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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虽然颇多不寻常理之举,可是从不说假话。
于是宁小白一跺脚,罢了,这马怪好看的,于是携带者白马一匹,面具人一位回府了。
这一幕,珠帘秀和林白衣看到了。
珠帘秀说,“这人的面具真是好看,我定也需要一副。”
林白衣轻笑,原以为宁家的女儿必是精明的,今日却是看见了这气急败坏的小儿郎情态,她一个女子做来,难得却不让人讨厌。
宁家的正厅里,宁母正在与贵人说话。
这贵人便是风家家主的三女风轻波。五年前先帝崩,太子登基,三月后崩。后引起争斗,但凡能够继承的女子似乎全死了,于是皇长子出来主持朝政,成为第一位男帝,年号建宁。后世称明睿帝。这几年朝堂斗争激烈,却给了贫寒子弟入仕的机会。男帝提拔新臣,任人唯贤,善于用人,天凤眼下的局势平稳,国事安定,正慢慢的恢复到往昔模样。
宁母所知道的很多,只是从不与小白讲。
小白安静的做自己的千金就好,这些局势什么的,小白根本不在乎。自己女儿的脾性,宁母也渐渐的知道了,这个女儿聪慧倒也聪慧,只是于人事上终是稚嫩了些,便是说了,小白听了,也还是不怎么见效。她见女儿似乎极喜欢眼前的一切,便也不强求。自己的女儿心智仍如痴儿一般烂漫天真,这些世间污浊之事,不说也罢。
当年朱鸿举离去后去了王城,眼下却是从凤之臣了。
还有那个当年于小白有恩的百草庄子的小公子,五年前便再也不见了。朝堂上却是有位神医,据说是男帝的表兄。却也善箭术,与北方异族之战中救了皇帝一名。获封安定郡王。
这几年看着自己女儿成长成如今这婉约灵秀的模样,她也经常的反思,是不是女儿养的太好了些?女儿眼光纯净,做事良善,眼光也算独到,做事也算谨慎,这几年容貌上也是出落得俊俏的很。只是,却不得一个合适的。
便是她觉得满意了,女儿总觉得不好,脸都绿了。她也有一度怀疑是否小白喜欢上了七夕四月做了那女女之事,却只是谣言了。自家的女儿,似乎对这事没有兴趣。想到这里,宁母坐不住了,请了几位能保守秘密的名医诊断,却只说小白体质曾受损,只是体弱罢了。那个,其实是正常的。宁母登时放心。
几日前收到拜帖,这王城风家的三女求见,她素来不在明面与朝堂之人有联系,但是这个人却不得不见。这几年局势不稳,宁家的生意自然也受到影响,但是似乎有人张开了巨大的防护网,整个锦泰较之其他城池而言分外的宁静,宁家几乎可以说只在最初受到一点波动,后来几乎全然平静下来了。数次朝堂危机下来,商家大贾几易更迭,岳白宁家的商户也多有波及,锦泰宁家无丝毫损失。
不是没有去查过了,宁母相信绝没有无目的的好意。
可是只查到似乎风家要护住锦泰城,如此而已。
宁母推测许是自己女儿的缘故。
眼下看到这风清波的模样,便觉得风家此举,实在是情有可缘。
这女子与自家的小白一般的年纪,模样上也是极为相似。
只是小白文弱了一些,举止间带着些风流洒脱。
面前这位风小姐,举止亦洒脱的很,只是带着些不拘小节的豪气,以及小白绝计没有的强壮的身体。若是莫邪看到了,估计也会觉得相像吧。
小白神智清醒的那一日,便是风家清扬逝去之时,非常的巧合,且容貌如此相似。
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人面如桃朵朵开
