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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变形,只能自己帮着晾晒兽皮,贝壳任劳任怨的干活,又把包袱里的肉全部拿出来挂在树枝上风干,至于撒盐什么的就让小白哥哥来吧。
贝北垂着脑袋进屋,眼睛却四处瞄着,见小白不在客厅,就直接往卧室走去。
“呜……”黑豹子低吟一声,蹲坐在林白的脚边,大脑袋蹭蹭他的手臂,想要安抚。
林白在做皮大衣,乐巧的那件已经做好了,还没给他,手里的这件是给莲莲的,他打算两件一起送出去。
对黑豹子的耍赖撒娇林白熟视无睹,雷打不动的继续手里的缝制工作。
“小白哥哥,小白哥哥,我哥哥受伤了!”贝壳一干完活就大喊大叫的冲进来,也不顾两人现在是什么情景。
“什么?”林白当即惊慌失措,骨针都搓到了手上,扔下手里的东西扒着黑豹子的脑袋来回看,心气不稳的急问:“哪受伤了?流血了?”
“呜……”贝北满意林白的表现,果然小白还是最在乎自己的。
“小白哥哥,哥哥是被独角兽伤到了肚子。”贝壳咋咋呼呼的嚷叫,还拉着林白手指给他具体位置。
“呜……呜”黑豹子故意气弱的哼哼几声,表示自己真的受伤了很疼。
林白轻轻的摸着那块都是绒毛的地方,黑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着急忙慌的站起来拽着他的前腿,瞪着眼睛说道:“去外面,快点。”他倒是想捏着耳朵,可太高了,伸着手臂也只能碰到他眼睛的位置。
黑豹子不明所以为什么要出去,见林白急冲冲的往外走,他也大步跟上。
“躺下。”林白指着一块太阳地。
“呜?”黑豹子歪着头看他,霎时明白了林白的想法,兴奋的踱了几步躺下来,还打了个滚~,之后肚皮朝上,四肢毛毛腿曲起,林白小心的摸着刚才贝壳指给他的地方,可还是黑呼呼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
倒是黑豹子被摸的很舒服,尾巴悠然的划在草地上。
林白神情紧张也就没发现黑豹子的惬意舒畅,修长宽阔的肚皮被他摸了一个遍也没找出哪有伤痕,就连那个微微翘起的大肉…棒的周边他都仔细谨慎的摸了摸,眼看那个东西就要勃发,林白脑门一排黑线滑下!
“你到底哪受伤了?起来说话。”林白焦躁的拍了一下黑豹子的肚皮,找了半天也没看见,真让人着急啊,虽然恼怒,却控制住了力度。
“呜……”黑豹子低鸣一声,缩了缩身体,尾巴卷起来,姿势变成侧躺,让自己看起来可怜的很。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贝壳总算明白了哥哥的意图,瞬间进入角色,可怜兮兮地帮着哥哥说,“小白哥哥,可能你正好打在哥哥受伤的位置了?”
“啊?可是没有伤痕啊?”林白不解的皱起眉头。
“哥哥是被野兽蹄子踹到了肚子上,差点回不来了,两只成年的野兽伏击我们,哥哥为了保护我受了伤,很疼很疼的,那两只好凶悍的野兽都是哥哥一人拼命猎死的。我也没帮上忙,小白哥哥,你不要和哥哥吵架了好不好。”说着说着贝壳就哽咽起来,眼睛红红的,偷瞄了一眼装伤患的哥哥,更加努力的表现,“本来我们收拾猎物后,哥哥要给小白哥哥采你最喜欢吃的果子的,哥哥说那是小白哥哥最喜欢的,他一定要多摘一些,可是……可是……小白哥哥你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好么?”还没说完眼泪就流了下来,附身抱着贝北抽噎……
林白:“……”
你们俩兄弟的情感大戏表演的很卖力啊……可你们却遇上了我这个火眼金睛的观众,这点小伎俩就能骗过我?冷静下来的林白对他们的行为强烈鄙视外加赠送白眼儿几枚;
不过,谁说自己是心甘情愿做这个决定的,这还不是为了贝北么?他自己是孑然一身,什么都不怕,可黑豹子不一样啊,他心里的苦有又谁知道?!
