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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很快的,楚静茗在已经拿出所有首饰的盒子底部发现一个小小的线环,她轻轻一拉,果然看到那个所谓的‘夹层’,夹层里放着几张折迭整齐的纸,楚静茗不免生出更多的好奇心,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折起来的那迭纸,打开后放在淡微的月光下细看,其实上面写的东西,她还真的有看没有懂,只能从最前面的几个大字以及内文里的几个字隐约猜出那应该是一张契纸,而且是一家叫‘玉和衣铺’的店,可是地址在哪呢?她又认真研究一下,写的是安邑坊北门之南街北之西。
楚静茗傻眼地把那张纸翻来翻去、看了又看,心想这是什么地方?又是南又是北的,天晓得指的是哪呢!?只能理解为应该就是个地标指向吧?不过…怎么想都觉得无法理解~。
楚静茗无奈地叹一口气,既然想不明白,她也不愿费心思在这种小事上面,于是放下手中的这张纸,接着又看看其他几张纸,看上去似乎是几张写着人名的书契,想来该是那家店里的掌柜伙计了,她心想那位楚五姐倒是挺大方的,连这个都二话不说地送给她了。
接着,楚静茗在将东西收回夹层后,把几样首饰一一放回盒子时,她又发现其中一个首饰发出微微的响声,那是一个小小的玉瓶子做成项链的模样,她轻轻地上下左右敲打扭转了几下,玉瓶上的盖子就被她敲开了,里面是几颗和一张…很像现代小抄的纸,纸上写着许多小字,原来是有关玉瓶里那几颗药丸的名字及用途-玉清丹,据说可以抵抗数十种毒药,若有内伤也可能达到及时止血的用途。
楚静茗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此时的楚静芸手上已经握有这么多的东西,只是怎么一出手就直接送给她一间铺子?这位楚五姐难道走的是小白花路线?不过看起来不太像呀?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还是因为穿越女光环无限强大,所以不计较这种小事的关系吗?!但总不可能认为即使赔钱也无所谓吧?而且她也没有像大姨娘那样本事强大的阿娘喃~万一弄个不好,指不定她把自个儿卖了都不够还负债呀!!
楚静茗无力地垂下双肩,心想那位楚五姐到底是真心为她好呢?还是存心挖坑给她跳?给她铺子还不如多送她一点现银呢,接下来,她又因为这个棘手的状况感慨了大半夜,却不知在这个府里的另一处,竟也有人和她同样的想法。
红萸院的正房是个二层高的小楼,此时在二楼的卧房里,一名穿着玄色衣服的少年,彷佛不怕有人发现他踪迹似的坐在窗户边上,一脸嗤笑地看着楚静芸,道:“妳以为谁都能像妳这么有本事?可以用不到两三年功夫就挣出几间铺子?妳这样平白把一间店铺送给一个足不出户的小丫头,究竟是在帮助她还是在陷害她?”
“我也想过给她多一些银两啊!不过后来想想,我以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如今她年纪还小,只要不是个笨的,我都能有办法教会她一点东西,她学会了怎么赚钱,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总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而且我若真一直拿银子给她,按她平日里的那个小心眼儿,八成会以为我看不起她吧?”楚静芸丝毫不以为杵地回道。
“哧!妳想的还真多,不过我觉得凭她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头,连出门都不能够了,又怎么稳住店铺里的大掌柜?吴勇虽然忠心,但遇上不长进的主子,久了之后也未必不会生出其他心思。”男子轻笑一声,真心不看好楚静芸这个傻到不行的念头。
“这不是还有我嘛?唉!我只是找你来,让你帮我去衙门把店铺的所有权过到我妹妹名下而已,倒是引出你一大堆的意见,再说吴勇好像也是你帮我找来的人吧?难道连你都没办法保证他的忠心?”楚静芸狐疑地说道。
“先前我肯帮妳,那是因为我们俩的交情不错,但是我凭什么帮妳妹妹?我连她长得圆的扁的都不知道。”男子双手一摊,有些无赖地反问一句。
