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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说,你们说的不错,不过我打算双保险,以大队的名义给上级打申请报告,进行勾勾红的深加工。只要申请报告批了,咱就算名正言顺了。”姚长海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上级能同意吗?”姚满仓担心地问道。
同时也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要说没有桃子这档子事,还真不敢说。这两年出了桃子这档子事他们一准儿同意。”姚长海自信满满地说道,“出于愧疚补偿的心里,上级也会批的。再说了,他们也不认为勾勾红,能整出啥大动静。”
在场的小队长听得一愣一愣的。“长海队长,你这也太能算计了吧!”丑的佩服道,“这咱们十多个脑瓜子,都顶不上你这一个转的快。”
姚长海笑骂道,“行了。别拍马屁了,等挣了钱,咱们在庆祝。”他接着说道,“大家伙儿就是朝外说我也不怕,只是别漏了咱们挣了多少钱就成。”
“等等,长海队长听您这意思。这动静不小耶!”姚满仓好奇地问道。
“比去年只多不少!”姚长海漏个底儿道。
“哇哇……”小队长们长着大嘴不停的哇哇,这下子心里哪儿仅剩的一点儿怨念都没有了。
“别激动,别激动!”姚长海双手一摁道,“我把实地儿给大家伙说透了,但咱这尾巴都得给我藏好了。财不露白懂不懂!”
“放心吧!大队长,只要能过上好日子,我们大家伙儿的精神头足着呢!”丑的表示道。
其他的队长纷纷点头称是。
姚满耕感慨道,“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都是被逼的。”
姚长海倾身上前小声道,“五星红旗迎风扬。战天斗地人正忙,学习延安好精神,自力更生不慌忙。桃子损失山莓补,对灯盟誓不反悔,出事大家一起当。”
“一起当!”大家齐声高喊道。
“嘘……小声点儿,这么晚了,别吓着人了。”姚满耕赶紧摆手道,“都散吧!”
“对了。明儿一早在我家门口集合,带你们去看看咱的勾勾红。”姚长海说道。
小队长们陆陆续续起身。出了祠堂,夏日的夜风轻轻袭来。如流水般似的冲去身上的汗液,顿觉舒爽了许多。蛐蛐在草丛中轻唱起来,天幕上挂着疏朗的星星。
这心里敞亮着呢!
“长海,别忘了申请报告。”姚满耕提醒道。
“知道,我今儿晚上就打草稿,明儿让您掌掌眼。”姚长海赶紧说道,“别上面写了出格的语句。”
“行。”姚满耕应道。
姚长海回到家,挑灯夜战,几经易稿,热腾腾的申请书出炉了。
姚满耕拿着申请书不停点头,总之一句话,围绕了明确的立意,堆砌着主席的谆谆教诲。
“行了,扣上大队的戳以后,我就送到公社请韩书记批复,估计问题不大。”姚满耕拍胸保证道。
“那我们就去修整一下上山的路。”姚长海手里拿着镰刀,身后背着竹背篓,顺便割点儿牛草回来。
看到漫山遍野的勾勾红,十来个小队长被震得丝毫不比姚满耕好看到哪儿去,一个个目瞪口呆,嗔目结舌。
“大队长,闹了半天,您才是大手笔。”姚满仓激动地说道。
“少说废话,咱们先把这条路修整一下,让上下山容易一些。”姚长海笑道。
不用催促十来个人拿着镰刀开始弯腰割杂草了。
至于申请报告,姚满耕说凭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安抚了乡亲们,绝对是积极配合食品厂的职工,采摘桃子,绝不给上级添麻烦。
然后再拿出来申请书,顺利就扣戳过关。
朝里有人好办事,两天申请书该扣的戳都扣了,姚湾村的社员们才把心放到肚子里。
而食品厂第二天就驱车前来采摘已经成熟的桃子,社员们只是帮忙采摘,不再运输,倒是省了不少时间。
等到申请下来后,路已经被社员们平整好了,当然做这一切是不能耽误田间地头儿夏管事宜。
而刘淑英制作的勾勾红蜜饯做好了,味道自然没的说,葡萄干大小,酸甜可口。
蜜饯作坊就这么悄然开张了,村里的老幼加上一部分壮劳力齐上阵……忙活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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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锄地
社员看干部,这话一点也不假。社员们的心拧成了一股绳,一定要把桃子的损失给找补回来,自然是其利断金了。
在妮儿看来最主要的还是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啊!