看这俩兄弟浓情厚意的卖力演出,林白心中是又酸涩又气愤,眼角直抽抽,忍无可忍,‘蹭’的一下站起来,理也不理那俩因场景极具变化而目瞪口呆的两只,头也不回的进洞了,估计他俩还想不到自己的悲情表演早就被识破了吧。
“哥哥,怎么回事?”贝壳凑近哥哥的耳边,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声询问。
黑豹子抖抖耳朵,目光闪了闪,心中升起一股小骄傲,他的小白就是聪明,你看,自己装样子被发现了吧,自鸣得意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处境,还要装病博取去关心呢,这可怎么办?虽然算不上受伤,肚子上一碰也疼啊。
左思右想还是实事求是的最稳妥,他不能变成人形说话,只有靠贝壳传达意思了,抬抓搂过贝壳的肩膀,小声的低吟,见贝壳明白的点点头才推他进屋,自己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因为伤得是腹部,要是走的快了,肌肉抻动也会疼的。
“小白哥哥。”贝壳扒着卧室的门,身体藏在墙壁后,只露出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怯怯的看着林白,眼里露出悔意,嗡嗡地说道:“小白哥哥,刚刚是我,是我把事情说的严重了,哥哥虽然受伤了,可是还能走路,那只野兽确实踢到哥哥的肚子了,红了好大一块呢,哥哥现在是兽形,你看不出来,可哥哥要是变身的话一下子就能看到的,我说的是真的。”后面的声音越说越小,贝壳看林白没反应着急的红了眼圈。
林白抬抬眼皮,见贝壳憋红的小胖脸,后面还跟着一个探头探脑的黑家伙,虽然隐住了身形,可他太壮实了,还是露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第86章 沟壑五
“过来。”林白冲贝壳招招手,至于黑豹子,不用说他都会自己跟进来。
贝壳犹豫了一下;回头瞅瞅哥哥,得到指示;才踩着小碎步挪到林白跟前,身后跟着高他好几头的黑大个儿!
林白拉过贝壳的手,指腹上带有薄薄的茧子,一手捏捏他的小脸;笑笑说:“我没生气;你别多想了,呵呵;去玩吧,想吃什么一会儿给你做。”
贝壳的眼里瞬间充满了光彩;嘴角咧开,大声高呼:“噢啊,小白哥哥最好了。”蹦跳着就搂上了林白的脖子;鼻子嗅着小白哥哥身上淡淡地清香,可实在无视不了哥哥散发的低气压;只能悻悻的松了手。
“巧巧叔叔在哪啊?”以前这个点儿都长在自己这的;今天没过来,是不是伤心了不想看见自己?想到这儿,林白的心情顿时有些微妙和失落,却只能佯装无事的问问贝壳。
“我早晨来的时候母父刚起来,我们刚才回家,家里没人,我想可能去莲莲叔叔那里了。”贝壳乖巧的有问有答。
“呜……”黑豹子不乐意了,黯然沮丧的低鸣,我一个伤患在这站着呢,你俩能不能注意到我啊。
林白定定的看了看他,心里吐槽,你那么大的块头我怎么就看不见了,这屋里数你最黑我怎么就注意不到了?我是瞎子啊,愤恨归愤恨,想到黑豹子的伤,心中隐隐作痛,抿抿嘴说到:“贝壳去叫巧巧叔叔中午来吃饭吧。”
贝壳感受到气氛的变化,赶紧答应一声,又心虚的瞅瞅哥哥,见他关注点不再自己身上,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林白低头沉默,黑豹子就直立的站到他的身前,几次想要伸出舌头舔舔眼前的洁净秀美小脸,可为了不被骂成讨厌和恶毒的野兽,硬生生的忍住了。
过了片刻,林白轻悠悠的说:“你变身,我给你上药。”也不看他,脱鞋上炕翻箱子。
黑豹子眼睛注视着林白的一举一动,在他转过身来的一瞬间,黑光一闪,挺拔俊朗的贝北站在了他的眼前。
林白一直低着头,眼睛正好对上贝北腰腹之处,以肚脐为中心,青紫了一大片,还有一处延伸到腰侧,林白的眼神暗了暗,逐渐发冷,拿出南云黑药对着有颜色的地方一陈狂喷……
贝北及时抓住他的手,夺过小瓶子,深呼一口气,“够了吧。”
林白不说话,苦涩的眼神盯着他的肚子,手指轻柔的将药剂摩擦涂匀。
贝北站定一会儿,变身兽形,脑袋耸进林白的腰间,林白轻抬手,颤了几颤,仿佛下了重大决定一样,缓慢的放到了黑豹子头上。
“贝北。”林白闭了闭眼,睁开,目光望向屋外,悠远而绵长,他低声说道:“我们,我们就这样吧。”
黑豹子依偎在林白的怀里,也不回答也不动,过了半饷方抬起头,大眼睛里充满了爱意和眷恋,脑袋轻摇,喉咙里发出低吟,他不答应,这一生他就要和小白在一起。
