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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照相师傅的理由:上边规定结婚不许嬉皮笑脸,为革命而结婚,为斗争而结合,要想到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要为解放他们而照结婚相。
所以一张无比严肃的革命结婚相片就诞生了,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有啥深仇大恨。
这是一张绝对有世界意义的相片。
出了县城,举目远眺,一望无际的田野笼罩在落日余晖中。
“别气了,帼英。”姚清远安慰她道。
“噗嗤……”叶帼英抿嘴偷笑,笑得花枝招展的,“这样儿照相够咱俩回味一生了。”
“呵呵……”姚清远苦中作乐道,“想忘也忘不了。”
“那相片咱还要吗?照得那么丑。”叶帼英想起来这五官就皱了起来,可见照的有多难看。
“要,为什么不要。”姚清远笑道,“你不收着我收着,等回来给孩子们看。”
“说什么呢?”叶帼英娇嗔地白了他一眼道。
姚清远被她的万种风情给迷得,终于鼓了半天的劲,终于悄悄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
“你……干什么呀!”叶帼英飞快的甩开他的手,似乎觉得那只粗糙的大手会烫人似的,似乎这脸颊也*辣的。她左右张望了一下,要是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怕什么?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不对,不对,咱俩已经领证了了,从法律上,咱们是合法夫妻。”姚清远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他早想光明正大这么拉着了,粗糙的拇指扣着她的手心儿,那种软软的、糯糯、甜甜的感觉顺着手,传到四肢百骸,这是我的媳妇儿。
“帼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姚清远轻声问道,眼神直勾勾的望着两人交握的手。
叶帼英举起两人交握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姚清远高兴地,半蹲在她身前,拍着自己的后背道,“帼英上来,我背你。”
“干什么,这样被人看见不好。”叶帼英拍着他的后背道。
“放心,天暗下来了,大冬天的没人。”姚清远笑道,“乖,上来,你那皮鞋不磨脚啊!”
叶帼英看了看自己的脚,只好爬上了他的脊背,姚清远起身背起她,沿着通往姚湾村的大路大步流星地朝村里进发。
叶帼英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肩膀,她发现这肩膀比她看到的姚宽阔有力,仿佛能扛的起整个青兰山。这肩膀是如此的结实可靠,足以可以让她用一生去依靠。
居然会想到这个,叶帼英不由得心跳加快。
背了大约一个小时,叶帼英在背脊上再也待不住了,就挣扎着溜到了地上,“我脚不疼了,可以走了。”
两人走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才到家。
“小叔,你这是……!”姚清远远远的看见前面的一个骑自行车熟悉的身影叫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姚长海下了自行车,回头一望,“是清远啊!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
“嗨!别提了,回去再说。”姚清远摆手道,“那个小叔,可不可以,让帼英坐在后面,她的鞋不合脚,从来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脚底板都疼了。”
“行,你推着你媳妇儿。”姚长海把自行车让给了他们小两口。
“这怎么好意思。”叶帼英推拒道,心里为清远也太……这让小叔怎么看她,受不得一点儿苦,只是走路,就叫苦叫累的。
“侄媳妇,你就坐吧!碰见你们我也不可能自己骑车走啊!”姚长海笑道,“何况手里还拿着东西,还是坐车方便。”
叶帼英是真走的脚底板生疼,不再推辞坐到了车子后座上。
“小叔,你去哪儿了。”姚清远推着自行车问道。
“去半点儿事。”姚长海含糊地说道。
难道告诉清远自己去还人情了,提了两只野兔,两条鱼,给了冯批修。
冯批修看着小院里的东西,摇头失笑道,“长海老弟还真是老实人,是个懂事的,够意思。”
☆、第380章 照相馆奇事
“谢谢小叔为我们的事奔走。”叶帼英话里有话道。
姚长海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侄媳妇儿,村桥头的路灯下对上她亮晶晶的黑眸,他敢肯定她一定知道了些什么?即使不知道也或许猜到些什么?
