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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给她喂,妞妞咬了一口,小嘴上沾满了红豆沙,她把月饼咽下去,又伸出舌头把嘴唇舔了一圈,咋吧两下嘴,笑眯眯的说:“娘,真甜啊,你也吃。”
刘氏也不嫌弃,把妞妞吃过的塞进自己嘴里,浓浓的豆沙味溢满口鼻,咽下去有些噎,刘氏喝了一口水,朝着李氏道:“娘,这红豆沙真的好好吃!”
“大嫂,你尝尝这个干果馅的,也好吃!”张氏递给刘氏一个沾着黑芝麻的月饼,为了好区分,干果馅的月饼都沾了几颗黑芝麻。
刘氏接过月饼掰开,尝了一口,的确很好吃,刘氏又掰一些喂妞妞,妞妞嘟着嘴吃的笑眯眯的。
“妞妞,好吃吗?”张氏问道。
“好吃!”妞妞答道。
“二婶抱着你吃好不好!”张氏又犯病了,看着妞妞肉嘟嘟的脸颊,又想施虐。
妞妞才不上当,她赶紧挪到刘氏怀里,警惕的看着张氏。张氏看妞妞不上当,乐呵呵的把四宝揪过来搂进怀里捏上几把。四宝已经习惯了,他窝在张氏怀里,稳稳的捧着月饼照吃不误。
因着今天是中秋,一家人都呆的晚些,祭月的一盘月饼吃完,戊时都快过了,往常这个点一家人早进入梦乡了。刘氏去灶房烧了些热水,一家老小洗漱完毕,都各自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大人们依旧鸡鸣就起床了。孩子们因为前几天盼中秋一直没睡好,加上昨晚睡得晚,一直到早饭好,都还没醒呢!
刘氏和张氏赶紧把大宝二宝催起来吃饭,上学要迟到了。大宝和二宝利落的穿衣起床,四宝和妞妞依然小猪一样呼呼大睡,三宝被哥哥们吵醒了,起床气爆发,坐在床上哭。刘氏给了三宝屁股两巴掌,就不管他了,让他继续哭。妞妞被三宝吵醒了,也不哭,一边用手搓着眼睛,一边盯着三宝。三宝哭着哭着也没劲了,开始和妞妞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大宝和二宝喝了一碗粥就提着书包往学堂跑,李氏喊住他们,塞过去几个红薯。两人把红薯往书包里胡乱一塞,就冲出了院子。
李氏盯着两人的背影笑骂道:“跟野驴似得,吃的饭全用来撒泼了,也不见长几两肉!”说完转身回饭厅,继续吃早饭。
中秋过后,日子照旧,秋雨渐渐停了,日头也渐渐多起来。
地里暂时没什么活儿,桃三爷每天都叼着烟杆子在村里晃悠,遇到几个老头子就蹲一起聊上半天,长富和长贵也没啥事,叫上几个同龄的爷们,打打小牌玩,李氏天天蹲在家里和媳妇做鞋,遇到阳光好的时候,就搭个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有些从院门前经过的媳妇婆子也凑过来,闲扯一会儿。
秋阳照的人懒懒的,日子静谧而悠闲。
李氏晒着太阳,有时会打起瞌睡来,头一点一点的,惊醒过来连连抱怨道:“哎哟,老啦老啦,坐一会儿就瞌睡了!”
刘氏和张氏就会笑着跟她扯几句,说笑着瞌睡也散了。
第四十八章 底肥
更新时间2015…1…7 13:01:34 字数:2637
闲了一段时间,桃三爷感觉全身骨头都发酸了,他抱怨着自己真是个劳碌命,好不容易闲几天,腰也酸,牙也疼,吃不香,睡不着,全身不自在,非要干活才舒坦。
李氏也有同感,喂猪喂鸡做饭,只要是手里有活忙,人就精神抖擞,一旦闲坐着,瞌睡就接踵而至,好像人困乏之极,精神头差极了。
老两口针对这种闲散状态探讨过后,马上着手准备冬小麦底肥的事。
有了活干,桃三爷精神焕发了,他把院外树干上架的麦草垛子拆开,搬来铡刀准备把麦草铡成碎截儿,长富和长贵也过来帮忙,桃三爷说不用,让儿子们自由活动,长富和长贵也没啥事,非要帮着桃三爷铡麦草杆子。
麦草垛子架在树干上像是一朵大蘑菇,一旦把支架和竹条拆开,就松松垮垮的散落在树下,三宝四宝和妞妞欢呼着冲过去,在麦草里藏猫猫玩。
“三宝,你带四宝和妞妞去院坝里去玩,别在这里捣乱!”长富朝着三宝说道。
三宝假装没听见,继续在麦草里钻进钻出。
长贵笑着说:“你们几个就钻吧,麦草里藏着蛇哟!”
