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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经历杨廷麟之事后,今时已不同往日,大人等于是掌控了整个赣南,手下的人才会越来越多,你们若是再不知收敛一些,迟早会被排挤出去。”
马六两被唬得不敢再出声,秦牧让向连城在赣州从难民中挑选精壮编练成军,如今已编成五千人马,只要加以时日,这五千大军训练出来后,他们原属马永贞一系的一千多人便显得薄弱了,对秦牧来说,甚至是多之不多,少之不少,可以说他们已经失去了与秦牧叫板的能力。
洪大壮接口道:“马大哥,咱们这样干等着,寸功未立,终究不是个办法,将来也难免被他人小瞧,马大哥,不如这样,让一千人马留守此地,另派五百人马前往郴州,到时再见机行事,能打就打,不能打再撤回来不迟,我听说张献忠的叛军都是刚拉起来乱民,战斗力很差,咱们五百人马只要寻着机会,同样有能可取得几场大胜。”
马六两立即附和道:“对对对,马大哥,这五百人马就交给我来率领吧,我定不给马大哥丢脸就是,马大哥。。。。。。。。。。。”
“你老实在给呆着,就算要派人去,也轮不到你,就你这性子,必须好好打磨一番才行。”马永贞瞪了马六两一眼,这家伙什么德性他再清楚不过,让他单独远征指不定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
扑嗵!马六两竟然急得跪倒在地,连声哀求道:“马大哥,马大哥,您信我一回行吗,让我率军往郴州吧,求您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马六两但有违背,必不得好死,马大哥,您就让我去吧,我一定听您的。。。。。。。。。”
马六两死缠烂打,洪大壮等人刚要开口抢这差使,他立即换上一付面孔,杀气腾腾地说道:“这差使谁敢跟我抢,就先问问我这把刀再说。”
说完他又变脸似的,回头给马永贞不断磕头,磕得呯呯直响,额头很快一片血红,仿佛那脑袋不是他的似的。
马永贞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终归是于心不忍,只得将这差使交给他,仔细叮咛一番后,马永贞还是不太放心,生怕这厮一离开自己眼皮底下,立即将所有叮咛抛之脑后,于是又让比较沉稳的韩秀任副将,随马六两同往。
玉春山上,张载主动请缨,前去探听王允成的来意,同时向秦牧承诺,若是王允成真是冲着秦牧来,一定会尽力阻止,避免同室操戈的事情发生,希望秦牧也能克制再克制,莫做出主动挑衅的事情来。
秦牧懒得跟他啰嗦,当即就让他下山去了。至于主动挑衅的事,秦牧当然不会做,他只会默默地挖坑,等王允成来跳。
这不明摆着嘛,袁州到万载就一条路,现在万载被俺们拿下了,眼看张献忠二十万大军就要到了,王允成不在袁州守着,偏要冲这条道上来,不是来找俺们麻烦是什么?
管你是兵是匪,敢对俺龇牙咧嘴,一样打得你满地找牙。
张载带着十二名护卫,匆匆赶到王允成军中询问来意,王允成连吕大器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吕大器的幕僚,他劈头盖脸地斥道:“姓张的,少他娘的啰嗦,告诉你也无妨,老子就是来收拾秦牧这个龟孙子的,兄弟们,加快前进,追上去。。。。。。。。。”
“王将军,王将军,张献忠二十万大军明日便到,此时正应齐心协力,共抗张贼,王将军即便和秦牧有什么过节,就不能容后再说吗?等击溃张贼,吕督军。。。。。。。。”
“你懂个屁!”王允成不等张载说完,便斥喝道,“正是因为张献忠二十万大军快到了,本将才更得赶来收拾秦牧那个鸟人,你知不知道,就在几天前,秦牧走狗屎运得了袁州之后,立即将里面的金银财宝,粮草物资搬运一空,老子进城后才发现里面连毛都没剩一根,他娘的,上千大车啊,你说说,现在不收拾那姓秦的,难道让兄弟们饿着肚子去跟张献忠拼命吗?”
