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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富和刘氏回家,李氏又是一番详细的询问。
三宝吃味道:“奶,你要不放心你也跟去看看呀,在家里问个不停是啥意思?”
李氏翻白眼道:“你说奶是啥意思?自己想去吧!”
三宝瘪嘴,走过去把大宝拉到犄角旮旯里,问道:“大哥,前几个月你很少回家,嫂子没喜也是正常,咋才接到镇上两月就有了呢?你是不是有啥秘诀?”
大宝脸一红,解释道:“哪有啥秘诀!不就跟平常一样!”
三宝脸皮够厚,不依不饶的问道:“我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瞒着我。大哥,你就告诉我吧,你多久办一次?”
大宝脸跟酱猪肝一样,推开三宝逃到李氏面前,三宝喃喃道:“亲亲的哥唉!咋这么小气?”
大宝本想在家多呆两天,无奈被三宝缠的不行,借口回去照顾媳妇急匆匆的回了镇上。
重孙子的事有了眉目,桃三爷和李氏那些絮叨的毛病瞬间治愈了,生活重心和思想重心都转移到了重孙子身上,也不再天天一碗红枣红糖水的端到小李氏和殷氏面前了。
小李氏和殷氏也高兴起来。平日里桃家人生活都很节俭。独独给她们熬着红枣红糖水或红糖糯米粥,她们心里还是很过意不去的。说实话,现在她们闻着红糖味儿看着红枣影儿都想作呕,连续几个月的食疗。天天不断顿的端来。着实对小李氏和殷氏造成极大的心里负担。好像随时有人提醒着她们生不出孩子一样,如今好了,李氏的心思都放到了潘氏身上。小李氏和殷氏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到了冬月底,又到了卖活猪的时候,桃三爷提早就让李氏准备些米面蛋菜,说是王顺这几天会从县城赶来。
果不其然,腊月初一,王顺就带着丰厚的年礼来到桃家村,当然,还有他的收猪小分队。如今王顺的贩猪生意做大了,他也很少亲自到乡村来收猪了,都是他雇的小伙子帮忙收猪,王顺的精力都放到县城,连家也迁到了县城,镇上的宅子留给他小弟一家住。每年年底,王顺都要从县城回来给桃三爷送年礼,顺便把桃三爷家的活猪给办了,还是按照老方法,把桃三爷家的猪拖到镇上宰掉卖肉,桃三爷照旧只收一头猪的利钱,王顺也知道桃三爷的脾气,也不多说,这几年都如此操作。
王顺来桃家村的次数少了,就跟回娘家的闺女一样,一年来个一两次。桃三爷酒菜招待着,留王顺住了三天。
临到回城的时候,李氏抱出大包小包的东西给王顺装好,说是县城啥都贵,啥都要花钱,好不容易来一趟,就多带点就多带点!反正是自家产的粮食,也不要客气,王顺自是一番感激,和桃家人拜别完,才匆匆回了县城。
王顺送的年礼颇丰厚,尤其是两匹花色时兴的布匹,都是李氏众人没见过的。想来是王顺媳妇挑的,一匹暗蓝斜纹的,适合年纪偏大的,还有一匹天青色兰草纹的,适合年轻的媳妇,李氏把天青的布匹丢给孙媳妇们做过年的新衣,她和刘氏张氏选了暗蓝的布匹,好几年没有做新衣了,刘氏和张氏笑的合不拢嘴,而且都是镇上买不着的花色,更让她们满意。
李氏的眼睛看不清,张氏的手艺又不行,做新衣的活儿就由刘氏小李氏和殷氏来完成。小玉儿嚷嚷道:“奶,我咋没有新衣?”
张氏道:“你大姐姐留下的好几件新衣服够你穿了,还做啥新衣!”
小玉儿嘟着嘴道:“当老二真不好,过年的衣服都是捡来的!”
李氏笑道:“你大姐姐那些衣服都是过年穿几天,洗一水就压箱底的,都是新新的衣服,你大伯母绣的花也细致,你穿出去不比别家小闺女差!”
小玉儿想了想,的确如此,顿时也高兴了,说是要亲自绣几个手绢。
张氏对小玉儿的绣活还是很满意的,一听女儿说要绣手绢,赶忙说道:“你给家里人都绣一个呗!”