孩子们飞快的钻出来,躲得远远的,三宝怯怯的问:“二叔,真的有蛇吗?”
“当然,二叔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长贵一边抱麦草一边说道,“麦草里有老鼠窝,蛇找老鼠吃,肯定要钻到麦草里,遇到菜花蛇还好,没毒,咬上一口就是疼一下,运气不好遇到有毒的麻蛇,乌蛇或是秤杆蛇,咬一口就会被毒死!”
三宝和四宝打了个冷颤,脸色都变白了,妞妞对蛇没有多少印象,脸色并没有露出恐怖的神色。
“二叔,夏天的时候,咱家梨树下爬着一条蛇,是不是秤杆蛇?”三宝想起夏日的一天正午,他和哥哥们找蝉壳,在院坝一角的梨树下,发现一条黑红条纹相间的蛇,吓得他们哭喊起来。闻声出来的一家人表情各异,李氏刘氏张氏飞快的跳起来把几个孩子抱走了,桃三爷拿起一根长竹竿,把蛇挑起来,扔到山脚下去了,长富和长贵还把院子四周检查了一遍。
“恩,就是像秤杆一样的一截黑一截红的,那蛇可毒了,咬了人很难救活。”长贵说道。
“爹,你别抱麦草啊!里面有蛇!”四宝看长贵抱着麦草,着急的喊道。
“二叔,爹,你们别抱啊!”三宝也吓着了,看长富和长贵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转头朝着桃三爷喊道:“爷,你管管爹爹和二叔,麦草里有蛇!”
“嗬嗬!”桃三爷笑道,“刚才拆麦草垛子的时候,有蛇也早跑了!”
三宝和四宝还是非常担心,急的眉头都皱一团了。
长富拿了根长棍子在麦草四周反复拍打,笑着说道:“看,咱拍一遍,蛇受到惊吓就会跑走,我们等一会儿再抱麦草,你们总放心了吧!”
三宝和四宝点头,坚持站在远处监督着。
桃三爷和长富长贵笑着说了几句,想到孩子们真切的担心,心里还是很欣慰。麦草一捆一捆的抱过来,铡刀咔嚓咔嚓的铡成小截儿,一上午时间铡了高高一堆。
桃三爷在一旁空地上挖了个坑,把麦草截儿推进去,再浇上尿和粪水,用草垫子盖上,麦草经过发酵沤烂变成农肥,等到播种冬小麦的时候,施到地里当底肥。
中午饭桌上,三宝就一脸菜色的跟大宝和二宝讲麦草里有毒蛇的事,好像他真的亲眼见到毒蛇从麦草垛子里钻出来一样。大宝和二宝也一脸严肃的听着,对于蛇,孩子们还是非常恐惧的。
“爷,麦草垛子里真有毒蛇吗?”大宝问道。
“可能有吧,但凡有蛇的地方,咱都要提高警惕,毕竟被咬了不是闹着玩的!”桃三爷说道。
“爷,真要是被毒蛇咬了咋办?”二宝接着问道。
“真要是被毒蛇咬了,赶紧把伤口那团肉挖掉,再使劲挤,把毒血挤出来,实在不行,只能砍手砍腿了。”桃三爷说道,“蛇毒不好治啊,咱们这离医馆远,真要被蛇咬了,送到镇上人早没命了。”
“爷,咱们村咋没大夫?”二宝问。
“咱们村人少,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到冯家村请冯郎中,抓几副草药抗过去就好了,咱们庄稼人生不起病啊!”桃三爷叹气,“吃苦受冻咱不怕,怕的就是生病!”
“爷,我想学医,给人治病!”二宝认真的说道。
“好孩子!”桃三爷拍拍二宝的头。“学医是很苦的,仅汤头歌都够你背的。”
“我不怕!”二宝眼神灼灼。
李氏笑着说:“老头子,还真别说,二宝从小就喜欢野草野苗的,咱家吃的野菜他都记得门清,我看来,孩子要是有心,就让他学学呗!”
桃三爷想了想,说道:“再读几年书,识几个字再说吧,现在当学徒还太小了,爷爷小时候可当过学徒的,常年住在师傅家,端盆递茶挨打受骂是常事。”桃三爷很少跟家人讲小时候的学徒的事。
李氏听桃三爷这么一提,又心疼起来,她说道:“这事还早呢,二宝现在还小,大些再看吧,这手艺啥的学不学也没啥,咱守着庄稼,就不怕饿着!”
