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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琛瑜顿了一下脚步,叹了一口气,又笑着走了进去,道:“皇上,怎么又在批奏折呢,有的奏章交给臣子去批就好,别跟自己过不去了,我听说皇上又染了风寒,好好休息要紧……”
成帝显然有点茫然,抬起头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是李琛瑜,才笑了笑,道:“我没事……”
他的脸色依旧有点苍白。李琛瑜看了也有点心疼,上前直接将他的御笔给拿下来了,道:“皇上,休息一会吧,你是我见过的最不珍惜自己的皇帝……”
成帝轻笑,道:“琛瑜,你又见过几个皇帝呢……”
“反正是没见过你这样的,跟我也没什么皇帝的架子,心也不在皇位上,却这么勤政……你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何必呢……”李琛瑜低声劝道。
成帝疲惫的往龙椅上一靠,无奈的道:“琛瑜,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不是一个皇帝,我从来都不想被人当成是皇帝,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我从来没想过坐上这个位置,只是……”
成帝苦笑道:“我所求的不是这个,可是却不得不坐这位置,也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轻松一些,幸亏我还有你这个朋友……”
他在李琛瑜面前从不自称是朕,他们之间就像是友人一样。
“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李琛瑜叹了一口气,拉着成帝笑着道:“去榻上歪一会子吧……”
成帝无奈,只好依了他,去了榻上坐了,歪着,虽闭上了眼睛,脑子却清明,他低声道:“……跟我说说土妞的事吧,我都几年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这几年究竟是怎么过的,我想知道,你上次跟我说的,我还没有听完呢,被他们给打断了……”
“你又何必听了这些来折磨自己,明知道……唉。”李琛瑜十分无奈,叹息一声,道:“罢了,我说就是,只是你也要想开一些才好……”
李琛瑜便依着上一次聊到中断的地方开始说起,说着他与沈思思开的店,弄的庄子,开的辅子,捞的钱,打过的人……
成帝的表情这时候才算是轻松的,脸上也是带着笑意,一点也没有帝王的威严,看的李琛瑜颇为心酸,这也是一个无奈的男人。
李琛瑜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她的志向,成帝越听眼睛越亮,低声道:“……她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她完成的,我都可以……我现在已经坐上这个位置了,她随时回来都可以,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还能再见到她就好,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琛瑜拿出信来递给成帝道:“这是给你的。她写过来的……”
成帝眼睛刷的一亮,立即从榻上起了身,手微颤着接了过来,拿到了手里,小心的揭了封皮,展开信来看了。
信上说的都是生意上的事,关于给他的分成,还有一些计划,涉及到一些机密,到信尾也从头到尾没提过一些别的关于感情的事,只是信尾写了一句,四宝哥哥,保重身体。
这一句,就已抵千言万语了。
在她的心中,他还是她的四宝,就够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叫过他哥哥,现在却叫了一声哥哥,让成帝现在的心情极为复杂难言。
