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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白心里七上八下,到底是一个男人喂养了我么?一个男人!
七夕麻利的将茶点茶具收好,又将四月所整理的笔墨纸砚收拾妥当。“小姐,一会儿您要先去请安,之后就去书房。据说请的是王城里的大学士呢。”
“是啊,就是那个朱廉朱鸿举,先后教出了三宰相二将军的青翎山书院的先生。”
这两个孩子,七夕懂事,四月活泼,父母对宁小白果真用心。
七夕在前面带路,一路蜿蜒,途中景色宜人。
小白住的地方其实距离宁母不远。但是今日似乎阳光很好,这样温和如春日的天气里,园中的花草也格外的美丽。
“爹,小白来了。”
宁父居然和宁母在一处。
小白轻轻作揖,给母亲父亲请安。
她知道她母亲在看着她。她的母亲,这个英气的人有着一双幽黑的眼眸,似乎在这眼眸下没有秘密可言。
她站在那里,任她的母亲审查。
可是父亲确实等不及拉了她坐下,替她整理衣衫。“我们小白穿上这白果青衫,好生俊俏。你今日便要去见先生,可要记得好生敬着。千万不要太累着自己,要注意休息。”顿了顿又说,“七夕,你要记的给先生倒茶,万不要让小姐冲撞了先生。对了,眼下虽然渐渐的暖和了,只是这早晚到底是凉了些,你可要记得给小姐加衣。”一会又问东西可曾备齐了。
宁小白和七夕一一回了。父亲的手纤长秀丽,近处看着,父亲的双颊似乎上了薄薄的一层脂粉,整体看来,依旧是个大帅哥。
“放心吧。朱大人是个和蔼风趣的,我只怕我们乖巧的女儿被她教的太过活泼了呢。”
宁小白抬眼看自己的母亲,她的眼睛看向自己,嘴角尽是笑意。
“小白,朱大人虽然和蔼,你自己要多用功。”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宁父,“不过,也要记得休息。如你母亲所说,但凡觉得吃力了,随时和朱大人说一声。凡事不要逞强。”
“是,孩儿知道了。”
“第一次去,我带你过去。七夕,拿上东西。”
宁父居然牵起了自己的手。
她惊异不已。虽然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内心里自然是惯性的更亲近母亲一些,脸上便有些难掩的笑意。
距离父母所居住的水石居过了三进小门便是书房所在的春在堂。
这春在堂真如七夕四月说的那般,书房其实是一整栋建筑,只有一层。四处都是大窗,除了那藏书的一间屋子窗户较小,其余的房间,随便一间推开窗就看得见外面的景色。
这春在堂敢起这个名字,估计就是为了这触目所及的各色花卉珍草。
且这些花卉从屋子里看去,每一处都是一幅画一般。春在堂建成之时,画圣白子墨也叹为观止。
“母亲,师娘可有什么厌恶的?”
“小白不必紧张,与朱大人相处,但注意一真字便好。”
那堂中穿着天青色衣衫的老人便是朱大人了吧。
宁小白吐槽,终于见到了颜值在平均线以下的人了。要不这世上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老人很瘦,病恹恹的样子,坐在蒲团上理都不理。
“徒儿宁家展颜拜见师娘。”
呢。
她觉得,这老婆子一睁开眼,她整个人都生机盎然起来了。行了拜师礼,一早上便就过去了。她因为大病初愈,不便久在外边,便回去同父亲吃午饭。至于朱大人,自然是她母亲陪着去了锦泰城的人和居,据说是在天凤王朝也是第一等的酒楼。
“小白,今后要日日去书房,可要多注意呢。”
“父亲,小白的身体已然好了。而且师娘说以后只上午上课,下午我自己随意就好。而且十日休息一日,下白如果还是累的话,便一定会给父亲说的。”
“也好。明日下午,你同我去香积寺还愿,今天可要早点休息。”
小白心里高兴。香积寺,想不到这异世界居然还有一样的寺庙,不知道可同我自己的世界的菩萨有什么渠道联系,可有回去的法子。
宁小白并没有注意到,似乎因为有了少女的身体,连心态也越来越像个少女了。对未知的世界怀着憧憬与希望,为了些许的小事容易满足,高兴的忘乎所以。
