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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生异禀、也许是战斗本能,‘解烦军’余步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具有非常敏锐的感知能力。就是靠着这种本能,在参军的四年多时间里。余步非但从千征百战中活了下来、而且还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吴军步卒成长为一名‘解烦军’班长。一想起能够能为‘解烦军’这支天下闻名地精兵中的一员,余步就仍不住感到自豪!装备精良、待遇优厚、主公亲卫,这般殊荣可是每每都让余步从梦中笑醒的。每当看到其它兵种的兄弟们看着他那种羡慕的眼神,余步的心中就充满了一种自豪感,也使他对‘解烦军’更加的忠诚!
所以现在当不安的感觉越发地明显时,强烈的危险感知本能和军人的责任感使余步陡地打起了精神。他掣出腰下佩带的马刀,急步挪到挂在城头的警钟旁,准备一发现危险便开始向城内示警。不过现在余步可不敢凭借着一种感觉就敲响警钟。万一自己感觉错了,谎报军情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忽然间,余步亮如夜猫般地眼睛看见了城外夜色里仿佛有一群黑影在向着石城慢慢的移动着。余步陡地一惊,急忙猫下身来,隐身在城垛后面观察起来。慢慢地黑影又近了些,凭借着超人的视力余步很远便发现了这是一群穿着黑衣的不速之客。而令余步感到危险的是: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们手中都握着尖锐的利刃。虽然利刃都已经被涂成了黑色。但在寂寞的夜色中仍微微地反射着冷冷的寒光。
余步立即判断这肯定是敌非友,当下余步大惊,急起身,握起了铁锤就要向警钟上敲去。忽然间,夜空中轻轻地响过一声厉啸,一支箭矢撕开黑幕,“扑”的一声正中余步地咽喉。余步闷啍一步,眼前地视网膜上立时一片血红,全身的力气也仿佛泄了气地皮球一样急速的开始消失。但忠诚的余步一想到还在城内熟睡着的战友们,浑身便陡地产生了一股力量。他猛地吼了一声。手中原本顿住的铁锺便突地向警钟砸去。“当”一声。“当”两声,使尽了全部力气的余步终于没能抵挡住死神的召唤。撒开铁锤,扑倒于尘埃。“呼呼”奔流的血水中,余步的生命消失了,不过他是带着微笑而走的,因为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责任、尽到了对战友的责任、对君主的忠诚!
凄厉、悠远的警钟声带着余步最后的希翼迅速传荡在石城上空,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的响亮与刺耳。眨眼间,其他还守在城上的吴军们被余步的警钟声惊(动)醒之后也很快发现了逼近的敌踪,顿时全城的警钟声都开始迅速响起,!
偷袭的敌军看到已被发现,立时便放弃了徒劳的隐藏,飞索、飞抓抛落如雨地向石城之上掷去。随即大批黑衣人沿着绳索飞身而上,向着不到四丈高的城头直登而去。大惊失色的吴军守兵们慌忙掣出刀剑向着钩在城垛上的绳索、飞抓砍去,想借此截断敌军通向城头的通路。只可惜绳索、飞抓太多,竟是一时斩不甚斩。
不一会儿,便有大队黑衣敌军跃上城头,和吴军撕杀在一起。人数居于劣势的吴军虽然奋勇抵抗,但仍然被凶悍的黑衣军杀得是落花流水。眨眼间,石城四门俱被黑衣军强行打开。紧接着。石城四面接连飞起黑衣军报信的响箭。
“叭!叭!叭!叭!”随着火箭一支在一支地在空中凌空爆炸,形势也发生了剧然的变化。城外的夜色中猛然间便传来了大队骑兵急速卷来的奔雷声,为数众多的敌骑那浩大的阵势一时间令大地都发出急剧的颤抖。
转眼间,敌骑卷近,在城头火把地照耀下终于看清楚了这支身着土黄色战甲的西凉军地来历。军旗上硕大无朋的‘韩’、‘阎’二字历历醒目的告诉吴军:我们就是你们万万没有料到的西凉军主力!
一时间,原本应该成为阻挡敌军前进障碍的城门反而变成了西凉军畅通无阻的行军通道:大队的西凉骑军顺着敞开地城门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了石城!大战开始了!
