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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落款,马永贞好奇之极,既是“大明”王朝,何来“金国”?
唯一的解释是,当年后金之主还没有称帝,还承认是明帝国的蕃属,是以才有些奇怪的落款。
寺中的住持喇嘛那达图斡率众匆匆迎出来,马永贞也下马,与之寒暄。
中原王朝,一向信喇嘛教的不多,马永贞兵强马壮。那达图斡本来颇为担心,直到寒暄之后,见他态度还算温和,那达图斡才稍为放心一些。
马永贞指着门上的匾额问道:“大师,这大明金国的匾额是谁题的?”
那达图斡心中一惊,连忙合什作礼,答非所问地说道:“马都督雄姿英发,佛祖保佑,马都督此次西征必能大获全胜。不瞒马都督,昨日还有人到寺中向僧人打听马都督大军的行踪。”
马永贞浓眉微微一竖。据着腰间刀柄沉声问道:“大师,是谁在打听我军动向?”
“阿弥陀佛,那人身份不明,老纳不敢胡说,不过以马都督的天姿,老纳料想马都督不难猜到对方的身份。”
那达图斡给马永贞透露出了足够的信息,却又一推二五六,让他自己去猜测,这可比直接说出对方的身份更高明。
马永贞相信那达图斡不会胡说。对此他予以了足够的重视,他几万大军全是骑兵,推荐速度之所以这么慢,主要是受后勤拖累。草原上积雪未消,粮草转运困难,这种情况下,后勤补给线是他最大的弱点。
如果是奇他特派人深入到此地来打探他的大军动向。一定是有所图谋,不得不防。
马永贞一面派出大量侦骑,一边加强后勤补给线的保护。
在灵照寺西北七十里的黑山的一处山麓。奇他特手下大将苏赫巴鲁带着八千大军就隐伏其中。
这次奇他特用的声东击西的策略,说白了就是让哈丹巴特尔大举进攻南面的无定河沿线,给大秦造成一种错觉,觉得他的主力在无定河沿线。
而他却派手下大将苏赫巴鲁则带着精锐之师,远走黑山,伏于马永贞西进路线的北面。
正常情况下,马永贞西进,重点防备的肯定是南面的河套方向,对北面的侦察力度一定不大。
这样苏赫巴鲁这八千精锐就能出其不意,从北面绕过去,截断马永贞的后勤线,等马永贞军中缺粮,军心大乱之时,再一举突击,大败马永贞。
苏赫巴鲁虽然只有八千人马,面对马永贞的五万大军,他却是信心满满。
在历史上,以一赢十的战例比比皆是,远的不说,以几年前的满清为例,几千人马击败明军几万大军的例子就不少。
“报!将军,马永贞的大军到灵照寺了。”
“好,传本将命令,所有哨探撤回来,抹去山外一切痕迹,以免被敌人发现咱们的行踪。”
“是,将军。”
警哨来去匆匆。
苏赫巴鲁目光炯炯,他的副将孟恩说道:“这回大汗真是神机妙算,马永贞想把咱们堵在河套,咱们先杀到北面来,神不知鬼不觉,等马永贞大军过去,将军,属下请为先锋,领军毁掉马永贞的后勤补给。”
苏赫巴鲁颇为得意地望了望四周的山岭,这里曾经是辽国和西夏的边界,又称为夹山,群山横亘,当年辽国被金国打败后,辽国皇帝耶延禧就是逃到这里躲了很久。
这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马永贞肯定想不到,自己已经不在河套,而是跑到了黑山来。
“孟恩,你赶紧好好准备,估计明天马永贞就会过去,到时就由你率军向北绕过木图山去劫马永贞的后勤。”
“是,将军。”
副将孟恩刚刚离开,穿着貂皮大麾雅图便走进大帐来,她跺了跺沾在靴子上的积雪,厚厚的冬衣难掩她那窈窕的身材,脚下一双鹿皮靴子让她显得更加高挑。
因为此战事关重大,她不放心,便跟苏赫巴鲁大军来了。
实际上,八千大军的真正指挥官是她,苏赫巴鲁是她的心腹将领。
“苏赫巴鲁,都布置好了吗?”
