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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囚禁我,我也很明确地告诉你,你休想把我当个玩偶似的囚禁在你庞大的后宫里。”一想到他为了佟佳氏而怀疑我,佟佳氏日后会生下玄烨,我的心底对他就有着一种无法说出的愤怒。
也许,因为在乎他,所以在意他的态度。
可是那时候,我们又怎么可能各让一步、好如初呢?
直到狩猎开始,我和他都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
记得在宫里时,他曾说和我共乘一马。可如今这般情况下,我又怎么可能和他同乘呢?
还好,早已为我准备了一匹枣红色骏马。我走近那匹马,摸摸它的鬃毛,它仰颈长嘶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不过,看到它没有其他过激的反应,我也就小心翼翼地拍怕它的脑袋,尽量和它培养一下感情。我凑到它的耳边,小声道:“好马儿,一会儿要乖乖的啊。”
我的心底忍不住长长哀叹了一声,一会儿我就是死也得死在马上。
我怀着赴死的决心踩上马登,很不雅观的翻上了马背。还好,它没有把我甩下去。可是,一会儿我该怎么让它跑起来了呢?
我一脸迷茫地看向福临,想向他求助。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锁定远方,根本不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福临,你可真狠心,明知我不会骑马,却放任我骑上马。
我失望的回过头看着身下的枣红马,心底是说不出的伤怀。
我不知道,在我回过头的那刻,福临恰好也回过头看我。只是,我们错过了彼此的目光交汇。
************最后一更了
第8卷 第195节:围场惊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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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皇后,所以我和福临并骑。
马儿很听话,驮着我慢慢地向福临走去。
福临看着我骑着马一点点向他走过来,他眼神里有种犹豫不定的怀疑。看到他那种表情,我的嘴角突然上扬,笑了起来。
“娘娘吉祥。”一身着红色骑装的年轻女子在马上向我请安道。
我报以微笑,却不言语。
“娘娘的笑容像东边的太阳一样温暖。”她边说边抬头眯着眼看向东方。
听到此言,我不禁粲然一笑,顺着她的方向看向东方。
东方渐起的暖阳散发着柔和与灼热并存的光芒,光芒笼绕下的大地如同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而福临在那金色之下朦胧地越发飘渺,让我看不真切。
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和他的距离又在渐行渐远渐无书。
我和他的情缘,怕是不久就要结束了吧。
思及此处,我的心口不禁猛地抽搐着,疼还是痛?我是心疼自己这段感情还是痛恨自己为什么傻呵呵地要去尝试呢?命运面前,我是多么渺小呢?
“娘娘。”悦耳的女音再次响起。
看她的发髻应该是哪家小姐,尚未出嫁。
“你是哪家小姐?”
听到我这么问,她的眼睛里露出失望的表情,似有埋怨地说道:“奴婢是安亲王之女,秦朔。”
“秦朔格格,本宫——”我到底想对她说些什么呢?她那么天真的面容,恰如初开的牡丹,正在绽放自己的芳华,而我,恰如此时已近凋落桃花,在风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娘娘怎么了?”她疑惑着问道。
第8卷 第196节:围场惊变(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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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本宫用本宫这词不习惯!”我突然嬉笑着对她话锋一转,绕口令似的说到。其实我本想说,一会儿请她在旁边都关照一下,万一控制不住身下的骏马,我也好有个搭救的人啊。可是,转念一想,年轻如她,活力如她,今日定是想要尽兴狩猎与那帮男儿争个高下。我又何必做扯她后腿的那个累赘呢?
“我叫你娘娘也不习惯。”她口无遮拦的说道:“娘娘都是很凶很严肃的,可是你一点都是,你的笑容真好看。”
听到此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额前飘过的发丝,声音有些怅然:“你看,时候不早了,一会儿狩猎就要开始了呢。”不是我想转移话题,只是我怕时间一长,我的笑容就会消失,我的心底突然很想给一个人留下最美的印象。
说着,我对她又是一笑。夹紧马腹,拍了下马头,马儿听话的小跑起来。
“娘娘,一会儿我们赛马好不好?”
