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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兄弟，本官也是路过开封，偶尔得知开封府知府衙门不作为，郑卫两家横行乡里的事情。没想到本官竟然有幸目睹此类惨剧。吾皇登基二十余年，天下太平。有些人就此高枕无忧，不思进取。甚至互相勾结鱼肉乡民，实乃我大明朝廷耻辱。好在诸位同仁恪尽职守，本官替皇上高兴。
闲话少说，我知道你们平日里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柳大人，你帮本官挑选三十人，十人随本官行动，十人负责调查开封府以及所辖各县官员平日的所做所为，本官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呈上来。另外十人，五人一组各自去调查郑卫两家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事无巨细，本官都要知晓。另外两组人还要密切关注郑卫两家如何处理善后事宜，如何对待死者和伤者家属的。至于各组的接头人，本官和柳大人已经京城来的几位锦衣卫会有所分工。
剩下的二十八人尽快将手头工作放放，随时待命！柳大人，分配人手吧。”
“好的，大人请稍等。罗试百户大人，你率人随华大人行动。杨总旗、李总旗你们二人各带队调查郑卫两家。本官亲自去会会这开封的大小官员。华大人你看这样分配合适吗？”
“嗯，本官再强调一次，锦衣卫是替皇上办事，如果让本官发现你们当中有人和地方官僚和世家有所勾结延误办案，本官一定严惩不贷，还有就是没有分配到任务的人同仁也不能松懈。这次是个大案子，随时都可能有突发情况需要处理！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各位大人挑选好人手就尽快入手调查案件吧，罗百户，你带人随本官先走！”
华文羽其实更担心朱显波的安危，看来皇上不想轻饶郑卫两家，得多准备点人手防卫。
在柳军的指挥下，很快从五十八人当中选出三十人，华文羽又特意点了两名女锦衣卫，刘丽霞虽然也出身锦衣卫，但功夫到底一般。
几组人马各就各位，很快就展开了行动。华文羽带着十二名开封所的锦衣卫在大街上寻找起朱显波和刘丽霞来。好在好再来很有名，而且朱显波和刘丽霞正在一楼大厅喝茶呢。
一行人来到好再来，把掌柜的和店小二吓了一跳。
朱显波连忙用眼神示意华文羽不要太声张，华文羽心领神会。
“掌柜的，这间店我们要包几天，从今天起你就不允许接其他的客人了，已经入住的让他们尽快搬走！”
“大人，这……”掌柜的也不知道华文羽官居几品，反正是个当官的。
“照大人说的做，别废话。”
“好嘞！”掌柜的不认识华文羽却认识罗百户，罗百户真名叫罗贤成，在开封也算得一号人物。掌柜的看他一个从六品都是华文羽的跟班，那华文羽的官肯定小不了。
好在店里原本住店的人就不多，只要这官人肯出银子包店，住谁都是住。于是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就挨个敲门和住店的客人商量，大部分人由于银子悉数奉还，倒也同意立即退房，个别脾气暴躁的出门看到华文羽等人也老老实实的缩了回去。
收拾好楼上楼下的住客，掌柜的正准备和朱显波商量，被华文羽制止了：“他们是我我请来的尊贵的客人，这些天就和我们一直住在这里。”
掌柜的也不敢多说话，想想也对，敢情这些官爷包店就是为了这一男一女呢。
清场完毕，华文羽正想汇报，又怕当这么多锦衣卫，朱显波不高兴，正在为难之际，只见朱显波站起来身来，整理整理衣裳，来到华文羽跟前：“华大人如此客气，龙某谢谢了！”
“龙老爷千万别客气，您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朱显波和华文羽一唱一和把刘丽霞给弄晕了，华文羽随朱显波去过印度，知道朱显波喜欢以龙文自居，因此龙老爷张口便来。
那些锦衣卫更加纳闷，以华文羽从三品的身份对这位老爷如此客气。看来此人非富即贵啊！
华文羽并不解释，而是对身边的罗贤成说道：“这些日子你们的任务就是保卫好这座客栈和这位老爷和姑娘的安全。没有老爷和姑娘的吩咐，连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客栈里！”