苏赫巴鲁躬身答道:“公主,都按您说的布置下去了,公主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雅图走近前来,说道:“暂时没有了,现在重要的是把山外所有痕迹抹去,隐藏好咱们的行迹,然后耐心等待,等马永贞大军过去,咱们就胜利一半了。”
“公主,属下已经让人去做了。”俩人的距离一近,躬着身的苏赫巴鲁便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一缕幽幽的体香;
他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到雅图那高耸的峰峦就近在咫尺,目光不由得一呆,随即又连忙底下头去,暗暗咽了咽口水。
雅图望着恭敬地躬着身的苏赫巴鲁,眼中渗出一抹笑意来,她知道苏赫巴鲁迷恋自己,她也正是利用这一点,控制了不弱于奇他行的兵力。
“苏赫巴鲁,你喜欢本公主是吗?”雅图又向前靠了靠,站得更近些。
苏赫巴鲁低头望着她的鹿皮长靴,慌张地答道:“属下不敢,属下愿为公主效死。。”
“这么说你就是不喜欢本公主喽?”雅图似乎有些失望地追问了一句。
“不不不属下喜欢。。不是。”
没一点心里准备的苏赫巴鲁语无伦次,让一向对自己美貌颇为自信的雅图有些得意,她也知道,要控制一个男人,最好是偶尔给他一点甜头,让他深陷其中,欲罢不能。
“苏赫巴鲁,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喜欢一个人也不敢承认吗?”
雅图声音柔和,牵起他的大手放到自己高耸的胸脯上,眼神慌乱的苏赫巴鲁,那双结着老茧的大手不禁微微打颤,喉结上下耸动着。
“你对本公主好,本公主自然不会亏待于你。”雅图轻轻解开两颗扣子,让他的大手从衣襟一侧探进去。
那一团温暖而柔软的感觉,让苏赫巴鲁忍不住用力一握,喉咙里发出一种野兽般低沉的声音,这是他有生以来,感觉最美妙的时刻,雅图美丽的容貌,动人的身材,他早已魂牵梦萦。
雅图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让他揉握了一下,便柔声说道:“你的手太冷了,下次苏赫巴鲁,你去取点酒来,陪本公主喝一杯,咱们慢慢等,等马永贞大军这去,胜利就是咱们的了。”
“对不起,公主,对不起,属下。。属下这就是要酒来。”苏赫巴鲁生怕惹她不高兴,只能依依不舍地抽出手来连声道歉,然后转身去拿酒。
雅图望着他跄踉的脚步,眼中的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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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5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马永贞在灵照寺得到住持喇嘛那达图斡提供的消息之后,虽然仍没有能侦察到敌人的踪迹,但他却临时作出了战术调整:
他命郭云龙率两万大军继续西进,而自己则率三万大军暂停在灵照寺,没有继续向西推进。
这大出雅图的意料之外,让她不禁暗暗叫苦。
马永贞这一停,让她们袭击马永贞粮道的愿望落空了。而如果不能出奇制胜,凭她们八千兵力,正面又没有丝毫获胜的把握。
怎么办?
雅图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在黑山里急得团团乱团,如果马就贞再拖几日,她们不但没有机会劫马永贞的粮道,自己反而会被饿死在山谷里。
八千人马来时,为了掩饰行踪,轻骑急进,隐入黑山,所携带的粮草非常有限,可支撑不了几天啊。
就连苏赫巴鲁暂时也顾不得沉迷于雅图的美色了,再次接到细作回报说马就贞三万大军还是没有西进的迹象之后,他匆匆来到雅图的大帐问道:“公主,这可怎么办?公主您快拿个主意吧。”
这种情况下,一向主意多的雅图也无法可想,一对秀美的娥眉都快蹙到一起了。
苏赫巴鲁建议道:“公主,要不派出两千兵马袭击郭云龙,要是成功,可能会让马永贞赶过来。”
雅图抚着胸口,摇头道:“不行,这个时候,一但派兵出去,很可能会暴露咱们的行踪,到时后果更加严重。”
“可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在这等死?若是面对不是雅图,苏赫巴鲁早就骂娘了。
“可是公主啊。咱们再干等下去,后果一样严重,军中只剩下两三日粮草了,马永贞一时又没有西进的意思,咱们要饿死在这黑山里吗?”
雅图一对粉拳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最后咬牙说道:“好吧,到了晚上,再让孟恩率两千人马摸黑出山,掩藏好行踪。让他不要强攻,对郭云龙以袭击为主。”
“公主,郭云龙要也粮草补给,让孟恩袭击郭云龙的粮道不好吗?”
