌拍开,“你还说你除了大卫的谁都不看……我来跟你分析分析,男人的SIZE如果都长得和大卫那样……估计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堪忧了……所以啊,在婚前试试好用不好用,这是很科学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
“…………”。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无语。”
“我说得不对?”
“对,太对了。”对得让我觉得面红耳赤。
“这世界上离婚的人有百分之三十是因为性生活不和谐,等你真正结了婚才发现诺哥其实很……”
“大姐……你别说了。菜来了。”找了个借口把柳大姐搪塞了过去,我开始独自淫思秽想起来。
真要试试么?
难道真有那么重要?好吧,可以试试。但是,起码要等他父亲病好出院,然后我把这对未来的公公婆婆搞定再说吧?或者等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稳定然后我们越来越和谐越来越有爱再说吧?等到那时会不会太晚?可是,舒诺有胃病,会不会影响肾功能?
“看你那一脸春样儿,真为你感到悲哀。”柳焉伸筷子在我眼前用力地晃了一下,“技术活儿姐待会儿教你。”
“…………您还真是闲得慌,不如说说Akon怎么治好你这失恋症候的吧?”转移话题我比较擅长,柳焉这人一旦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就不会忌讳谈什么,比如我此时此刻可以毫无芥蒂的和她谈钟华勤。
柳焉放下筷子,脸色瞬间苍茫了许多,“遇上了郭子竟以后,我一直以为我就遇上了天下第一贱男,而且我一直以为我不会遇上比之更贱的。可没想到的是,郭子竟找到小三劈了老子,钟华勤居然捡别人不要的。他居然可以为了升官发财抛弃我,这男人极品了……好在……墨仔已经替我教训他了。”
“怎么教训的?”
接下来,柳焉就唾沫横飞眉飞色舞的和我谈论了唐未墨“英雄救美”的完整过程,包括唐未墨如何让钟华勤和他的未婚妻分手,包括如何带着柳焉在公共场合在钟华勤面前扬眉吐气包括如何在无人的黑夜带着柳焉“哼哼哈兮”海扁了钟华勤一顿,包括……
我敏感的发现:在柳焉的叙述里,唐未墨已经由一个她曾经格外鄙视的电灯泡隆升为一位站在高山上的智者,而且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那种绝顶智者。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发现。
直到吃完晚饭加逛完超市,柳焉才终于结束了对唐未墨个人形象的烘托。在付款时,我眼见着她摘了几盒TT进购物篮,然后我当场就目瞪口呆了。她……她她她……她买那么多那玩意儿干啥?难道她和唐未墨已经上升到……了?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坦白说,唐未墨只适合做朋友,好朋友。
出了超市,我拉住柳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