“下官明白！”
对于一个从六品的试百户，不知道从事过多少护卫工作，而这次仅仅是十二名锦衣卫护卫一座客栈，外加一男一女并不算什么重大任务，因此回答也十分果断。
刘丽霞则在一旁压低嗓门问朱显波：“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啊，现在我就安心当我的老爷，至于你，是夫人还是丫鬟好呢？”
“过分！”
“随你挑吧，我把华文羽叫过来。华大人有劳，请过来说话。”
华文羽朝罗贤成挥挥手，顿时，十名锦衣卫有爬楼梯上楼勘查的，有去门外把手的，还有人走得更远，客栈周围数百米都是安全警戒线，只留下两名女锦衣卫待命。
待到华文羽坐定，没等他和朱显波开口，刘丽霞连忙问道：“华文羽，你搞什么？”
“刘姑娘，老爷要彻查郑卫两家，这些锦衣卫是本官从开封所里临时征调的，专门来保护老爷的。那两名女锦衣卫则是专门来陪护刘姑娘的，刘姑娘若是想外出，请务必带上这两位。”
“哼……”
刘丽霞先是让朱显波搞得莫名其妙，让自己下手弄死不少人，现在心里还直冒冷汗，华文羽这么一弄，等于关自己紧闭一样了，也不管华文羽什么身份，扭头管自己生气。
“华大人，你应该叫龙夫人的，你看龙夫人很生意，后果很严重！”
“这……”华文羽对于朱显波和刘丽霞的事情也知道一二，何况这么私密的微服皇上能带她出来，就很说明问题了，经过朱显波这么一点破连忙向刘丽霞一抱拳：“下官该死，下官无意冒犯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你们……”看着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刘丽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很快就多云转晴，脸上还露出了些许羞涩。
第三百六十章 商量对策
就在朱显波、华文羽等人准备利用锦衣卫秘密的展开调查之际，开封知府马明宇也带人迅速来到了郑家。这马明宇初来开封时也想有番作为，无奈郑卫两家势力太大，又与朝中不少官员有瓜葛。郑家当官的无数，卫家子弟有人比自己官衔还高。
久而久之，马明宇也就有心无力，到后来干脆听之任之，这些年虽说郑卫两家不和，时有冲突，但是两家宗主倒也明事，一般不找官府。如果实在事情太大，两家就请他这个知府做个中间人给调停调停。他这知府倒也过得很逍遥。有时候衙门出点什么案子都能找郑卫两家帮帮忙。
所以第一次华文羽去报案时，马明宇一问说是郑卫两家在打架，根本没放在心上，这两家的纨绔子弟打架跟平常人家一日两餐似的，稀松平常。
不曾想这次郑卫两家居然打死了人，死的还不少。更要命的是华文羽居然是锦衣卫的高官。锦衣卫对待地方官员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马明宇虽然不想得罪郑卫两家，可更不敢得罪锦衣卫，尤其像华文羽这种通天的镇抚司镇抚。
因此华文羽一亮明身份，马明宇马上屁颠屁颠分配任务，让同知带人去卫家，自己则带着衙门的通判等人领着一干衙役直接奔向郑家。不管是真处理还是假查案，马明宇心里清楚，这事得和两个家族的宗主先商量商量。
郑家的门人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阵势，自从他们几个到郑家当差一来，这地方上当官的大部分是坐轿子来，隔着老远就下了轿子递上拜帖，今儿个是怎么啦？
“快去通报你家宗主，就说知府老爷有急事！”一旁的通判见那几个门人想伸手阻拦马明宇，立即亮明身份几个下人平日里也就拦拦那些乡下人什么的，没见过这么蛮横的自然不敢怠慢。马明宇也不等通报，直接向郑家会客厅，看来这马明宇对于郑氏宗主郑云峰家倒十分熟悉。仆人们见是官老爷还带着衙役，也不敢阻拦。
马明宇刚刚落座，那边郑云峰就出现了。
“哎呀，不知知府大人、通判大人驾到，老夫有失远迎。”
“宗主客气了，本官今日来是为公干！”
“不着急，今日新到一批龙井，两位大人先尝尝。来人啊，上茶！”郑云峰满脸堆笑，不像是郑氏这么一个大家族的宗主。
其实马明宇和郑云峰都清楚得很，要是换了平日里，马明宇登门拜见说不定还要看郑云峰心情呢。当然平日里马明宇出名最多也就带两个随从，不可能大队大队的衙役跟着身后，两人心知肚明。
几句寒暄之后，马明宇说明了来意：“郑老爷子，平素里你们郑卫家不和，素有纷争，本官睁只眼闭只眼，倒也相安无事，这次倒好死伤这么多，你叫本官如何处理？你倒也是给意见！”
