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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诸位不知道这世间有小孝和大孝之分吗?终日侍奉父母身边是孝,但那是小孝,如张骞、班定远之辈,虽未侍奉父母身边,但为国为民,光耀千古,是为大孝也。”
秦牧说完突然蹙眉深思起来,别小看“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千年来,它对汉人的行为影响之深远,难以估量。
在儒家所倡导的思想中,百善孝为先。父母在,不远游这个观念,已经被世人作为评判孝与不孝的重要标准。
正是存在父母在不远游这种观念,多数汉人成了篱笆里的小鸡,套在车辕上的小马,留在家园,无所作为。
自己光是从思想上倡导人们走出去舒展胸怀,广增见识,看来是不够的。毕竟为人子女,照顾父母确实是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因此,除了大力倡导人们走出去外,或许还应该建立一些比较人性化的制度,用来保障老年人老有所依,老有所养,让走出去的儿女们少一点后顾之忧。
中国之所以会逐渐落后于西方,关键就在于人家走出去了,而中国人没有走出去。
走不走出去,这是一个关系到中华民族能不能始终傲立于世界之林的问题。
因此,驱逐鞑虏是重要,但这些问题也不容忽视,要解决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的可成的,需要长久的努力,要预先作一些铺垫。
秦牧正在考虑,要不要推出一项养老制度呢,推出这项制度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阻力,关系是养老金的来源以及管理。
完全照搬后世的养老制度未必行得通,在这个时代,特别是战火纷飞的年代,很多家庭连饭都吃不饱,哪里有钱来交纳养老金?
是不是也来个分批次覆盖呢?先从城市开始,今后再逐步普通到农村。。。。。。。。
湖上渔歌喝晚,金光点点。
红娘子和手下的几个女兵打猎归来,战马上挂满了猎物,有野鸡野兔,甚至还生擒了一只小毛冠鹿。
秦牧随即罢去湖边聚会,带着众人踏马回城, 一路夕阳余辉,清冽冬景,虽无山花似锦,却有松风阵阵。秦牧诗兴大发,在马上漫声游吟:
“征埃成阵,行客相逢,都道幻出层楼。指点檐牙高处,浪拥云浮。今年太平万里,罢长淮、千骑临秋。凭栏望,有东南佳气,西北神州。
千里怀嵩人去,应笑我、身在楚尾吴头。看取弓刀,陌上车马如流。从今赏心乐事,剩安排、酒令诗筹。华胥梦,愿年年、人似旧游。”
红娘子自动将别的忽略不计,只感觉其中那句“今年太平万里”特别刺耳,忍不住讽刺道:“秦王英明神武,醉眼一张,自然便是太平万里了。”
秦牧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莺儿,大臣们巴不得我安份些,你倒看不得我有片刻闲暇,这是何道理?”
“哼!”红娘子冷哼一声,把头别到一边去,懒得答他话。
在侍卫的簇拥下,秦牧一行踏上宽大的护城河桥,城中有不少逃避兵灾的百姓,滁州知州蒙起年一刻不敢松懈,正带着吏属在夕阳下忙着安置逃难的百姓,城西的空地上,搭起了长长一排粥铺。
远远望见秦牧入城,蒙起年连忙带着几个手下官吏迎来道左,躬身作揖。
秦牧去查看了一下粥锅,嘉勉蒙起年了几句,将红娘子打来的猎,自留了一只兔子,其它的都交给蒙起年用来熬粥。
回到州衙东侧住所,秦牧先招来燕高飞询问前方的战况。燕高飞答道:“启奏秦王,刘都督的大军已经安然到达定远城,并将按计划在定远城休整两天。
蒙都督三万大军沿淝水西岸稳步推进,清将阿山除了派小股人马袭扰外,并无南下迎击的迹象,今日蒙都督已经推进到吴家铺,离寿州还有两日路程。徐州方面,今日尚无消息传回。”
秦牧点点头让他退下,其实秦牧也只是习惯性一问,如果有什么紧急情报,燕高飞早就赶出城汇报了。
按照目前战略部署,徐州、凤阳、寿州这三个攻击点中,东线的徐州力求速战速决,中线的凤阳是清军目前重兵云集的地方,刘猛与苏谨他们以袭扰为主,主力将暂时停在定远,做出泰山压顶之势,但不急着进攻凤阳。
西线蒙轲、李过三万大军则步步为营,稳步推进攻打寿州。寿州的阿山只有七八千人马,一但凤阳的多铎派兵驰援,定远的刘猛再北上攻打凤阳,使敌人顾此失彼。
左右战事还没有真正打响,秦牧又找来顾君恩几人,把自己有粗略构思的养老制度向他们道出。