小玉儿点头,还嚷嚷着给殷氏肚子里的小娃娃绣一个百福肚兜儿,逗得李氏更高兴了。
腊月里,天气寒冷,山腰殷家把火炕烧着,屋里暖烘烘的,桃氏习惯了暖气,也懒得回娘家了。殷修竹去了趟镇上,采买了一些年货,还有给桃家人的年礼。
殷修竹回来的时候,肩膀上落满了雪花,他站在门口把身上的雪拍了拍,笑着进到屋里。桃氏正坐在暖炕上缝一件小娃娃衣服,瞧见殷修竹回来了,高兴的下炕倒水。
殷修竹道:“我自己来就好了,你身子不方便。”
桃氏把水杯端过来,明显感到殷修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她把水杯放在一边的桌上,捞起殷修竹的手捧着,冰冷又湿润,桃氏问道:“外面下雨了吗?手上湿湿的!”
殷修竹把手抽出来,笑道:“下雪了,进来前拍过雪,手上沾了雪,进屋就化了!”
“啊?下雪了?我呆屋里一直没出去过,真不知道下雪了!相公,你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还有鞋子!”桃氏伸手摸了摸殷修竹的衣服,有些润!
殷修竹本想牵桃氏的手,但又担心自己手凉,冻着媳妇,起身道:“好,我这就换,你快到炕上去吧!”
桃氏点头乖乖的上炕,目不转睛的盯着相公换衣服脱鞋袜,殷修竹笑问道:“好看吗?”
桃氏点头,笑道:“好看,相公怎样都好看!”
殷修竹嘴角上扬,问道:“脱光了呢?”
桃氏想了想,似在回忆,随后认真说道:“不好看!”
殷修竹换好衣服,走过来,靠着桃氏坐在炕上,问道:“哪不好看?”
桃氏眼睛都笑弯了,红着脸道:“小鸟儿不好看!”
殷修竹看着笑靥如花的小媳妇,咽了咽口水,把桃氏搂到怀里亲亲啃啃,手也不受控制的覆上那对软腻,一番亲昵下来,桃氏媚眼桃腮的盯着他,小嘴儿红嘟嘟肿包包的,殷修竹呼吸也重了起来,想着媳妇六个多月的身孕,咬牙又忍住了。媳妇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自己那点需求算什么,二十五年都能忍,区区一年算什么?殷修竹一番心里建设下来,心底的燥热也缓和多了。
谁知道怀里的小媳妇把手覆上了他那里,还振振有词道:“相公,大鸟儿也不好看!还是哥哥们小时候长的小鸟儿好看!”
殷修竹脸都黑了,他问道:“你小时候经常看哥哥们的小鸟儿?”
桃氏眨眼道:“洗澡的时候看过一次,娘不让我看,我就没看过了!”
殷修竹捉住桃氏的小手覆上自己的大鸟儿,说道:“只能看相公的鸟儿知道吗?要是你看别人的鸟儿,相公的鸟儿会生气的,不信你摸摸,都气成这样了!”
桃氏道:“早这样了好不好?”
殷修竹道:“不管,反正你要负责让它消气。”
“咋消?”桃氏问道。
“我教你!”殷修竹说完,果真认真的教起小媳妇来。
☆、第一七六章梅香雨
腊月里这场雪下的不小,村里好几户人家的茅草顶都压塌了,眼见着要过年了,垮了屋顶的人家急的跳脚。如今桃大爷病在床上,他的长子桃长耀主持村里一干事务。
桃长耀也是个老实性子,虽不如经常当知客师的弟弟桃长祖善言辞,但干起活来也是实实在在没话说。等雪停了,桃长耀叫了村里一些壮劳力帮着受灾村民把茅草顶修葺好了。
桃三爷家派出的壮劳力是三宝和四宝,回来时,三宝得意的跟家人吹嘘他如何如何爬到屋顶,如何如何滑下来,听得桃三爷都不耐烦了,他挖了挖耳朵,打断道:“好啦!乡里乡亲的帮忙出力是应该的,你就少说两句吧!”
三宝瘪嘴,凑到李氏身边,笑问道:“奶,看在我这么辛苦劳作的份上,家里那个猪尾巴是不是给我煮来吃呀!”
李氏翻了个白眼,道:“想的美,那是留给大宝媳妇吃的。”
“哇哇!奶,你太偏心了!我不服!”三宝大声嚷嚷。
四宝凑过来,梏住三宝的膀子,拖到屋外去了。
李氏乐呵呵的看野猴子被拖走,扭头对桃三爷道:“大宝说了啥时候回来没?这次雪下得大,路上湿滑,不行就晚点回来!”
桃三爷敲了敲烟杆子说道:“少操心了,人家潘掌柜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下了几天雪,还放着孩子们回来!”
重孙专治老人病,李氏如今心病一除。心情也好了,也不会遇事就跟桃三爷炸毛了,说道:“瞧我这脑子,真是关心则乱!好啦好啦,我也不多想了,由着他们方便再回来吧!我只管把年货准备齐全,让孩子们回来有吃有喝就行了!”
桃三爷点头道:“能这样想就对了,在家困了几天,今天雪停了,我出去溜达溜达!”
