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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转身走了,这回江夜没有勇气再去拉她,他双手按住头颓唐的蹲了下去。
江夜在路边站着,手机也没敢开机。手插…进兜里,神情恍惚的连口罩也没有戴。江夜失魂落魄的晃着身体,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走,可是脚却不自觉的有了方向。
有因必有果啊,都是自己种下的错,却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江夜胸口堵着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
江夜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手表本打算去修的……他把表拿了出来,摊在手心。表是祁明拓送的,第一件礼物。
祁明拓和赵颜,江夜心痛的快哭出来,他坐到马路边上,路面车来车往,越繁华越难过。他低着头想着那些个事情,他喜欢祁明拓,但是……他首先,又是个男人。
从赵颜的口中他多少能明白,怀着自己的孩子,自己死了,找了个男人假结婚,终于不至于未婚生子。
江夜痛苦的按着头,赵颜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一个女人,他不能这么自私。
秦修对不起他,他又对不起祁明拓。江夜笑起来,笑的心如刀绞。
江夜往MZ的大楼走,一路上就到了祁明拓的办公室门口。祁明拓门口一般都有助理在,今天却没有半个人。
江夜在门边踱了两圈,终于深吸了口气,手刚要推门,里面的声音却传了出来。
“祁明拓,以前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
江夜不知道谁在说话,声音模糊,他也只能挺清楚个大概。祁明拓的声音过了很久之后才传过来,那男人低沉的道:“怎么能忘,我爱过你。”
江夜一瞬间就像是被钢钉打进了骨头,定在当场愣住了。后面的话他也听不进去,只依稀的有两人模糊的往事纠葛。江夜听祁明拓讲过,知道他曾经有过一段失败的感情。
“祁明拓这种性格,和他曾经的经历有关。”秦晋是这么说过的,江夜一联系起来,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男人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过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果然两人间的相处都比不过初恋情人。多讽刺啊,初恋。
江夜突然就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的多少有些难听。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完全不受思想控制,“咣”的一脚就踹开了门,同时间门里的两个人都惊诧的看了过来。江夜红着一张脸,眼泪又崩了出来。之前积郁的太多,一时间看到男人眼泪竟止也止不住。
江夜冲着祁明拓吼起来“祁明拓!老子再也不要相信你的鬼话!去你妈的可靠不可靠!我草你大爷!你以为玩…弄了老子老子就完蛋了!我恨你!恨死你!和你的旧相好一起去死吧!”
江夜骂的早都没了逻辑,他用手抹了一把脸,转身就跑了。祁明拓站起身来,话都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蒋悦然挺抱歉的耸耸肩,“你这小男朋友性格可真火爆,还不去追。”
祁明拓身体一僵,赶忙就跑了出去。
江夜伸手“啪啪”的砸了两下电梯按钮,电梯一直没有上来,男人的脚步却从身后传了过来,江夜心里一惊,赶紧跑了楼梯。
祁明拓追过去,江夜刚好到拐角处,男人手长脚长,一把给人逮了个正着。祁明拓从来不会解释,这一下就大眼瞪小眼冷了场。江夜却一把推开他,“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祁明拓手里紧紧箍着他的手腕,不许他逃开。
江夜发了疯的扭打,崩溃又无助。
其实在从祁明拓跑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生气了,可是他又不能不生气,如果不以此来麻痹自己,如果不用这个来当借口,他怎么能从他的身边离开。
江夜喊得声音已经哑了,“赵颜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祁明拓忽然就僵了动作,他声音冷了下来“你的?你做过DNA你确定?”
江夜不敢看祁明拓震惊的眼睛,声音颤抖低下头“对不起……”我们就是个床。伴,分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剧场】
小喵被祁彦霖抱着,听见门外小崽的叫声也呜呜呜喵的。祁彦霖恶劣心情终于变得好了些,他把小软放到书桌上,正准备找本书看,一回头——
小软竟然扒着小爪子哭了……
☆、第 50 章
过了良久,江夜抬起头,眼睛花了,鼻涕都流出来了。祁明拓伸手去给他擦,触及皮肤的刹那,江夜再也忍不住,别着头的流眼泪。他暗自唾弃,自己在男人面前简直就像个娘们儿。
祁明拓看着他,声音平缓却有些抖,“你打算……怎么办?”