姚致远把妮儿放在牛大郎的后背上道,“装好了!妮儿咱可以走了。”
妮儿轻轻挥动手里的鞭子,在空中发出一声脆响,“牛儿们!走喽!”扯开嗓门轻轻一喊道。
清甜的声音,悠长的音调,如唱歌一样,煞是好听。
“哞……哞……”
牛儿们齐齐回应道。
采摘的孩子们就会看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幕,牛儿们如列队的士兵似的。踏着整齐地步伐,一路上洒满了清脆的脖铃声,载着满满当当的勾勾红朝村子里走去。
从最初的震惊到习以为然,这本事学不来,牛脾气倔着呢!也只有妮儿能驾驭的了,听话得不得了。
“我是公社小社员(啊),手拿小剪刀(啊),手挎小竹篮(啊)。放暑假呀!去劳动,忙呀忙摘勾勾红,越干越喜欢。哎嗨嗨……哎嗨嗨……贫下中农好品质,我们牢牢记心间,热爱集体爱劳动,我是公社……小社员!
听到熟悉的歌声,孩子们跟着附和起来,干得就更欢了。
采摘勾勾红的任务主要交给了放暑假的孩子们,每个人手里挎着一个小篮子,手里拿着家里给的剪刀,如勤劳的小蜜蜂似的,徜徉在绿叶和红果之间。
篮子里摘满了。倒进牛背上的竹筐里,牛背上的竹筐为了保持平衡,一左一右各一个。
妮儿则是最合格的牧童喽!
这些孩子采摘勾勾红是要给孩子们记工分的,小小社员当然卖力的很,再说了上级现在提倡学农、学工吗?家挨着农村。自然是学农喽!
勾勾红的结果期长,所以不会跟去年似的桃子怕烂在树上,跟催命似的整个村子忙的不可开交,这一回不紧不慢,轻轻松松的就把这蜜饯给腌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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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和老人、孩子,忙活着腌制蜜饯。男人们忙在田间地头儿。
农民种地的活儿是一个永远不会有歇息的营生,比如从种小麦开始、种棉花、播谷子,随着气温的上升,种瓜种豆、栽葱种菜,一项紧追着另一项。
有道是‘人误地一天。地误人一年’。
在种的同时,陆续的就有庄稼从地里钻出苗了,俗话说,种地不间苗,讨饭晒干瓢。
所以就得迅速进入间苗、补苗、除草、堆肥等等的大田管理阶段。夏季最重要的农活简单的概括就两个字,锄地。
间苗可是有讲究的:间苗如上粪,定苗如定金。?早间苗,晚定苗。留壮苗。?
稀留密,密留稀,不稀不密留大的。?
谷子早间苗。穗粗产量高。?谷子不剔苗,长成老爷毛。?
谷子定苗的时候也麻烦,间距在三四公分之间,太密了容易倒伏,三伏天,人们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选苗定苗,费工费力。
当谷苗出垄沟后就必须间作。在密密麻麻的苗子中间要每隔3…5寸留一苗。属于细活,因此。生产队里拨苗锄田是最大的生产任务。
到了地里,各个队长会根据田头的长短距离,给每个人分好垄沟,还要让记工员把顺序记下来,干的不好,事后要追究的。
面对密密麻麻的小谷苗,手握大锄,干着急没有办法。拨苗的季节是最热的季节,去了地,不论男人们都会自动把鞋脱掉,袜子是没有人穿的,老把式的男社员还会把上衣脱掉,赤着背,在各自的垄子上忙活起来。
俗话说“草死苗活好锄,苗死苗活难锄”,面对满垄沟的小谷苗你要用锄板每三、五寸左右的距离留下一株,其余全部锄死,说起来容易锄起来难啊。
尤其对于初学者实在太难了,谷子间苗要留大苗,留壮苗,间距一致,而且每株留下的谷子苗必须是独株。
如果留下两株,社员们会戏说那是恋爱,留下三株,戏说是开会,留下四株,戏说是排队,也算是枯燥难挨的农事自娱自乐。
干得不好,没有达到要求,天气燥热,人难免会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姚长海要是爆粗口,伤了这些大知识分子他们的面子可不好。
所以这给谷子间苗饶了钟奎垣他们,其实最怕的还是他们这些菜鸟掌握不好度,把苗给锄死了,亏不亏。
