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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不安慰我一下。”姚清远已经回过神来,苦笑道。
“还能笑得出来,看来没事吗?”姚长海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不能笑,难道哭啊!”姚清远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都是照着小叔的样子做的啊!小叔不是这样感动的小婶的,怎么会这样。”
“咳咳……”姚长海差点儿连人带车一起摔了。清清嗓子道,“清远啊!这感情不是种地,付出多少,就收获多少。下次记得睁大眼睛,看清了。”
“嗯!”姚清远点点头,紧接着哭丧道。“唉……只是可惜了那么多野物,我一口都没吃。”
“噗……”姚长海差点儿吐血三升,这下子不用担心这傻小子了,到现在还惦记着吃的,看来用情对那姑娘并没有多深的。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我的猎枪出来。”姚长海看着他身上背的锃亮的猎枪不就是他的。
“小叔,小叔,别打,别打。”姚清远躲避着他的铁拳,“我的枪法很准的。”
“小叔,别跑了,万一滑到了,摔出个好歹来,俺怎么向小婶交代。”姚清远火上浇油道。
“臭小子,敢咒我,笑我老啊!你给等着。”
叔侄俩,你追我赶,一路追打着,笑闹着回了姚湾村。
姚清远感激地看着小叔,心里道了声:谢谢。
然后拉着姚长海道,“呃……小叔,这样的糗事,别……”
“行了,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是咱们叔侄间的秘密。”姚长海拍拍他的肩膀道。
“我没事,小叔别担心。”姚清远保证道。
“那就好,姚家人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姚长海欣慰地点点头道,“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十里村的母牛下了一对儿小牛犊。”
“呀!小叔,那我们大队不是可以买一对儿了小牛犊了。”姚清远高兴地说道。
“买一只就已经勒紧裤腰带了,那有那么多钱啊!”姚长海摇头轻笑道,“放心吧!只要我们同心协力,我相信牛马会有的,馒头也会有的。”
“嗯!”
叔侄俩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小叔,你可回来了。爷爷、奶奶和小婶担心死了。”姚博远让开路说道。“咦,清远也回来了,还背着猎枪出去了,你上山了,怎么不叫我。收获如何。”
“哦!下雪天,猎物都躲起来了,所以空手而归。”姚清远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道。
“你怎么和小叔一起回来的。”姚博远随口问了一句道。
“在村口碰上的。”姚长海笑着说道。
姚清远站在堂屋前喊道,“爷爷、奶奶,我和小叔回来了。”
“小叔子回来了。爹、娘正等着你呢!”大娘端着簸箩说道。
簸箩里面是地瓜干压碎了等着磨面,做地瓜面窝窝。
“呵呵……路上拐了个弯儿,所以回来晚了。”姚长海推着自行车支在过道里,免得雪给打了。
姚长海咯吱咯吱的踩着雪先进了堂屋,“爹、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先去看看你媳妇和妮儿吧!现在才回来,让人担心死了。”姚奶奶站在帘子边问道,“你干啥去了,在亲家家呆到现在。”
“呵呵……没有。”姚长海笑着解释道,“吃完中饭,我就出来了。回来的路上去了躺十里村。”
“去哪儿干啥呀!”姚奶奶嘟囔道,“哦!俺想起来了,他们村的老黄牛该下崽儿了吧!”
“娘,好记性。他们村的老黄牛下了双黄。”姚长海高兴宣布道。
“哎呀!他爹。听见了吗?”姚奶奶回头道。“真是,这可是多少年不遇的好事。”
“俺耳朵又不聋!”姚爷爷笑道。“那十里村人都高兴‘疯’了吧!”
“那是当然的喽!”姚长海接着又道,“所以我的时刻盯着,别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明白,你先回屋吧!”姚奶奶催促道,“天亮就走了,现在才回来,吃饭的时候再聊。”
很快十里村下了一对儿小牛犊的事,就被姚家这几个小萝卜头儿给传遍了。
姚湾村和十里村离的近,这彼此接亲也是常有的事。闺女嫁出去,媳妇儿娶过来。
只不过年初一走动的少,所以这好事今儿才传开来。
姚长海出了堂屋进了自己的西厢房,掀开帘子道,“怎么样儿。妮儿乖不乖!”