江夜声音很闷,胸口堵住了似的,他抿着嘴怎么都说不出话。祁明拓把他的头抬起来正视自己,江夜已经哭的满脸狼狈。
祁明拓用袖子给他擦鼻涕,西服扣子扎脸,江夜被弄得哭的更加来劲。祁明拓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别哭了。”
江夜定定的看着他,仿佛要把所有时间都看完。他红着的眼睛里是祁明拓的脸,棱角分明俊朗依旧,江夜伸手把男人在他头上的手拉开,呼吸都要停滞。
他缓了缓,低下头道:“对不起”,江夜继续道:“我也知道,人这一辈子就得活得潇洒,但如果是在践踏别人的生活……那我做不到。你还可以有别人,陈孟也好,这姓蒋的也行。但赵颜不行,我不爱她,但我得陪着她,这是做男人的责任。”
江夜声音颤抖的世界都要扭曲了。
祁明拓的手一瞬间就停在了半空中,他没想到江夜会说出这句话来。江夜可以对自己骂可以和自己吵,可以发狠,但就是不能说这句——祁明拓脸色大变,冰冷至极。他一把抓住江夜的手臂,瞪着他“你说什么?”
江夜不敢看他,他说出来的话简直是在用刀割自己的心脏。那声音要低到尘埃里“你还可以有别人。”
祁明拓没有回话,他沉默的着看他,手指却一点点的加紧了力度,几乎要捏进江夜的骨头里。江夜不敢喊疼,他心脏甚至比手臂还来得疼。
他也不敢看祁明拓,他怕男人一瞬间的怒火能把自己给烧着。
时间就这么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江夜站直紧绷的身体,他甚至都能够感觉出狂烈的心跳声。江夜暗自苦笑,自己就像个悲天悯人的圣母,做的事情不是心里想的,却又别无他法。他是个男人,那是他曾经的未婚妻,她有他的孩子。
江夜终于是抬起头对上了男人的眼睛,这一瞬间,江夜震惊的几乎要憋过气去。
祁明拓竟然红了眼眶。
男人皱着脸吸了吸鼻子,他牙齿咬紧。江夜嘴唇都抖起来,他把头别到一边,还是那句“对不起。”
过了良久,祁明拓深吸了口气,他艰难的张开嘴,涩声道:“江夜,你能不能不走。”
这是他说过的最低声下气的话,年幼时就是被人按在地上用绳子抽脸他都没有说过,这也是他能说的,最温情的话。
江夜愣愣的看着祁明拓,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男人抓紧的手臂给拽了出来。江夜这一下来得用力,他自己骨头都疼了。突然的!祁明拓就笑了起来,他的声音尖利又惊悚,连眼睛都红得吓人,江夜吓得喉头哽了哽,祁明拓“咣”的一把给人按到墙上,他一手掐住江夜的脖子,男人朝着他瞪过来,脸部扭曲。
“你为什么要回去?!你说啊!为什么!”男人突然吼起来,声音直接穿透耳膜,江夜浑身一抖,“你怎么了?”
祁明拓手指一点点收紧,掐得江夜呼吸不畅,他干哑的咳嗽,“咳咳咳……祁……明拓,你放开我。”
男人眼睛血红一片,两手使力就给江夜提了起来,江夜双脚离地的瞬间,眼睛里满是绝望。他想,他可能要死在这了。
祁明拓嘴角咧的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江夜眼泪猛地崩出眼眶,他两手紧紧抓住祁明拓的手腕,却怎么也掰不开这男人。
发了疯的人果然力气惊人。男人一口咬住江夜的脖子,牙齿直接陷进了皮肤里,一尝到血的味道祁明拓亢奋的难以控制,满喉咙都是野兽一样的嘶吼。
江夜惊恐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已经翻了白眼,抓着祁明拓的手也慢慢松开了,江夜眼睛已经花了“祁……明拓……”
祁明拓狰狞的看着他,额头上竟然一片的汗。江夜舌尖都吐出来了,他意识已经模糊起来,灵魂都要从身体剥离而出……
“祁明拓!你疯了!”
蒋悦然走出来就看见了这一幕,他吓得音调都变了,“祁明拓!你他妈的要杀了他啊!”
