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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端木煌说着立即牵起凤无忧的手然后朝着后门就走。
留下一大堆惊愕的,或者是在议论纷纷的人。
凤秋旭看着那些彩礼堆满了一个又一个的厢房,惊愕得合不拢嘴。
凤素媛和凤诗樱两人站在那里,全都傻了眼。
这是什么?这是睿鬼王给凤无忧提亲送的彩礼。
还不算是嫁妆呢!
嫁妆是当日迎娶的时候抬的!
真是……羡慕嫉妒恨!
赤王能够有这样的大手笔吗?一道圣旨了不起?一道圣旨下来就订了亲是没错,可是,鸟屎的彩礼都没见着!这睿鬼王上门提亲就不同了,几句问成之后,立即命人抬进彩礼来。
别说什么废话了,做梦羡慕去吧!
凤无忧被端木煌牵着手就往后门走去,后门这边清静多了。
凤无忧再次扯了一下他握着自己的手,端木煌回头看她,“阿九,怎么了?”
“在他们面前,你不要叫我阿九,九与我爹的名字相冲,不让人讨喜的。叫我无忧。”凤无忧再次道。
“原来如此,我懂得。”端木煌点头。
凤无忧嘴角一笑,“怎么今日你上门提亲都不告诉我一声?让我好惊讶,也好激动!”自己的心砰砰砰直跳,简直就要跳出胸腔来了!
端木煌薄唇咧开一笑,“我也是临时起意。皇帝他不是让我出征么?我想,不如利用此契机定下我们之间的婚事,这般的,我放心多了,而且,订了亲,我想来跟你一起走走,就可以一起走走,多好。”
凤无忧点点头,“但是你给的彩礼好多,我都羡慕死了!”他多财,又高,武功又好,如果不算那中毒毁容的话,就是又帅,对自己又好,凤无忧心里只感觉自己甜蜜死了!
上天挺眷顾她的!
自己一定会珍惜!
“不多一些,恐怕不能衬得起阿九。九百九十九担,三个九,长长久久,再加上阿九这个名字,甚妙,甚妙!”端木煌笑,大手环上凤无忧的腰肢,“来,阿九,让我带你去看看一条大蛇!”
凤无忧惊了一下,“什么大蛇?为什么要看大蛇?”
“带你去看,你就知道!”端木煌笑着抱着她就飞上了一座高楼,三两下之后,端木煌放她落地,“这里是看风看雨的好去处,阿九记着,这是瑞光楼!”
“嗯。”凤无忧点点头。
“来,看看下面。”端木煌说着就将她稍稍扳转身子,然后从她后面就抱着凤无忧,“看到了么?下面,一条大蛇,从我的睿鬼王府,一直绕过金城的大街小道,到了你的凤武丞相府。”端木煌轻轻地在她耳边如此温柔道,说话间还伸出手指了指下面。而另外一只手,环抱在凤无忧的腰间。
凤无忧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原来说的就是这条红色的大蛇!
此时从睿鬼王府到凤武丞相府,因为那些彩礼都是用大红纸包装,所以,远远看去,就是一条蜿蜒的红蛇。
凤无忧扭头看着他,“阿六,谢谢你赐予我的十里红妆。”
端木煌听着一笑,将她更紧地抱在自己的怀中,“阿九,我不擅言语,我只想说的是,我会用生命爱你。”
凤无忧满身心感动,他的确不懂得怎么说些甜言蜜语,但自己知道他一定能够给自己做很多很多的事情,直到天荒地老,他对自己都不会放手的。
端木煌抱着她,两人安静地坐在那屋顶上。
两人安静并没有说话,凤无忧的长发被风吹起,吹在端木煌的面前。
端木煌一手抓住,然后放在鼻下一闻,“好香。”轻叹一句,他微微闭上眼睛,然后一直往上闻去。凤无忧此时窝在他的怀中,因为惬意,因为舒适,因为心安,所以,倒是放松了,闭目接近昏睡状态。
端木煌闻变成了吻,一路轻吻而上,她的发,到她饱满的额,轻轻落下,到她的眼,万分眷念。
果真阿九的一切是如此的甜美,简直让自己沦陷!自己也甘心就此沦陷进去!
