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喇叭落下,缠在头上的白布被他扯下,飘落在人群中。
警察还来不及赶来,“扑通……”一声,他脑袋迸出血浆,双眼死死的不肯合上,周围的人都吓跑了,云歌呆了,他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双眼怒视着她。
周围的人吓得都跑了,很快,悲痛的哭声就此起彼伏的响起。
林响一把拉过已经呆滞了的云歌,伸手拦住她的眼睛,“不要看……”
才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云歌神情茫然的望着林响,高幸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警察赶到,人已经去了,他们叫来救护车,将那个叫阿力的男人抬上了救护车。
林响护着云歌和高幸迅速离开了现场,太恐怖了,太直接了,太可怕了!
在云歌他们离开后,媒体很快就收到消息,关于钉子户不肯拆迁跳楼自杀的消息立即传遍全城。
分管城建的王副市长收到消息,想要封锁住这自杀的消息,也已经晚了,慕正彭的门生,A市市长立即召开会议,暂时搁置城中村的项目,而这搁置的时间则是没有期限。
黄秘书长也慌乱了,这其中的利弊他当然懂的,虽然他的上头有领导撑腰,但是搞出了人命的事情还是让他无比的担忧,担忧自己的前程自己的饭碗。
他立即打电话给了云歌,“莫小姐,城中村的项目暂时搁置了,你们先不要有任何动作,等风声过了后再说!”
云歌听着他的电话,已经心力交瘁,一波又一波的意外事件弄得她已经六神无主了。
在男人称雄的商场里,她终究是不能像那些驰骋在商场上的枭雄们一样,做到心狠手辣,她后悔了,为了那块地,她费尽心思,只想拿到后,给傲天让他重新开始,可是现在,事情却出乎她意料之外,因为这块地,赔上了人命。
一块沾满他人鲜红的土地,要她如何再去重建项目,重建家园,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开始反思自己,她做这些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得到那块地,她以儿子的病情为筹码要挟慕家,逼慕家出手,为了得到那块地,她锲而不舍的和政府的那些男人周旋,最后,她如愿了,却是这样的结局。
赔上他人的生命,那些地也永久搁置下来。
在无法排解的压力和强烈的情绪攻势下,云歌终于病倒了,她这个强硬得百毒不侵的女人,因高烧突发而陷入了昏迷中。
林响和高幸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林响抱着她去医院时,才发现她瘦得吓人,挑挑的身材太过于纤细,纤细得没有了重量感。
高幸守在病房外,狂拨傲天的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始终是关机,无奈之下,她想起慕冷岩,电话刚落下没多久,慕冷岩便心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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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面,医生和护士正在给云歌做检查,慕冷岩焦躁的不断踮起脚尖朝里望去,高幸和林响在一旁看着他,都自动闭上了嘴。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就昏迷了?”慕冷岩怒视着高幸,高幸憋了憋嘴,嘀咕道,“医生不是在检查吗?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你干嘛对我这么凶?”肋
慕冷岩收回自己凌厉的目光,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于是讪讪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该吼你,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吧!”
高幸也不理他,心里想着,这个慕少真是比傲天还难得对付,看他那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医生出来,慕冷岩急忙迎上去,医生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满,“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慕冷岩想都不想,肯定的话便立即脱口而出。
“你们说,病人这是什么体质,才发个烧,就昏迷了,你说,作为家属,你有没有尽到照顾好她的责任和义务?”
慕冷岩还没反应过来,他呐呐的问,“医生,你说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我说病人身体太虚弱了,体质太差,我们已经给她打了营养液和生理盐水,等她醒来,你们喂她吃点东西吧,以后记得了,别让女人太操劳了,更何况是她体质这么不好的女人!”医生临走时,还不忘将慕冷岩训斥了一顿。镬
慕冷岩不停的点头,待护士全部离开后,他这才推门进来,云歌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纤细单薄的手背上已经挂上了生理盐水,长长的发遮住了她消瘦的脸颊,慕冷岩凝视着还没醒来的云歌,目光深沉。
高幸拧来一个热毛巾,绕过慕冷岩,准备帮她擦擦脸,没想到慕冷岩眼疾手快,立马就将她手里的热毛巾接了过来,自己高大的身子往云歌病床面前一站,冲着高幸挑了挑眉道,“不用辛苦你了,这种小事我来做吧!”
高幸悻悻的退了出来,看着平日里又酷又拽的慕冷岩瞬间变成这样,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响不想凑热闹,他拉着高幸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慕冷岩细致的为云歌擦着脸颊,颈项,最后又将毛巾热了热,帮她将手心捂热,在她床前呆了将近三四个小时,打进去两瓶营养液和生理盐水,云歌这才缓缓苏醒过来。
“你醒了?”慕冷岩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极尽温柔,云歌无力的看了看周围,喃喃自语,“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医院,你身体太虚弱了,发高烧昏迷了,高幸他们送你来的医院!”慕冷岩耐心的解释道,他凝视着她的眼神,深情而充满了疼惜,看着她柔弱的样子,他的心就变得无比的强大起来。
总之,他还是不喜欢她大女人的样子,那样浑身都是刺,只会扎得人无法靠近。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唇角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没事了,烧退了……”
云歌只觉得全身无力,口干舌燥,她用舌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双唇,艰涩的说,“去叫高幸进来……”
“叫她做什么?我让她已经回去了,这里不需要她!”慕冷岩霸道的俯身欺向她,强迫她只看着他一个人。
云歌恹恹的皱眉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烧得嘴唇都裂了,就是不对慕冷岩开口,只是一个劲的用舌头舔着双唇。
“你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哪里不舒服也跟我说,今天我在这里照顾你!”慕冷岩拧着眉霸道的交代,云歌将头别向一边,定定的看着搁在桌子上的水杯。
“你就要是这么倔强,如果你渴了你就跟我说,难道我不会倒水给你吗?”慕冷岩不满意云歌对自己的表现,她现在是病人耶,对待病人不是有求必应吗?他是来照顾她的,连想喝水都不说,那他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慕冷岩坐到床上,扶起云歌,调侃道,“都渴成这样了,还要这么倔强,来,张嘴,喝一点!”
