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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乘凉:“为什么?”
张大壮:“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只要你保证对我没有恶意,早晚会知道的。”
叶乘凉看了张大壮一眼,“你不是说装累了么?”
张大壮重新做回枕着双臂的姿势,望着顶棚,“所以才拉你下河不是。”
叶乘凉勾了勾唇角,“那我要是背叛你呢?”
张大壮的声音依旧平稳,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你的命是我救的,大不了我再亲手收回去。”
叶乘凉:“……”
张大壮好半天没听到叶乘凉说话,以为他是吓着了或者别的,便问:“在想什么?”
叶乘凉没吱声。他在想,作为纯零感觉自己多了个炮友,但是这个炮友他“有器无力”,还有比这更苦逼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叶乘凉:大壮,有病得治啊。
张大壮:你的小鸟就是最好的药,给不给摸?
叶乘凉:给摸,但是精分咋办?!白天傻晚上奸啥的……
张大壮:笨,白在你就当自己提傻大壮的媳妇儿,晚上就当自己是奸大壮的媳妇儿呗。
叶乘凉:那、那我要是也精分了咋办?!
张大壮:我晚上多出点力,你把白天全睡过去,这样不就只能见着晚上的我了吗?
叶乘凉:!!!
☆、第39章 个傻媳妇儿
作为纯零感觉自己多了个炮…友,但是这个炮…友他“有器无力”,还有比这更苦逼的吗?!
答案是:有
这个炮…友他不光有器无力只能打哑炮;而且他还严重精分。白天呆傻晚上精明;并且;晚上的精明只针对他一个人;叶乘凉简直不知道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觉得自己倒霉,因为再这样下去,他觉得他也快精神错乱了。
一早;张大壮笑呵呵过来给他梳头,憨憨地说:“阿凉,你这头发又黑又滑,跟缎子似的,真好看。”
晚上,张大壮冷哼一声;把他的头发卷起一撮绕在指间,“小妖精,天生一副欠人糟蹋相;等老子‘长枪直立’少不得要好好疼疼你。”
叶乘凉把头发抢过来,一鞋底子抽过去,“楞子,别光说不练,有本事你现在就立一个啊?”
张大壮把人压到身…底下啃得吧叽响,直到第二天叶乘凉出门都得被人笑话两声,“哟,阿凉,晚上跟大壮干啥啦?!看你把大壮咬得……”
叶乘凉大夏天的露出一阵冷笑,提盆穿过,晚上继续鞋底子啪啪啪。
张大壮指着自己的嘴唇,“我说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咬?现在全村子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你还做啥记号啊?”
叶乘凉也觉得够丢人的,其实他就咬那一回,结果张大壮嘴上的牙印子好几天才消,再后来他也没往那上头咬了,可是谁看见都得笑他两声。奶奶的,简直太失策!
张大壮知道叶乘凉心里有气,赶紧过去顺毛,“阿凉,如今这狗窝也盖好了,待晾个一两日就能用。要不明儿个就给你把那些狗崽子弄来?”
叶乘凉嘴里叼着草杆子瞥了张大壮一眼,呸一声把草杆吐到旁边,“行,记得狗崽儿吃食用的槽子别忘了做一个。”
张大壮说:“记着呢,你说的话我哪样没记?”
叶乘凉闭着眼困意来袭,懒得吭声了。
张大壮把手放进叶乘凉衣服里,不像以前一样只是专心地摸小红鸟了,而是像情人一样,爱…抚似的在叶乘凉整个背上摸来摸去。
叶乘凉这几天也是有些习惯了,再加上被摸这么多天也没见身体异常,便也不阻止。
当然,有时候他还是会阻止的。
比如张大壮忍不住嘴贱的时候,“阿凉,你说你背上又没有女人胸脯子上那两团肉,为啥我觉得这么好摸呢?”
叶乘凉直接朝张小壮踹过去一脚,“滚!”
张大壮麻溜地一躲,恣意的笑回响在叶乘凉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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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白有生家取狗崽的那天天有些阴。叶乘凉想着狗崽太多,又不确定会不会老实跟他来,所以是跟张大壮两人一起去的,寻思着实在不行就弄个大点的筐给它们装里带过来,谁知那些小崽子们居然十分主动,叶乘凉还没到门口呢,它们就全都出来了,包括狗妈妈大黄都跟着一起出来,扒着木门就叫唤。
叶乘凉心说这不是防着老子呢吧?结果妞妞一开门,那些小东西就全都窜到他脚下一个劲儿闻,闻完再蹭,看得石玲啧啧称奇。
妞妞说:“娘啊娘,您看我就说它们都喜欢阿凉叔叔吧?”