祁明拓用力眨了眨眼睛,脑袋不自主的晃了下,他的瞳孔猛地一聚,呼吸跟着就急促起来。江夜被男人放开,他腿已经软了,顺着墙壁滑了下去。
江夜“咳咳咳”的喘不上来气,他伏在地上,背脊抖动的厉害。祁明拓忽然就害怕起来,他茫然的看了看江夜,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发红。江夜捂着心口抬起眼睛看他,一脸的泪。祁明拓惊愕又苍白的脸还扭曲着,江夜扶着墙站起来。
他根本站不直身体,却还抖动声音“祁明拓……对不起。”
祁明拓身体僵直,他嘴角颤抖说不出话来。手朝着江夜伸了伸,却没敢再去抓他的手臂。江夜手扶着墙,一步一步的往下面走,他后背一直在抖,身体抖,心也跟着抖。
祁明拓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恍惚。江夜背脊佝偻,伶仃又落魄。
江夜就这么头也不回的走了,冲动之后的结果,和祁明拓就这么断了。江夜不敢想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神情,想一下能心疼好长一段时间。
江夜出来MZ的大楼,他这时候突然就无处可去了。戏还没拍完,不是说不拍就能不拍的。江夜顺着路往回走,手伸进口袋里把手表拿了出来。
昨夜还能笑着打电话呢今儿个就物是人非了,全怪他自己作。可是就算他不和赵颜在一起,他也一样无法和祁明拓继续。
他心里有愧,他从来不知道赵颜竟留下了这个遗腹子,他何德何能。
江夜把手机开了,江阳的未接来电二十几通,其中还有穆风和邵肖楠的。给江阳播回去。那边女声很快传来,“你去找赵颜姐了?”
江夜“哦”了一声,“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一直生我的气。”
“我替赵颜姐不值,但也不想你不幸福。”如果你喜欢祁明拓。
江夜靠着棵树,他挠了挠头,苦笑起来“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能好好活着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江阳在那边忽然就哭了,“是我不好,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现在我反过来还和你生气……”
江夜这一刻却不想去安慰她,他心累到已经不想开口,马路上车来车往,热闹喧哗。
祁明拓一直站在楼梯口,就快变成一尊雕塑。蒋悦然走过来拍拍他的肩,“对不起……我没想……”
“不关你的事,总有这么一天。”
蒋悦然抿唇,“那现在怎么办,要追过去吗?”
男人摇摇头,却笑了起来“呵……是我以前对他太好了。”也是他疏忽,才没考虑到还有这么个事儿。江夜的孩子?呵呵呵……
蒋悦然看他脸笑得狰狞,有些怕“你还好吧?”
蒋悦然和祁明拓的渊源要追溯到高中时代了,蒋悦然的出现让祁明拓认知到,自己厌恶女人,但是不讨厌男人。
蒋悦然家里条件也不差,这几年却突然破产。蒋悦然受不了突然败落的家里森冷的气氛,几乎不怎么回去。祁明拓也是常年不回家的那一个,两人就这么相熟了。
现在蒋悦然正靠在墙壁上悠闲的看他,“那你别站这了啊,咱继续谈谈投资的事儿。”
男人瞥他一眼,眼神凌厉又厌烦。蒋悦然手臂环起,“走啊!”
祁明拓伸手指指楼梯,“你滚蛋。”
“为什么啊?你刚才还说高中那会儿喜欢我来着,现在就让我滚蛋啊!别介啊,你把我那项目……”
“滚蛋,别让我给你推下去。”祁明拓双手插袋,睥睨。蒋悦然抻起脖子,“祁明拓你这人就是个扒皮!一点人情味没有!好歹我和你也算是故交!”
男人转身,略过他,只吐出一句“故交,那就是已经过去了”。
江夜坐在马路上看车来车往,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害怕一个人,那时候正是母亲去世,父亲在外的时间。家里就只有妹妹在,冷冷清清的毫无生气。但是在那样的日子里他都没像现在这么难受过,挖骨一样。
他觉得自己胆怯又懦弱,在面对祁明拓的时候从来不坦诚,从来不信任,从来都看不到未来。江夜缓缓站起身来,他把手里一直紧握的表拿了出来。
戴上口罩,江夜进了商场。店门口的导购礼貌的对他说:“欢迎光临”。
专柜里人数稀少,表的价格也都让江夜咋舌,从前他也就敢在商店外看看那挂起的横幅,现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