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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为凤千醉时而爱他,时而恨他是因为他父亲的负心。可是……他后来想,凤千醉最恨的人似乎并不是他的父,她最恨的是凤千燃。
而凤千醉告诉他关于惜儿身上中的是北燕南宫家的毒,要他陪她一起去北燕。这一刻他猜想,凤千醉是想带他去北燕见什么人?所以……他猜想凤千燃才是他的母亲,而凤千醉恨他,也只不过透着他恨凤千燃罢了。
“没错,本座要带你去见见你的亲娘,只不过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认你?毕竟她一直爱着,疼着护着的儿子,是现下北燕的少年皇帝陛下。”凤千醉既然要带凌千绝去北燕,那他现在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是无所谓的。
“我等你……一年只有一年罢了,惜儿等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啊,她一天一天的数,也只不过数三百六十五次,其实也不是很久……也不是很久的。
“好,我答应你。”凌千绝终是轻轻的将怀中的人儿放下,扶着她站好。如同对待最易碎的宝贝。
“千绝……”赵惜儿张口想说些什么,却是唤一声后,什么也说不出。
“惜儿,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回来。”若是他没有寻到解药,就算是要死他也一定回来。他已经研出一种可压制他体内伊人醉的毒,那毒不但能压制伊人醉,还可以激发的他的潜能。只是……他要付出的代价……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几人能看透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我拿青春赌明天
你用真情换此生
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
何不潇洒走一回
赵惜儿的声音不大,似乎是出了她的口便消散在山谷间。可是凌千绝听到了,他伸手墨袖翻飞后,一只墨玉萧轻轻的抵在唇角。
那轻灵的音符在山间回荡,和着赵惜儿那哀伤低落的歌声。
聚散终有时
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
☆、第一百章 小包子这名难听
凌千绝的墨色身影渐渐飘起,好像是顺着风向谷下缓缓吹去。
“至少梦里有你追随!千绝……我等你……”赵惜儿猛然冲向谷边,望向下方寒潭上那渐渐下飘依旧吹奏着墨玉萧的墨色身影。
“我等你……三百六十五天,我等你八千八百三十二小时,我等你五十二万五千六百个小时。我等你回来陪我……看桃花山满山的桃花。若是……我等你陪我共赏忘川河畔那彼岸花开。”
“哈哈哈……真是让人感动,共赏忘川河畔那彼岸花开。彼岸花曼珠沙华,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凤千醉大笑后,一字一句看向赵惜儿缓缓启唇。
“彼岸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忘川河畔唯一的风景。彼岸花开开彼岸,奈何桥前可奈何?它是凄凄之花,可是我和千绝不会如同此花。他生……我生,他死……我死。我生……他陪我看桃花烂漫,我死……他陪我看彼岸花开。何来凄凄?”赵惜儿原本内心的悲伤似乎在这一刻瞬间想明白了,就如同她刚才所说,她和千绝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是悲剧。
“哈哈哈……好一个利嘴巧舌。但愿你能笑到最后,但愿你能让本座好好见识一下你那所谓笑看桃花烂漫,笑看彼岸花开。哈哈哈……”
凤千醉大笑着,整个人跃离地面,向谷下飘飞而去。
赵惜儿看着那抹艳红色的身影渐渐下坠,大声喊道:“赵惜儿和凌千绝,必不会是悲剧凄凄。”
山谷中又一次荡回了赵惜儿那坚定如同誓言的声音。
“赵惜儿和凌千绝,必不会是悲剧凄凄。”
“赵惜儿和凌千绝,必不会是悲剧凄凄。”
“南刹你好自为之。呵呵呵……”凤千醉的鲜红身影瞬间快束之坠入谷下,快接近寒潭时又猛然消失,只徒留几声嘲讽的笑。
“惜儿,我们是否要回去?”南刹走向谷前,对着谷边的赵惜儿轻声问道。
“南叔,我和千绝……必不会花开,叶落。叶落,花开。一定不会。”赵惜儿双手紧握,就算赵惜儿心中相信千绝,就算她相信他和她可以在一年之后……可是凤千醉那邪恶的笑,仍是让她有些心慌。
“惜儿,千绝说了一年,那便是一年。”凌千绝无论对谁,一向是一诺千金。对三个月后
村西新宅子
院中梅花树下,赵惜儿靠坐在大圈椅上,手中拿着毛衣针,快速的织着。
“惜儿,你别做了行不行?”三老太不满意的夺下了,全身穿的厚厚像圆球的赵惜儿,手中才织了几针的毛衣。
“你身子本就不好,这么冷的天,不躺在床上,还下来做什么?”三老太对于赵惜儿,这三个月来可是宝贝的紧。惜丫头这胎,那个老神医,可是说了,不能操劳,一丝都不能。
“婆婆,惜儿就是想给包子织件毛衣,惜儿不会针线,这个也不行吗?”赵惜儿拉着三老太那稍有些肉的手,撒起了娇。
“这什么衣的,你等生了孩子再织,这会儿不急。还有啊……你做什么要叫小包子,多难听啊!改名……改名……这名婆婆可不喜。”三老太对于赵惜儿竟然称呼自己腹中的孩子为小包子,那可是想当的不悦。
“小包子就是小名,随便叫叫,等生了,咱们再想名就好了啊。”他已经走了三个月了,她已怀小包子四个月了,再有五个多月,她的小包子就要降生了。等他回来……她和他的小包子都快五个月了,那时候应该会啊啊啊的吵闹人了吧?名子……要不要等他回来再取?