长贵和张氏点头,毕竟让自家小子去师傅家学艺受苦,他们心里也难受。
二宝听爷爷奶奶这么一说,也不再说话,毕竟他还小,学徒的事也不明白其中的道道,那就听爷爷的话,再读几年书,长大些再说不迟,心里想学医治病救人的愿望,倒是一直不曾改变过。
随后几天,桃三爷带着儿子扛着锄头去挖地,收获过红薯的土地不算难挖,加上前阵儿秋雨绵绵,土壤变得很松软,一锄头下去,轻松就刨起一堆泥。父子三人说笑间,成片的土壤就被翻挖好了,翻挖后的泥土是黑褐色的,带着明显的水汽,秋阳晒一会儿,泥土表层的水汽蒸发,黑褐色变成了灰褐色。
陆陆续续有村民来到地里,开始翻挖土地,为播种冬小麦做准备。桃三爷热的不行,他把内里的夹袄脱掉,挂在地头上的桃树枝上,继续挥舞着锄头。长富和长贵早就脱掉薄袄了,红褐色的脸颊上汗水连连,他们正值壮年虎背熊腰的,干起活来劲头十足,桃三爷不自觉的看了儿子好几眼,心里感叹万千,真是不服老不行啊!
李氏和儿媳妇在家挑麦种,她们用细孔竹筛子把麦子都过一遍,把颗粒均匀个头饱满的麦子筛选出来用做麦种。麦种再晒一晒,然后装好备用。
院外土坑里的麦草截儿已经沤烂了,揭开草盖子,散发着一种酸臭的怪味儿。桃三爷用铁耙子把麦草翻了翻,然后吩咐李氏把灶膛里的草木灰装来。
灶房外已经攒了一大堆草木灰了,灶膛里也攒的满满的。李氏和儿媳妇们戴着草帽披着旧衣服,开始往土坑里运草木灰,草木灰很轻,稍微一动作,就四散开来。等到草木灰全部运完,婆媳几个全身都是灰,赶忙脱掉互拍起来。
桃三爷用铁耙子把草木灰和沤烂的麦草截儿搅拌均匀,用粪篓子挑到地里撒上。
长富和长贵用锄头把这些底肥翻到泥土下,再把土块敲碎整匀。两人所过之处,规矩平整的土垄呈现出来了,土垄大约三尺宽,从地头一直延伸到地尾,土垄两边是窄窄的排水沟。
桃家村人都是细心的庄稼汉,从挖地到施底肥再到整理土垄,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所过之处的土地上,全都是人们精耕细作的身影。
第四十九章 冬小麦和野兔
更新时间2015…1…8 11:21:10 字数:2196
桃三爷从桃树上取下夹袄穿上,长富和长贵也把薄袄套上,父子三人扛着锄头,披着夕阳的余晖,缓步走上回家的小路。不时有收工的人们汇聚到小路上,大家都相互询问着土地翻挖的情况,交流着底肥的实施要领。
村里一群狗在空旷的地里追赶,听见自己主人的声音,立即摇尾而至,跟在主人身后呜呜的叫着。黄黄此刻也跟在桃三爷屁股后面,它献宝似得冲到人前,扭头朝着桃三爷欢叫,见桃三爷只顾着跟其他人谈笑不搭理它,黄黄又跑到长富和长贵身边,头在长富腿边挨挨蹭蹭,尾巴来回扫着长贵的腿,长富拍了拍黄黄的头,黄黄欢实的用牙轻轻咬着长富的手,亲昵的呜呜叫着。
李氏已经做好了晚饭,等桃三爷父子回来,洗了手脸歇会儿就可以吃了。
白天有活干,晚上睡觉也香甜。
桃三爷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状态,腰也不酸了,牙也不疼了,饭量增加了,睡眠质量也提高了。李氏笑骂桃三爷是穷人病劳碌命,桃三爷笑着默认了。
此后数日,桃三爷和儿子们每天都扛着锄头去翻挖麦地,不紧不慢的把家里的土地翻挖完了。
种小麦的时节阳光正好,桃三爷家六个大人正好分成三组,一个人撒种,一个人在后面掩土。土垄是现成的,只需要把麦种均匀的撒在土垄上,后面的人用锄头把土垄再轻微翻一翻,尽量把麦种掩盖住。这些活都很轻松,女人们在前面撒麦种,男人们在后面用锄头翻土掩盖麦粒,一家人说说笑笑的也不觉累。
孩子们不能进麦地,蹲在地头小路上玩蚂蚁。
麦地尽头不远处是高高的山梁,山上很多树叶已经落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树下是厚厚的落叶和枯黄的杂草。柏树和松树依然葱郁,尽显不屈的苍劲。
黄黄是一只喜欢狂奔的狗,一到平整开阔的地儿就撒丫子的乱跑。李氏捡起几个土块子向黄黄扔去,黄黄激动的一边躲闪,一边在平整的麦垄上留下串串脚印。
“三宝,把旺财带回家去,看把这麦地踩的全是坑。”李氏喊道。
妞妞笑着纠正道:“奶,它不叫旺财,叫黄黄!”
“好好,乖孙呃,把黄黄带到其他地方玩去!”李氏笑道。
三宝和四宝使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