凤无忧感觉到脖颈处有些痒,遂伸手想着要去抓开那令自己痒的东西,却不想,竟然抓到了他的头发。
“啊,痛!”端木煌一声呼喊,凤无忧一怔,顿时睁开眼睛。
“好痛!”端木煌捂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凤无忧,眸色委屈,“为什么阿九在睡梦中也要抓我的头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什么东西在咬我。”凤无忧赶紧解释,然后想着要给他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抓伤他的头发。
但下一秒,凤无忧才脑转路来。
刚刚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在咬自己!
是他在咬自己的脖子!
凤无忧立即看向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的衣领扣子竟然被他解开了三个,脖颈处一大片的肌肤裸露出来!而且脖颈上,肩胛骨的位置,明显的有咬痕!
“端木煌!”凤无忧一把捂住自己的衣裳,天,自己以为他是多么的纯,一点都不懂,谁不知道,他趁着自己睡下的时候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一路啃!他当她是骨头么!
端木煌立即脸上一红,“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感觉……”
“感觉什么?”凤无忧指着自己的那几个咬痕,“你看,咬我咬得这么狠,你是属狗的吗?”
“你怎么知道的?阿九真是神通广大,我就是属狗的!”端木煌立即笑,“阿九,你好厉害!”
“你!”混蛋,这里也有属相的吗?为什么不告诉她!
凤无忧二话不说,还是赶紧给自己扣好扣子。
“我只是感觉阿九很甜而已,很久没有啃吃一下阿九,今日吃一下嘛!阿九又香又甜,我忍不住……”端木煌摇了摇她的袖子,“阿九最好了,不要生气。”
“别摇了。”凤无忧无奈,“服了你啦!”什么又香又甜,这是形容食物好不好?凤无忧无奈,指了指他的头。自己其实都已经是定了是他的人,他对自己做什么,其实也无关重要了。自己有着现代人的思想,只不过这思想有点点保守,不然……也许就跟他滚一起爱了。
唔……自己想什么,想得这么远!
“阿九失神了,你在想什么?你服了我?服我什么?”端木煌立即就握着她的肩膀,神色认真。
“没事,不要问了。”凤无忧微微低头,想想直接就又躺进他的怀中,自己就是贪恋啊!
端木煌有些不解,但自己能够感受到她并没有生气,所以放心多了。
凤无忧窝在他怀中,“现在还有时间么?不如,你教我弹琴,如何?”
“好。”端木煌说着立即将她抱起来,“阿九想不想在这屋顶上学弹琴?”
“这个,貌似挺刺激的。”凤无忧笑笑。
“那就等我,我很快就娶琴来了。”端木煌说着立即飞身离开。
凤无忧看着他那认真离开的背影,心中爱恋满满。
不一会儿,端木煌已经飞身上来,他手中还拿着一把琴。
“这是我母妃的遗物。”端木煌上前来,然后坐在凤无忧的旁边,琴捧在手中,然后就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母妃的遗物?”凤无忧看着他,“阿六……”
“阿九,我将此琴送与你,我信你一定会替我好好保管我母妃的遗物。”端木煌脸上一笑,“它的名字,叫做凤栖琴。”
“凤栖梧桐,是用梧桐木做的?”凤无忧靠近他一些,然后看着那琴,果真完美无瑕。
“琴弦是千年冰蝉丝,琴身为千年梧桐木。这是我母亲从博朗王朝带过来的嫁妆。”端木煌看向凤无忧,“她非常喜欢宣和文化,所以,自小就喜欢弹琴。”
“原来如此。”凤无忧点头。
“阿九,来,我教你弹琴。”端木煌说着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凤无忧坐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然后将凤栖琴放在两人的面前。
