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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志军看看自己身上的常服:“啊?不穿这个穿什么!”
“过年了!换身衣服!”林秋叶打开自己的包,拿出一套黑色唐装。“穿上试试!”
“不行不行!这跟地主老财似的!”何志军急忙摆手。
“你懂什么?这叫中国传统文化!”林秋叶说,“赶紧穿上!”
何志军还在摆手,三个丫头一起上来拽他:“你就穿上吧!过年了!”
“好好!”何志军乐得合不住嘴,“我们丫头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穿!”
“大队长!是大队长!”
何志军穿着一身黑色唐装后面跟着一个红色唐装老婆还有仨穿着各色便装的丫头一出现,
立即引起官兵们一阵惊呼。
“大队长你真帅!”一个小兵高喊。
“帅个鸟!”何志军哈哈乐着,“过年了!咱也过年!”
郑教员大老远走过来:“我的老天爷啊!我还以为谁要结婚呢!”
“你个老郑,一把年纪了说话也没遮拦!”林秋叶说。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好像是你第一次不穿军装啊?!”郑教员惊讶地说。
“非逼我换上的!”何志军说。
“过年么!”林秋叶说,“你今天又不值班,穿穿便装有什么不行的?”
参谋长跑步过来惊讶地:“大队长,都在大食堂呢!就等你了!嘿——真帅啊!”
“帅个鸟啊帅!”何志军说,“通知常委,11点准时都去站岗!”
“是!”参谋长敬礼转身去了。
“怎么了?”林秋叶问,“什么站岗?”
“我的规矩。”何志军说,“11点开始守岁,所有常委全部去站岗,把战士换回来!让
他们过年!”
走进大食堂,一片惊呼声。
何志军穿着唐装笑着举手作揖:“过年好啊过年好!同志们都辛苦了!”
战士们好奇地看着穿唐装的大队长,嘿嘿笑着。
耿辉差点没栽一个跟头,哈哈笑着:“有你的啊老何!过年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了啊!”
何志军笑着挥手,走上讲台。
立即逐渐安静下来。
何志军穿着黑色唐装站在讲台上,背后的幕布是一个巨大的狼牙臂章标志。左联是:恭
贺新春特战神勇所向无敌合家欢,右联是:热爱祖国军号嘹亮坚守岗位呈英豪。横批是:新
春快乐。
干部来队家属在前面的桌子旁,各个单位按照次序排在后面都站在圆桌旁。
何志军咳嗽两声,全场安静。远远有鞭炮传来,间或礼花。
“同志们!”何志军高声说,“过年好!”
“过年好!”官兵们齐声喊。
“又是新的一年即将到来,在这个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我代表大队常委向战士们拜年
了!”何志军举手作揖,“没穿军装就不行军礼了,同志们辛苦了!”
底下战士们哄笑:“大队长辛苦!”
“今天,我们在一起度过新年!同志们,我们都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
进这个绿色的营盘!这是缘分啊!”何志军深情地说,“作为狼牙特种侦察大队的一员,我
们走过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坚守在祖国的战备岗位上!此时此刻,已经是万家团圆,但是
我们还在这里,在这个深山里面,在这个远离城市热闹喧哗的山沟深处!我们的人生价值,
就体现在这里!因为我们是军人,是中国陆军特种兵,我们随时等候着祖国的召唤!等候着
祖国一声令下,妈拉个巴子的我们就冲上去干!管他是谁,只要敢侵犯我们的祖国我们就跟
他刺刀见红血战到底!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战士们齐声高喊。
“好!我听见了,祖国没有听见!”何志军高声问,“有没有信心?!”
“有!”声音地动山摇。
“好!今天没有酒,因为我们是应急机动作战部队!我们随时等候作战的命令,所以我
们不能喝酒!”何志军端起饮料,“我们把饮料当作酒,来干一杯!庆祝新年,干!”
一片响亮的喝饮料声。
“痛快!”何志军高喊,“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同志们,在新的一年,
让我们继往开来,为了祖国!努力!”