“好啊!”我回眸,接受她的邀请。今日,就让我放纵一次吧。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沿着命运的轨迹,我只要做好我自己。
不多时狩猎开始,男人们自然策马扬鞭向密林奔去。
“皇兄,一会儿我要是摘了彩头,您可要答应我刚才的要求。‘博果儿轻快带笑的声音在耳边回绕着。
我记得开始前,福临说过林子里放了一只白虎做彩头。谁若猎到,重重有赏。博果儿到底有什么要求呢。
思索间,身后传来了秦朔的声音:“娘娘,想什么呢?女婢要先走了!”话音未落,一骑轻尘已奔向林中。
我叹了口气,我的身边几丈开外就有一些护卫,如果遇见白虎应该也没什么吧。
我双腿在马腹上用力一夹,马儿便跑了起来。它的速度不快,像是散步一样溜达着跑进了林子里。马背颠地厉害,我有些头晕。
看着分布的枝桠,我脑中突然浮现出他的面容。
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时他带我也是来到一个林子里的,那时坐在马背上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我的心底,莫名的有些怀念那种感觉。
第8卷 第197节:围场惊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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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福临也说我们要共乘一骑,只是短短几天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如果,如果没有佟妃,我现在是不是靠在他的肩膀,在他怀里呢?
思及此处,我竟然有些怅然地锤了下马头。也许因为心底有怒气,所以力气大了些,马儿如同受了刺激般前蹄扬起,“嘶——”地一声长叫,差点没把我甩下去。
我拉紧缰绳,试图稳住身子。
马儿放下前蹄,突然撒欢似的向前快跑了起来。这一扬一跑的,把我所有的思维全都拽了过去。
“好马儿。慢点吧!听话啊。”由于它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不禁弯下身子抱住它的脖子,带有哭音地和商量着说道。
“别跑了啊!”
我也不知道它带着我向哪里跑,它就一个劲儿地乱跑。横过枝桠在我的头顶擦过,有一种扯断头发的麻疼。我想喊救命,可是在好强心的驱使下却又死要着嘴唇不肯开口。那些侍卫也不知哪去了,也许也是寻找彩头吧。
也不知马儿跑了多久,我被颠了五脏六腑都要吐了出来。抱紧它脖颈的手臂已开始泛麻,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我就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葬身此处吧。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一切真的按历史的脚步前行的话,我又何必担心此刻呢?历史上,我还有存在的价值。思及此处,我原本紧抱马颈的手臂渐渐松软下来。
突然一只小鹿出现在我的视线,我身后有弓箭,不过我哪有那么大力气拉弓射箭呢?就算有,恐怕我也狠不下心去伤害这么可爱的小东西。
小家伙似乎很好奇我,转着脖子追着我看。而我身下的马儿也许是跑累了,竟然放慢了速度。
此时,已经离开了密林,恰好出现一块空阔的草地。我本想等马停了,下去休息一会儿。可是,就在我已松开马颈伸手活动活动胳膊的时候,小鹿突然一个箭步向林子里冲了进去。
怎么回事?我有些奇怪。
第8卷 第198节:围场惊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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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下的马儿突然一阵扬蹄,我一下子被甩了下去。
这突发的一切,让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只觉得浑身骨头被摔得酥疼,像是折断了一般。
怎么回事?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啊。
眼睁睁地也向密林冲去的马儿,我的心底忍不住连连发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我,回答我的是震耳的吼声。
我神经因为疼痛而反应慢了半拍,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当我看到那张牙舞爪一脸得意而又带有好奇的白色大老虎向我走来时,我当场愣在那里。连疼痛感都在一瞬间消失,我觉得我石化了。
转瞬间,我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我想起曾经那个可怕的梦,梦里的老虎可是一块一块把我咬得就生骨头了。天哪,这回真的碰到了,被咬死是多么的疼啊。
老虎大概没有见过我这种生物,凭借着兽中之王的霸气才一点点的向我走过来。眼里带着打量的神色,张口吼叫时我甚至可以看到它嘴里的利牙。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一步步向我逼近的白色猛兽,心底最后一丝求生的欲望突然没有了。
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改如何求生。
这么近的距离谁能救得了我?