“那……那你现在还要叫小包子?”三老太听赵惜儿说,生了后会取名子,这才放了些心。若是真的叫小包子,那她可真是不依。
“惜儿……惜儿……”张杏儿急急慌慌的冲了进院子,向着正坐在院中几株梅花下的赵惜儿叫道。
“杏儿咋了?”赵惜儿看到张杏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也站了起来。
“惜儿,你快去看看吧。六婶她又去作坊闹事了。”张杏儿跑的直喘气,那六婶真是个搅不清事的。人家惜儿都是拿了休书的,和她现在哪还有一点关系?
“王氏,哼……她倒是还来?”三个月前周香儿嫁进饶家去,王氏很是得意,而那一场风光的婚礼,更是让王氏在村里走路都是横着的了。
可是……可惜好景不长,原本女儿出嫁三日后要回门,可是周香儿没回来。后来,没有后来,到现在都三个月了,周香儿也没有回来过。王氏去了饶家找人,人家也不让见。
后来……一个月前,她就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了,要她赵惜儿为她养老。她看在她曾养大千绝的份上,给了她十两银子。可是……这才一个月,就又闹上来了。果然对这种人这种事就不能心软。
“是啊,在作坊那边,她是又哭又闹的。真哭喊着她命苦,明明有儿有女,现下却是无儿送终。”张杏儿虽然也可怜王氏,可是她对于王氏来找赵惜儿的麻烦,真心里厌恶。惜儿难道还不艰难吗?一个人要顾着这么多的生意,还要怀着孩子。听那个严大少爷带来的老神医说,惜儿这胎不稳的很。
“婆婆,俺去隔壁作坊瞧瞧。”
“婆婆陪你去。”三老太虽然记忆仍没有恢复,可是这三个多月来对于王氏,也是了解了不少。那样的泼妇她如何放心惜儿一人过去。
“婆婆,作坊里那么多的人,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帮俺烧点水好不好?咱们水壶可没水喝了。”王氏那张嘴,什么都能说,她才不要让婆婆去。现在婆婆失忆的事,村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虽然还有些看她不顺眼的,可是因为她手上有银子赚,倒是也没有在婆婆面前乱说。可是王氏,她可真不放心。
“可是……”三老太是真不放心赵惜儿一人去。
“婆婆,这不是还有杏儿吗?惜儿口渴了,你不能让惜儿回来,想喝口水都没有吧?”赵惜儿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三老太过去。
“那……杏儿,你帮忙看顾一下惜丫头,若是那疯妇闹了起来,你可要先把惜丫头拉开了。”三老太仍不放心的交代着旁边的张杏儿。
“晓得了,三姥姥,俺会照顾好惜儿,您放心吧。”张杏儿看到三老太还忧心的样子,忙点头应承。
作坊
“老天爷啊,这可是让俺活不成了。俺明明生了儿,生有女。辛苦艰难养大了三个儿女。白天里累死累活,地里忙。夜里伺候了儿女睡了,还要熬夜动针线,白天黑夜年不停。这好不容易养大了,可是……可是转眼间,天啊……你还俺的远儿啊,还俺的远儿啊……儿啊……儿啊,远儿啊,你知道不知道娘过的难啊?远儿……啊娘不活,娘去找你啊……”王氏哭着哭着就要向一边的墙上撞去。
“别啊……六婶,有话好好说,你可别这样啊。你这样让远子兄弟看到了,可不是要伤心死。你要是在这儿伤了,那惜儿可是又要忙活了。”兴家的一把拉住王氏,就一脸悲伤的劝了起来。
