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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中的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这句话,但韩靖昙似乎是不太舒服,他在梦中拧了拧眉头。
〃还不承认?〃韩靖沧好笑地看着他,把头低了低,用额头轻轻抵上韩靖昙的额头。
韩靖昙像小孩子一样嘟了嘟嘴。
他的嘴生的十分好看,上唇薄些,下唇稍厚,轮廓清晰,闭着的时候,就像两片美丽的花瓣。
韩靖沧不由自主地把头一低,擒住了他两片毫无防备的唇瓣。
他先是轻轻地用舌头舔了舔,见韩靖昙依旧睡得香甜,便放大了胆子,用舌头撬开他的嘴,伸进了他的嘴里。
似乎是好久没有品尝过的味道刺激得韩靖沧后脊一阵酥麻。一股邪火从他身体的深处蹿了出来,一瞬间燃烧了他的理智。韩靖沧忍不住加重了力道,他用力地用双唇碾着韩靖昙的唇瓣,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发出重重的喘息声。
可他觉得还不够!
他的舌头在韩靖昙的口腔中肆无忌惮地闯荡,一一舔过他的牙齿,最后一下子卷住韩靖昙的舌头,用力地吮吸,仿佛要把他口内的津液吸干一样。
韩靖沧像一头努力克制着自己发狂的野兽,尽管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他的雪蓬还受着伤,他的雪蓬忘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可身体里的那股热火一点也没冷却下去,反而愈烧愈烈。
只要一碰到雪蓬,他就会不能自己。
〃嗯……〃睡梦中的韩靖昙难受地哼了一声。
韩靖沧猛地清醒过来,他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韩靖昙紧紧皱着眉头,但没有醒。他脑袋扭到一边,嘴里发出几声急促的呼吸声,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雪蓬……〃韩靖沧用手指抚摸着他清俊的眉眼,一遍一遍低喃:〃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好不好?为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都听不到了。
韩靖昙没有回答他,只有窗外传来一阵阵小虫子鸣叫的声音。
韩靖沧掀开韩靖昙的被子,自己钻进去,拉过韩靖昙的一只手,将它紧紧地握在手中,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靖昙睁开眼睛,先是用另一只手用力地擦擦嘴,又恶狠狠地对着韩靖沧说:〃就知道你是装醉!〃他的声音不大,显然没有要吵醒韩靖沧的意思。
韩靖昙也很后悔,他后悔自己太轻信韩靖沧,又太心软,才一遍又一遍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
这不,现在还有一只手被人家抓在手里呢!
韩靖昙想把手抽出来,无奈韩靖沧抓地太紧,他根本没有办法成功。
如果偏要抽出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会惊醒面前这个男人。
问题是韩靖昙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他一再逃避,韩靖沧一再紧追不舍,男人的感情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韩靖昙想,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被男人捕到网里。
对韩靖昙来说,接受一个男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相对于接受一个女人,还是太难了。
他对韩靖沧一点也不讨厌,但也是一点也不喜欢。可有一点他越来越控制不了,那就是他越来越被韩靖沧的深情打动。
就算是刚刚被韩靖沧偷吻,他也没感到很恶心,只是有点不自在。
韩靖沧喜欢的是原来的韩靖昙,但他总是有一种可怕的感觉,那就是原来的韩靖昙和他应该是同一个人。
相同的外貌,相同的性格,唯一不同的,是两个人生活在不同的时代。
他越来越坚信那个韩靖昙就是他的前身。
哎!韩靖昙叹了一口气,真是烦人呐。
胡思乱想了一夜,到了鸡鸣的时候,韩靖昙竟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他大概已经忘了,他的手还被韩靖沧握着。
韩靖沧醒得早,鸡鸣时天还是灰沉沉的,他就睁开眼,恋恋不舍地放回韩靖昙的手,从被窝里爬出来,又替韩靖昙掖好被子。接着,他把小原儿抱到韩靖昙身边,小家伙脸很红,小眉头皱得紧紧的,和韩靖昙有几分相像。
韩靖沧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说道:〃你这小子,自己喝醉了找不到东西南北,眉头皱给谁看呢,嗯?〃
小原儿眉头皱得更紧了。
韩靖沧笑着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偷偷摸摸回到自己原来睡觉的地方,自以为瞒天过海,神不知鬼不觉了。
韩靖昙再次醒来,是被身下一种潮湿的十分令人不舒服的感觉弄醒。他懒得睁眼,自己在被窝里摸索了一阵,手上湿湿的触觉让他抿了抿漂亮的嘴唇。
像是有水倒在了被子里,但谁会在被子里倒水呢?