白有生笑说:“这你不心疼了?昨儿个晚上还嘟嘴巴呢,现在就好了,咋跟你娘似的一会儿一出?”
妞妞说:“反正也不远嘛,我天天去阿凉叔叔家看就行呗。再说娘要给我生小弟弟了,咱家还得多给弟弟留口粮呢,养这帮小东西可不行。”
叶乘凉一听忙道喜,“恭喜白哥跟石玲嫂子,这可真是大好事了。”
石玲有些不好意思,爽直的性子难得露出一丝赧然。
白有生笑笑说:“也亏得阿凉兄弟你照拂咱家了,要不这来了老二我还要愁呢。”
叶乘凉倒觉得这些无所谓,这不管是在乡下还是在城里,总还是有些关系近的亲朋好友才好,不然真有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那才是麻烦。
张大壮却是看着叶乘凉脚边围成圈的小狗崽出神。
叶乘凉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走吧,我看应该没啥问题。”
张大壮傻笑一声,“阿凉,这不知道的还要以为这些狗崽子全是你下的了。”
叶乘凉狠狠踩上去一脚,随后就听妞妞认真说:“那大壮叔叔你不就成了狗爹吗?”
张大壮:“……”
叶乘凉跟石玲还有白有生差点笑抽抽,这孩子还真是啥话都敢往外扯。
妞妞也是从她娘口中得知张大壮跟叶乘凉以后要成亲的,她想着,那男人和男人成亲连皇帝都同意了,那应该就不是啥错误的事嘛,所以没啥想法,只觉得她喜欢的两个人要成亲是件好事。
本来石玲跟白有生也是准备去张大壮家帮忙,所以一伙大人带个孩子,后面跟着一连串狗崽子就这么往叶乘凉家走了。就是走的时候大黄在那儿呜呜叫,弄得几人心里挺不忍的,妞妞又转回去把大黄带上了,想着晚上再带它回来好了。
张大壮家的院里于是很快又忙活开了,唯一与以往不同的是院里多了些狗,而李金鸽跟李玉芬得知石玲有了身子,便不再让她多忙活了,只待凉皮蒸好时让石玲刷上油,就这还让她没事多上外头坐一会儿,别在屋里闷着。
叶乘凉去后院看了看那棵覆盆子,见它活得挺好,便又到院里继续熬米汤去了。如今原料存放屋也开始盖了,等再过些日子跟卧房一起上了梁,再把屋里好好布置一下,天冷前怎么也能住上新房子了。想到这儿叶乘凉忆起这被褥说做还一直没做呢,便琢磨着去送凉皮的时候得记得让海青给他捎两张好席子来,不然不管是在稻草上做还是在鸡舍那屋做都对被芯不好。他还想着像现代一样弄那种信封式的不用缝的被套呢,然后里头用个纯白布的被芯子也就好了。
于是第一天晚上的时候,他便跟李金鸽说:“大娘,上回我让人捎回来的被里被面和棉花搁哪儿了?我晚上没什么事,准备把这被褥做出来。”
李金鸽白天忙,晚上累得躺炕就睡着,这事虽然也想着却一直没能做成,又知道叶乘凉手艺好,干脆也不管了,说:“你等会儿,我这就找出来。大娘白天蒸凉皮,晚上又看不清,要是想赶着做出来就只得你来了。”
叶乘凉觉得这倒没所谓,反正他想的那种被套啥的这里还没人会做,所以跟李金鸽解释一番也是麻烦,不如就自己动手了。
张大壮帮叶乘凉把料子全都抱回工房,然后一口气给叶乘凉点了四盏油灯!
叶乘凉觉得屋里是比以前亮了,可是这也太浪费了吧?!
