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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了,小乔,我会武功,还能抵挡一阵,只要你能逃出去报信,我便不会有事情的!”凌斩钉截铁地说道,“再困守下去,我们两人都会没命的!”
“我明白了!”小乔点点头,飞快地将长袍套上身,“凌,你一定要当心啊!”她回身往前方跑去。
望着小乔逐渐跑远的身影,凌长吁一口气,大摇大摆地,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李将军,她们分两路跑了,追谁呢?”一名黑衣人问道。
“自然是追小乔了!那个臭小子虽然可恶,但抓了他却无用!”李锋咬牙切齿道,“追那个穿红衣裳的!”
再说周瑜与孔明领着两百精兵,正往西山去。
“众将士听令,分散四周,小心谨慎地搜索,恐贼人会对夫人不利,切不可大声惊扰。”周瑜下令道。
“是!”众将士领命去了。
因怕惊扰贼人,众人行动大大受了限制,搜山行动便进行得十分迟缓。
“孔明,”搜索了半晌,仍不见成效,周瑜有些着急,“莫非真得如此缓慢地搜索,而没有其它良策了?”
孔明闭眸无语,面色凝重。
“都督,找到夫人了!”有兵士来报。
“在何处?”周瑜惊喜交加,抬眼望去,便见小乔衣裳零乱,在几名兵士的扶持下,正向他走来。
“你无大碍吧?”周瑜连忙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凌呢?”
“凌换上我的衣裳,为把贼人引开,往南面去了!此时定是凶险非常,快去搭救她!”小乔气喘吁吁地道。
“凌她……”孔明闻言身躯一震,半闭双眸,摈除杂念,转身招呼众将士,“你们随我来!”说罢,他率先往山的南面去了!
“你们几人护送夫人回营!其余的,随我来!”周瑜回头嘱咐道,回身快步跟上孔明,沉声劝慰道,“凌懂武艺,人又机敏,定会平安无事!”
孔明面如寒冰,紧抿双唇,不发一语。
凌的性子他太了解了!聪慧而有胆识,唯一的缺点就是锋芒太露,一旦遭受挑衅,便会不顾一切的反击,逞强到底,这是她的致命伤!
孔明的脚步越行越急,脑中无数念头闪过,虽然长袍已被汗水浸透,但他只觉身子越来越冷!
为何他会如此心烦意乱?原以为,他已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如今,只要一想到她身处险境,他便无法冷静自己的思绪。
只有爱情理智无法束缚
是什么样的波动在心中起伏?是什么样的恐惧在脑中徘徊?是因为凌么?
他教她读书习字,教她兵法战术,教她抚琴听乐……每天、每天,都观察着她的言行,看着她缓缓蜕变、渐渐成熟,她一点一滴的演变,不知何时在他心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内心深出不断涌现出的急需填补的空白是什么?莫非有什么东西是他没设想到的?
理智无法束缚的,计策无法算到的,谋略无法实施的,权势无法给予的,究竟是什么?
南面西山上。
“李将军,似乎有些不对,小乔是弱质女流,怎会跑得如此迅速?”追着,追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疑惑道。
的确,这个小乔跑得也太快了些,李锋顿时一怔,莫非,她不是小乔?!他们上当了!
想着,李锋猛跑几个大步,终于赶上前方的人,伸手便要去抓她的肩头。
凌右肩一缩,避开他凶狠的五指,右手迅疾地抽出长剑,回身向他胸口疾扫。
“是你这臭小子!”李锋看清凌的面孔,急急闪身避开剑锋。
“呵……现在才发现,太晚了!小乔已下山去报信了!你们跑不了了!”凌持剑站立,轻笑道,“要怪就怪你们实在太愚笨了!”
“即使今日我命丧于此,我也要你这臭小子陪葬!”三番四次地受到凌的羞辱,李锋已豁出去了,提剑向她猛刺过来。
凌见李锋目露凶光,顿时心中一凛,连忙回剑搁开。
李锋此时已是不顾一切,招招玩命,似要与她同归于尽。
凌光是抵挡李锋一人,就已有些吃力,加上另几个黑衣人的欺身进逼,顿时险象环生。一个不慎,被李锋一剑刺中左肩,入肉数寸,鲜血由伤口流出,刹时染红长袍。
一个黑衣人趁机使了个脚拌,凌躲闪不及,立时被拌倒在地!