沉默了两秒钟,韩靖昙一下子睁开眼,第一个想法就是:我靠!不会是我画地图了吧!
他的手比脑子行动要快,已经先一步摸上了裤裆。很好,很干燥,没有什么异样。
韩靖昙送了口气,全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重重地压在了火炕上。他就说嘛,他又没做什么春梦,又没有什么感觉,况且刚刚的手感也不对,绝对不是他画了地图。
既然不是他画地图,那么这湿漉漉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韩靖昙掀开被子,自己努力支撑起上半身,顺着湿漉漉的痕迹一直看下去,痕迹延伸地很远,到了一个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韩靖昙看着痕迹的□□,小原儿白嫩嫩的屁股首当其冲地跳了出来。
韩靖昙眼睛里含着笑,嘴里咬着牙,冷冷道:〃小子,你死定了。〃
至于韩靖昙为什么这样说,因为真相只有一个,小原儿尿床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尿了炕。
被他这种行为波及的地方面积庞大,污染严重,挨他最近的韩靖昙也不能幸免。
很好,韩靖昙微笑地盯着小原儿香甜的睡颜,偷偷喝酒,大范围尿床,有了这两条罪状你还不跟我去念书,老子就再穿越回去让你彻底没有了爹!
韩靖昙满脑子的〃罪恶〃想法,全部都是怎样惩罚一下这个长到五岁还尿床的〃弱智儿童〃。
小原儿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哆嗦,他翻了个身,形成背对着韩靖昙的姿势。
韩靖昙两眼冒火地盯着他又水又嫩的屁股,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爹不念咱父子之情!〃
小原儿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一直在找茅厕,他跑遍了整个村子,还是没有找到。实在是憋不住了,他忘记了父亲的教训,找了棵大树,躲在后面偷偷地解决了。小原儿开心地提好裤子,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就看见一只大大的蝴蝶飞在前面,他追呀追,追到了一条石子路上,一不小心,摔了个跤。他的屁股直接坐在路上,小石子膈地他小屁股火辣辣地疼。
不出意外地,小原儿被疼醒了。
他乌溜溜的眼睛一睁开,就对上韩靖昙笑着盈盈的脸。
〃醒啦?〃韩靖昙拍拍手,和蔼可亲地说。
小家伙愣了一会儿,然后,他就像被点着尾巴的小猫一样跳了起来,看到被窝里的那一片水渍,一张小脸红成了番茄。
他顾不上屁股上的疼痛,掩耳盗铃地把被子盖在被他尿湿的地方,小心地抬头看了看韩靖昙。
韩靖昙闭着眼睛,仿佛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韩原自认为做得滴水不漏,他开心地坐在炕上,开始穿衣服,打算来个溜之大吉。
穿上自己的小红夹袄,在穿裤子时,迟钝的小家伙终于感到了不对劲。
他用自己的小手摸摸屁股,真的有点疼啊!
可是刚刚他明明在做梦啊。
〃疼吧?〃
他听到他爹这样说。
小原儿回过头,一脸疑惑地望着他爹。
韩靖昙真想问一句,这是他的儿子吗?怎么感觉倒像是韩靖沧的?同样做事偷偷摸摸,同样只敢做不敢当,总想掩耳盗铃。
〃睡觉的时候找不着茅房吧?〃韩靖昙笑着说。
连这个爹都能猜到!小原儿点了点头。
〃然后就随地解决了?〃
〃嗯!〃小原儿下意识回答,又急忙辩解:〃不过我在大树后面,没有人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财源滚滚,喜气洋洋,大吉大利!!
☆、第十二章
〃果然如此。〃韩靖昙收了笑容,一把撩开他的被子,〃你说的大树,就是这里?〃
事情败露,小原儿先是愣住,接着就急忙提上裤子,跑到他大爹爹身边,用两只手揪着韩靖沧的耳朵:〃大爹爹,大爹爹,快醒醒!〃
韩靖沧其实一直在装睡,刚刚还在拿捏什么时候醒比较合适,此时小原儿叫他,他顺水推舟,揉揉眼睛,故意问:〃小原儿,你怎么在这里?咦,这是哪?〃
装,继续装!韩靖昙心里已经在咆哮了,这爷俩当所有人是傻子呀!
