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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正笑着看着自己,身上穿的大氅极厚,衬的她的脸极小。她的笑容真美。
“走吧,安然。”
这只手莹白圆润,手指纤长,他的小白,真是无一处不美。
他没有将手放在小白的手里,而是握住了小白的手。
小白的脸顿时红了,心里高兴,心跳的很快,怎么都控制不住的跳着。
这般,是叫做执子之手吧。
宁小白想,真是圆满了。
“师姐,你还是不愿意我留下么?”
“香君,我在这里,再过五年我便自由了。”
“师姐,再过五年,我一定许人了。师姐,我喜欢你。”
“你看他们,相爱,便在一起。师姐,你为什么不愿意试着接受香君呢?”
“师姐,我明日在倾城湖畔等你。若是你愿意,便过来寻我。若是不来,我也再不会过来找你。”
说罢转身离去,竟没有回头。
洛年年一时怔忡,竟没有发觉身后的两个人。
七夕拉住四月,两人对视。今日果真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一会我们去见小姐吧。小姐主意多,一定有法子的。”
“现在小姐估计是在安公子那里,我们端了茶点过去吧。”
大雪纷纷扬扬的下着,宁小白觉着今日的雪也是有生以来最美最温柔的了。身边有心上人的感觉竟是言语形容不出的舒畅满足。
“小白你小心,这处有些滑。”
说罢小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安然揽住小白,便不想放开,就这么走向春在堂。
宁小白脸更红了。想要挣脱可是觉得安然好心只是怕自己摔倒,若是挣扎出去也怕伤了安然的心。再且这般走着,却是真的有些甜蜜的。怪不得那些恋爱中的人喜欢压马路呢。
“七夕姐,你说今天是什么节日,怎么大家都过着跟上元节似的?”
“你不觉得,安公子与小姐真的很相配呢。”
“是啊,小姐娇柔,那安公子却是俊俏的很,英气逼人呢。”
“我们还是晚一点再来吧。”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离开。
那株梅树,是千须朱砂。开的时候是红云一般。
每一年花开的时候,宁小白都会跑过来看,也会折了梅花去做插瓶。
却不会如现在一般,只觉得身边的人在,便是这雪景也比往年的美些。
小白神思恍惚只觉得幸福的紧。
甚至于当安然在梅树下将自己抱住,自己抬头看他的时候,也只是觉得今日的安然怎么看都如天神一般俊美英俊。当唇被覆上,他的脸几乎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宁小白刚刚回神,身子却不由自己的软了下去。
两个人都极为羞涩,只是唇瓣相接,并没有深入下去。可是两个人都觉着呼吸有些艰难。可是都不愿意放开彼此。
白雪梅树,玉人倾城,本是绝美图景。
作者有话要说:
☆、两心成说许一生
宁小白觉得自己真是幸福的如在最美的梦里,眼里只有这个俊美宛如天神的男子,安然亦是如此。两人都没发觉那处的廊下,红衣的少年郎怔怔的看着他们。
这红衣少年正是香君,知道了宁小白与年年并非什么特殊关系的时候,便不再注意宁小白了。这几日住在宁府,见府中景致倒也好看。今日走到此处,看见那宁家小姐与那公子相拥相偎,觉得自己经年相思,偏生无果,心底难过却哭不出来。眼睛里蓄了泪水却忍着不让流出。“师姐,我心悦你。本是不期望你有什么回应。可是时日日渐,却免不得奢望你回应。师姐。我怕坚持的心难以维继了。两情相悦,情深相拥。师姐,我一个人,真的很苦。”
香君只是喃喃说出,眼睛痴痴的望着梅树下的两人,心里奢望着若是自己与师姐该多好。
那边墙头上,洛年年看着李香君。
自打那日香君说了那句话,她也是想不通。明明该是高兴的,这么个讨厌鬼走了自己该是高兴的,偏生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今日见李香君在园子里行走,自己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跟了来。
见李香君怔怔的看着出了神,她自己也看着李香君有些出神。
不纠缠自己的时候,李香君是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艳的。
他喜欢红色的衣服,鲜艳逼人。
年年记忆里的李香君不该是这般安静到有些萧索的,李香君应该是笑起来眉眼弯弯,生气起来那把刀使得是出神入化见者丧胆。
几位同门里爱慕香君的人也是不少。只是香君喜欢跟着自己。
后来她下山了,不曾联系过谁。
艰难的时候也会想起那时候山上的日子,也会顺带的想起李香君。但是,明明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情感在里面的。
可是现在,洛年年有些迷惘。
到底是什么感觉呢,她形容不出来。
若是李香君真的走了,自己会高兴么?