他淡淡一笑,两手握上她的手,她侧头看他,深情对望一眼后,已经不好意思地低头。
他的两只手都包住她的手,他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阿九,专心一些。”
“我很专心。”凤无忧嘀咕一句,然后看向面前的琴。
“琴弦很重要,琴音也很重要,更重要的,是弹琴者的心境,若你的心境是美的,弹出来的曲子,自然而然地就欢快,若你的心情此时悲伤,你指尖流淌的琴音,也必定是凄美的。”端木煌垂眸,看向这凤栖琴,然后又转头看向凤无忧。
凤无忧点头,神色认真,“我想弹的是欢乐一些的曲子。”
端木煌点点头,“我想教你弹一首《凤求凰》。”他笑,侧头吻上她的侧脸。
“你,又不正经了。”凤无忧顿时嗔了一句,然后偏过头去。
“阿九,看着我的手法。”端木煌笑,抓住她的手,然后轻轻地弹奏起来。
随着行云流水的声音,端木煌在她耳边轻轻念道: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凤无忧听着他那醇厚的声音,整个人的心弦都被触动,《凤求凰》在他指尖下婉转缠绵而悠扬,他如醉酒般的声音宛若千年酒酿温暖入心。
凤无忧转头,眼神里闪着一丝的泪花。
若是可以,只愿长相伴,不分离,他赐自己一生无忧,自己眷顾他一生欢乐。
凤无忧忍不住转身抱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香吻。
端木煌嘴角淡笑,与她缱绻温柔辗转。
似是过了许久,凤无忧才放开他,她看着他,面带羞涩低头。
“喂,你们坐在那里干什么!不要命吗?这栋楼是高危楼,要拆掉的!”冷不防,在这个时候,下面一声大喊。
“什么?”凤无忧和端木煌同时惊愕大喊,可是想不到,屋顶已经卡擦一声!
☆、100 这人画图,只能让你给我讲解
“阿六!”凤无忧一声大喊一把就两手勾住他的脖颈!
“我在!”端木煌笑着应道,一手揽着她的柳腰,一手稳稳地抓了凤栖琴,转身就带着她飞身下楼。
在下面围着的人指指点点。
竟然有这样的人!在危楼上弹琴,而且竟然光天化日之下亲吻搂抱,这成何体统了?
可是,这人……
周围的人看着他们掉下来,全都让开了去。
凤无忧死死地勾住他的脖颈,耳边的风在呼啸啊!
端木煌一手揽着她的柳腰,很快就到了地上。
“阿九,没事了。”端木煌说着就冲着她笑笑。
凤无忧感觉自己当真脚着地,才稍稍放下心来。
“吓死我!”凤无忧嗔道,然后就看向身后那楼。
“不好,这楼要塌下来!”端木煌眼疾手快立即将她抱着就离开。周围的人听着立即全都跑开散去。
终于到了一处安静的地带,端木煌才放她下来,“阿九,这会儿真正没事了。”
凤无忧点点头,天,这今日太刺激了!自己跟他竟然在高危楼上弹琴说爱!
但是,他不是说那个是什么瑞光楼?听他语气,是他的地盘吧?
“那个不是瑞光楼吗?”凤无忧立即就问道。
“是的,我没有认错。”端木煌点头。
“可是为什么是高危楼?你抱着我到了那高危楼上弹琴?”
“那个楼应该是年纪大了吧?好像有五百年……的确老了些,八年前去的时候,我在上面喝酒练武都没事,怎么知道八年之后,倒是不行了。”端木煌颇有无奈之意,“那个,不是我的。”
凤无忧无奈摇头,她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端木煌!我好想咬你咬你!”
端木煌怔愣,“你……为什么想咬我?你也是属狗的?”
“你笨啊,你十七了,我才十四,我怎么是属狗?”
“可是你说咬我……”
“说咬你就一定属狗吗?”
“貌似,不是,啊!阿九,你真的咬?”
“我咬的就是你!”
……
些许时间之后,凤无忧很悠闲地坐在端木煌的肩膀上,两条腿儿在端木煌的胸膛前一晃一晃,而她一手拿着一串的糖葫芦,一手拿着个两个小糖人来吃。
端木煌坐在这院子里的美人榻上,他一手抓着凤无忧的腿,不让她掉下来,然后一手比划,“阿九,为何猜拳,每一次你都赢我?”
这是他们的六九园,此时枝头有一些灿烂的梅花,其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