他颤着收着信,看着信封上的四宝亲收这四个字的样子,心中微笑,嘴唇有点哆嗦,道:“……她的字还是这么难看……”
李琛瑜哭笑不得,可看成帝都快要高兴的哭了,又要心碎的哭了,他都无奈不已,劝也不好劝,他知道成帝现在极为激动,心情复杂,便笑着道:“是啊,她写字一向丑,也不耐烦练字,没办法……”
“……她小时候一直逼着我们练字,我的字是写的最好的,最好看的,那副爱莲说的字还是我提上去的,她一直说我的字最好看……”成帝真的要哭了,掩目低声失落的道:“……她怎么一句也没提她自己的事呢,也只叫我保重身体,也不问问我的事情,她的心目中果然只有生意呢,我真的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可她什么也不愿意与我说吗?……”
只怕说了,你更伤心,思思才不提的。可你又会失望。唉。
李琛瑜无奈的想着,又道:“她的心中只怕没有情爱之事,有的只有雄心壮志,她想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我会帮她,我都会帮她的,无论她是想改革盐业,还是出海做生意,都可以,我都会帮她的,无论有多大的阻力……”成帝眼睛有点发红,道:“……我不要这两成利润的,我要的不是这个……”
李琛瑜无奈的道:“收着吧,收下了,她才能安心,况且,她是真的对你不同,把皇上当成家人一样看待的,至少她给你的是两成,我才只有一成呢,我还嫉妒皇上,我好歹与她是知己,竟然这么区别对待,不公平……”
说的成帝又高兴起来,笑的像个孩子似的。
李琛瑜看了,心中微微不忍,他心中真的太爱太爱了,不然不至于连这一点点的话语就打动了他成了这个样子,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好听的话,说有区别,他就高兴成这样了。
思思,你当年是有多摧残这个孩子,才让他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啊?!一点点的小甜头就成了这样高兴的傻子。唉。
这个男孩子,真的中毒已深。
李琛瑜微微不忍,可偏偏思思她与他李琛瑜一样,都拥有一颗最老最老的心,对爱情这个东西,并不看重了。
其实……这个男孩,有一颗最真挚的心,得到这颗心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可惜了,唉。
成帝显然很高兴,哪怕信上一点也没提她自己与成帝任何的事情,说的都是琐事,成帝也捧着信读了三四遍,不舍得放下。
李琛瑜趁他现在高兴,就让徐公公端来了膳食,李琛瑜便让成帝与他一同吃了不少。
又与他说了不少她以前的事情,又商量了一些朝上之事和信上所提的事情,这才让成帝歇下了。
徐公公看成帝疲惫的躺在榻上熟睡的脸,便轻手轻脚的带着宫人和李琛瑜一起出来了。
徐公公往榻上瞄了一眼,又关上了房门,走到僻静处,愁眉轻声道:“……李大人,这样下去,皇上的身体可怎么办呢?!平常皇上就不怎么注意膳食了,经常不定时,忙起来又昏天暗地的不分日夜,也只有李大人每天在的一段时间里,皇上才能高兴一点儿,能吃点东西,睡一会午觉,可是,也总是睡不沉,睡不久,这样下去,皇上的身体,迟早会垮啊,太医也说,这样子,有心病,多少的灵丹妙药也补不回来心中的和身上的空,这可怎么办呢?!”
徐公公小声哭着擦了一下眼泪,道:“皇上心中苦啊,他在跟自己过不去,老奴看了都十分的心疼,他的苦,他却只跟自己较劲,永远不说出来,李大人,公主她,我是说宝嘉公主她还会回来吗?!至少给皇上一个希望也好啊……”
☆、第616章 他不快乐
徐公公一说,就泣不成声了,小李子也有点不忍心,道:“……师傅,你身子骨也不好,别再哭了。”
徐公公收了泪,期望的看着李琛瑜。
李琛瑜知道成帝的心病,无奈的苦笑一声,道:“……你们也听闻过皇上与宝嘉公主是在同一个家里长大的,宝嘉公主只当皇上是亲人,而且他们本就同宗……她会不会回来,我也不敢保证,哪怕回来了,皇上反而可能会更思念,更痛心,怎么办?!”