小原儿没有回答他,而是迅速地钻进韩靖沧的被子里,把整个脸都蒙了进去。
韩靖昙决定先解决小原儿的事:〃躲到哪里都没用,今天不许出去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跟我学论语。〃他开始只想轻轻打韩原两下就算了,但韩原醒来后掩盖他尿床证据的行为让韩靖昙感觉到,必须要真正地惩罚他一下。
小原儿在被子里猛摇头。
韩靖沧搂住他的小身子,故意问道:〃雪蓬,发生了什么事?我……小原儿……你……这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自己,似乎在问,我为什么晚上又睡在了这里?
〃哦,如果你想问你为什么在这,大概是你梦游了。〃韩靖昙不以为意地说,他轻轻地看了韩靖沧一眼,但仅一眼,就让韩靖沧心中明白,他的把戏被拆穿了。
〃大概是吧……哈哈〃韩靖沧干笑几声:〃昨晚只记得有一壶好的天仙醉,就多喝了点。〃
〃不愧是天仙醉,连小原儿也醉的找不到茅厕。〃韩靖昙说:〃所以他尿床了。〃
韩靖沧把小原儿从被子里挖出来,问他:〃小原儿尿炕啦?〃
韩原羞愧地点点头,把脑袋埋在韩靖沧的怀里:〃爹叫我今天读书。〃
韩靖沧明白韩原的意思,小家伙是在求自己帮他解围呢。
如果是原来的话,他可以和小原儿一起软磨硬泡,撒娇耍赖,让韩靖昙收回成命。但现在已经不同往昔了。
〃雪蓬……〃韩靖沧谨慎地措辞:〃今天张武举要小原儿去家里吃饭呢。〃言下之意是小原儿今天不能在家里。
〃叫韩新去张武举家里送个信,说小原儿病了,不能去。〃
还没等韩靖沧回答,他就叫来了韩新,吩咐他去张傲欢家里,又说:〃被子全湿了,把它拿出去晒一晒罢。〃
他这样一说,韩靖沧才发现被子湿到了韩靖昙身下,他不由分说把韩靖昙抱了起来,让韩新把湿被子拿走,又铺上了干燥的新被子。
韩靖沧小心地把他放回炕上,他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韩靖昙的屁股,韩靖昙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韩靖沧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他一如既往地问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说实话,自从涂了梅荷清给的那个药之后,韩靖昙还真的感觉好了些,他自己醒来偷偷看了看,胸膛上有几处比较重的淤青颜色果真变淡了,但腿依旧是动不了。
〃似乎是好了些。〃他对韩靖沧说。之后他就看到韩靖沧露出一个与他的样貌十分不搭的傻笑。
韩靖沧絮絮叨叨地和韩靖昙说着话,早就把小原儿忘在了一边。由于他的忽略,那一天成为了小原儿有生之年最痛苦的日子。
韩靖昙表示,这不仅是小原儿最痛苦的一天,这也绝对是他有生之年,包括再生之年最痛苦的一天。
比方说,他教小原儿念〃子曰〃,小家伙就会问:〃爹,什么是紫月?我只见过白色的月亮!〃
又比方说,他念〃学而时习之〃,那小子就问:〃学而为什么食了习之?习之好吃吗?〃韩靖昙只想拍他的小光头!话说他虽然早就知道韩原是个小吃货,但这小子也不用一直证明吧。
再比方说,他念:〃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韩原就认真地竖起两只眼睛:〃如果没有我师怎么办?比方说爹,大爹爹,还有梅树,三个人都不是我师。〃
韩靖昙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感叹小家伙活跃的思维,还有勤学好问的精神,还是该感叹这小子一点慧根都没有!
好在两人互相忍耐了一天,到了午后未时,解救他们于水火的人终于来了。
梅荷清兑现昨天的承诺,带着金太医来给韩靖昙看病。
韩靖沧提前就置了酒,专等金先生来到。金先生吃了酒,韩靖昙又足足地封了五两银子的开箱钱。
金先生问:〃听说病的人,是韩爷的弟弟?〃
韩靖昙点点头,说道:〃身上的伤倒在其次,都是皮外伤,不出一个月就能好了。只是有一点,希望借金先生回春妙手。〃
〃难道还有什么伤不成?〃金先生不禁问。
梅荷清指了指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