李锋见凌倒地,便提剑向她胸口疾刺来!
凌就地一滚,仍是无法躲过,眼睁睁地看着剑尖向她刺来,当下只得闭眸等死!
忽听得箭弦声响,一支利箭破空划过,直直地飞向李锋,箭尖从他的背后洞穿而过,从胸口冒出!
李锋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就此死去!
凌撑起身,睁眼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名白袍银甲的英挺将军,手搭弓弦,正是周瑜!他身边站着的人是——孔明!
得救了!凌此时才觉得伤口疼痛,连续大耗力气的打斗,已使她力不从心,眼眸一闭,身躯缓缓倒下。
一双修长的手臂迅即地接住已昏厥过去的凌,温柔的手指轻抚上她苍白的面庞,孔明无奈地叹气道:“你真是好强……”
露出透着淡淡玫色的肌肤
凌觉得全身好痛、好热,像烈焰焚身似的,尤其是肩膀,更是钻心地疼着。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全身筋骨都在痛呢?
“呃……”虽然意识已有些模糊,伤口也疼得厉害,凌仍固执地咬着唇,没有痛吟出声。
轻抚在她肩上的手顿了下,俊挺的双眉微微地聚拢,孔明抬眼望着昏睡在榻上的凌,细细打量那清丽中带着英气的脸庞,白皙中透着淡淡玫色的肌肤,往日总是高挽成髻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枕上,长长的眼睑盖住了灵动的双眸,瘦弱的身躯,纤长的手臂……
此刻的她柔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人儿,极需人保护,无论如何看都不像是方才那个持剑与人进行凶狠打斗的凌。
即使昏迷也依然倔强,连痛都不肯喊一声。
“你真是倔啊……”孔明喃喃低语着,将飘着淡淡清香的药粉小心地洒在伤口上,然后小心地用纱布将伤口密密地包扎好。
伤口的血已完全止住,再伸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仍有些烫手,但看她气息平顺,脉象沉稳,应是无大碍了。
“呼……”孔明不由地长吁一口气,拉过毛毯,轻柔地为凌盖上。
“凌的伤势如何?”周瑜低沉的声音从后头悠悠传来。
孔明心中立时一惊,自己如此专注地为凌疗伤,竟连周瑜近到身后咫尺都不知晓,太大意了!
炯亮清澈的双眸微眯,孔明起身从容答道:“已无大碍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周瑜俯身望了望躺在榻上的凌,拉住孔明,退到帐外,见四下无人,方才谨慎地说道,“我有一事想与孔明商量,此事就你我二人知道,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
“这是军机大事,哪有泄露的道理。”孔明用一贯平稳的语调答应道。
听得孔明如此回答,周瑜双眸微眯,厉声问道:“孔明可知我已有杀你的念头?”
“我当然知晓。”孔明的语调一派清平,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周瑜又道:“孔明谋略过人,可惜却辅助刘豫州,我若不将你除去,将来必为江东大患!”
“呵,呵。”孔明只轻笑了两声,并不作答。
“孔明何故发笑,不怕我在此取你性命吗?”
“公瑾若真想取我性命,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你既已出声示警,那必定是已无杀我之心。”
“哈,哈,哈!”周瑜豪气地笑道:“知我者,孔明也!”人活着,就是在不断地竞争,而能够拥有一个对手,将会是一生中莫大的一笔财富。始终给自己留着对手,是强者的体现。
周瑜压低了声调,复又说道:“用火攻确是条妙计,但隔着大江,除非有人去诈降,方能成功。我正愁找不到人前去,不知孔明可有适合的人选?”
孔明冷然道:“老将军黄盖。”
“孔明所说,与我不谋而合,如此一来,可定下计策了。”周瑜像是忽然想起似的,转换了话题,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早有与凌结为异姓兄妹的打算,经过此事,我更为笃定,但不知孔明意下如何?”
孔明幽深的双眸里闪动着不为人察觉的暗火:“这是公瑾与凌两人之间的事,我并无任何异议。”
“既然孔明不反对,”周瑜深邃的星眸,透着诡异的光亮:“待凌的伤势转好,择日我们便行结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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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沉思地望向天空。
透明的蓝天,像是一块丝绒手帕,平和得仿佛摸得到它柔软顺滑的质感,其间还镶缀着一些细碎而洁白的云朵,使天空愈加的清冽明净。一阵凉风吹来,轻悠悠的云朵慢慢流走,天空是如此的博大,沉静与深邃。
“唉……”凌有些苦闷地叹道,虽然身上的伤恢复得极快,已好得差不多了,但经过上次一事,孔明再不让她随便出门了,整日困在帐里,闷得发慌。
“凌,为何叹气?是否身体不适?”孔明听到凌的叹息声,便走了过来。
“我……”凌才想开口,大帐的幕帘一跳,鲁肃进来了。
鲁肃有些惊慌地说道:“孔明,凌!大事不好了!”
