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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撒欢的在牛群外面打着转,“汪汪……”的叫个不停。
‘小牛们,你们要听话,不要乱跑,不然的话哼哼……别想喝灵泉。’大黄出言威胁道。
二妞甩甩尾巴,看着同伴们,‘兄弟、姐妹们,它是不是太嚣张了。’
‘喂喂!你们别乱来啊!’大黄边跑边躲说道,‘要是踩伤了我,谁来背妮儿。’
牛儿们彼此看看,就大黄那小身板,强烈的鄙视……
妮儿无力的扶额,‘你们够了,乖乖听话有奖,不然的话……’
果然牛群安静了下来,大黄也尽职地帮狗剩他们看守着牛群,有不知不觉远离牛群的小牛,大黄汪汪直叫,负责示警。
妮儿手托腮一声叹息,现如今也只有对这些动物有威慑力……
三月的春风宛若婴儿,刹那间的微笑,于是,山朗润起来,烟波春拍岸。轻抚着人的脸颊,如情人呢喃,好吧!打起精神来,怎能辜负如此大好的的春光。
妮儿看了身旁的姚致远一眼,他还真是‘刻苦’耶!继续钻研那本《周易注释》。
无聊的她躺在大石头上晒太阳,在体内默默运转功法,虽然依旧令人丧气,但她是谁。从底层爬起来的,远比于前世的困难重重,现世安宁的多了。
起码自己不再是孤独的‘旅行者’,有一个热闹、温馨的家。
家是一个很奇妙的地方。无论你是腰缠万贯的富翁,还是市井喧嚣中的平民。
无论你是权势滔天的重臣,还是在外碰得伤痕累累心身疲惫的路人。
家,都是一个最终的终点。
在家中,一切一切的面具都可以摘下,放松,惬意。
在家中,一切一切的痛楚都可以被抚平,温暖满足。
有家,就有希望。家的含义。对妮儿更是非比寻常。
况且修炼的功法有很多种,修炼方式与过程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无非都是要修身养气,以各种方式加速天地间灵气的吸收利用。使自身修为得到发展。
没有路她也会硬闯出一条出路,好在总算黄天不负苦心人。修炼虽然艰难,缓慢,但夯实了基础,一旦成功修为将会以几何级增长。
未来充满希望……
曾经有过强大的力量她,就如同权利在手政客一般,恋栈权利。绝不可能放弃。
追求力量,追求长生,本身就是一种执念,道修也罢、魔修也罢、妖修也罢,只要是生命,就会自然而然崇拜强者。崇尚力量。
现如今不希望有多强,最起码也要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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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远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眼睛,看向身旁四仰八叉的妮儿道。“妮儿饿不饿。”
“饼干!”妮儿坐起来道。
“走,我先带你去洗洗手,咱们再吃核桃酥。”姚致远把书卷了一下装进口袋里,起身抱起妮儿朝坡地走去,在溪水边洗了洗手回到原地。
姚致远拿出妮儿兜兜中的牛皮纸,打开。
“一半儿。”妮儿说道。
“好好……”姚致远掰开一多半给了妮儿,“吃吧!”