王允成越说越气,真恨不得立即把秦牧大卸八块,他被秦牧拒于城外,本来就火大,进城后又连毛都没捞到一根,一打听,敢情几天前秦牧把能搬的都搬光了;
这就跟一个人兴冲冲的把新娘接回了家,好不容易等宾客散去,准备回洞房享受那美妙的时,推门进去却发现新娘刚刚被人嘿啾过了,床上的新娘玉体横陈,四肢无力,脸上余韵未退,还带着满足的表情。。。。。。。。。。。。。
你说,象王允成这样的人,遇上这种事能忍得住砍人的冲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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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119章 路不拾遗
张载还没进袁州城,就受吕大器之命追赶秦牧来了,他之前根本不知道秦牧转移物资的事,但事已至此,他还是极力劝阻王允成不要擅起纷争,可惜王允成生性桀骜不驯,根本不鸟他,依旧挥军杀向玉春山。
离玉春山还有五六里,大道上突然出现了十余骑,一个个横刀立马,睥睨四顾,仿佛视王允成几千大军如无物,光是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就让王允成很受伤,很受伤。。。。。。。。。
偏偏那十余骑还不知死活,远远指着王允成齐声大喊起来:“前面的人马听着,你们未经通报,擅自进入我们的防区,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王允成听到这还真吓了一跳,连忙放眼四顾,但凡四野开阔,不象有伏兵的样子,再想想秦牧加起来也就一千二百人,包个屁围啊!
对面的十余骑哪里知道王允成这一瞬间的心路历程,还在齐声大喊着:“不管你们是谁,我们秦大人说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奉劝你们赶紧回头,千万莫往火坑里跳,最后一次警告你们,你们已经被我军包围了。”
“包你娘的头!”王允成此刻已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对于一向嚣张的人来说,哪里容得别人在他前面嚣张?他持刀向那十余骑一指暴,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几千人马顿时压上去,一蓬箭雨腾空而起,那十余骑匆忙掉头,打马便逃,样子狼狈之极,和刚才睥睨四顾不可一世的样子反差强烈,惹得王允成几千人马轰然大笑。
王允成还不解气,挥军一路追击。等追到玉春山下,但见前头烟尘腾起,呵,秦牧的人马正在仓皇北逃,队形散乱无序,粗略估计,前头逃跑的应当不下于千人,这么算来秦牧的人马基本都在前面了。
明白了,感情秦牧派十余骑去挡路,声称设下了包围。不过是希望自己心存顾虑,不敢轻进,从而为他逃路争取时间。
王允成先是被秦牧拒于袁州城外,接着他与胡雁三苦战时,秦牧又在城头看戏,等到终于可以进城了,走进“洞房”的他却发现新娘子先被秦牧嘿啾了;他不顾一切的追来,实在是恨不得剥了秦牧的皮,抽了他的筋。
见秦牧要逃。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挥军狂追。
秦牧的人马见王允成追到,越发慌张了,发出一阵阵的惊叫声。一个个争先恐后,跑得尾都直了,还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王允成追出几里,两军越拉越近。距离已不足一里,王允成的人马就象打了鸡血一般,在他们想来。秦牧的人马刚刚把袁州搬空,身上肯定有不少值钱的宝贝,只要追上去,这些宝贝就归自己了,几千人马从未有一刻象这一刻跑得快过,可谓是风驰电掣,两腋生风。
前面的秦军眼看逃不掉,开始不断有人丢盔卸甲,上千人马轰然溃散,如同一群没头的苍蝇四散奔逃,追近的王军发现地上不光丢有武器盔甲,还有一包包黄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珍珠、玉璧、玛瑙、宝石,应有尽有,晃得人眼睛发花。
轰的一下,所有王军沸腾了,再也不管什么队形,也跟着四散奔出,拼命的争抢着散落在山野间的宝贝。
“这是我的。。。。。。。。。”
“他娘的,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去你娘的,找死!”
“谁再上来,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他。”
“见者有份,光你会砍人吗?”
“砍他!”
