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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大雪,他们估计是呆在这里。小白,你很好奇么?”
“父亲,小白没有姐妹兄弟,这几位昨日说希望小白是他们的妹妹呢。小白何曾有这样的福气,便没有答应。”
“你原是清明的。小白,那几位原该是你的堂姐。只是我们锦泰宁家自打建立便不与岳白宁家有来往。若说起仇恨,倒也算是有的。你母亲年少时候的故事,你定然一定看到过吧。”
宁小白低头不语,便是乡野杂书也多有关于锦泰宁家家主为红颜抛却世族的身份的故事。宁小白看书颇杂,宁父是知道的,也曾说过她不要太杂,若是误了便不好了。着实操了好一会儿的心。只是后来见小白便是看得杂书甚多,性情究竟与那纨绔不肖的小姐是不同的,便不大管了。
“那些杂言碎语虽然有些荒唐,但事情也是那样的。你母亲年少的时候确实喜欢一个男子。那个男子的出身,也确实是一位歌坊的人。那男子的风度令你母亲惊艳,那男子的气势也令你母亲折服。她为了那个男子,情愿抛却世家小姐的身份,这也是真的。可是这位男子不愿意。他们情谊互通,哪里不知道对方的想法。你母亲年少的时候,便是宁家的一位极有天分的孩子。论美貌,论机智才华,几位姐姐都没有办法与之媲美,便是只是家中行三,族中排行第九,天下的人那时候提起宁家,首先便会提到宁家三女,宛如高云,行止风度,当世第一。”
宁小白见父亲的神色安宁,不似有丝毫不适。
她父亲又说,“你母亲的故事,我少时也常听说的。我成年礼的那一年,就是你母亲为了那个男子与家族决裂的那一年,故而我记得清楚。那时候所有闺中男子提起你母亲,都是爱恨皆有的。你母亲的俊美,闺中男子提起来都会向往呢。直到她为了那个男子不要了宁家三女的身份,受了杖责五十,差点死去了。只是后来那个男子死了,她也颓废了好久。那个男子的死,世人传言与你母亲的家族有关的。”
宁父看着小白,心里难受,小白身上的毒,多少也会与岳白宁家有些关系。他说,“那男子死的惨烈,有传言说是从岳白西城的九层莲花塔上坠落而下的,当时他穿着一身鲜红嫁衣,一身的鲜血,可是据说面目完好,依旧美的令人心惊。”
“我想,你母亲定是知道那男子的死是因为她的家,只是家族本是生她养她的所在,她不能够报复,便只能虐待自己。”
宁小白凝神听着,见父亲神思些许黯淡,心里不安。
“父亲,我们喝杯茶吧。”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是最落魄的模样。便是眉目眼睛也都是看不清楚的。我那时候和母亲父亲去寺里还愿,她冷不丁的就冲出来了。幸亏车夫手快止住了马车,我差点便甩出去。我母亲便是再好的脾气也是要发作的。可是着人制住了她,看见她的模样,母亲便不愿意下手。我母亲那时候说你的母亲,你可想知道是什么话么?”
“小白不知。”
“我母亲说,这个女子本是英豪之辈。我母亲虽然官场上平常,相面上却是极少出错。我母亲觉得这个人这般模样甚是浪费,便将她带回家里去了。”
宁小白心道,这一节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不知道,我猜,你母亲也是不知道的。她那时候浑浑噩噩,便是将她扔进河里她也不会呼喊的。我母亲着人看了她几天,她一直嚷着喝酒。那时候还闹着来到了后面的园子。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她的眼睛。你母亲有一双极美的眼睛,便是那时候她神思恍惚,一双眼睛也是晶亮逼人。我母亲将她打了一顿。她还闹,便再打。这般过了几日,她倒是清醒了。饭也愿意正常吃了。后来,她便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我母亲却是非常的高兴。她那时候说,这个人若是一朝清醒,便不会再如先前那般模样。”
“后来的事情,便是世人所传的那般。你母亲自己有了自己的生意,慢慢的做大。后来我家遭了些事,你母亲便着人来帮忙。如此,就有了缘分。”
宁小白知道,父亲许多事情都不愿意细说,父亲说母亲的眼睛极美的时候,便是喜欢上了母亲了。后来的事情,小白想,因为相互帮助渐渐的生了情愫,渐渐的有了爱情。母亲现在的模样,不像是报恩那般的原因。父亲这般的作为,也不似那等觉得母亲是为了报恩而求娶的模样。
然则母亲心里,那个红衣人的死,到底是与家族决裂的最重要原因。
“小白,你母亲这些年的经历颇多,心界眼界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岳白宁家,也许已经没有恨意,却决然不能原谅。”
宁父看着小白,小白的眉目极美,眼睛生的尤其与修容相似。还有一则,便是浮生若梦。你母亲和我都不愿意你知道这些事情,那时候在锦泰刚刚有了根基,建了这个园子,便有了你。生活美好的像是三月里的阳光,没有一丝晦暗,似乎只剩下明媚阳光。中毒前的时候那么健康聪慧,偏生中了这种毒。各种线索都指向岳白宁家,我那时候差点疯掉,小白,但愿你这辈子都不要知道这些事情。
“我瞧着安然极好,他家里也没什么人。不如我派人去提亲可好?”