五年前有人来刺杀,来寻访,那时候小白的眼睛正好肿了。便是那一次倾城湖上与大家的见面,这些年来自己有意娇纵自己的孩子,不准她习武,只学些文字之事,无奈世事巧合,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风家清波,若和小白站在一处,说不是亲姐妹也断然不会有人信的。
自己也曾疑过君家和风家是否有亲,却是没有的。世事难料,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大概如此。
这五年过得平静,倒是完全忘了这件事。
眼下朝廷平静,便是生的与早逝的风将军相像,应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眼下这风家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风家的公子谈笑宴宴,似乎一点不着急的模样。
宁母的狐狸眼笑得真诚慈祥。
宁父听清溪说了前面的情形,心里忧虑。
“现在的陛下,身为皇子时定过亲的,便是风家风清扬将军。眼下皇子成了陛下,莫不是听说生的一样,便要召女儿入宫。若真是如此,必要迅速的给女儿找份亲事才好。”
马车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着了。气息平稳。
“年年,你怎么不早一点出现。”
“小姐,你那个机关,时灵时不灵的,我现在能完好的站在您面前,就要叩谢上苍了呢。”
“再说了,这个人没有恶意。我何必多管闲事呢。”
多说无益,宁小白抱着手炉子,仔细观察这个斜躺在轿子里占了自己大半个空间的人。
似乎年龄也与自己差不多吧。
下巴上光洁,也没有生胡子,估计是个女人吧。想着车后面里的胭脂雪,内心里想要仔细的问问这个人这马实在怎么来的,若是有渠道,自已也弄一个。
这人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味道,之前雪地里不觉,眼下空间狭小,药香便不断的传来。这个药香,似乎和自己母亲与自己的熏香很相似呢。闻着很舒服。
很快就回到家中了。
守门的人立马回去报给了宁母宁父。
小白刚刚收拾了自己;安顿了面具人,又着人去请了大夫,便看到清溪着人来叫她一同去迎接客人。
宁小白此刻脱了狐裘,穿着带着毛边的冬衣,脖子上依旧挂着璎珞。这些衣服配饰便是在王城也是数得上的,靠着流行靠着推手,靠着舆论,靠着小小的煽情故事,每一个簪子有一段情谊,一件衣服也能寻得见典故,这是宁小白的一点点想法罢了,但是神奇的宁母和同样神奇的管家两个人顷刻间想出了一系列的法子,于是,便是这样子了。这一身最简单的衣服,即使在锦泰城,也是诸位贵人们艳羡的,因为这样的手工与料子,所经手的人都是极拔尖的人才,其他家族便是仿制也会落了下乘,这些贵人们是不屑于这么做的。毕竟这是个爱惜羽毛的年代,这是个脸面重于生命的年代。
宁小白自觉良好,在拜见母亲及贵客时也是绝好姿态。
但是见礼完毕后她抬头看见面前的这位贵客顿时惊异了。
这个人生的很熟悉。诸位原谅宁小白的人脸识别无能吧,她便是形容,也形容的绝对不是脸庞,只是特别的感觉。小白这些年会想起那恩公大夫,也只是因为她记忆里的药香实在是深刻的很,便是容颜模糊,但凡嗅得见药香,她便会想起来恩公,只是仅限于想起来罢了。就像毕业后想起来那个常穿裙子的班主任一样,印象里有这么一个人能罢了。不会想要刻意去寻找,想到了不会心痛,见到了也不会很高兴。
宁母满意自己女儿的表现,礼数周到;仪态优雅。
宁小白觉得这个人真的很熟悉,于是她好奇的问道,“母亲,这位贵客我好似见过的。”
“你不觉得贵客与你很像么?”