老虎已经走到身边,抬起前爪向我按来。
被咬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和凌迟有什么区别呢?我很没骨气地准备——
咬舌自尽。
可是就在虎头要凑向我怕脑袋的那一刻,我听到“嗖”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老虎的胸口。然后,老虎像是玩偶一样颓然的倒了下来,压在我的身上。
几百斤的重量让我根本不发呼吸,因为坠马骨头可能也断了,此刻我觉得生不如死。
巨大的疼痛感将我整个人都麻痹了,晕晕沉沉间,我想我看到了他。
他笑着向我走来,对我说:“璃儿,我们回家。”
第8卷 第199节:隔日天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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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怎么样了?”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回皇上,娘娘只是坠马摔伤了骨头。修养几日即可,并无大碍。”苍老的声音说话带着颤音。
“那怎么还不醒?”
“回皇上,娘娘只是惊吓过度。”
“是啊,皇上,您别担心了。姐姐福大命大,那只白虎……”声音到此就停住了,似乎不知改怎么说下去。柔软的女子声音让梦中我不禁皱起眉头,又是如玥,她怎么总是阴魂不散,连做梦都不让我安宁。
“白虎?”福临呢喃着重复道:“查到那白虎是怎么死的了吗?”
“回皇上,白虎是被一根银针刺入心脏,立时毙命。”是夜祁的声音,为什么他的声音还是如此平静?他不是说要带我回家吗?哦,不,那不是他,他是夜祁,不是我的慕寒。
想到这,我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凝儿,凝儿怎么了?怎么哭了?”感觉手上被热呼呼的握了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脸颊上吹气。
“皇上,您先休息一下吧。姐姐醒了,也不希望看到皇上憔悴啊。”
“下去!你们都先下去吧。”声音带有薄怒。
“皇……”
“下去!”
稀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只觉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了。思维开始清醒,可是眼皮却沉沉的,无法睁开。
“凝儿,快醒醒吧。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我对不起你,你快醒醒吧。”
是福临的声音,是他在向我道歉吗?
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都不怪你。你不需要和我说对不起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无法开口无法睁眼。像是被什么压迫一般,我觉得我已不属于我自己。
“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皇宫。凝儿,你——”声音突然断住。
我感觉鼻翼间沁入一股熟悉的幽香,耳边似乎有人呢喃着:“我的小公主,我们离开这里。”
********最后一更
女主还没被废,所以不要担心就这么结局了
第8卷 第200节:隔日天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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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鼻翼间沁入一股熟悉的幽香,耳边似乎有人呢喃着:“我的小公主,我们离开这里。”
我感觉自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里,然后浑浑噩噩的仿佛被移动了一般。
当我醒来时,耳边有熟悉的曲调响起,只不过是用箫演奏的。
那首曲子正是夕阳下我对他们的唱的那首《天下》。
是谁在吹箫,和着时光的拍节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心口。让我忍不住想要挣脱身体的束缚,去随着乐音舞蹈。
我艰难地用胳膊拄着软褥,将身体撑起。侧过身,寻找吹箫者。
怎么是他?怎么会用梦到他?有他的梦,似乎太长了些。
此时仍是夜晚,屋子里没有关窗。皎洁的月光无余地倾洒进来,映得满室清辉。而他,就倚在窗前,水碧色的玉箫凑近唇边,动情地吹奏着。
白色的衣袂在夜风中微微扬起,有一种遗世独立的飘仙之感。
我痴痴地看着,看着这个美丽而不真实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