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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娘亲便说过,她与太子之间,最大的那道鸿沟,不是娘亲的反对,而是前朝余孽,这四个字。
“请皇后娘娘指教。”莹莹恭敬的行礼说道。
“指教?”饶皇后微微一笑,只是笑意却不达到眼底,“若是谈得上指教,应该是你指教本宫吧?”
“莹莹不敢。”
“不敢?”绕皇后一袖子挥开了面前所以的茶具,“若是你真的不敢,怎么会在知晓自己的身份之后还去勾引太子?”
“娘娘。”莹莹忽然站直了身子,语气带着坚定与决绝,“莹莹扪心自问,自大进宫以来,不管娘娘您如何的刁难,如何的整治,我都恭顺的接受,那不是因为我怕您,而是因为我尊重您,因为您是我爱的男人的母亲,仅此而已。您爱您的儿子,我爱黄笙,不管他是太子也好,还是普通百姓也罢,我之所以那般费尽心机的讨好您,只是想求得您的祝福罢了。”
“你休想!”饶皇后愤怒的抬手,试图甩她一个巴掌,却被莹莹用力的钳制住了,“娘娘,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撕破脸,我只想告诉您,我不介意黄笙的身份,我相信他也不会在意,所以不管您在意不在意,对我来说,都没有那么重要!换言之,除非黄笙亲口告诉我,让我离开他的世界,否则不管是谁,都撼动不了我对他的爱情!”
未等莹莹的话落,一阵脚步声忽然传来,莹莹默默的看了愤怒沉默的饶皇后一眼,放弃了钳制住她的手。
“不愧是我谢秀英的女儿!”熟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莹莹和饶皇后皆是震惊的转过身来。
“娘亲。”
“秀英!”
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是思念,另一种却是恐惧。
离开了一年多的谢秀英依旧不改当初的容颜,因着林溪的方子,如今的气色更是好了几分。
“你怎么还没死?”饶皇后指着谢秀英愤怒的喊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让你失望了?”谢秀英冷冷笑道,“你都没死,我哪敢先你一步呢?”
莹莹如今是一头雾水,但是也能看出来饶皇后对自己娘亲的恐惧,她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过往?
谢秀英却不着急,一杯茶下肚,听着屋外再次传来的脚步声,忽然嘴角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今天,我就让你们血债血偿!”谢秀英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色的匕首,迅速的出手,插到了饶皇后的胸口。
直到林溪与梅贵妃一同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番场景。
莹莹坐在地上,手上还握着那把鲜血淋漓的匕首,而饶皇后眼神惊恐,只是躺倒在那篇血泊之中。
而,谢秀英,就连莹莹也不清楚,倒是有没有来过。
林溪上前,给饶皇后把脉,终究是一声叹息。
“林姨。”莹莹有些害怕的躲进了林溪的怀中,林溪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缓解她心中的恐慌。
三日后。
皇后逝,举国哀悼。
从边疆赶回来的太子,在灵台上,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雪花不断的飞扬,带着潮湿的心情,莹莹一直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
他的三千发丝如今被雪花包裹,带着点点的白色,经过边疆的磨练,他的侧脸带着刚毅坚强的模子,一点一点,击溃了莹莹最后的期望。
一炷香后,纳兰笙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抬眼,严肃问道,“是你么?”
莹莹沉默。
他忽然冷声一笑,“来人,将这个谋害皇后的贱人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莹莹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沉默,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对上他绝望的眸,浅浅一笑,然后大步的离开,走下了灵台。
她从来没有想到,她的娘亲会在临走的那一秒,给她那样的一个眼神还不曾带有一丝的思念。
她也从不曾想过,她的爱人会亲口指挥,将她打入天牢。
莹莹大步的向前走着,她挺胸抬头,眼中含着笑意,嘴角却带着丝丝的咸味。
望着那抹红色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中,纳兰笙对天大声的咆哮,却又无可奈何。
天牢,带着阴暗潮湿的味道,就像此刻莹莹的心情。
林溪提着篮子,对着她,浅浅的笑着,“莹莹,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莹莹点头,娓娓道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要想重生,必先浴火。”林溪一边掏出篮子之中的吃食,一边笑着说道,“今日的痛苦,是来日芬芳的根源。”
莹莹不言语,只是仔细的吃着手中的馒头,在林溪半个小时的劝导之中,忽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林溪浅浅的笑着,身后的袁天平忽然站了出来,“你当真要这样做?”