云歌不理他,死撑着将头再次转到一边,也不说话,就是不搭理他。
慕冷岩心里下狠心,非得将她这倔脾气给扭转过来,于是他坏笑,自己扬起头,喝了一口水,然后在云歌毫无心理防备之际,突然朝着她干枯的双唇喂了进去。
冰凉的水顺着舌缓缓进入她的喉咙内,云歌恼怒的瞪大了眼睛,苍白的脸色因为这突如其来暧昧的动作而微微泛红,慕冷岩擦了擦自己嘴角流出来的水泽,深邃的黑眸变得晶亮,他沙哑着声音吓唬道,“乖乖喝下去,如果你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只好用强了,你知道的,我是可以做得到的。”
云歌无语,彻底被他打败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杯子,自己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慕冷岩坐在她旁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终于找到对待她的方法,就是一个字,强!
莫云歌,看我慕冷岩还搞不定你!
慕冷岩得意起来,也顿时热情高涨,一下逼云歌吃水果,一下逼她喝粥,总之,只要他说的,她就要做到,不然就只有两个字送给她,那就是,强喂!!!
云歌心里真是苦不堪言,她浑身乏力却也没有胃口,吃点东西进去就难受,可以慕冷岩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人前人后的替她张罗这张罗那,云歌不仅要听,还要顺着他那大少爷脾气,不然他就用他特有的方法折磨她,让躺在病床上的她不得不就范。
慕冷岩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第一有种照顾女人的强大责任感和使命感,他很喜欢这种被她需要的感觉,尽管这些都是被他强迫得来的,但是他的心底还是很开心。
一整天时间就在两人你追我躲的交战中度过,在夜色降临时,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云歌的病房内。
慕冷岩不在,他见云歌气色好了很多后,便叫了两个护士守着他,自己则去办事了。
云歌看着门口的女子,她有些混沌的脑袋里总觉得她有些眼熟,停滞几秒后,她终于想起了,这个突然前来的女子,是离朗的未婚妻。
Candy神情肃穆的站在门外望着云歌,云歌朝她点了点头,准备起身,Candy不客气的走了进来,她径直坐到云歌对面,“莫小姐,你不舒服的话,你就躺在床上吧!”
“你是?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云歌奇怪的问。
Candy笑了笑,“叫我Candy吧,我是离朗的未婚妻,也是城中村香港财团的代表,莫小姐,有些事情我想来请教一下你!”
看着对方并不善意的目光,云歌心里变得警惕起来,她扯过枕头靠在背上坐直身子问,“Candy小姐,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值得让你来请教的,你知道的,我现在在病房,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真的很奇怪?”
“我要找一个人很简单!”Candy的眼神突然充满了恨意,她知道,离朗的失踪一定跟这个女人有关,所以她要不惜重金的找到她。
云歌不说话,做了一个你继续说的表情。
“我想知道你和离朗的关系!”Candy单刀直入的问。
云歌却是嗤之以鼻的回以微笑,“我和离朗有什么关系,并不需要告诉旁人!”
“我是他未婚妻!我们已经订婚了!”Candy努力压抑着心底极度不满的情绪,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私自将离朗藏了起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你是他未婚妻,那有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们是什么关系并不感兴趣!”云歌不耐烦,两个女人就是这么针锋相对的望着彼此。
Candy忽然站了起来,原本精致美丽的脸颊忽然就像是蒙上了一层寒光,让躺在床上的云歌看到心都有些颤抖,她几乎是带着满腔的恨意指责道,“我警告你,你再不将离朗交出来,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他是我的未婚夫,任何女人妄想得到他!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和他有肮脏的关系。”…
云歌也不示弱,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忽然就直挺挺的站在了Candy面前,她拽紧着拳头反击道,“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你知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告诉你,我和他的关系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肮脏,他是我的亲人,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的哥哥!”
Candy不知是被云歌凄厉的声音吓到,还是被她说出来的话震惊到了,她突然跌在了病床上,傻傻的望着云歌。
“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如果你对离朗不好,我也饶不了你!”两个女人的战争一旦开始,谁也不会示弱,云歌心里闷得慌,这个女人凭什么来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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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dy双眼含着泪水,她抬头望着云歌喃喃的反问,“你认为,我会对你哥哥不好吗?你既然说你是他妹妹,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
“你到底把他藏在哪里了?”Candy怨念的望着云歌,听到她的话,云歌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安,离朗去哪里了吗?还是他?肋
云歌忽然就害怕起来,她只觉得嗓子痛死了,火辣辣的痛,她沙哑着声音问,“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找不到离朗,他去哪里了?”
Candy从包包里将离朗的手表拿出来,“这是我送给他的表,他已经失踪十天了,这块表被人拿去问价,现在警局抓到一个人,说是他的竞争对手请他们三人挟持他的。”
“我们在A市,只有和你们天皇娱乐一起参与最后的竞标,而这块政府工程的项目已经落到你们公司旗下了,你难道不觉得有蹊跷吗?离朗投标当天就没有出现在现场!”
云歌听着她一番话,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白得似乎都可以掉下几层灰来,她不断的摇头,“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他怎么可能失踪?”
“可是警局那个人已经招供了,说是和我们竞争的公司雇佣的他们,难道不是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