作者有话要说:
☆、因缘际会福女至
朱鸿举和宁母在春在堂的花室品茶。
“大妹子,老姐姐我之前只说是随你的意,来你这园子里游玩几年也是值当的。不曾想你这个女儿倒是生的好。你这女儿当真是个痴儿?我见她行止间到不像是三岁孩童。”
“内子也说是上苍垂怜。小白她这些年浑浑噩噩的,确实是四月上清醒的。那时候因为服了一剂药,毒全部拔出,小白身体几乎受不住,昏迷了整整七天。之后总算稳定下来,却总也不见清醒,她似乎很不愿睁开眼睛,流了许多泪。那日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只是那时候她举止间便是完全的疏离,现在倒还好些了。调理到了六月份也才好些,内子也时常的教些天凤民情与她,她倒是学的不错。”
“宁大妹妹,你这个女儿,现在清醒过来,也不知是好是坏。你们宁家的财富,加上你母家的权势,有心人只怕不会放过。”
“我自然知道,那群人都盯着在下的钱袋子。只是我宁修容的女儿,如何能够装疯卖傻隐于人前。我所害怕的只是我家小白不喜这些行事,她之前懵懂了那些年,现在神智即使清明,必然一如孩童一般的赤子之心,我怕她厌恶以至于伤了她父亲的心。你如此猜想,可是谁家的儿郎要选妻主了?”
“王城段家,有子三人,长子已经嫁了太女殿下。二子定了西和郡主,据说是皇上赐婚,年底便要嫁了。这小儿子已经十一了,据说生的很是不俗。据说有大师说过,必要有大因缘的才能结亲,故而现在尚未定亲。”
天凤素来早婚,女子十五,男子十四,大多成亲了。而且很多便是不满十岁之时就已经定亲。如宁小白这般因为痴傻的确实少见。
“依你的意思,她段家就看上我这痴傻了这么些年的小白了?若是如此,她段家的耳目倒是令人刮目了。”
“大妹子,只是一桩。你莫要忘了,这天凤的皇子殿下适龄的可是有两位。大皇子天幸与二皇子景然。不怕你小,甚至三皇子天锦,都是可能的人选。”
“你说段家,些许可能。只是这皇家之说,未免荒唐。在这天凤朝,商家的地位虽则相比前朝好了些,可是与那皇家仍是云壤之别。这些贵人如何会把我宁家放在眼里。你说的怕不是我那姐姐宁修然吧,她的女儿今年已经十七了,且已然做了御前行走。再且,大皇子不是已经定了亲么?”
“的确。大皇子确然定了亲,只是那女子已经死了,就在今年的四月份,坠马而死。那女子的母亲可是端和侧君的亲姐姐,风清扬风将军。”她顿了顿又道,“活到我这个份上便知道这世间多的是巧合之事,而且我曾见过一眼风清扬的爱女,与你的小白眉目间颇有些相似。且更巧的一件事,这个人死的时候,也是几个月前。我那日请了大夫问过小白醒来的情形,那一日,便是风家小姐身死之日。那大夫记得清楚,只是因为那一日,是十五月圆之夜。那一天之前,雨下了足足四天,她醒来的时候是傍晚。”
“你说错了,我家的小白醒来的时候,是五月而不是你说的四月,是清晨而不是傍晚。”
“大妹妹,是么?只是你说的是你家小白真正醒来之时吧。我说的,是小白拔毒之后昏迷不醒,十五那日,那大夫眼见令千金即将不行,吓得魂不附体,却不料令千金吉人自有天相,居然醒了。之后一直沉睡却无危险,为何不醒,只是身体虚弱罢了。”
“
“朱姐姐,这王城的八卦倒是有趣的紧。姐姐来我这里教导小白,还请姐姐教她些文字书写即可。如姐姐所说,一切怕都是有因缘的。若我将小白禁于这后宅之内,我宁修容又何必再经营这些。我年轻时便不曾畏惧过什么,承平的日子过得久了,有些人便忘了我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朱鸿举消息灵便,这些话必是有人故意的渲染。她说与自己听,自然也不仅仅是因为是自己的朋友,朝堂眼见着是安静平和,可是诸位皇女都已经长大,北方的游牧部落虽然太平久了,可是免不了他们休养生息养足了气力便要来犯了。
锦泰富庶,岳白宁家另大姐姐过来做城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锦泰与王城千里之遥,消息如何能够如此迅速。是宁府出了问题还是锦泰里的耳目通了天?