林秋叶在底下笑:“这个家伙,还那么能煽呼!”
耿辉眨巴眨巴眼睛:“他这一手我还真学不了,我来真功夫。”
方子君看见了一直在注视自己的张雷,低头躲开了。张雷笑笑,看台上。
“吃饺子了!”耿辉高声喊,“炊事班上饺子!”
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来摆在每个桌子上。
“这不是普通的饺子!”耿辉高声说,“你们知道这都是谁包的?——是她们!”
耿辉将手指向前排桌子旁的军嫂们。
战士们看着军嫂高声喊:“谢谢嫂子!”
“这个饺子,叫军嫂饺!”耿辉高声说,“我们的十几个军嫂,用了整整一下午来给大
家包饺子!为什么?因为你们在军嫂们的眼睛里面都是小弟弟!都是刚刚离开家的小弟弟!
同志们,让我们高举手中杯,来感谢我们的军嫂!”
“感谢嫂子!”战士们齐声吼。
军嫂们震了一下,有的就开始抹泪。
“厉害啊!”何小雨感叹,“特种侦察大队的军政主官都不得了啊?!”
“皮毛!”何志军站在她身边,眨巴眨巴眼睛。
“文艺演出开始!”耿辉高喊。
一个班的威风锣鼓队高喊着上台,把会场的气氛掀到高潮。
“你的节目呢?”耿辉问刘芳芳。
刘芳芳正在召集孩子们,来了这个跑那个。
“马上好——小壮,你给我过来!”刘芳芳拉住耿小壮,“马上上台了知道不知道!”
威风锣鼓队高喊一声,一起来了个前空翻落地终场锣鼓响。
刘芳芳一拍耿小壮:“去,带小朋友们上去!”
拿着鲜花画着红脸蛋的七八个很小的孩子就跑上台了,最后一个刚刚五岁走得比较慢,
大家哄堂大笑。
刘芳芳在下面举手:“好了好了,站好了就开始!”
“怎么,小合唱啊?”耿辉笑。
耿小壮亮亮嗓子,拿着鲜花往前一站: “诗歌朗诵,《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后面的孩子们跟着用稚气十足的嗓子喊:
“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会场马上就安静了,军官们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他爬高山游大海,他卧冰雪走沼泽。
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他风里来雨里去,他为人民保祖国。
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他是特殊材料铸就的爸爸。
他从不怕苦,他从不怕累, 因为,他知道他的背后就是我!
“
童声朗诵当中,军官们看着自己的孩子都是眼泪汪汪。
“
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他是钢铁一样的战士, 他是飓风一样的勇士,
他肩负着特殊的使命,承担着祖国的安危。
虽然他不能陪在我的身边, 但是我为我的爸爸自豪, 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
一个真正的特种兵!
我爱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是一个特种兵!
“
耿辉的眼睛也湿润了,没想到刘芳芳来了这么一手。
干部们都是眼泪哗啦啦,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台上父爱泛滥。
“爸爸——”五岁的那个孩子哭出来,举着鲜花高喊:“爸爸抱我!”
崔干事一下子冲上台抱起自己的儿子眼泪哗啦啦:“好孩子!”
孩子们一下子就散了,直接冲下台去。爸爸们站起来迎到台前抱住自己的孩子亲了又亲,
战士们高声喊好,部队士气高昂。
“真棒!绝了啊!”何小雨激动地对擦眼泪的刘芳芳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没什么,我想我爸爸了。”刘芳芳哭着说。
张雷看着刘芳芳,低下头很内疚。
方子君也没说话。
新春年夜饭吃得很热闹,到10点半的时候何志军一吹哨子,常委们就在他面前站成一排。
“老哥几个,走吧!”何志军一挥手。
常委们在何志军一二一的口令声中大步出去了。
门口的哨兵站着军姿。换了常服的何志军大步走来,在他面前立定,敬礼。哨兵敬礼,
走下岗台。
何志军伸出双手,接过小战士的步枪。小战士敬礼,转身走向大食堂。
何志军把步枪挎在胸前,走上岗台站好。
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夺目的寒光。
耿辉在另外一个门口换岗。
特种侦察大队的新春之夜,就是这样度过的。
当电视上的主持人高声说:“我们代表全国人民向驻守在祖国边防、坚守在祖国需要的
地方的解放军指战员和广大武警官兵拜年!”