“啊。。。。。。。。”
许多王军为了争抢财宝,开始狗咬狗,自己人和自己人干了起来,就象一群争食的野狗相互厮咬着,几千人七零八落,散得漫山遍野都是,乱糟糟一片。
就在这时,一支百来人的骑兵象幽灵一样出现在东面的短坡上。
还没等散乱的王军反应过来,这支骑兵已经从坡上顺势冲下,轰隆的铁蹄声如惊天的雷霆,震耳欲聋,卷起的黄尘如翻腾的妖龙,变幻无常,令人望而胆寒。
这支骑兵别的不管,直朝王允成的帅旗杀去,沿途那些正在争抢财宝的王军吓得两脚发软,被轰隆的铁蹄践踏而过,惨叫声声,但留下一地肉泥,
这次率领骑兵冲杀的除了苏谨外,还有刘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是他最明显的标志,每一次挥出,就有一个敌人的脑袋象西瓜一样被砸开,脑浆四溅,骇人之极,。
大半里地的距离,对全速冲击的骑兵来说,不过是眨眼间的事,王允成根本来不及收拢散兵,刘猛他们已经如飓风般席卷而至;
王允成身边也有几十亲卫骑兵,只是忽逢大变,人人都有些胆寒,加上看到刘猛一路爆头而来,那恐怖的景象让人不敢逆其锋芒。
“将军,快走!”王允成的亲兵护卫着他,掉头仓皇逃窜,至于散落得漫山遍野都是的几千手下,鬼还顾得上去管他们,只有自求多福了。
“王允成,你这狗娘养的,有种你别跑。”刘猛等人不断厉吼着,纵马狂追不舍。
这个时候,四面同时响起了隆隆的战鼓声,如同千军万马埋伏在左近,几千王军见主将被追杀远去,本已惊慌失措,再听这四面皆是鼓声轰响,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秦牧那一千多人马已聚成四股,悍然杀了回来,就象四把钢犁,犁入散乱的敌人中去,呐喊声如惊涛拍岸,轰动四野,仓皇的王军几乎没人敢迎战,只顾着亡命奔逃。
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三十年也过得太快了,好象刚刚还是自己追人家来着,怎么转眼间就轮到自己被人家追了呢?
王允成早被刘猛他们追得没影了,剩下几千溃兵就象一群没娘的孩子,被秦牧率军杀得那叫一个惨。
实际上,就算双方当面鼓,对面锣摆开阵势大干一场,秦牧相信自己的一千人马也能稳赢王允成四千之众,何况这种情况下,敌军主帅已经被追得落荒而逃,剩下一群无头苍蝇,灭起来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
在王军彻底溃散之后,四股秦军也不合兵,反而越分越小,最后变成五十人一队,不断的穿插切割,失去抵抗勇气的王军为了跑得更快些,不但把武器盔甲都扔了,连刚刚捡到的金银财宝也扔得满地都是。
可惜秦军不象他们那样,见了宝贝就一轰而上争抢不休,对地上的金银财宝仿佛视而不见,只顾一个劲的砍人,按秦牧的说法,这叫存人失地,人地两存,把敌人砍光了,这散落地上的财宝还能飞了不成?
失魂落魄的王军但见往哪儿跑都是敌人,刚刚逃过一队秦军的追杀,旁边又是一队秦牧呐喊着冲到,只得掉头又跑,这刚一掉头又撞上另一队秦军,天啊,怎么到处都是秦军啊,这往哪儿跑都是死路啊,几千人逃来逃去搞得晕头转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为江西的父老乡亲报仇,杀!”秦牧挥剑大喊着,他身边有朱一锦、李式等五十名亲兵,都骑着高头大马,在这满地步兵溃卒的原野上,就象一片飞掠的白云,轻快、飘逸、变幻莫测,所过之处,带起的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为江西的父老乡亲报仇。”
“为江西的父老乡亲报仇。”
“杀。。。。。。。。。。。。。”
五十铁骑一边大喊,一边往溃兵比较集中的地方冲杀,轰隆的铁蹄声比战鼓更加震撼,李式举着的那面秦字大旗,被疾风吹得猎猎翻卷,秦军望之热血沸腾,王军望之魂飞魄散。。。。。。。。
秦牧这边畅快淋漓地砍杀,刘猛这边玩命的追击。
王允成及五十亲兵跑得马尾都直了,耳边风声萧萧,路边树木飞掠倒退,马速已提到了极限,可每次回头,都能看到刘猛那根巨大的狼牙棒反射着冷森森的寒光。
刘猛他们狠啊,一口气追出了二十里,一直追到了袁州城下,王允成的五十亲兵此时已经差不多掉队完了,身边只剩下六七骑;
袁州北门此时有左军进进出出,很是拥挤,王允成一时逃不进去,只得绕城再逃,而刘猛他们打着一面秦字大旗,依旧不依不饶,追着王允成绕城跑一了圈,弄得城头的左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