顾君恩几人听完,还处在惊愕之中,秦牧已回后院吃晚饭去了。
他觉得吧,作为王,这样的制度自己提出来后,交由手下人去细化、去完善就行了,若是事事亲历亲为,不累死才怪。
顾君恩几人很快联想到秦牧在湖边的那番话,不难猜测,秦牧提出这个养老制度构想,正是针对那句“父母在,不远游”构思出来的。
这么短的时间内,秦牧就能有这样新奇的构想,顾君恩、喻大奠、金磊、司马凯四人面面相觑,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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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风雨飘摇凤阳城(求月票)
明中都凤阳于洪武二年九月动工兴建,集全国名材、百工技艺于此,于洪武八年四月停建,共历时六年。
共建成内城、二道城、外城三道城墙。其中内城称“紫禁城”,周长9里许,呈方形;二道城称“禁垣”,周长15里;外城周长60里。
整座城北达方邱湖,东抵独山,南至老人桥,西接马鞍山,有城门九座,94个坊,24条街巷,3个市场,2个闹市口。
紫禁城内有正殿、文华和英武两殿,文、武两楼,东、西、后三宫,金水河、金水桥等。规制之盛,实冠天下。
崇祯八年正月十五日,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部农民军乘胜攻下明中都凤阳后,毁皇陵楼殿,焚龙兴寺,杀宦官六十多人,斩明中都留守朱国相及官兵几千人,凤阳城遭到了极大的破坏。
不过,凤阳的城墙还在,其坚固程度实不亚于金陵,皆以条石作基础,上面再垒砌大城砖。而砌筑时则以石灰、桐油加糯米汁作浆,关键部位甚至“用生铁溶灌”。护城河则宽达七十米。
都说“守江必守淮”,而要守住淮河这道防线,凤阳这座雄城必不可少,对凤阳,秦军是早已虎视眈眈。
如今苏谨的骑兵在凤阳周边日夜袭扰;
多铎回来前,凤阳两千绿营兵发生哗变;
多铎带回的两万人马惶惶如丧家之犬,路上又有很多人病倒。勉强支撑回到凤阳,士气极为低迷,面对外围袭扰的大秦骑兵竟不敢出战。
偶尔秦军还会趁着夜色,杀到城下,用那种威力巨大的火箭弹轰击城门,猛烈的爆炸声满城震动,弄得城内的清军一夜三惊。
直到泗州的三万多人马也退回到凤阳,情况才稍有改观。
已是初更时分,凤阳总督衙门里,多铎捂着黑色的貂皮。不停地咳嗽着。咳得脸上青筋暴涨,黑线游走,摇晃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十分狰狞。
他的病本来就没有痊愈。滁州惨败之后。病情又复严重起来。
“王爷。该喝药了。”一个郎中小心翼翼地端上茶来,跪在多铎面前。
多铎接过药,大口喝尽。随手将碗往门边砸去,哐啷!药碗砸成了碎片,吓得跪在他面前的郎中连连叩头,求饶不已。
“滚!”
多铎冷喝一声,那郎中便连滚带爬的逃出门去。
这几天来,一方面病情加重,另一方面,坏消息象雪片一样飞来,使得多铎心头极度烦躁,常会莫名的发怒。
“报!王爷,五河县失守,阎应元与城中乱民里应外合。。。。。。。。。”
匆匆奔进来的亲兵才说到一半,正在火头上的多铎就忍不住抄起一个茶壶砸过去。
这次他是真的怒不可遏了,阎应元他知道,在泗州城给他造成了重大伤亡,这也就罢了,如今阎应元只有两三千步兵,竟然也轻易夺下五河县。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曾经令汉人闻风丧胆的大清骑兵,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多铎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因此怒火难息,那位亲兵被他砸得头破血流,惶惶伏地请罪,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
怒归怒,多铎暂时也只得强忍着,将宁完我、马喇希、螯拜、巩阿岱、佟图赖、叶臣略等人招来商议对策。
得知五河失守,大家心头都十分沉重,五河位于淮河北岸,离凤阳百来里远。
加上同处淮河北岸的虹县、蒙城、灵璧等地都有叛乱,淮北大有全面失控之势,真是那样的话,凤阳可就危险了。
“本王也不瞒你们,山西姜瓖反叛,大同周边十一县都跟着反了,现在咱们怎么办?大家说吧。”
“什么?大同也反了?”