孔明走到桌案前,边为鲁肃倒茶,边问道:“出了何事?子敬为何如此惊慌?”
而凌则继续望着帐外的景色,看都不看鲁肃一眼:“鲁校尉如此冒失,有失体统啊!”
“今日公瑾在大堂上发怒,痛打老将军黄盖。我与众人在一旁苦劝,公瑾却不听,可怜老将军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昏厥数次。”鲁肃连茶都没喝,一口气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子敬莫急,”孔明起身观望了下四周,确信无人后,才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缓缓说道,“他们这是在使‘苦肉计’,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用此计,安能瞒过曹操?
“哦,原来如此。”鲁肃方才恍然大悟。
“不止如此,”凌缓缓起身,走到鲁肃面前,“前几日曹军里的蔡中、蔡和不是来投降么?此二人是奸细,来诈降的。他们必将今日之事禀于曹操,如此一来,黄盖将军便好行事了。”
鲁肃十分不满:“你二人早早便知,未何却不告知我?”
“你之前有问过我们么?没有吧?”凌笑得有些无赖。
鲁肃苦笑道:“凌只会取笑我!”
“我只是小小书童,岂敢取笑鲁校尉?”凌撇了撇嘴,作无辜状。
“哈……你可不是小小书童。”鲁肃端起桌上的茶杯,打趣道,“你已和公瑾结拜,如今是大都督的义妹了,你还有何事不敢做?”
与周瑜结拜为兄妹
“呵……”说起此事,凌没有再辩驳,而是抿唇轻笑。那日她受伤回营后,周瑜便时常来探望,关怀之意溢于言表,前几日,行过结拜之礼,他们便已为异姓兄妹。
凌自小孤苦无依,虽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渴望有一份和乐融融的亲情,希望有父母的疼爱,有兄长的爱护……如今,她穿越时空,来到这完全陌生的世界,却得到一份可贵的兄妹情。
“孔明要留心了,如今你的书童可是东吴大都督的义妹,怕是不好驱使了……”鲁肃别有深意地笑道,起身告辞,“我还有事要办,便不打扰了。”
“那我不送了。”孔明拱手,目送鲁肃离去,便回身望向凌。
凌微垂着头,把玩着衣角,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似乎没听见鲁肃临别前所说的话。
孔明也没开口唤她,只是定定地望着她,墨黑的眸子里流转着复杂的光芒,陷入沉思中。
又过了几日,鲁肃急急忙忙地又跑来:“孔明,凌!”
凌实在好笑,心说这鲁肃都快成侦察兵了,三天两头地跑来报信,便调侃道:“这回又是谁挨打啦?”
“没人挨打,是公瑾病了!”鲁肃着急地说道,“昨日公瑾于山顶看隔江战船,忽口吐鲜血,倒地不省人事。现东吴各部将皆人心惶惶,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大哥他……”凌心中一慌,但随即想到原因,便镇定下来。
“子敬莫慌,”孔明放下手中的书卷,“公瑾的病,我是会医的。”
“哦?”鲁肃虽感到有些奇怪,但很快便道,“既如此,事不易迟,我们立刻前去找公瑾!”
“凌,你大哥病了,你不一道去探望么?”孔明回头招呼凌。
于是,三人便一同前去探望周瑜。
进了大帐,见周瑜正躺在塌上,看起来气色的确不好。
“大哥,好点没有?”凌走到榻前,轻声问道,“小乔呢?”
“她为我煎药去了。”周瑜叹气道,“唉……正是人有旦夕祸福,谁也保不定的。”
孔明轻笑道:“所以,天有不测风云,人又怎么能料得到呢?”
周瑜一惊,想是瞒不住孔明了,遂直言不讳道:“那,依孔明之见,我的病,应当服用什么药呢?”
鲁肃屏退左右,凌便取来纸笔,孔明很快将药方写好,周瑜便接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