贵客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任宁小白看着。心里也是暗暗称奇,这位果真如画像一般与姐姐很像,但,也只是很像。姐姐英姿飒爽,便是坐着也觉得只是一把利剑暂时收进了剑鞘里罢了。但是面前的这位小姐,穿着低调华丽的衣裳,形容举止优雅的很。给了自己一种错觉,这女子便像是那湖水一般柔软温和。
宁家的小姐应该已经快二十岁了吧,可是眼下看来,举止间尚且带着一丝稚气,带着一种娇养起来的孩子所特有的一种不染世事的天真烂漫。
“母亲,这人只是觉得面善。”面前的这个人便是穿着锦绣衣衫,可是这袖口实在是有些窄了,不是骑装,便是会些功夫的人。
“宁小姐慧眼,在下自王城而来,姓风名清波。正长了小姐几岁,勉强可以当作小姐的姐姐。”
“原来是风家姐姐,展颜失礼了。”
大家见了后无非是谈些日常玩些什么看些什么做什么消遣一类的事情。小白一直看着这位风清波,心里狐疑。与自己相像,忽然间想起,七夕也曾说过,风家有一位少年将军,可是在她来到这个世上的这一日死了。风家,王城。宁小白顿时觉得寒气逼人,据说她早年的被刺杀,就是由于这些缘故。风家的敌人想要劫了小白,风家的家斗里也有人不希望一个与死了的光彩照人的将军如此相像的人,情况复杂,原因更是五花八门。但是这些刺杀随着男帝登基,王城局势平稳之后也没了。宁小白的记忆力,风家=麻烦,而且要命的麻烦。便是现在宁母在自己身边,宁小白还是会止不住的多想。该死的年年不知道去哪里了。
“宁伯母,晚辈听说倾城湖的雪景尤其美丽,不知道是否有幸可以邀展颜妹妹一同观看。”
“自然,清波如若喜欢这些景致,大可以与展颜一同去。展颜,你要尽好地主之谊。”
“是。姐姐,今日的雪看着是不会停了,不若姐姐今日先休息一晚,等雪停了我们便一同去,从楼外楼上看,倾城湖的景色一览无遗,漂亮着呢。”
小白送了贵客走了。
却是仍然不见小姑姑。父亲着急的很,坐立不安。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遣去迎接的人仍然不见回来。
“你莫要担心,这雪下的很大,必是耽搁了。”
这天晚上,大家没有用餐。
劝慰父母后,宁小白回到自己房中,想起面具男,便拉着七夕四月问情况。
却听年年冷冷的声音传来,“面具人过来了。”
小白抬头。
作者有话要说:
☆、胭脂马来不如意
小白抬头。
面前的人依旧穿那一身衣服,可是感觉上却觉得这个人整个和缓起来了,就像雪融化的感觉。
小白仍旧抱着小手炉,面具人站在门边并不进来,外面的风雪不曾停歇,面具人的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点点雪花。门开着,很冷。
中午将至,又下着雪,外面很亮,小白愣住了。似乎带着阳光进来的,只是身后的光并没有照亮面具人的面容。
“你进来吧,怪冷的。”
小白又道,“年年,一块坐着喝茶。酒窖的那一壶玉泉琥珀是你的了。”后一句小白说的很轻。
“七夕四月,大夫怎么说的,可留有方子?快去抓药。”
“小姐,她不需要,说自己可以的。”四月说道。
“不过大夫说了,她只是劳累过度罢了。”七夕从外面进来。见面具人进屋了,将门掩上。
“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小白觉得自己问的很合景,只是面具人似乎不这么认为。她一语不发,只是坐在凳子上看着宁小白。
宁小白从来就不擅长紧迫盯人,她所擅长的,不过是撒娇装痴罢了。
“你喉咙不舒服么?”宁小白怀疑的问。
“听的到我说话么?”宁小白再问。
“你的胭脂马是要送给我么?不出声不摇头就是同意了。”宁小白说。就不相信你会舍得一匹胭脂马。
“那本就是专门训养给你的。你喜欢么?”似乎觉得小白能够喜欢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面具人整个人似乎都活过来了。
宁小白几乎下了一跳,“你,是个男人?”
这声音很陌生,可是绝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这声音还是很好听很悦耳的。
“是啊。”
“你当街拦住我就是因为想送马给我?”宁小白再问。
却看到面具人摇摇头,“我还有话给你说。”
“什么话?”
“现在我不想说。”
“你这屋里似乎不曾熏香。”
“熏香?哦,这里熏的香料暂时用完了呢。正在配呢。”
“我这里有种香料,可以缓解你的症状。香用的对了,不仅凝神静气,还可以入药。”
宁小白深以为然,后宫后宅里多少人就是因为熏的麝香而流产乃至终生不孕,造成多少悲剧也成就多少上位者。但是,小白奇怪了,“我有什么症状?”
“你这些日子屋子里太过和暖了,你夜里总觉得燥热。”
“公子也懂得药理?”
“公子也懂得药理?”
年年并不喝茶,只拿着茶杯笑,这时候说话了,“小姐,这位可不只是懂得,很精通呢。”
“你怎么知道?”
“小姐,这人身上的气味你鼻子不好,闻不出来,一身的药味。而且我看这公子并没有生病,康健有力。”
“至于为什么是好手,小姐,这人身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