“乖着呢!”连幼梅笑着道,“你拐哪儿去了。”
“拐到十里村了,咱队里不是想买牛吗?哪儿下一对儿小牛犊。”说话当中姚长海坐到了炕沿上,冷冰冰地大手摸着妮儿的脸蛋儿。
冻得她一哆嗦,“啪……”连幼梅打掉他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当爹的。真是的……”
姚长海一脸傻笑地看着她们娘俩,“呵呵……”把手插进了袖笼里。
“对了,她妈这是咱妈给妮儿的。”姚长海说着把包袱拿了出来,说着解开了包袱,拿出一套棉衣。
“真是的,你姥姥怕你穿湿衣服。又给你赶做了一身,不知道咱现在把尿,几乎不穿湿衣服了。”连幼梅摩挲着衣服道,“以后可要好好孝顺你姥姥啊!”
“她妈,你看看这是什么?”姚长海看着包袱皮里的东西。除了一身棉衣,还有布老虎,肚兜,耳枕……
连幼梅摇头轻笑,“你姥姥也真是的,这肚兜夏天才用的上。这耳枕……上等的棉布做的。”她拿在手里捏了捏,放在鼻子边,轻轻闻了闻,“里面装的是荞麦壳,还有野菊花。”
耳枕?是什么东东?
妮儿打开天眼,一看,很漂亮。颜色非常的鲜艳,大红色,像个趴着的大青蛙,蛙型被拟人化了;头部为小儿形象,简直就像新生小儿造型;从形象上看去,蛙与娃太相似了。
枕头中间绣着一朵大大的粉红色莲花,莲花的花蕊是中空的。
“来试试!”连幼梅说着轻轻托起妮儿的头换了枕头。
咦……妮儿躺在枕头上,晃晃脑袋,明白了,婴儿睡姿不过就是仰卧和侧卧两种,好像人类都是这么睡觉的。
仰卧时婴儿的头骨正好枕在那的圆洞上;后脑勺儿自然就可以睡成圆型,不至于把头给睡偏了;侧卧时耳朵刚好枕在这个洞上;这样就不会影响耳朵的发育。
人的耳部穴位也不少,耳部不受挤压便不会盲目触动这些穴位。另外,婴儿脱离母体不久,还带着较大的“火气”,而耳朵又是人体的七窍之一,不能堵压,婴儿侧卧时,耳朵就可经通过那个“气眼”透气。?
耶!不错,不错。
耳枕内填充讲究硬挺,对头骨起到良好的支撑定型作用,完全不像现代时髦的蓬松软棉枕。这样小脑袋瓜就不会像前世睡偏了,难看死了。
妮儿反复的摇晃着脑袋。
“看来咱家妮儿很喜欢耶!”姚长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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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了点儿,今儿上架,二更一起发,稍后二更!
☆、第50章 傻乐(求首订)
“还真是个喜新厌旧小家伙,你刚才枕的也是耳枕。”连幼梅轻点她的鼻头,亲昵地说道。
妮儿心里腹诽,以前不是没有发现嘛!再说了她哪有心情注意这身边的小东西。
头枕在后面,谁看得见。
“妮儿,看这边,姥姥做的布老虎好不好看。”姚长海又拿着手工做的布老虎。
虎和龙以其威武神圣共同构筑了中华民族的图腾。
在历史的发展中,龙为天子和神圣的象征,虎则深入到了民间,成为百姓的精神寄托和追求的化身。
而民间有做布老虎为婴儿驱邪避灾之说。
姚长海手中的布老虎,红、黄、绿三色,色彩讲究浓艳,色块对比强烈,基调热烈明快,使得整个布老虎形象鲜明生动。
它在造型上分头、身、尾三部分,而着重在头部设计。宽大的嘴,洁白锋利的牙齿,两只粗壮的犬齿向两边图露,借以表现老虎的雄威。但是嘴角做得弯弯向上,似有嘻笑状,加上黑白相间的球状眼睛,脑门上黑黑的“王”字,又叫兽中之王变得憨态可掬,逗人喜爱。
认真的说姥姥的手艺还不错。
“这可是姥姥亲手绣得,怎么样,好不好。”连幼梅笑道。
姚长海拿在手里,“妮儿,看这边,妮儿看那边。”忽左忽右的,他发现妮儿脑袋转的方向,每次都跟他一致。
姚长海乐得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我就知道姥爷在试探我,咱家妮儿很健康。’
呵呵……姚长海激动地抱起了妮儿,俯下身,啵……啵……她被人啊……妮儿哇哇乱叫。
“真是的,你这个当爹以欺负闺女为乐。”连幼梅直起身子抱回了妮儿。
“呵呵……我高兴,她妈,我真的高兴。”姚长海傻乎乎地说道。
“傻样儿。”连幼梅嗔道。媚眼间尽是笑意。“真不知道你笑什么?”