“喂!你怎么能这样啊!?亏你还是个学医之人,连一点恻隐之心都没有,白瞎了你师父的眼!”楚静芸瞪大双眼,有些气闷地低喊道。
“谁说学医的人都有恻隐之心?就像为官之人也未必个个都为百姓着想是一样的意思,我只是凭本心做事,有什么不对?”男子蛮不在乎地回道。
“你!算了!反正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家九妹绝不是蠢材,只要我细心教导,日后便是我不在了,她也一定能护住她自己手上的东西的。”楚静芸扬起下巴,自信地夸下海口。
“唷?!妳倒是挺有信心的,随便妳吧!只到时别又来我跟前嫌弃人家没妳聪明就行,对了!上次同妳说的在长乐坊新开一家与云锦酒楼极为相似的酒楼,我已经查出幕后东家是谁了。”男子轻笑一声后,又对楚静芸说起另一件事情。
“是谁?”楚静芸心里曾猜想到一些可能,只是她又觉得口说无凭,便也没对男子坦言。
“楚大娘子,妳的嫡姐。”男子抬起下巴点了点某个方向,回道。
“是她?!唉~原来是她呀,那这事也只能这么算了…。”楚静芸心中彷佛有块大石落地,但又似乎有一丝丝的失落,她是真不明白楚静蓉怎会那样厌恶她?明明她不曾招惹过她呀,难道是因为妻妾的水火不容,所以连她们的孩子也要彼此作对?这么看来,她以后可绝不能为妾,哪怕嫁个平民百姓也好过对其他女人低声下气的。
“算了?要我说,妳不是常自夸说妳这院子里严密的连只虫子都爬不进来吗?怎么却让妳嫡姐知道那家酒楼的事?还把一些东西学了去,只不过我看着也不怎么相像,大概那向她告密的人知道的也不多吧。”男子语气有些鄙夷又带点无奈地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要是真连虫子都爬不进来,那你又是如何能来去自如的?而且阿姐也未必是从我这里得知云锦酒楼的事。”楚静芸没好气地白了对方一眼,只是对楚静蓉从她这里打听去的事情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她知道那些事情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凡有点心的都能打听到,左右她真正的大秘密只搁在她自己心里呢。
“当然是因为……臭丫头,还想给我下套子?罢了!我也不和妳争这等小事,只是妳嫡姐把妳那些想法做法都学会了,妳不怕酒楼生意受影响?”男子愣了一下,差点就拿自己跟虫子比较,他庆幸地暗想,还好他的反应够快…。
“不怕她的,那些手段本不是什么难学的东西,酒楼想能招徕更多客人的方法也多的是,但最终还是要酒菜好吃才行,我也只能等改日去酒楼好生安抚几位大厨,叫他们静心作好自己的份内之事,日后必有厚赏,省得叫别人三两句话就哄走了就成。”楚静芸呶呶嘴巴,一脸自信地回道。
“既然妳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要不再晚些时候,那些巡察街坊的人出来了,我还得躲来躲去的才能进门。”男子想了一下,就也没在意了。
“你堂堂一个英国公之子,还会怕那些小兵?我可记得你也有夜间行走的特权,不是吗?”楚静芸压根儿不相信男子的话。
“虽说不怕他们抓我什么罪名,可一旦遇上也总是麻烦事,我又不当值,夜间行走的权利也不能胡乱用的,不跟妳多说废话,我先走了。”那男子说着就摆摆手,反手跃出了窗户,脚尖飞快向外面轻点一下,便远远地掠去。
楚静芸见了男子离去,只是有些恼怒地跺跺小脚,嘴里还喃喃地道:“这个李慕启真是气人!就是每次都要损我几句才高兴,还一副奉公守法的样子,哼!打量着我不知他多不守规矩。”
楚静芸喃喃自语了几句后,又坐在那里望着半开的窗户发呆,脸色一会儿一变的,叫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楚静茗没开过店,学的虽是商科,但她只会算数字,至于怎么找进货路子,怎么招徕业务,又卖什么东西才最赚钱,她全然不懂,她也没敢奢想无敌穿越女那种卖什么赚什么的好事会发生在她身上,因为这个时空已经有一个楚静芸了,断不可能再出现其他人来乱套。