“你也吃。”妮儿朝他甜甜一笑道。
姚致远拿着牛皮纸,重新把这些核桃酥包了起来,放进妮儿的口袋里。
他又摘下挂在身上的竹筒道,“有些凉,喝不喝。”姚致远问道。
“不喝!”妮儿摇头道。
“那咱回去兑点热水再喝好了。”姚致远重新把竹筒挂在了自己身上。
眨眼间就到了中午,姚晟睿疾步朝姚致远这边走来道,“中午了,咱们怎么回家吃饭。”
“让致远先回去吧!妮儿可耐不住饿。”狗剩随即就道,“咱们多等一会儿,等他来替换我们。”
“那我就不客气,先走了。”姚致远起身,把书放进棉袄里面,然后招来大黄。
这一招手不要紧,可不止大黄过来,跟过来的还有二妞、三郎、四郎。
三郎仗着自己体型大,直接挤走了大黄,趴卧在妮儿面前。
“这……这是闹的哪一出啊!”姚晟睿挠着头问道,抬眼看向姚致远和狗剩。
姚致远摩挲着下巴道,“这情形似曾相识,好熟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三郎挑衅地看着大黄,别以为只有你的后背能坐人,俺们也不是吃素的。
眼看着自己的活计被小牛抢走,大黄顿时不乐意了,汪汪个不停。
三郎拱着身子,刨造着前蹄,摆出了一副攻击的架势。
眼看着这大黄和三郎要来一场决斗,吓得狗剩和姚晟睿拿着棍子要驱赶它们。
却发现大黄和三郎安静了下来,“呼!吓死我了。”姚晟睿长出一口气道。
先前的剑拔弩张,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到底咋回事,挠挠头也闹不明白。
妮儿骑着大黄回家,有的是机会当牧童,小牛们还怕没有机会。
结果妮儿真成了最小的牧童了,要是在有一杆笛子,就更像了。
每天下午骑着牛回牛棚,大黄抗议无效,不想被牛踢就闭嘴。
别看只是小牛犊,身形也比大黄高大、壮实,虽然性情温和,但架不住人家人多,群起而攻之。
猛虎还难敌群狼了。双拳还难敌四手,咱有自知之明。
比起它们不太自由,俺可是自由多了,瞬间大黄就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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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
春雨贵如油,一场细雨在播种前不期而至,真是令农人们喜上眉梢。
下雨天也意味着姚长海他们不用下地,这样就可以照看妮儿了,但并不意味着不用干活儿。
干什么,编柳条筐,现如今耕种在没有任何机械的情况下。全都使用的原始的手工生产工具。村民们因地制宜,用柳条编织成各种各样的劳动工具。想编啥,就编啥,随心所欲,真是令人蔚为观叹。
村民们用柳条编成柳条筐、柳条抬耙、柳条簸箕、用于移沙包、平整土地、挖渠修路。修治农田、挑粪筐。到了桃子成熟时,柳条编织成的背篓,就派上了大用场。
秋收时节,背篓还能用于掰玉米棒子,运玉米棒子。就连生产队里的运输大车的车厢也是用柳条编成的。
而在生活中,这柳条所编出来的东西就更常见了,家里柳条筐装馒头、装菜、洗菜、淘去泥沙。
柳条柔软易弯、粗细匀称、色泽高雅。可以编织成各种朴实自然、造型美观、轻便耐用的生活用品。
柳条取材简单,盘龙湖边是随处可见,春暖花开时节里,湖边柳意朦胧,那喜人的柳苞嫩得令人喜不自禁。而村里人最兴奋的还是那柳条抽长的日子,软风起处。长长的柳条随着微风轻轻摇摆,温柔地拂过堤身,波涛荡漾。
下雨的日子家家户户齐编织,尤其是家里的男人。
打柳条如同割猪草挖野菜一样的轻松,村里的孩子们灵巧的如猴子。只见姚墨远他们飞快地爬上树。骑在杈上,从腰上取下镰刀,那柳条就自然的削下来了。
他们来到场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个“y”字形的树枝,在它的分支处用刀劈个小口子,然后插进土里一段,固定牢靠,就可以给柳条儿去皮了。
那动作可是干净利落,熟练的很。
去了皮的柳条儿细白匀净,玉葱一般,淌着一道水汪汪的光,用手摸上去,光溜溜润滑滑的,一股新鲜刺鼻的树汁的气息扑鼻而来。
把剥了皮的柳条浸泡在水里,白天人们在农田里忙碌,只有下午收工后,或者趁着下雨天,也就是今天,就摆开阵势,齐聚在一起忙活起来了。
这时整个村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编织队。
剥掉皮的柳条;表面光滑、色泽新润、既柔软又坚实;编织出来的工具惹眼,有些人为了贴补家用,直接拿到集市上去卖,既能卖的快,又能好价钱。
但是这样的做工比较费时,尽管可以多赚几个钱,但集体生产,人们时间有限。耽误了上工,可不止年底的分红,最重要的是分粮食分的少。
这时候你就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妮儿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目不转睛地‘看着’姚家男人们编筐。
编柳条筐可是有门道地,尤其做筐梁,上筐底可是技术活。
这时候就显出男人的力量与巧柔了。
男人手劲儿足,专挑两指粗细的柳棍砍,削去枝枝桠桠截成一般长短,做筐梁用。
新柳棍脆,一弯容易断裂,因而做筐梁用的柳棍经过几天的晾晒已经差不多了,燃起火盆儿,再打一桶凉水,先用刀在粗柳棍的两头各削出一个槽,再蘸蘸水放在火舌上边烤边掰。一次次蘸水,不断地掰动,柳棍就变得听话了,弯曲成一个大圆圈。然后用钳子铰下一段铁丝,连接起两头的槽,一个筐梁就做了出来。
ps:
停电了,二更晚一些!!