“嗯。”林溪浅笑,她的眸,是带着笑意的。
“久久。”袁天平叹息一声,终究是闭上了眼睛,两人换好了衣服之后,袁天平便扶着莹莹离开了这阴暗潮湿的地方。
林溪端坐在一旁,慢慢的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浅浅一笑,“玉镯,当初你救了天哥哥,今日是不是该救我了?”
慢慢的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滴入了鲜血,林溪便闭上了眼睛。
血融入到了玉镯之中,很快便变成了一颗小型的凤凰,慢慢的在玉镯之中缓缓的游走着。
御书房之中。
纳兰性德揉着有些发胀的脑袋,脑海之中不断的闪过这么多年,他与饶皇后相濡以沫的画面,他的眼中闪过愤怒。
到底是谁,能够在皇宫之中来去自如,并且杀害了皇后?他不相信这件事是莹莹那样以为瘦弱的女子能够做到的,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闪入了他的脑海。
莹莹的身份,让纳兰性德不得不警惕。
“父皇。”纳兰笙的到来,打乱了他的思绪。
“笙儿。”对于自己的儿子,纳兰性德是颇为宠爱的,如今笙儿刚刚回来,便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灵台之上守了三天三夜,也感动了纳兰性德。
这世间,怕是不会再有什么感情能够超过骨肉亲情了。
“笙儿不孝,引狼入室。”纳兰笙忽然跪下,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纳兰性德默默的叹息一声。
“笙儿,这件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纳兰性德沉默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告知纳兰笙。
“谢莹莹的身份,你早就知晓吧?”纳兰性德打探般问道,见纳兰笙摇头,纳兰性德无奈的说道,“谢莹莹是前朝余孽,当初打下东莱这片江山的时候,我便知晓,这个诸葛无心,早早的就屯下了一万精兵,只是这些年,不管耗费多大的精力,我总是得不到消息,这么些年,怕是兵力又增加了一倍。”
“引蛇出洞如何?”纳兰笙冷冷的说道,他的眼中不再有任何的神情,“既然谢莹莹还有利用价值,我们就利用她,引蛇出洞。”
看到他眸中那坚定的恨意,纳兰性德无奈的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一品轩。梅贵妃仔细的嗅着面前的梅花,微微的睁眼,你看不出她眼中到底是喜是忧。
“贵妃。”一等宫女碎玉端过一杯茶,浅浅的喊道。
“嗯。”梅贵妃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外面一片空无的景色,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却不带丝毫的欣喜。
“碎玉,你说这下雪天,倒是别有一番景色啊。”梅贵妃自顾的说着,“依稀记得去年冬天,皇后在御花园对我说的那句话。”
即便你走进了皇宫,你也走不进皇帝的心中。
因为皇帝的心,只属于他自己。
花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梅贵妃终究发现了这一切,才明白,皇后的睿智,她看似斤斤计较,但是对于皇帝的所有决定,却从来不提及反对,面对了后宫不断涌入的新面孔,她一直都是平和以待。
待到她离开的时候,梅贵妃才发现,这个皇后,身上有太多的可取之处。
若是当初的自己也能够意识到这一点,也许诸葛王朝也就不会覆灭?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
☆、第十八章 交织的阴谋 二
纳兰笙一步一步的走进黑暗的甬道之中,心中除了愤怒再无其他情绪。
他原以为,待他回朝的那一日,他能够看见莹莹乖巧的站在母后的身边,他想着,那个时候,他可以顺理成章的提出成亲的事情,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可以和谐相处。
可是他不曾想到,他最爱的莹莹竟然亲手杀害了自己的母后。
除了愤怒,他不知道自己应当还要有什么样的情绪。
林溪闭着眼眸,听着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她背对着门,只留一片寂寞的背影。
纳兰笙慢慢的靠近,却没有打开那把沉重的枷锁。
“我原以为,今生你我会白首不相离。”纳兰笙的声音包含着太多的痛苦,林溪沉默不语,两人之间,气氛凝固。
转身,离开,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眷念。
林溪慢慢的转过身来,浅浅一笑,“流心,这一次,我们是否来得及呢?”