宁修容沉思良久却不得解,见朱鸿举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登时笑了,“朱姐姐,我虽然不问你怎么来了锦泰,我知道你不单单是厌倦了王城的那些事情。我只希望你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不要让我宁家卷入这趟浑水。”
“妹妹说笑了,景泰的风景宜人,我自然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风景才来的这里。令千金我必会尽我毕生说学倾力而教。”
“姐姐,我说过,不用教小白所有,我只希望她文断字明些世俗大理便已然足够了。”
宁小白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就有些吃不消了,其实这路还是不错的,只是这木头轮子的马车,自然不比那些橡胶轮胎的车子舒适。
宁父见她脸色欠佳,便拿了丸药让她服下。
“爹爹,这香积寺当真灵验?再不到,小白的半条命就快没了。”
“大师曾说,春尽夏末有花来。你清醒的时候是四月初,可不是春尽的时候,你身体大好的时候,夏日早来了。而且,你园中的那株天星海棠,已经死了好些年,你可注意最近那花树上可都是花苞。”
也许在了不得的异世,的确有这么个人,与莫名的宇宙意志有了共识,探得了天机。这个人,说不定就是这个大师。
一路所见,倒是繁华的紧。七夕四月很少出府,眼下也是看呆了的样子。
旁边宁父一直看着她,见她服了药似乎好些了,对这些有了兴趣,便一一的解说。
因为出来的早,这些路上的摊贩,也就早上午前热闹。这家云雀店的芙蓉糕虽然卖的最贵,其实与云丝糕一样,只是外表颇下了些功夫。早前有个客商来此,不知道这个原因,以为店家拿了云丝糕做了假,差点一场风波就闹出来了。
这道街的店铺,都是我们家的。这家店的刺绣师傅的虽然是个女子,可是手艺在天凤也是数一数二的,是你母亲年轻时发现了这个人才。
这街上男子不少,也不曾蒙面。这天凤王朝也还算不那么封建。
她看着街上的男子,身形偏瘦,几个穿着锦绣美衣的大多有小厮下人伺候。那头上的簪花,好大一朵月季。所幸这些男子生的不是五大三粗,要不她一定要撞墙。
见宁小白盯着男子看,宁父心下一动,女儿已经十二岁了。其他的女子,大多已经订婚了,莫不是女儿心动了。
又见女儿又暗暗皱眉,又看其他的店铺,略略留了心,倒也不太在意。
下了马车坐了轿子的时候,已经到了香积寺的山脚下了。
她其实很想自己走上去的。只是这山道崎岖的紧,她看了一下足可称之为陡峭的山道,她身子也不好,还是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卦男子爱哭女
下了马车做了轿子的时候,已经到了香积寺的山脚下了。
她其实很想自己走上去的。只是这山道崎岖的紧,她身子也不好。
一路马车颠簸,已然是气力不济了。七夕确实精力充沛,两眼灼灼,她心说,只是长我一岁而已,用得着这么差别待遇么,长我一头的身高,明显的好体力。
她坐在轿子上,看着身边跟着的七夕四月叽叽喳喳,便是七夕,今天也是分外的高兴活泼。
山道上的人很多,也有坐轿子的公子小姐们,也有徒步的公子们,有锦绣衣衫,也有寻常布衣。看来这香积寺的香火真的很好。
她也听到了七夕四月的美男论,端的让她长了学问。
“七夕姐,那柳色罗裙的公子,笑起来真美。”
“的确,你看那粉色青衣的公子,那肤色真好。”
她抬眼一看,的确,两个人妖,面容精致,五官柔和,侧脸被扇子遮住一些,举止间真是一个字…………娘。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想到今后估计也会娶了一个这样的人,真是要命。香积寺的大师,可不要浪得虚名。
只是自己轿子的轿夫估计是累了,距离那两个公子很远了。
“小姐,你看,我们就快到了,那黑色的就是庙门。”
眼看那巍峨庄严的寺庙越来越近,宁小白也似乎听到了里面念经的声音,但是这时候异变陡生。
那个柳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