李氏急道:“我说老头子。雪化了满地都是湿泥。你不怕摔着啊!别出去了,乖乖在家呆着吧!快过年了,摔出问题了咋整?”
桃三爷根本不听,说了句:“少咒我!”就出了门去。独留下着急的李氏。李氏赶忙跟着出屋。嚷嚷着三宝和四宝跟着桃三爷一起。才放下心来。
刘氏正在大宝屋里收拾床铺,听见李氏的声音,开门出来。问道:“娘,咋啦?”
李氏道:“还不是老头子非要出去溜达,我担心他摔倒,让三宝四宝跟着。长富媳妇,你在大宝屋里干啥呢?”
刘氏道:“这不打算把大宝屋子收拾收拾吗?被褥这些也要拿出来晒晒,还有屋里的灰尘也要扫扫!”
李氏积极的走过来帮忙,如今大宝媳妇是个宝,大宝的屋子也水涨船高,成了李氏和刘氏重点打扫对象了。两人合力把屋子收拾一遍,外面阳光好,想把被褥都拿出去晒着,又担心化雪空气潮,最终忍住了。
屋檐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雪水,阳光透射过来,时不时闪耀着一缕金光。雪水汇聚到院坝里,流到院角树脚下和花丛中。新旧院子的夹道里,腊梅树已经长的很高了,黄黄的花瓣儿抱着一团白雪,枝干上的雪已经化了,黑褐色树干闪着润润的水光,花朵抱雪,阳光直射,竟淅淅沥沥的下起梅香雨来。
山腰殷家更是被腊梅的幽香萦绕,石阶两旁的腊梅早已长得枝繁花茂,殷修竹这几天也没有下山,呆在暖和的屋里看书绘画只是一番逍遥。
殷修竹是北方人,对雪早已习惯,奈何小媳妇桃氏对雪十分上心,尤其是连续几天的鹅毛大雪,嚷嚷着要出去堆雪人。殷修竹肯定是不同意的,最后只得开窗,让小媳妇站在窗口,看他在院坝里堆雪人。
雪人堆的很精致,两颗眼珠是用红薯削成小圆球,再用墨汁染成黑色,雪人的鼻子是一截儿红萝卜,嘴巴是半片胡萝卜。为了讨小媳妇欢喜,殷修竹还摘了两只腊梅插在雪人头顶。桃氏对这个雪人很满意,嚷嚷着让殷修竹画下来。
殷修竹笑着铺开画纸果真画了一副小媳妇开窗看雪的美图,雪人更是必不可少,桃氏对画作也是相当满意,非要让殷修竹挂起来,于是,殷修竹又有了裱画的活儿。
下雪这几天,小夫妻日子过得相当滋润,直到雪停了,殷修竹才拿着大竹扫把开始扫雪。桃氏问道:“相公,你扫雪干啥?”
殷修竹道:“雪太厚不扫不行,一旦踩实就特别滑!”
桃氏眨眼笑道:“相公不用扫呀!我们这边的雪下的再大,太阳一出来,很快就化了!跟你们北方不一样!”
殷修竹摸了摸鼻子,道:“真的?”
桃氏点头,说道:“相公来桃家村不长,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往年就是飞些小雪花而已,你当然不知道了,相公就听我的吧!”
殷修竹只好放下竹扫把,走到屋檐下。
桃氏伸手接着屋檐落下的雪水,道:“相公,你看这雪水越滴越快,就是因为雪化的更快了!”
殷修竹也伸手,接住那滴滴答答的水珠,感受着手心被水珠击打的触感和冰凉的温度,嘴角一翘:“这么说,雪人很快也化了!”
桃氏惋惜的点头,“是啊,雪的生命可短暂了!太阳一出来它就化掉了,可怜我的雪人了!”
殷修竹把桃氏接雪水的手握住,温柔道:“相公不是帮你画下来了吗?挂在墙上,你想看就能看到!”
桃氏笑了,眼睛弯成新月,点头,依偎在殷修竹身旁,殷修竹自然的抬手环着她,静静的看着屋檐滴水。
小黄黄从狗窝里探出头来,汪汪汪的叫着,在院坝了撒欢儿的狂奔,很快,乱七八糟的狗脚印出现在雪地上,甚至雪人儿都被小黄黄撞掉一块,桃氏顿时没了刚才的温情,瞪着眼睛吼小黄黄。
殷修竹无奈的笑笑,手臂使劲把媳妇搂紧,桃氏奋力的扭头,继续吼小黄黄。
“好啦,别吼了,想吃什么相公给你做!”殷修竹道。
桃氏道:“家里还有米面吗?要过年了要不要去舂些米?”
“这个不用你担心,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