“母亲,正说你们的事情呢,怎么到了小白这里呢。”小白脸红。
“我今日来,一是为了告诉你岳白宁家的事情,我们与岳白宁家虽则同宗,但多年不来往,你母亲那时候受了杖责,差点没去了半条命,也算是还尽了血肉亲情。小白,一个几百年的世族,与我们家不一样。你常说乐正家有些复杂,可是放到岳白宁家,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白,你心性单纯,不喜阴私密谋,可是这些事情,一个世家的孩子从小便都会的。可是若是直接说给你听,我却不愿意。
宁父欲斟酌词句,委婉的告诉小白那岳白宁家的不可接近,却听见小白说,“父亲,我知道的。就像是生意场上的阴谋计划,我们的还是明面上的,都算是小打小闹。可是那岳白宁家的事情比最复杂的生意还要难办。就好象朱师娘说官场里关系复杂,牵一发动全身,皇帝的后宫里的事情与官场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间复杂,如高空危卵,片刻即可倾覆?”
见父亲面上赞同,小白又问,“我本不喜欢那几位姐姐,是不是今后我可以托词不去了?”
小白果真聪慧,天性的不喜这些人。也好,宁父笑了,“你若不喜欢便依着你就是了。”
“二则就是你的婚事。我问过安然,安然比你长了一岁。眼下,他家中没有长辈,如果提亲的话只能先问问他家里可还有什么可以主事的人。小白,你到了这个年纪,遇到这么好的人,可不要错过。”
宁小白说,“我知道的。我遇见安然,便是极好的运气。除了父亲母亲,这世上不会有人对我这般好的。我一定让父亲满意。”
“如此甚好,去吧。清溪,把那个银质小手炉添了炭给小姐带着。”
“小白,这个炉子是新打得,是你曾经画得海棠花,你拿去送给安然吧。”
宁小白结果,见这手炉整个是个海棠花的模样,上边的雕刻是各色海棠,工艺是真好。小白笑得眉开眼笑,宁父看着也极为高兴。
“明珠,可是王城有什么事情么?”
安然站在窗口,看着园中景致,面色可以称得上恬静了。明珠仔细瞧了一瞧,觉着安然心情应该不错,于是说道,“公子,你已经一个月没有消息了。主子担心公子,于是便派了我过来。”
“哦,你看过了,我极好,便回去吧。”
明珠语噎,这位使的好计策,几个人骑着好马四处散开,浪费了许多时间。后来是主子说既然没有消息,就去锦泰城守着吧。不曾想这位果然是在的。
“主子有事情要奴才告诉公子。”
“你说吧。”
“主子说,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不如带着一块回王城吧。主子准备了极盛大的婚礼等着公子呢。”
“我何曾说了我要回去呢?明珠,你的主子这回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么?”