“马大人息怒，这又是街上那些对我郑卫两家不满的刁民造谣吧。今天就是普通的斗殴事件，没错是伤了几个人，我一定严加管教，我已经派人去卫家了，这医药费和误工费的事情两家商量着办。你看这么小的事情还劳你知府大驾，实在不好意思。”
“伤了几个人？通判大人，带人封锁郑家，从现在起一个不准进出！”马明宇见郑云峰不肯说实话，连忙朝同行的通判姜智说道。
“别，别介，马大人，姜大人，有什么事情好商量！”
“本官也不是一来就抓人啊，郑老爷子你不想说实话，本官只好公事公办了。”
“这，好好，说实话。我也是刚刚听说，今日之晴那个小畜生在街上与卫立正发生口角，不曾想却伤了十几人，还有几个没挺住就过去了，现在正在想办法救治呢。”
“老宗主啊，都是什么时候，本官也跟你说实话吧。这事要是换了平日，你们郑卫两家找几个人出来顶嘴，本官也就网开一面，最多判他们几年给死者家属赔点银元就算完了，可偏偏让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总镇抚华大人遇上了。
华人大在闹市现场曾出言相劝，那些人都不曾理会，他又跑到衙门找本官，你说现在怎么办？”
“华大人？锦衣卫镇抚？这是怎么回事啊？”郑云峰尽管老成，但也没遇到这种突发事件，难怪马明宇今天这么失态。
“本官也纳闷啊，你说你们两家有什么冤仇啊，出手那么狠毒，都往死整。这华大人不早不晚正好赶上了。这是只怕糊弄不过去，之晴公子只怕也要跟本官回衙门一趟，老宗主，对不住了，请先把之晴公子请出来吧。”
“这……”郑云峰一时不明白马明宇想做什么，显得十分为难。
“老宗主，非得叫我满堂搜捕吗？本官也不想为难之晴公子，但这是既然让锦衣卫知道了总得有个交代不是，先让公子和那些当事人随姜大人回衙门问话，我们再慢慢商量对策。”
说完，马明宇朝姜通判看看，然后再朝郑云峰看看。
“好，好，我这就差人去叫之晴。姜大人辛苦！”
知府有吩咐，这通判姜智力也只得先行让衙役锁了几人回衙门，郑家总管追出门外将一张银票塞到他手里。
“马大人，之晴年少不懂事，还请多多担待。”这边郑云峰也将一张大明国家银行的银票塞到马明宇手上。
“老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马某平时日没少得到郑家的帮衬，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情……”银票在手，马明宇偷偷的瞄了一眼，五万元！“本官这里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华大人那里不好交代，你知道的，锦衣卫嘛……”边说边将银票藏进衣袖套里。
“明白，明白，还请马大人能够引荐。事成之后定当重谢！”
“引荐不是问题，你先说说伤亡情况吧，本官也好心中有个底。”
“当场死了七个，抬回来的路上又死了四个，还有几个重伤着，还有十来号人受了点轻伤，已经请了大夫在救治了。这帮王八羔子下手太狠了。”
“死了十一个？妈的，这次麻烦了！”马明宇再老沉也经不住吓。
“都是族内子弟，有两三个外地招募来的游侠。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做好家属的工作不给马大人添麻烦。华大人那里……”
“我只负责引荐，具体的你们两家商量着办，还有最好让你们族内为官的出面帮忙斡旋一下，不然本官一个人也罩不住！”
“那是一定的！只是这伤亡数字上？”
“你们报三个，卫家那边报二个，华大人要追问起来，记得说是当场晕过去了，抬回家里经过救治已经恢复元气了。”
“好，好，一切听马大人的安排！”
“老爷，卫家来人了！”两人正在商议，厅外有仆人来报。
“快快有请！”
不一会，一个中年汉子出现在厅内，见了马明宇赶紧行礼：“草民卫立煌见过马大人，郑老宗主！”
“卫三爷不必客气，赶紧坐吧，我和郑老宗主正在等你呢。”
“是啊是啊，立正公子没事吧？”
“受了点轻伤，让同知大人带回衙门去了。我家宗主以为马大人在衙门，直接奔衙门去了，差我来这里。”
“卫三爷在卫家也是号人物，正好马大人在此，大家赶紧商量个办法吧。”郑云峰也顾不得什么对等不对等了，只要是卫家的人他都认。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