徐公公眸中的光芒黯淡下来,无奈的道:“……老奴也知道,这只是一个期望罢了,不可能的……给李大人添麻烦了,皇上的身子,还希望李大人能放在心上,万万务必每天能进宫陪伴皇上一会儿,不然,老奴真怕会垮了……”
成帝的心中有一个支撑信仰的稻草,万一这个也失去,就会真的垮了,李琛瑜自是知道,只是他也明白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
叹了一口气,李琛瑜无奈的道:“你我之间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都是为皇上考虑罢了……”
徐公公勉强笑了笑,看着李琛瑜走了。
徐公公发了半天的呆,小李子低声道:“……师傅,宝嘉公主她……真的不会回来了吗?!至今皇上后宫还空虚着,若是能进几个人,也许皇上他……”
“你啊,还太年轻,不明白皇上现在是什么样的执念呢,我看皇上是真的爱入骨髓了,怎么可能会进人呢,之前臣子都提了多少次了,皇上哪一次点过头?!”徐公公无奈的苦笑着道:“之前我还想着时日久了就好了,可是,偏偏时日越久,皇上的身体越被他给折腾垮了,他这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呢,皇上他是怨着他自己当年离开钟家去奔前程呢……”
徐公公一说就潸然泪下,无奈的道:“……我看是看明白了,宝嘉公主的地位,在皇上心中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后宫即使进了人,又怎么样呢,皇上与公主是从小的情谊,皇上自己都不允许自己后宫进了旁人。大臣们再急也没有用……”
“可是没有后宫,大臣们不是要找皇上的麻烦……”小李子无奈的道:“皇上他,唉……”
“皇上是真的爱着公主爱到了心里……”徐公公叹了一声,道:“……小李子,这件事嘴巴要闭嘴,除了你我二人,还有李大人,侯爷,其它人一概都不能说,公主和皇上是同宗,虽出了五服,但若是被臣子知道,那还得了?以后皇上别想有清净之日了……”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烂在心里,绝对不会说的……”小李子低声道。
“那就好,皇上的身子骨,无论如何要照顾好了,尽心的,若是我撑不到那一天,小李子啊,你是我的爱徒,帮我一定要尽心照顾好皇上……”徐公公无力的道。
“师傅,你别这么说……”小李子眼睛发酸,道:“好不容易我们师徒俩才撑到这一天,一定要看着皇上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皇上是个好皇上,他待我们多好啊,从来不打骂我们宫人……”
徐公公苦笑,道:“答应我便是,不过你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
小李子潸然泪下,为何日子觉得好过了,可还是心中发疼呢,就因为看着这样的皇上,让他们十分的心酸。
小李子使劲点头,心中却想,皇上如此的想不开,以后说不定会更早的离开他们……这么一想,心就纠的疼了起来,徐公公自也想到了,脸色忽的有些发白。
人要心存希望,若是心死了,又能活多久呢。
他这把老骨头,尚且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因为希望二字,以后看来皇上也需要希望这个东西来支撑信仰了。
人生最无奈的事,想要的得不到,不在乎的却只能坐上这个位置,偏偏肩挑重担,还不能推拒,一想皇上现在的处境,师徒二人都有点心酸。
李琛瑜走出好远,才感慨道:“思思啊思思,你以前到底是怎么摧残过四宝幼小的心灵的?竟让他现在这么放不下,跟自己过不去呢?!你这么造孽,若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你又于心何忍……”
看这情况,只怕成帝是一辈子也不会放下了,这样的心结,会郁结于心的。
李琛瑜觉得有点堵心,想一想,又挺无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想一想,都是命呐。只是,思思,既然无心,又何妨接受他呢,总好过看着他折腾自己的好吧。
李琛瑜一想还是有点堵,原本的好心情又消散了去,上马出了宫以后,心里就带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怨气。
所以到威远侯府的时候,就非常不高兴,心中带了点怨气。
门房看到他一脸不愉,也不敢拦他,早放他进去了。
现在李琛瑜官位高,又经常出入侯府,门房早习惯了,根本都不需要通报,而且最重要的是,虽然李大人经常与侯爷吵架,但侯爷那个暴躁的性子,竟然也从来没有打过人,一直默默的忍气吞气,简直奇迹,所以,下人们自是不想得罪了他去。
侯府有点冷清,下人也极少,大多数都是亲兵,刚到书房,就见长生抱着小公子出来,李琛瑜心情好了一点,逗了一下这个小孩,便笑着道:“小将军抱他去哪儿?!”
“去交给奶娘,每天将军会与小少爷接触一会,免得失了父子情份……”长生笑着道。
“这倒是,在身边亲自教养,的确会不一样……”李琛瑜与长生说笑几句,长生这才抱着小公子出来了。
李琛瑜气消了一些,不过还是带了一股子怨气,将信给掏了出来扔到韩骥书桌上,道:“……喏,思思给你寄的信……”他很不高兴,还哼了一声,大喇喇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看向韩骥的眼神却像刺一样尖锐。
韩骥揉了揉眉头,无奈的看着他道:“……李尚书大人,请问本侯又怎么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我,事实上我只是有点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