“主子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只是这几年每逢过年都是与公子一同过的,若是没有公子,主子说他会难过。”
“哦。我知道了。可是他难过与我有什么干系呢,明珠?你觉着我应该照顾他么?你们这几个人平常都是干什么呢,莫非是他太惯着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白永远这么幸福的单纯的活着,不要为了事事纷扰乱了自己的心意,多好,多羡慕她
☆、白雪红梅人倾城
安然将眼神从外边收回,今日的雪景很美,一会得去找小白去春在堂,那处的梅花昨日见了是有了花蕾的,今日得和小白一同去看。
“明珠,你这些年一直跟着你主子。你觉着我与你主子的关系有那么亲密么?”
明珠见安然神色虽然依旧淡漠,但眼睛开始眯着了,心里一咯噔,知道这位开始生气了。
“公子与主子关系比其他兄妹都要好。”这是实话。安然虽然冷清,可是这些年为了主子付出不少,自己也多次遇险,也为了主子杀了不少的人。可是,这位,不喜欢宫廷。
“是比那些想反他的姐妹们要好多了。你主子来了还有什么话?”
“主子说,如果公子愿意,宁家小白会是公子的妻子。”
“他想赐婚?”
明珠暗道不好,偏身闪过,果然见地板上一处白印。
“你主子这几年的气势真是越来越大了。可是,我的事情,不想你们插手。明珠,你主子的原话到底是怎么说的,你按照原样告诉我。如若不然,你也看到过我出手,我便是要了你的命,你主子也不会怪我。”
“主子说,宁家的小姐是个极软弱的人,公子如果实在喜欢,便下了旨带回来就是了。”明珠身子绷紧,预备随时闪开。
看见安然嘴角上扬,显见着是笑了,明珠心里暗道不好,这位莫不是气急了,今日便要结果在这里了么。
“这倒像是他说的话。他若是改了性子我倒是要奇怪了。”
“明珠,这次你来,带了多少人?鸽子带了多少只来?”
“不多,只有十五人。鸽子带了十五只在身上。”
安然知道,身上十五只,那么已经传信的该还有不止五只。倒是句实话。
“也罢。你身上的东西拿出来吧。我想想是什么东西?是迷药,我上次做的芍药醉,还是七白散?还是可以调动林平姬的令牌?”
却听安然又说,“原来是圣旨,倒是有趣的很。还是空白的。”
明珠惊讶,公子的功夫又见长了。说话的功夫,自己怀里的东西竟可以不知不觉的拿走。
“我要了。东西你送到了,可以走了。哦。记得告诉我表弟,一定要来锦泰看看,那倾城湖真的很美。”
看着明珠走了,安然看着手中这明黄的绢帛,面色忧虑。
陛下既然知道了,小白的事情便是瞒不过了。小白这般好,看来是要先下手了。否则心里终是惶惶不安的。
“安然,你在想什么呢?”
“前几日我请人找了养梅的大师问了一些养花的事情,那株梅树过几日便要开了呢。”
“我今日路过,也见了那些花蕾了。只是那般小。往年都是过了节才开的呢。”
“我也觉着是的呢。不如我们这就去看看。”
“也好,我着人去拿大氅。”
忽又想起手中的手炉,“安然,这个送给你。这是父亲今日让我送你的。这海棠花与你的海棠花面具都是出自我的画。你瞧瞧可喜欢?”
“真好看。小白,我喜欢你的画。我一定随身携带。”
“你喜欢就好。”小白看着安然,心里满足的很。
见人拿了大氅过来,自己过来为安然披上,帮他带上帽子。
“你真好看。”安然生的很合小白的审美。他纤瘦但并不虚弱,皮肤虽然不似自己的白,可是一举一动有着这个时代的男子少有的随意潇洒,少了娘气多了些自己喜欢的英气。她眼里的安然,正是她这辈子上辈子做梦都不会奢想的模样。上辈子是觉着因为现实,那样完美的人不会碰到,因为自己并不完美;这辈子也是因为现实,想在这里找一个很女气的男子其实很难。
安然心里高兴,他听得出小白的真心实意。
于是他笑了,这个比自己低了不少的女子,似乎初见便吸引了自己的目光,只是几面,便是连自己的心似乎都留在她那里了。若说美丽,比她美丽的他也是见了不少的,若说她善良,比她良善的也是不少的,可是吸引自己的目光的,唯有这个人。
她此刻正笑着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大氅极厚,衬的她的脸极小。她的笑容真美。
“走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