“谁叫我是你们的小叔了,只要你们这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就好,你小叔我就没白忙活。”姚长海落后一步已有所指道。
“那当然了,媳妇儿是用来疼的,我一定让帼英幸福。”姚清远郑重地说道。
“您放心,我会和清远好好过日子的。”叶帼英郑重地承诺道。
希望吧!姚长海在心里叹道,拍拍他的肩头,清远啊!小叔只能为你做这么多,这以后的路得你自己走了。
三人大约又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家了,三人直接进了姚爷爷家门。
姚长海看着他们疑问的眼神,“姥爷和妈、妮儿都在这儿呢!我们早就吃过晚饭了,你不看看天啥时候了。”
“这是等我们呢!”姚清远拍拍叶帼英的手道,“放心,咱们回来晚了,也是事出有因,我会跟娘和奶奶说的。”
“爹、娘,姥爷、妈我回来了。”姚长海挑开帘子进了堂屋,外面天寒地冻的,屋内却以温暖如春。
一进门就听见屋内噼里啪啦的声音,原来都在剥花生呢!
姚爷爷则继续讲故事听。讲的最多的是《水浒传》和《三国演义》。还有《七侠五义》、《英雄小八义》及古代历史和村里过去的一些事。
姚爷爷文化不高,对历史掌故和故事知道的很多。其实这些故事,孩子们不但听过,而且书都看过了。不过还是喜欢听爷爷讲,很给面子的。
既培养了孩子们看书的习惯,且这些故事对以后起了较大的作用。
姚长海挑开帘子进了东里间。
“小叔……”叫嚷声一片。
“坐,坐,爹继续。继续。”姚长海找了个凳子坐下开始剥花生。
中堂
“你们还知道回来啊!”大娘看见姚清远他们两个道,“办个结婚证,用的着一天吗?”
“娘,我们去县城买了些喜糖。”姚清远赶紧说道。
“那也用不了一天吧!”大娘阴着脸说道。
“博远他娘,给你爹倒杯水。”姚奶奶在东里间喊道。
“奶奶,这就来。”殷秀芹正巧从西里间出来。立马回道。
“哎!你别动,别动,我来。”大娘赶紧说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俺想上后院去。”殷秀芹颇有些难为情道。
“你等一下,让博远拿着手电筒陪着你去。”大娘赶紧说道。快六个月了,这肚子如气球似的鼓了起来,由于是双胞胎所以比普通孕妇看起来要大。
现在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
姚博远早在听见中堂的动静,就挑开帘子走了出来,帮着殷秀芹裹严实了,再出门。
大娘则看向姚清远道,“等我倒完水回来,你们得好好的给俺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话落大娘转身走到八仙桌旁,拿着暖水瓶倒了一杯热水,端了进去。
“二叔。弟妹,饭在锅里温着呢!赶紧吃吧!”殷秀芹指着灶台说道。
“谢了,大嫂。”姚清远谢道。
“大伯。”叶帼英喊道。
“嗯!”姚博远哼了一声,殷秀芹则朝他使个眼色,他不情不愿地说道,“二弟妹回来了。”
殷秀芹不指望他能给二叔两口子好脸色了。干脆说道。“你们赶紧吃饭吧!想必早就饿了。”
姚博远裹严实了殷秀芹自己穿戴整齐出了堂屋,去了后院。
而姚清远和叶帼英则先打了些热水洗了洗手。才掀开锅盖,把温在灶台上的饭菜拿了出来。摆在了八仙桌上。
两人不由分说,也饿坏了,抄起筷子开吃。
饭菜很简单,黄糊涂粥,棒子面的窝窝头,配上辣白菜、酱黄瓜和酱萝卜干。
姚清远看她吃喷香,放下心来,他真怕这饭菜不合胃口,这可是粗茶淡饭。
“看我干什么?”叶帼英掰了口窝窝头放在嘴里,“咱家的窝窝头都做的这么好吃。”
“那当然了,虽然窝窝头没有掺白面,但用柿子和面,所以又甜又好吃。”姚清远介绍道,“柿子就是那个柿子要捡软的捏。”
叶帼英则高兴的是,姚家并没有那么土气,清远吃饭的时候既不吧唧嘴,还很讲卫生。
大娘进到东里间,想出来可就难喽!姚奶奶一直缠着她问这、问那的。等她出来,姚清远他们已经吃完饭,碗筷都洗好了。
姚清远正往大铁锅里蓄冷水,叶帼英则坐在小板凳上,往灶眼里加柴火。
大娘不用问,就知道用热水洗的碗。
“你们两个进来吧!”大娘哗啦一下放下帘子,消失在门口。
姚清远他们两个进了东里间,他先发制人道,“爷爷、奶奶,爹、娘,不是我们回来晚,而是在照相馆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清远,你别糊弄你娘俺,俺也照过相,几分钟就完事了。”大娘明显不信道,“你接着编,编一个合适的理由。”
“娘这真没编,现在照相,这里面套路多着呢!不信我和帼英给你编。”姚清远轻拍了下自己的嘴道,“呸……不是给你表演一下。”
“帼英,可以吗?”姚清远询问道。
“行!”叶帼英笑道,“这记忆深刻,想忘都忘不了。”
“娘,您听我说。”姚清远说道,“现在出门都得讲革命口号,没有口号,人家照相馆的人员都不搭理我们。”
叶帼英说道。“进门得这样说:为人们服务,同志,我问您点事。”
姚清远道,“我回答,也要在开头加上一句革命口号。要斗私批修。什么事,您说吧!”