‘我知道就成了!’姚长海继续傻乐。
脸蛋儿被扎的红红的妮儿,委屈的窝在连幼梅地怀里,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妮儿是火冒三丈死死的盯着姚长海。脑海中出现了他跪在姚奶奶的面前,然后是两人是抱头痛哭……
她的天眼预知能力,画面不多,这不前不后的,她就是在有本事也猜不透啊!
天眼的预知能力,如果她想要预知一个人很多年以后的未来,只一个人就看得她头昏眼花,浑身无力,且需要长时间的注视,透支能力之后的结果就会像她那天那样。如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昏睡两天才可以恢复精神。
不过是不是预知她也没法去确切地辨认啊!时间跨度那么长。
但如果她要预知当天或者几天发生后的事,那么一天则可以使用二到三次不等,端看她要看的时间远近。
不过从刚才的画面来看,发生时间不会太长。
真是的。她要是会唇语就好了,就能知道说什么了。
脸被气的通红,这身体就不由自主……
“糟了,她爸,快点儿,快点儿。”连幼梅把妮儿递给了姚长海。
姚长海熟练的把完尿后,把妮儿放在了炕上。把布老虎塞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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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妮儿妈和你说个事。”姚长海往前坐了坐道,“你不是让我打听、打听殷秀芹那姑娘人品吗?”
连幼梅挑眉笑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是啊!今儿巧了,在十里村,遇上了一出‘狠心后娘苛待儿女。打麦场上儿女巧揭真面目的戏码。”姚长海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道。
他不疾不徐地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妮儿妈,你怎么看?”姚长海说完后,低头逗弄妮儿的小手,让她抓他的食指,“小家伙。好有劲儿。”
“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如果是有意倒是有勇有谋,有点儿意思。”连幼梅琢磨道。
“还不是被逼出来的。”姚长海叹了口气道,他抬眼看着连幼梅笑道,“我以为你会先同情、怜惜的,还有心思分析这个。”
“同情的还少啊!”连幼梅仰起了下巴道。“又不缺我一个,分析她的所作所为才更重要。”
“嘻嘻……不愧是我媳妇儿。”姚长海与有荣焉道,末了还不忘夸赞自己一下,“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看样子是个会过日子的。”连幼梅摩挲着下巴中肯地评价道。
“娶媳妇儿只要会当家就行。”姚长海也附和道,“这事看十里村的调解的结果吧!”
“闹成这样,而且那姑娘已经成年了,挣工分不比男人少,估计会趁机带着弟弟出来。”连幼梅猜测道。“回去也是两看相厌,且还有可能被打,关起门来谁知道啊!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
“有可能,这样两边也冷静一下。”姚长海点点头道,“对了,媳妇儿你的滚子油还有没有。”
“干啥?让博远给那姑娘送去。”连幼梅起身抽开炕头柜上的抽屉拿出来一管还没有用过的滚子油给了他。
“我去给博远,让他明儿给那姑娘送去。”姚长海说道。
话落姚长海就转身出去了,把滚子油给了姚博远,又把在十里村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谁知道这话还没说完呢,人就蹿了出去。
“喂!小子,都快要吃饭了,你不会现在就去吧!”姚长海叫道。
回答姚长海的是姚博远雪中的背影,“你个傻小子,好歹也穿上件大袄啊!”
回答他的只有天上飘落的雪花,姚长海好笑地摇头道,“这小子,哼!口是心非的家伙,说的比唱的好听,看来是陷进去了。”
“看来这个家又该办喜事了。”姚长海摇着头进了屋。
“妮儿她爹,该吃饭了,去把家里的那三个疯小子给叫回来。”姚奶奶吩咐道。
“知道了!”姚长海穿上木靴子出了院子,一路上正巧遇见自家贪玩的侄子墨远。就嚷道“墨远奶奶叫你回家吃饭,别忘了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