眼下李香君那样站着,年年觉得自己的心里很痛苦,很难过。
这苦痛不似往常的刀伤,却像是自己血脉深处受了伤,一下一下的难受。
自己何曾这样伤感了。她有些不解。今晚上得去找小白问问。
今日的雪下的真大,可是距离年节也只有十几日了。宁府的管家这几日很忙很忙。府中的客人这几日很多,需要额外的准备。
再则流云大师的信息也是需要及时探寻的,还有便是准备小姐的婚事。
作为宁府一位非常尽职的管家,阿墨所知道的宁府之事是比宁父要多的。小姐的心意她也是知道的。虽然这位公子是皇亲,但想来家主对小姐的纵容,这亲事是必成的。家里数年没有喜事了,若是成亲,所要准备的,一年时间恐还是不足。
宁母看着大雪,已经积了一尺有余了。
天阳城的江面,不知道会不会有异。遍寻不见精通航海的人,只能估计若是自海外归来,这时节要早了一个月。
再过十几日便是新年,官府也会休息,巡防的将士也会安排回家的事情,那时候的事情,很难说。
如果岳白宁家不是为了浮生若梦而是为了流云,那么,会怎么做呢?
若是那位陛下要动作,又会怎么出手呢?
锦泰这五年安宁的紧,也许有这位叫安然的孩子的缘故。这些年,自家受到的莫名保护,作为家主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若真是如此,这孩子这几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她的小白,若是被视作女宠又该怎么办?
可是,宁修容苦笑,眼下,若这孩子真的想要把小白带走,竟然不容易阻止。小白自然有小白的缘分,若是眼下阻止,怕是已经晚了。也只能暗暗蓄积一些人,以备不测。
下一刻宁修容吃惊万分。
因为,那安然居然来求见。
听到有人说安然公子求见的时候,宁修容居然有些发愣,再问一遍,何人求见?
是安然公子。
哪位安然?
正是住在府中的安然公子。
“请。”宁修容整理仪容,来到厅堂。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看到安然。
这个叫安然的孩子,比小白更像个女子。身子高挑,肤色不及小白那般白皙一身莹白的衣衫,手里捧着一个海棠花的小手炉子。比之时下的男子,这个少年英气逼人。小白的眼光向来与旁人不同,没想到选夫婿也是这般的别致。
见少年行的大礼,口中说,“百草山庄庄主安然蒙宁姨多日照顾竟没有亲自过来道谢,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还请宁姨原谅。”
宁修容口称哪里哪里,还要多谢你救了君无忧,哪里值得公子这般呢。
宁母知道,这孩子有事情想要说。
她并不着急,只是耐心的与这孩子寒暄。
见他谈吐倒不像是那等生性风流的男子,心里稍稍放心。
也注意到这孩子捧着那海棠花炉子的手一直在抖,心里暗暗称奇,这孩子与我说的到底是什么大事。却听到他深深吸进一口气,声音颤抖着说,“我知道这样做不妥。可是家中已经没有长辈能够做主,所以我只能自己来说。”
“不妨,你只管说便是了。”
安然并不看宁修容,只是看着手中的小手炉,想起小白的一颦一笑,紧张稍稍好些,可是语音仍是止不住的颤抖,“我,想要嫁给小白。”
饶是宁修容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也从未见过有这样的孩子直接就找了女子的家长说要嫁过来的。杯子里的水全泼在了自己衣服上,她并不在意,见这孩子说完这句话后抬起头来看着自己,一双眼睛满是赤诚。
“宁姨,小白已经答应娶我了。我想,能得到宁姨的同意。再且,我不想在等了。”
安然语速极快,脸颊涨得通红。
门外的阿墨目瞪口呆。
“你是说,你要与小白成亲?”