无论林白说什么,黑豹子一直摇头拒绝,后来干脆就是两只爪子捂住耳朵,脑袋扎进林白的怀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让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林白最终被他这个人性化的样子逗笑了,阴郁散去,心境豁然开朗,他两手覆上贝北的两只爪子,附身亲吻他额头的位置,最后变成了一人一兽紧紧相拥。
*
“小白做什么呢?”乐巧被莲莲开解了一番,心情渐渐舒畅,见贝壳来叫他就问问小雌性的事儿。
“小白哥哥好像在做东西。”贝壳抱起咬尾巴转圈的毛团坐在母父和莲莲叔叔中间。
“小白情绪怎么样?”莲莲不放心的问道。
“嗯,听说哥哥受伤了,非常的紧张和着急。”贝壳想了想又接着说,“小白哥哥一定是喜欢哥哥的,不然也不会生气我们得做法。”
“你看,我就说两人的感情很牢固,小白拒绝仪式,一定另有原因。不过。是否能告诉我们就另说了。”莲莲一阵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那……那我们……”乐巧断断续续的还没说完就被莲莲阻止了。
“你啊,先别急,这个事小白既然说贝北知道,那我们就单独的问问他,不过他未必会说。”莲莲俨然如军师一样在指点好朋友走出困境。
“母父,莲莲叔叔,我们去小白哥哥那吃饭吧。”贝壳坐不住了,这些日子吃了小白哥哥的饭后再吃母父做的,那简直是天差地别难以下咽啊。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乐巧瞪眼瞅着不争气的贝壳,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两巴掌。
“母父,我饿了嘛。”贝壳撇嘴,被母父打一点都介意,可千万别让他吃母父做的饭就好了。
“壳子,厨房有早上煮好的栗子,现在还热呢,你先去吃点。”莲莲不赞成的拍拍乐巧的手,让贝壳别在这等着受无辜的打了,先支开他。
“唔嗯……”乐巧撅着嘴,不认为自己错了。
“壳子多乖啊,别总是打他,”小黑豹子多精神啊,自己可喜欢的紧呢。
“哼,不让打那不白生了么?”乐巧下巴一翘,觉不承认每次打完都有点小后悔。
莲莲笑看着这个‘表里不一’的好友,手指顺顺他长发,宽慰他说:
“你就放心吧,孩子们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见,而且小白是和我们不一样的,我相信他最终的决定一定不会舍弃贝崽的,不信你就等着瞧,你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要照顾好自己,万一因为这个事情让身体和小崽有什么损伤,你让贝崽和小白如何相处?他们一定会认为是他们的事影响到了你,这种自责和愧疚会伴随他们一生。咱们想要孩子们都幸福的生活,首先自己就要把身体照顾好,知道么?”不需要长篇大论,只差个人点醒他,巧巧向来是聪明的,只是关心则乱,失了方寸。
乐巧被莲莲的话说的惭愧的红了脸,重重的点了点头,闷气消散,心中清明,然后对莲莲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
“贝北,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林白尤为不安的看着黑豹子,目光闪烁不定,牙齿紧咬下唇。
黑豹子大脑袋沉沉地点了点,目光坚定,给与林白信心和鼓励,他就是小白的后盾,有他在,不会让小白受到责难和委屈。
“谢谢你,贝北。”林白露出笑容,双手捏着贝北的耳朵,心中放下了沉重的负担。
黑豹子的眼睛呼扇了几次,脑袋凑近林白,伸出大舌头,示意爱慕,只是——
“呕……”林白胃里又一阵翻涌,手捂住嘴快速的推开黑豹子跑了出去……
“呕……呕……”
贝北换成人形大步追上林白,拍着他的后背。眉头蹙起,语速加快:“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早上就这样,一定是生病了吧。
肚子里的东西吐完,林白才觉得好受,被贝北架着走到院子当中坐着休息,又喝了几口水漱漱嘴,心跳才恢复正常。
“不是病,而是,你嘴里怎么一股子怪味,”林白厌恶的用手扇着脸边的风,接着说:“你的兽嘴里都是血味,早上也是闻道才恶心的。”
“啊?!”贝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眼睛不敢直视林白,“我那个咬了野兽忘了漱口了。”这不是担心你呢么,忘了这小事儿也情有可原。
“行了,以后记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