“什么叫,六婶伤了,惜儿忙活起来?又不是惜儿弄伤的,管惜儿什么事?”庆家的停下手上的话,不悦的抬头看向兴家的。这兴家的就是个搅事的,这王氏本来就是来闹事的,她还提醒她闹大些。
其她几人也懒的往前凑,依旧在一边各自织着手上的毛衣。这王氏她想死,在家里几个王氏都死绝了,还能跑到这儿来闹?可是这事她们也不好插言,毕竟王氏不好惹是其一,其二惜儿肚子里怀的就是人家王氏的孙儿。这虽说惜儿休书是拿了,可这儿还真是断不清。
“儿啊……远儿啊,娘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惜儿不好,不该让惜儿出门去。远儿啊……儿啊,你若是怪娘,你把娘一起带走吧……儿啊……”王氏看到作坊院门口走进来的两个身影,其中赵惜儿那微隆的小腹,更是让她心里一热,也嚎叫的更大声了。
赵惜儿这小贱人再能干有什么用?这一切还不都是她的孙子的,是她孙子的,也就是她王氏的。这些人……王氏暗中眼角斜撇了一眼旁边那些坐着没来劝她的妇人们,还有那个比她们还可恶的庆家婆娘。哼……以后有她们好看。
“怎么了这是?”赵惜儿和张杏儿并肩走到了,仍和兴家拉扯着嚎哭着要撞墙的王氏面前,赵惜儿看向王氏的眼神很平静,脸上看不出喜怒。
“惜儿,俺的儿啊,娘对不起你啊。娘……娘就该死啊……娘夜里想起来对俺惜儿做下的难,娘啊娘啊……是夜夜都睡不着。娘悔啊……娘悔的肠子都要悔断了。惜儿……咱们这一家人难有隔夜仇,你瞅瞅,哪家哪户都不生气?咱们……咱们把那一页掀了过去,咱们还好好的一起过行不行?”被兴家的拉住的王氏,头发稍乱,一脸忏悔的看向赵惜儿,说的是情真意切。
“娘?你是谁的娘?惜儿的娘早死了,又哪里来的娘?”赵惜儿对于王氏不要脸的程度,也是在心里无语了。怎么这人的脸皮可以这么厚?都休了的儿媳,还能这么儿啊儿的叫,娘……娘的喊,她就不嫌丢人?
“惜儿……娘知道你生娘的气,娘以前是真做的那不是人事。可是惜儿,你是远儿的媳妇,你是娘的儿媳。现在远儿没了,娘不看顾你,谁看顾?娘不疼你,谁疼你?娘不帮你,谁帮你?惜儿,再别生气了,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过子,好不好?”王氏嘴上越说,便心内越发觉着自己这说的真是一个感人,这赵惜儿的心就算再硬,那这么多人面前,她一个长辈给她一个晚辈这又倒错又保证的,她一定也不好再拒绝了。
“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你能当着大伙面说一说,你都是哪些对不起我吗?”赵惜儿对于这么忏悔的王氏,也不忍心直接拒绝了,伤人最好的法子是,给她希望再让她绝望。一棒子打死,那太不善良了。她一向是个善良的人,干不出那事。
“好,娘这些日子,日日夜夜心里全是自己的不是。你想看娘是否真心悔过,娘便说给你听。”王氏虽然对于亲口说出自己以前怎么对赵惜儿,有些不甘愿,可若是说了这些,赵惜儿便能不计较,那她为难说一说也无妨。
“你刚嫁过来时,娘不该在你吃的饭里故意多放盐,让你听不成。”
“娘不该一天换三遍衣衫让你洗,娘不该让你先洗公爹洗衫,再洗婆婆和小姑衣衫,最后才能洗自己衣。”
“娘不该,明明看到香儿欺负你,却任她骂你。”
“娘不该,在远儿面前对你好,在远儿背后对你甩脸子,骂你。”
“娘不该,晚上闹事折腾的你睡不成,早上天不亮就让你起。”
“娘不该拿走了你的嫁妆银子,不给你。”
“娘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