不过楚静茗还是知道当老板的不能连手下人长成什么模样都不清楚,她总得找机会去瞧瞧店铺和店铺里的掌柜伙计,即便不能全看到,好歹也该晓得掌柜是谁吧?但该怎么去看呢?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隔天,楚静茗就故作无聊烦闷地对碧月和林嬷嬷说道:“整天待在屋子里养病,我都闲得快发慌了,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可以做的。”
“九娘想做什么?婢子记得前些日子,妳不是念着说想再绣个香囊?前年大郎生辰的时候,九娘绣过一个当成贺礼送给大郎的,因为大郎直说很好看,于是九娘就喜欢上了女红,说起来那回也是娘子头一次把三娘和五娘给比下去呢。”碧月笑问道。
“哦?三姐和五姐送了什么礼物呀?怎么就让我比下去了?”楚静茗好奇地反问道。
“九娘难道忘了?当时三娘送的是一枚她亲自上街找来的扇坠,而五娘送的是一套据说有点来历的砚台,只不过大郎却说,九娘毕竟学艺未久,能够绣出一副有模有样的‘岁寒三友’,那番心意比起三娘五娘拿钱买来的礼物更好一些,所以也比她们更讨他欢喜,而且婢子记得三娘九岁时,可是连朵荷花都绣不出模样来,更别说有几分神似了,可见九娘这刺绣本事肯定比三娘五娘她们俩还优秀很多。”碧月貌似一脸骄傲地说道。
“唔…是吗?”楚静茗听着碧月的话,脑海里同时搜寻着那段往事,结果却发现…其实那个香囊竟是原主暗地里反复绣着同一个花样不下数十次之后,才终于绣出最好的那一个,然后又将之作为生辰贺礼送给楚安霖,别人知不知其中内情,凭楚静茗当然不可能打探得到,不过她觉得能够得到嫡兄一句赞美,已等于让她在嫡母嫡兄面前长了一回脸面,倒也不能不说是个不小的收获。
“那件事老奴也听曹嬷嬷说过,而且大郎还将那香囊带在身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惜据说上次从太学院回来时,他身旁的小厮丫鬟却没看到那个香囊,想来是不知在何处遗失了。”林嬷嬷点头附和道。
“是呀!九娘就是因为听说大郎的香囊不见了,回来还想着要不要再绣一个送他,可惜大郎并不常回府,妳也想着一时找不到适合的时机送礼,便才没急着完成这件事。”碧月又接口说道。
“唉!绣香囊的事还是先搁着吧,我是想问问,如果咱们府里的人想出府可容易不?”楚静茗无力地叹一口气,二话不说地把被扯远去的话题立马拉了回来。
“九娘问这个做什么?记得妳才说过不会想出府的,怎么今天还问起这桩事?难道心里又冒出什么想头不成?”林嬷嬷听着这句话,脸色立即有些不悦地平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琢磨
林嬷嬷曾猜测过以前楚静芸心里一定有过要在夫人跟前表现的想法,但这两日却见楚静芸极为安份乖巧,又有昨日那番言谈,她还以为楚静芸应该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哪里,也必然愿意小心低调地过日子,直到她出嫁之后,但为何这会儿又突然问起出府的事?!他们公侯门第的娘子岂是能随意出府的?便是三娘子她们几位小娘子也不过一两个月才能得半天自由,且不能超过申时末回府的。
林嬷嬷第一个联想到的是来曲深院之前,她无意中听到的那个消息,不过又觉得那个消息应当只有几人知晓,连她也是因为同曹嬷嬷走得近,所以才知晓一两句传言,那些下人都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传进九娘子耳里…?
林嬷嬷所说的事情,正是楚静蓉模仿前世她从楚静芸那里所听来的现代知识,如今在京城里已开了一家比楚静芸前年才开的云锦楼规模更大的酒楼,名叫‘鸿燕馆’。
楚静蓉开这酒楼的目的,本就是打算借着鸿燕馆的地利之便来拉近她和某些贵人之间的距离,故而未曾真正掩盖住她才是幕后东家的消息,她还有个不同于云锦楼,但也是前世听楚静芸提过的作法,在鸿燕馆的三楼另辟设数间隐密性极高的雅间,又吩咐掌柜的只能给特定的皇室贵族子弟前来使用,更设计了许多种贵宾卡,趁着几次外出参加宴席时,她就拿来送给闺中密友,或者拐弯抹角地送到某些人手上,而她用的这些法子其实都是前世楚静芸从不隐于众人耳目的营销手法,这一世,楚静芸还没来得及用上,就已经全被楚静蓉拿出来用了。
楚静蓉的前世记忆里,楚静芸正是用这些不知哪里学来的手段,再加上她从自家阿耶那里不知骗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