而早在警钟声四下响起的时候,一向对夜晚十分警觉的吴军们便已经被惊醒了。由于反偷袭以及夜间紧急集合这两项训练是吴军们新兵训练时所必须学会的两种本领(前文新军训练时应该已经提到过!)。所以。当警钟一响时训练有素的吴军们立即展现出他们训练时的优良素质:快速着装、快速集结。故仅仅在一盏的时间里吴军们就已经一小股一小股地集结在了一起,而这时西凉军不过刚刚冲进了石城。
此时。虽然吴军们来不及大规模地集结进行强而有力的抵抗,但一支支分布在城内各处的吴军们小队仍然顽强地组成一个个攻守兼备的骑兵小阵奋力与如同潮水般涌来的西凉军们展开殊死的搏斗。看着黑压压无边无涯地西凉军,仓促应战的吴军轻骑们面色都已经十分的悲壮。久经沙场的他们当然知道:面对无论战力和人数都居于优势的西凉军,他们的无序抵抗只是徒劳的。但是吴军们并没有放弃,因为在城中心还有他们的‘解烦军’在拱卫着主公的安全。只要能够拖延一点时间给‘解烦军’们进行集结护着主公杀出城去,那么他们的死也是有价值地,日后他们地主公定然会为他们讨还这笔血债。
血一步一步地流着。抵抗一步一步地在加强,潮水般的西凉军们举步维坚地向着城内苦苦地推进着。伤痕累累的吴军轻骑们互相支撑、互相拱卫着坚守着一个又一个地街道,为的只是心中那一个惟一的信念:只要主公活着,我们的就不会白死!而我们的家人也自自会有主公照料!为了天下人能够早日从战火中解拖,他们必须尽到自己的责任。
渐渐地,原本狂暴不可一世的西凉军们看着顽强不屈的吴军,脸上也浮现出尊敬和震撼的颜色。对于一向崇尚勇者的草原民族来说,吴军们的顽强、坚韧和忠诚让他们感到了中原汉人们的铮铮铁骨、禁不住地产生了肃然的敬意。
然而尊敬归尊敬、汉羌、汉氐等族多少年来积累下的血仇却不是一声‘尊敬’便可消除的。所以西凉军们仍然是奋勇向前、踩着吴军们的鲜血向着石城中心坚韧地挺进着。而吴军们也用手中锋利的马刀让西凉军们流血五步、虽进亦伤。对于西凉军们来说,面对真正的敌人时,将敌人杀死、踏着敌人的尸体和鲜血前进才是尊重敌人的最好方式!
……
而警钟刚响时,正睡得朦朦胧胧的我便被立即惊醒了。我急翻身而起,握剑在手,大呼道:“怎么回事?何处示警?”话音未落。门外便迅速冲进大批的‘解烦军’亲卫拱卫在旁。就在此时,同样刚刚穿上甲胄的甘宁一头闯了进来,大呼道:“主公,大事不好。四门到处是警,涌来敌骑无数,主公快快着甲、臣等护主公杀出重围!”
我闻言惊得目瞪口呆道:“什么,敌骑无数?怎么可能,是哪里来的敌军?”甘宁急道:“主公,现在敌情未明,情况十分危急。主公还是不要多问。赶紧准备突围为是!”我急点头,匆忙着甲、持戟便来到院中。亲兵们刚刚将我的坐骑‘乌云追风驹’牵扯来时。便有一名传令兵飞马来报:“报主公,石城四门有警,杀进西凉军无数。从其旗号、甲胄和战力看。应该是韩遂所率的西凉军主力!”我闻言面色大变道:“什么?韩遂主力?他们怎么会突然来到石城,而我军竟然一点都未发觉?”甘宁等人变色道:“怎会如此?韩遂难道是从地下冒出来地!”
听着渐渐逼向城中的喊杀声,我面色一紧,急道:“兴霸,怎么样?‘解烦军’是否集合完毕?!”甘宁急点头道:“回主公,已经集合完毕,正在门外校场上相侯!”我咬了咬牙道:“好。兴霸,立即率军杀向南门突围回安定!”甘宁一愣道:“为何不走西门?”我冷笑道:“那韩遂如此奸诈。西门外如何没有埋伏?事不宜迟,快快上马!”
众人大悟,连忙纷纷上马,出得孟睿旧府。果见府外七千解烦军已经严阵以待。我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阵骄傲之情:果然不愧是‘解烦军’,这么快的速度便集合起来。这天下有哪支军队可以做到!
我向‘解烦军’大呼道:“弟兄们,敌军四面围困石城,你们害怕吗?”“不怕!”“很好。请你们相信你们的主公!只要跟着我走,我们就一定可以杀出重围。今天的血仇我陆逊不会忘记!出发,从南门突围回安定!”说着一摧战马,当先向南杀去,甘宁、四子等紧紧相随保护。在这种危难时候,我这个做老大的要是还不做个榜样,恐怕就真的杀不出去了!