欢呼声几乎把大食堂的房顶掀起来。
“来来来,吃饺子!”
张晓敏的妈妈热情地把刚刚出锅的饺子夹到廖文枫碗里。
“谢谢伯母。”廖文枫尝了一下,“哟,是虾馅?”
“晓敏说你是台湾人,吃不惯我们大陆的猪肉韭菜,我们就给你准备了虾馅的!”张母
笑着说。
晓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廖文枫的眼睛火辣辣的。
“来我们穷家过年,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张父拿出一瓶五粮液,“这是我一直藏着的,
没舍得喝!今天过年,咱们就把它给喝了!”
“您太客气了,伯父!”廖文枫笑着说,拿出一瓶人头马。“我也给您准备了礼物!人
头马一开——好事自然来!祝愿伯父伯母在新的一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你说你还这么客气,准备什么礼物啊?”张母说,“快收起来,你是生意人,有场面
要应付!留着在场面喝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廖文枫打开人头马给张父倒上,“不知道伯父是不是喝得习惯,
算是小侄的一点心意,尝尝新鲜!”
“好,尝尝!”张父品了一口,味道怪怪的,但是还是说:“不错不错!”
“伯母,这是给您准备的!”廖文枫拿出一件大衣,“也不知道您喜欢不喜欢。”
“还给我什么啊?”张母的脸笑成一朵花,“这么年轻的颜色,我穿不出去穿不出去!”
“伯母,谁说您老?”廖文枫说,“谁说您老我跟他算帐去!”
晓敏看着廖文枫左右逢源,脸上露出笑容,带点羞涩也带点自豪。
“这是给晓敏的。”廖文枫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晓敏打开眼睛一亮,是一条钻石项链。
“怎么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张父赶紧说,“这不合适。”
“没什么没什么。”廖文枫说,“伯父您不知道,我旗下有个珠宝行,这个没多少钱。
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罢了!”
晓敏想还给他又舍不得。
廖文枫笑:“晓敏,你戴上吧。”
“爸。”晓敏看张父。
“既然廖先生这么说,你就戴上吧。”张父只好说。
晓敏高兴地戴上,美丽的钻石项链在她修长的脖子上更显动人。
12点的钟声响起,外面一阵鞭炮礼花。
“我想出去看看!”廖文枫兴奋地说。
“那,晓敏你陪廖先生去吧!”张父说,“路上黑,注意安全!”
晓敏和廖文枫走到家属院外面的护城河旁,看着满天的礼花。
“真漂亮!”晓敏激动地说。
“晓敏!”
廖文枫一把拉住她的手。晓敏红着脸低下头:“廖先生,你,你抓疼我了。”
廖文枫一把把晓敏抱在怀里对着她的眼睛:“我喜欢你。”
晓敏低下头:“我是个平凡的女孩,你怎么会喜欢我呢?”
廖文枫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凑上来,晓敏躲没躲开于是闭上眼睛。
满天都是礼花。
大年初一凌晨4 点,战备警报拉响了。
守岁回来已经睡下的战士们都被惊醒,随即就是一片嘈杂声。
刘芳芳爬起身就去摸迷彩服,刚刚穿上就去摸钢盔,一不小心踩了自己的靴带倒下了。
额头在桌子角磕了一下丝丝疼,她顾不了那么多,套上靴子系好快系扣戴上钢盔就从上铺没
人的床上拉下自己的背囊背上了。
出了门秦所长已经把她的武器都取来了,帮她都披挂好,借着月光发现她额头流血了。
“哎呀!你受伤了!”秦所长从兜里取出一个急救包撕开给她按上。
刘芳芳接过手:“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