正好桃子熟了,统统去爬到树上摘桃子或者搬运桃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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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这一项,下一项农事正排队等着社员们。
夏玉米生育期为6…9月份,适逢高温多雨季节,利于田间杂草的发生为害。一旦错过防治适期,极易形成草荒,严重影响玉米生长,进而影响产量。所以三伏天的时候除草最是受罪哟!整天在玉米地里钻着,一晌下来那可真是累死累活。
“哎哟!我可是体会了什么叫‘面朝黄土背朝天’了,这说的就是锄地。”文飞直起腰板,使劲的捶捶自己都快直不起来的腰板,拿着挂在胸前的竹筒,猛的一灌。
“哎!姚大队长问你个事,就一直这么锄下去。”文飞摘下自己头上草帽,拼命的扇呀扇的,“这天真是热死了,这太阳晒的直呱呱的。”
正是正午时分,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直直的炙烤着大地和在田间劳作的人们。
“我说大作家,这间苗心要狠,锄草手要稳。你可不能把苗给我锄了,我宁可文大作家干慢点儿。”姚长海回身扛着锄头检查了一遍,“还行,慢是慢点儿,总算没把玉米苗给我当草锄了。”
“我是那种把麦苗当韭菜的人吗?”文飞嚷嚷道。“好赖咱也干了这么长时间的农活儿了,这玉米和草咱还能分不清啊!”
“噗……”袁兴国对他大言不谗的话,差点儿没在个跟头,“文大作家,在牛棚劳作的时候是谁指着麦田。感叹道:啊!好大一片韭菜。”
“臭小子,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哪有人这样说话的。”文飞被晒的通红的脸更加红了,“我现在分清了不就行了。”
“文大作家,这高产有三宝:施肥、灌水、勤锄草。还得接着锄地。这锄地有拨苗锄、松土锄、锄草锄。想要干完啊!还早的很呢!”姚满仓在隔壁垄上喊道。
“锄头自带三件宝:抗旱、抗涝、除杂草。?”姚长海接着道,“有道是:松土好比上层粪,锄地胜降三分雨。入了伏,不离锄。这地得一直锄。”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开头不就说的才锄地。文大作家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钟奎垣笑道。
“你们就挤兑我吧!”文飞自嘲地笑道,“很高兴让大家乐呵一笑。”
锄禾日当午,就是针对杂草而来的,越是烈日当头,越是锄地的最佳时辰,这个时候锄出来的地,杂草被太阳一晒。死得快,效果好。
这真是烈日当头照,农田似火烧。
烈日下。姚长海领着社员们在一人多高、密不透风的玉米地里锄地,不仅汗流浃背,带锯齿的玉米叶子剌在脸上、胳膊上,让汗水一浸,钻心的痛。
要是遇到连阴雨天,更是苦不堪言。田地里锄出的杂草要用筐子,一筐子一筐子拣出抛在田边的沟里。要不然,一场雨后。锄出的杂草就会小雨催又生,让社员们的劳作瞬间化为乌有。
“苦啊……啊……”
“文大作家听这京剧唱腔,挺标准的吗?”程天佑直起身子歇了歇。
“票友!票友!”文飞双手抱拳谦虚道。
“改天下雨了不忙了,我给你们唱上一段,让诸位品评、品评。”文飞笑道。
“文大作家我提醒你,别得意啊!不许唱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得唱贫下中农。”袁兴国好心提醒道。
“袁老弟,多谢,多谢提醒啊!”文飞下了一身冷汗道。
“行了,歇够了,接着干。”姚长海吼一嗓子,大家抡起锄头,弯腰接着锄草。
锄地,在我国几千年的农耕史上,都是农民在土地耕种管理过程中的重要环节,广大农民秉承“庄稼不收年年种”的古训与质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落下了山坳,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彻底的黑了,随着姚长海一声:放工了。
弯腰在田里社员们朝村外的盘龙湖奔去,嗷嗷叫地脱了衣服扔了手里的锄头,就冲进了盘龙湖,解一下暑热,泡在温热的湖水里,真是舒坦!
“呼!总算活过来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