雅图连忙阻止道:“不可,袭击郭云龙的粮道,只会逼得郭云龙退回来,对咱们更加不利。”
“好吧,属下这就去让孟恩准备晚上出击。”
“让他一定要小心,无论如何不能暴露咱们的藏身之所。”
“是。”
尽管雅图一再吩咐要小心。但派出两千人马去袭击郭云龙,后果如何,真能保证自己的藏身地点不暴露吗?
这一点图雅心里也没底,毕竟现在马永贞的侦骑四处活动。侦察密度非常大,孟恩会不会一出去就遇上秦军的侦骑,谁也不敢保证。
但现在除了冒险一试,陷入困境的雅图也再无其他法应对了。
该死的马永贞。为何偏偏走到灵照寺就不走了呢?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黑山的雅图陷入因境的同时,无定河的哈巴特尔也是土头灰面。他集结了近万大军,准备先围歼赵振生来援的一千秦军。
结果刚派出第一波一千人人马发起试探性的进攻,就被赵振生用六九式燧发步枪杀得落花流水,惨不忍睹。
那形同屠杀的场面,吓得他再也不敢逗留,带着余下的人马狼狈远遁。
当然,远遁的原因也不全是吓的,主要是他也没有粮草了。
哈丹巴特尔退得太快,以至于已经制定好围歼计划的苏谨还没来得及实施,敌人已经远去了。
随后苏谨接到长安的旨意,让他先不要挥兵深入,以免惊走奇他特,一切要等西面的李定国守好居延海,北面的马永贞完成合围再说。
已经二月了,但长安的气温还是很低,这天甚至又下起了雪来,天空丹云密布,纷纷扬扬的雪花横斜飞舞。整个咸阳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之中。
司马安将手笼在大袖里,来到御书房,殿外的汉白玉台阶白雪堆砌,殿角一株青松银妆素裹,雪茸如花。
小太监通报之后,秦牧将他请进了殿内,司马安长身一揖:“臣,司马安,参见陛下。”
“司马先生免礼,来啊,给司马先生赐座。”
“谢陛下。”
等司马安落坐之后,秦牧合上手上的奏章,搁下笔问道:“司马先生今日来见朕,可有何事?”
“陛下,苏尼特、巴林、察哈尔三部首领已经到达长安。”
“嗯,让农典章先安置着,等其他部族首领都到了,朕再一并接见。”
“陛下,有关修建成都到长安的柏油路一事,南京众臣经太子殿下招集合议之后,已经同意每年向汇通银行贷款一千万龙币,用于筑路。”这时司马安拿出一份奏章,小太监连忙上去接过,高捧过顶,呈将上来。
秦业虽然名为监国,但他年纪还太小,所谓太子招集众臣合议,那也只是一个形式,主要是三位留守南京的辅臣路振飞、杨廷麟、刘伯全主持其事。
司马安接着说道:“不过,南京众臣认为,目前宜先勘察规划,要施工,最快也应等到秋收之后农闲之时,再行动工。
到时尽量少用俘虏,多雇佣一些沿途青壮劳力,这样即可减少俘虏数量过多带来的隐患,又可给沿余百姓一个农闲时务工的机会。”
秦牧打开奏章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南京众臣思虑周详,嗯,那就照此办理吧。”说完秦牧挥挥手,殿内几个太监宫女连忙躬身退出。
等御书房里只剩下俩人,秦牧才接着开口道:“有关无罪假定,及地方司法权之事,朕上次让司马先生想些策略,司马先生可有良策授朕?”
司马安今天来,主要就是要谈这件事,开始不提,是因为殿中有太监宫女在,才应付一下。
“陛下,臣思虑良久,兹事体大,臣以为此事当循序渐进,方为可行。”
“司马先生请说,如何循序渐进?”
“要把司法大权从州县主官手上剥离出来,涉及面太大,因此臣以为,不宜立即另设官署,另置吏官。否则势必会引起极大的反弹。臣的意思是,先把司法权转到州县副职手上,州由同知来撑司法,县由县丞来撑刑狱审理大权。
如此施为,可先达到分化地方官员的作用,至少各州县的同知、县丞不会反对这项改革了,而且还会转而拥护。这样阻力便会小很多。”
秦牧听完不语,手上拿着一块和田玉雕把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