张大壮说:“夜里做活费眼睛,娘以前就总是白天忙,夜里帮人做些针线活添补家用,眼睛才坏得快呢,反正家里如今也不差这点钱,就别省这儿了。”
叶乘凉笑笑,算好了尺寸开始剪料子。古代的布料啥的少有门幅宽的,所以一般都要拼接一下才成,而不想费料子的话就得仔细算计一下。
张大壮安静地坐着看叶乘凉忙活,也不打扰他,只是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嘴边便是一抹笑,浅淡,却最是舒心的那种。
叶乘凉低头忙活着裁布看不着,可这一刻的安逸却让他心里觉得特别温馨。他和张大壮都藏着事,所以两人无法绝对亲近,但是至少在眼下,他们还是像兄弟,像亲人一样关心对方的,这一点让他觉得由为难得。至于以后若发生了变故该如何抽身,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张大壮见叶乘凉自己忙活得挺好,便躺下来侧身看着他说:“阿凉,等房子盖好了就写你一个人的名,娘那儿我会去说。”
叶乘凉狐疑地抬头,“为什么?”
张大壮说:“那一亩多的山地能值几个钱?给你做聘礼太寒碜。”
叶乘凉低头继续忙活,却不忘笑问:“你就不怕我哪天不高兴了把你扫地出门?”
“啧,我自己不会再回来?”张大壮鄙视过后有些严肃地说:“如果你离开,这房子你也带不走。可你要不离开咱这个家,那一辈子就只能是老子的人了,我也就是赚了。”
“……”叶乘凉又一次抬头,“认真的?”
“认真的。”张大壮坐起来去拿过针线帮叶乘凉穿着说:“在外头飘荡那么多年我也没遇着个像你一样合我味口的。”
叶乘凉把两片布料叠到一起比大小,随口问:“我怎么合你味口了?”
张大壮想也不想地说:“够骚。”
叶乘凉拿起布往张大壮头上蒙,过去就是一顿胖揍!弄得张大壮直嚷嚷,“有针有针!你个傻媳妇儿!”
两人闹够了,叶乘凉抢过张大壮手里的针线说:“我不能保证对你完全坦诚,但是我能发誓对你没什么恶意。当然对任何人,只要不惹我,我是没心思跟人对着干的。谁对我好,我就加倍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死也会拖上他,我做人就这样。”
张大壮看着叶乘凉的头顶眼里直泛光,心说老子就稀罕你这样儿。
将近四个月的朝夕相对,如果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但是张大壮心里清楚,他们之间还差些什么。但他不急,因为贼老天一定安排了问题来考验他们。
叶乘凉确定两片白棉布的大小刚好是他要的尺寸,便开始往大片的白布上续棉花。这棉花海青应该是从县里挑的最好的捎来的,一摸又软和暖,贴在手上十分舒服。叶乘凉把它们抻成片状往白布上续,续到平整,续到所有位置的棉花厚度都差不多之后,就叫过张大壮,把那片略小些的白布抻平轻轻放到了上头,然后将下面那块大的白布多出来的部分往上一卷,包住棉花跟小的那片,之后一针针开始缝,四边缝完又让张大壮出去给他找根干净的木条。
张大壮疑惑,“做被你要木条做啥?”
叶乘凉头都不抬地说:“你拿进来不就知道了么!”
张大壮出去找了根差不多的拿进来,就见叶乘凉把木条轻轻往被上压出个直条,每隔一掌宽的距离就压一条,然后按着那条直接绗被,绗出来的线笔直,不夸张地说,简直比他娘弄的被还要好得多,便说:“你这道道咋这么多呢?”
叶乘凉心说小爷脑子里藏的都是精华,“还有你更不知道的呢。”
张大壮心说就做个被,他还能有啥不知道的?小时候又不是没瞧见过。结果次日晚上叶乘凉再做被套的时候,他可算真明白了,叶乘凉这小子是真聪明。
叶乘凉想的无非就是勤快这一回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了,把被套做成信封式的,反正也没拉锁,就是多用一些料子,不过洗被套不用拆,拿下来洗完再一套,省事多了。
张大壮问:“你这都打哪儿学来的?”
叶乘凉困得脑子里不回弯,下意识就说:“我们那儿都……”
工房里一下子就静下来了,张大壮状似无意地问:“你们那儿是哪儿?”
叶乘凉抬头看了张大壮一眼,“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张大壮却有些执拗,“你是不是束梁国人?”
叶乘凉:“啊?!什么束梁国人?我不是齐晟国人么?”
张大壮:“……”
叶乘凉的反应是很真实的,张大壮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不像在做假,可是刚刚阿凉明明说“我们那儿”……
他们那儿,莫非指的是马头村?可是马头村也不见得有人这样做被子吧?再者那些狗崽子跟阿凉的亲近劲儿也很奇怪,就他所知,束梁国的一个民族对训兽就特别有方法。
张大壮心里存了疑,却也知道依叶乘凉的性子说不说肯定就不会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