“是。安然没有长辈,一切事情只能自己做主。这是安然的心意。请宁姨成全。”
“小白同意了?”
“是。”
宁修容半晌无话,她家的小白原是极听话的孩子,成亲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自己做主了呢。昨日里她父亲还说想要打听一下安然的亲人长辈,这下子直接就越过去了,算不算得上心想事成?
“你知道我们素来宠爱小白,但凡她喜欢的事情,我们从不拗她的心意。只是成亲这样的大事,她父亲也自该是知道的。”
“这样说,宁姨是同意了?”
宁修容赞叹,这孩子深谙商理,这么一问,想要含糊过去便不容易了。
“自然。小白的心意便是我的意思。”
“安然谢过宁姨。”
说罢告辞出去,脚步轻快不少。宁母心里高兴忧虑皆有。
这孩子这般喜欢小白,小白情路顺畅,她本该高兴的。可是小白向来柔弱,安然这般的强势,小白今后的日子,到该忧心。
七夕四月看着坐在窗下犹自脸红,时不时拿手贴在面上的宁小白,两人对视,皆是笑意满满。
梅树下的场景,这两个也是看到了。
那场景,真美。
只是自己小姐的模样实在是有些丢脸,这都多久了还这么个模样。
“安公子来了。”四月说道。果然看见自己小姐回神问,“来了么,快看看我头发乱了没有”
七夕笑了,说,“小姐别慌,四月开玩笑呢。这是厨房新作的糕点,小姐可要吃?”
“哦,这糕点可有给安公子送过去?”
“小姐放心,早送了过去了。”
宁小白看着自己腕上的白玉戒指,心里喜欢的紧。
她只记得安然今日送了自己这个戒指,她记得安然为自己戴上这戒指的情形,只觉得美丽。却丝毫想不起安然那时候说了什么,宁小白的心太小,幸福这么一充溢,只记得那时候雪地里面目俊美宛如天人的安然,以及这莹润戒指,只记得他说他心悦她。她似乎也说了好多表白的话。想起那个场景,宁小白想起来仍是双脸飞红。
安然过来见宁父的时候,因有了经验,一股脑儿全说了。
宁父虽然十分震惊,到底是高兴的,也笑骂自己女儿说,这个孩子,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让你来说呢。
“您是答应了?”
“自然。你与小白的缘分不浅。小白娶你是她的福气,做父亲的怎么会档了孩子的福气。”
“那么我们的婚事?”
宁父愕然良久,这孩子怎么如此直接。
“您不要见怪,我喜欢小白,一时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他说的真诚。
“那就尽快,你这孩子真是。”
宁父将安然搂进怀着,心底也是喜忧参半,自己的孩子都私下定了亲,居然还要一个男子过来说成亲的事情。
“母亲,您找我。”
“你今日可做了什么事情?”
“今日并没有出园子,并没有什么事情。”
“你与安公子?”
“我,我今日确实见了安公子。”
“你若是想要娶他,也该自己过来说。”
“母亲您说什么呢?”宁小白问,有些莫名其妙。
见小白脸上神色不似作假,难道其中有诈,于是宁母问,“你可喜欢安公子?”
“喜欢。”听到如此回答,宁母心里稍微放心。
“我看安公子手里的海棠花炉似乎是你母亲前日里拿的?”
“是呢,是母亲让我给安公子的。”
“你手上这个戒指是?”
“是安然送我的。”说着伸出手让母亲看,脸上的喜欢毫不保留。
宁母的心完全放下来了。
“小白,你既然喜欢安然,这成亲的事情我这就安排下去了。”
“成亲?”
宁小白懵。
宁小白见了母亲又见了父亲。他们都说自己的亲事在即,可是,什么时候说了呢?
她便要去见安然,想要问清楚。便是要成亲,怎么不告诉自己呢。
可是,一见到安然,小白心里眼里都是高兴,哪里记得是要问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