抱歉了!!
☆、第194章 起风了
姚家堂屋内,姚家的男人,无论大人小孩儿都在,当然除了姚博远和清远,他们虽然在农场,但干的活计一样,编筐。
筐梁做好了,下一道工序是上筐底,先在筐梁的铁丝上交叉摆好6根粗柳条,再捞出水里浸泡的细柳条,由小到大,由里到外,一圈一圈往上编织直至锁死筐沿。
柳条一定要及时用,否则风干了又硬又脆不好摆弄。
别看糙老爷们五大三粗,手又糙,如打蒲扇似的,编起苇席看着笨手笨脚,可编起筐底却得心应手,像女人们编织苇席的花边一样心灵手巧。
细条子去皮编成菜篮、簸箕、簸箩。粗的枝条则保持原状编织成疤瘌筐、粪筐等等。
“长海,快去接接亲家母。”正坐在门边的纳鞋底地姚奶奶听见动静抬眼朝门口望去,就看见刘淑英穿着蓑衣,打着油纸伞,背着竹背篓一脚跨进了姚家街门。
正在埋头苦干地姚长海闻声,放下手中的筐,几步就跨了出去,“妈,你咋来了,这下雨天我以为您不来了。早知道我去接你了。”
“两个星期就这一天,我怎么能不来。”刘淑英开玩笑道,“下雨吗?又不是下刀子。”
再说了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不知道爸和金麟在山里如何了,金麟蜕完皮了没有,她着实不放心,无论如何得去看看。
“亲家母!”
“婶子!”
“姥姥!”
刘淑英合上油纸伞,放在门边笑着和众人打招呼,“亲家母、妮儿的大伯,她姑父,我又来了。”
姚爷爷抬眼笑着道,“长海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让亲家母炕上坐,幸好炕还没有熄灭,进去暖和、暖和。”
“这炕前几天都已经熄。连着下了两天雨,阴冷起来,所以就又烧起来了。”姚爷爷接着说道,这编筐的手一刻也没有停。
姚长海和姚奶奶。帮站在门边的刘淑英,解下身上的蓑衣。
姚长海帮着她卸下了背后的竹背篓,“这么沉……”一想就明白了姥爷这个月的粮食又下来了,妈急忙送来了。
“姥姥换鞋!”姚振远拿了一双布鞋放在刘淑英的脚下。
雨里走来,脚上的木鞋、裤子已经湿透了。
“真乖!谢谢,振远。”刘淑英站在那里,脱掉脚上的木鞋,直接趿拉上了布鞋。
“来来……姥姥今儿又带来核桃酥了,刚刚做好的,新鲜的好吃。”刘淑英坐在门边的小木凳上。拿过竹背篓,揭开上面的油纸布拿出了牛皮纸包着的核桃酥。
“给,振远拿着,别看你奶奶的脸色,这是姥姥给的。”刘淑英说着又拿出一包。“这是妮儿的,你们就放心吃吧!”
“谢谢,姥姥。”姚振远接过核桃酥笑嘻嘻地说道。
“妮儿姥姥,你这么花钱,不会是把钱花完了吧!”姚奶奶好奇地问道,她是老早就想问了,每次来给孩子们都是大包小包的。
“呵呵……亲家母。这钱不就是让花的,”刘淑英笑道,不花完,留着干啥?他们就妮儿这一个宝贝疙瘩,总不能厚此薄彼,让妮儿吃独食吧!又不费几个钱。“再说了,这核桃酥是我自己做的。”
“姥姥……”妮儿朝她伸出 了双手。
这堂屋由于编柳条筐,所以这地上放着原材料和各色工具。
“妮儿你别动,姥姥过去就行。”刘淑英笑着朝妮儿走了过来,一把抱起乖乖坐在凳子上的妮儿。
“亲家母。咱们进去说话。”姚奶奶笑着拿起针线笸箩筐道,“让他们男人们在外面。”
“好。”刘淑英抱着妮儿应道。
姚奶奶挑开了东里间帘子,刘淑英抱着妮儿先进了去,两人脱鞋上炕。
“呼!热乎多了。”刘淑英舒服的笑道。
“亲家母,喝水。”姚奶奶给刘淑英倒了杯白开水,放在了炕桌上。
“谢谢。”刘淑英拿起玻璃杯子,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