马喇希、巩阿岔等人都不由得惊叫起来,这个消息多铎也是昨天刚接到,他担心本就动荡的军心崩溃,一直隐瞒着没说出来。
果然,一说出来,就连马喇希等人也惊呼连连,若是被普通士兵知道,不知会引起多大的恐慌。
佟图赖急道:“这可怎么办,京城余下的兵马不多,大同是京城西北门户,万一叛军进攻京师怎么办?”
宁完我忧心忡忡,叹息道:“济宁失守,寿州告急,淮北民乱愈演愈烈,中原烽火燎原。刘猛停在定远滞留不前,苏谨采取的也是袭扰的方式,我军一出城,他就远遁,可见是根本不急与我军决战。王爷,眼下形势逼人,咱们是拖不得了。”
“城中还有多少粮草?”
“回王爷,粮草所余不多,大概也只能支撑十来天。”
多铎眼中凶光一闪,脑海里浮现出“两脚羊”这个词来,真到了那种地步,他是不介意这么干的。
凤阳城高墙厚,城中满打满算还有六万大军,就算士气低迷,守住凤阳是不成问题的。
本来秦军要来,多铎的打算是凭借凤阳这座坚城,先耗一耗秦军,等把秦军耗成疲兵,而自己的士气有所恢复之后,再一举反攻,先灭掉刘猛这中路军,则其他各路秦军将不攻自退。
但刘猛留在定远城,根本没急着来凤阳,显然是打算跟自己比赛耗着了。现在后方形势如此逼人,自己根本耗不起。。。。。。。。
固山额真叶臣略说道:“王爷,西面蒙轲与李过三万人马沿淝水西岸步步推进,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末将以为,既然刘猛不来,咱们不妨移师寿州,全力围歼蒙轲三万人马再说。”
不等多铎表态,宁完我就摇头道:“只怕没那么容易,蒙轲的行军路线颇有讲究,他是沿着淝水西岸北行,我军要攻击他,就先得渡过淝水。”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刚在滁河吃了大亏,现在一说起要渡河,大家都还心有余悸。
宁完我接着说道:“何况,若我所料不差,苏谨两万骑兵绝对不会坐视咱们西去围攻蒙轲而不管,庐州城中,也还有两万秦军可以驰援,从路程算来,只要我军西去围攻蒙轲,秦军立即就可以聚集起七万大军;
我军刚刚遭遇大败,很多士兵染病在身,士气低迷,面对秦军七万步骑,胜算并不大,一但拖久了,远的不说,徐州先就危险了,万一徐州有失,本就叛乱不休的淮北各城,恐怕也将纷纷陷落,真到哪里,我军被隔断在淮南,后果不堪设想。”
螯拜怒声道:“照宁大人这么说,是让咱们放弃凤阳和寿州喽?”
目前清军占领的淮河以南的城市只剩下凤阳和寿州。
有这两个桥头堡在,清军就随时可以渡淮作战;
一但失去这两个桥头堡,秦军就能在淮河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清军今后恐怕连南渡淮河的机会都没有了。
螯拜怒声讽刺,宁完我却一言不答,在他本心里,确实有意让多铎放弃凤阳和寿州,理论上看来,掌握了凤阳和寿州这两个桥头堡,清军就可以随时渡淮南下,直趋长江北岸。
但反过来看,这两个桥头堡也极有可能成为清军的坟墓,秦军一但融断淮河,这两座孤悬淮河南岸的城池就绝了外援,成为两座死城。
但他不敢直说出自己的想法了,只能隐隐点明,让多铎去做决定。
螯拜为了大局,也没有再与他闹,不过,这一笔笔账他和图赖都记下了,将来总有一天是要清算的。
多铎也听出宁完我的意思来了,放弃凤阳和寿州,退守淮北,同时压制淮北乃制中原地区的叛乱,不失为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