——
“袁叔叔,莹莹姐怎么样?”小春担忧的问道,望着躺在榻上小脸滚烫的莹莹,焦急。
“发热了。”袁天平回应道,“先前喝了药,过会就会退热了,小春不要着急。”
“那娘亲呢?”小春担忧的问道。
袁天平默默的叹息,眼中划过一抹坚定。“放心吧,你娘不会有事的。”
从安平镇调来以为身形与样貌都酷似莹莹的人,袁天平,再次将林溪换了出来。
一时之间,在京都,林溪的宅子,大门紧闭。风雨欲来风满楼。
“袁爱卿。”御书房内,纳兰性德无奈的叹息道,“在你的心里,林溪比这忠诚二字还要重要吧?”
袁天平站在殿下,剑眉飞扬直插鬓发,他忽然笑道,“忠诚的前提是必须活着,若没有九娘,自当没有今日的袁天平。”
“所以在你的心中,朕的万里河山比不上你的一位林溪?”纳兰性德声音洪厚,听不出是喜是怒。
袁天平不再回答,眼前忽然飞来了一方砚台,直击他的额头,鲜血就那样缓缓而洛落,清秀的脸庞瞬间布满了鲜血。
“为何不躲?”纳兰性德愤怒的喊道。
袁天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臣对林溪有着感恩之心,对皇上同样也有感激之情。”
“这就是你在天牢偷梁换柱的理由?”纳兰性德愤怒的喊道,“你以为朕是瞎子吗?这样大的东莱国,朕会一无所知?”
“臣不敢。”
“你不敢?”纳兰性德冷笑道,“朕看你敢的很!袁天平,朕的忍耐是有限的,如果你不能从林溪的手上拿到藏宝图,朕一定会亲自杀了你和你的母亲。”
衣袖愤怒的一摆,纳兰性德便离开了。
袁天平的眼中只剩一片的空洞,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灵魂。
林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凤羽皇。
“久久。”凤羽皇的眼眸之中满是痛苦,“久久,你怎么可以这般无情?”
“凤大哥。”林溪的声音清脆,却带着点点的悲伤,“自古多情空余恨啊。”
“是啊,如今我对你,全是恨了。”凤羽皇无奈的笑道,慢慢的递过那杯水,看到她干裂的唇渐渐的恢复了原本的红润,凤羽皇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这是流心给你的,你好好看看吧。”林溪接过信,缓缓的撕开,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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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落下帷幕
林溪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望着窗外鹅毛般的大雪,她无法相信信中所阐述的那一切,可是流心的话,却又是不得不信的。
她不相信,那个冬天,袁天平接近自己的时候,已经是皇帝的心腹了;
她不相信,那个夏天,谢秀英照顾自己的时候,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了;
她的身边,似乎没有人是真的全新以待的,不管是当初的初云,还是如今的芷兰。
凤羽皇此刻之觉得那抹红色的倩影,落寞而孤寂,他却不知晓应当如何去安慰。
在林久久布下这所有看不清的局的时候,应当想到了像此刻这般最难堪的结果。
因为在人与人之间,除了那些所谓的利益缘由,还有一些是欺骗,或者称之为善意的谎言。但是谎言终究还是谎言。
“久久,你打算如何做?”凤羽皇的声音清浅,打乱了林溪难得的几分清宁。
“我想见见梅贵妃。”林溪转身,对上他疑惑的眸,浅浅一笑,“流心问我,若是以江山为聘,我可愿嫁他,现在我只想说,我要倾覆了这片江山!”
凤羽皇沉默,却没有反驳她的话语。
不管是从前还是如今,只要是林久久要的,他凤羽皇从来不会反对。只会拼尽全力去争取。
晚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