叶帼英又道,“灭资兴无,我们照个相。”
姚清远亲切地回道,“破私立公,照几寸啊!”
叶帼英应道。“革命无嘴,三寸的。”
姚清远道,“造反有理,你拿钱吧。”
叶帼英问道,“突出政治。多少钱?”
姚清远比划着手指回道,“立竿见影,一块三!”
叶帼英望着他绘声绘色的样子笑道,“批判反动权威,给您钱。”
姚清远接道,“反对金钱挂帅,给您票。”
叶帼英谢道,“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谢谢。”
姚清远笑道,“狠斗私字一闪念,不用了。”
叶帼英接道。“灵魂深处闹革命,在哪照?”
姚清远打了请的手势,“为公前进一步死,往里边去!”
叶帼英抬起脚却没落下,“为公前进一步死,清远这一迈步就算完啦?”
姚清远更是乐不可支道。“哎!那也不许为私后退半步生!”
“得,我这进步得。退不了了。”叶帼英笑道。
“哈哈……”
姚清远更乐,为他们二人的默契乐。
“这外面终于安全过关了。一进照相室,摄影师就把我们俩给支到了墙边。墙边已经站了三个人,都这样。”姚清远站直了低头默不作声。
“这是干啥呢?清远哥。”姚致远问道。
“你们猜。”姚清远一抬头说了三字,又一副低头状。
“我知道,这是默诵老三篇呢!”钟小猫喊道。
“对对,小猫猜对了。”姚清远抬起头来道。
“清远哥,你会背老三篇吗?”姚军远笑道。
“反正是默诵,也不出声,我照着半个钟头一篇,这一站就一个半钟头吧!”姚清远说道。
“噗……哈哈……”
“不许嬉皮笑脸。”姚清远板着脸道,接着又道,“这默诵完了,我们还得找摄影师照相。”
“只听见摄影师又道:凡是来照相的必须是上级要求的标准姿势。”姚清远一本正经地又道。
“照相还要姿势,啥姿势啊!”姚振远问道。
“你们看好了啊!标准姿势是这样的。”姚清远话落摆了一个姿势,“两腿交叉,身体前倾,手里拿着红宝书放在胸前,左手攥紧拳头微微向后,摆出一副奋斗革命的架势。”
“女同志也这样。”姚修远问道。
“你甭管男女,小孩都这样,连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也冲着镜子摆造型呢!”姚清远说道,“这一屋子不照相,都练上了。”
“这照相馆,改体操馆了。”连幼梅笑道。
“这不是难为人啊!这老胳膊老腿,别折腾出个好歹来。”姚奶奶担心道。
“奶奶,这谁说不是啊!练了一会儿老太太觉着不对劲儿了:小伙子,大娘这老胳膊老腿的,可有点儿顶不住了!要是再练一会儿呀,大娘我呀,就不找你照啦!”姚清远学老太太学的惟妙惟肖道,弓着腰,捶着腿。
叶帼英搭话道,“那找谁照呀!”
姚清远道,“我找大夫照。”
叶帼英接道,“找大夫照照?”
“我知道为啥找大夫,那是要照照x光。”田胜利笑道。
“对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