浓烟烈火中,我率着解烦军刚开始突进时还是非常顺利地。一路上还不断地有着零星掉队的轻骑兵加入突围地队伍,毕竟西凉军现在能够渗入内城的人数还很少。但越往城门处就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敌军,战斗也越发的惨烈起来。
看着城门左近狼籍遍野的吴军尸首,再看着周遭仍在奋力抵抗的吴军将士,我的双目顿时赤红,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呼:他们是为我而死!他们是为天下而死!那一种充满着悲愤、震惊和痛惜地怒火直腾腾地飞涌上脑门。我握住‘灭天戟’忽地狂吼一声,一摧战马便撞入了西凉军丛中。
“哧”。黑色的‘灭天戟’在内劲的催动下,陡然散发出一副刚猛的气劲,那是一种舍我其谁的王霸之气。我欲出围,谁敢拦我!纷飞的戟影中,当前的十余名西凉军惨叫一声,便被戟风绞成了碎未,霎那间漫天的血雾和内脏顿时飘浮在眼前,视网膜上一片惨惨地血红色。我狞笑一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挡我者死!”大戟再舞处,又有十余人被击得肢离破碎。倒撞而飞。刚猛的‘灭天戟’下并无一合之敌。
一时间。挡路的西凉军大骇之下一时畏缩着不敢上前,而吴军们则士气大振。开始向南门的西凉军反攻而去。到处都刀剑撞击的金鸣声,充耳都是撕杀的惨叫声,在这血与火地地狱里我已经迷失了自己,变成了一架狂暴的杀戮机器,只知道舞戟、舞戟,再舞戟,杀戮、杀戮、再杀戮!在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不拼命是休想活着逃出重围的!
忽然间,在战场上数以万计的嘈杂声中,一声掩藏在其中的恶毒尖啸犹如诡异难测的死神镰刀一般悄悄地向我后心急袭而来。要是在平时一对一的战斗中,敌军要想用箭射伤我,根本是想都别想。但是在现代这种嘈杂、混乱的情况下,暗箭偷袭却是最好的方法,古往今来还不知有多少英雄就是丧命在这一招之下。所以,一直到箭矢快要及身时,我才本能地感觉到急剧逼近地危险。当下已然不及闪避,我不禁猛一咬牙,身子向左猛力一闪,“扑”的一清脆声处,毒辣地箭矢立时将我右肩上的吞金兽击得粉碎,随即在我的右肩上狠狠地叮了一口!“哧”的一声鲜血飞溅处,我不禁痛得面上一冒冷汗,闷哼了一声。还好,幸亏我身上的这身精甲是超强合金、百练宝铠,箭矢入肉不深,如果是一般铠甲的话恐怕我这次这右肩就得被射穿、射废了!
这时见我负伤的甘宁等人急得双目赤红,大呼一声:“主公!!!”便刀枪狂砍向我身边拼死杀了过来。我却猛一咬牙,大戟强力横扫。顿时将想捡便宜、立个盖世奇功的七八名西凉军斩成漫天地肉未。随即,我一拨‘乌云追风驹’便转向了冷箭射来的方向!
依稀的朝霞和冲天的火光中,一员骑着火红色战马的敌将正在亲卫们的拱卫下目瞪品呆的望着这里,手里面赫然便是一张强悍地铁胎玉雕弓。看他的脸色,显然是没有料到我在他地偷袭下只受到了一点受伤。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认出了这个混蛋的身份:“张横!”韩遂的忠心狗腿!
我突地大吼一声,双腿猛力一夹马腹。‘乌云追风’兽长嘶一声猛地向前一窜,便向张横狂冲而去。张横大惊道:“挡住他!”西凉兵们闻令蜂拥向前。刀枪乱举,疯狂杀来。我冷笑一声,双目中冒出一股精光,‘灭天戟’戟尖狂旋,“嗖、哧”急剧形成了一股狂暴的戟风。“扑、扑、扑、扑……”这是大戟刺入人体的声音,在这充满血与火的夜里这就是最美的乐章。
仅仅过了一个呼息地时间,当我冲到张横的面前时。张横的身前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数十名西凉精兵无不尸横就地,或是断头、或是剖腹、或是残臂,鲜血流满了一地。张横惊得面目变色,大叫一声,转身就要逃走。我大吼一声:“哪里走!”一摧战马,‘灭天戟’急速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彩虹。”“扑”的一声鲜血、内脏狂喷处,张横已被我连人带马斩为两截,破裂的肝脏顿时洒落一地!霎那间。由于张横的战死,战场上的喊杀声好似陡地停止了,西凉军们是惊疑和震恐,吴军们则是惊喜和振奋,战场上空一时呈现出一种诡异地平静!
突然间,西凉军们叫开了“不好了。张将军被吴军杀死了!”……原本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