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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川甩甩膀子,拉出一把四尺多长、五指多宽的重剑,呼呼转了一圈,手感极为沉重,恐怕要有三十多斤,“这可真是杀人利器呀,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明川郁闷的指指同样锈迹斑斑的重剑,剑身还有好几个不小的缺口。“这个重剑没剑鞘,我怎么拿呀!”
“这把是添头,呵呵……”老宁忠解释道:“小摊主看我挑着不平衡,配重用的,说有三十七斤呢,两三年都没人愿意要,平常也不带回家,插在地上占摊位用的。重剑可以扛着,也可以做个架子背在身后!看看多威武!多气派啊!就是稍微有点沉,呵呵……坏了!坏了!忘记买油布睡毯了,路上不一定有帐篷用……”
“呃,这把短弓还是不错的”,天池为打破尴尬,强笑道:“劳拉你拿着这把弓,假装自己是弓箭手,可以赖在粮车上,侦察敌情。”
劳拉撇撇嘴,毫不领情,抢过短弓,搭上弓箭,“嗖嗖嗖”连发三箭,全都射在院角的小柳树上。尽管距离有些近,众人依然面面相觑,伯爵小姐还真不是白给的。劳拉懒洋洋的说:“本小姐弓马娴熟,武力高深,呵呵,可惜就几枝秃毛箭……”众人都不敢再对劳拉的武力小觑。这个五人战斗组还真是强啊,既有近战也有远攻。
“来,每人一件武士服,劳拉也换上这个,这可都是全新的,足足花了十个银币,还有腰带、手套和靴子。”
红褐色崭新的窄领武士服一上身,扎上牛皮宽板腰带,个个都显得精神起来。雷克斯把自己脚上的破靴子一丢,换上崭新的牛皮靴,跺跺脚:“我有新靴子了!我靴子上都破两个小洞了。”说着,提起破靴子就要扔到院角落里。
老宁忠急忙劝住:“千万别扔;先穿旧的!旧的实在不能穿才换新的。一千多里路呢!你以为一双靴子能穿到地方嘛?说不定天冷了,还要在路上,再买双棉靴穿呢!”
众人忙忙碌碌,磨刀的、灌水囊的、绑剑带的、打绑腿的,忙活了大半天,终于收拾利落。
“集合了!”天池看着面前精神抖擞、却被装备压得东倒西歪的四位家将,老的老、女的女、高的高、矮的矮,不禁暗笑,还真是大杂烩啊!
尽管刚买的武士服,样式普通,较为肥大,但是几个年轻人穿上,用宽布带扎好袖口,绑好裤脚,别有一番滋味。劳拉又扎上几条发带,挽起长发,骄傲的摆了几个威武的姿势,引起几人纷纷侧目。母老虎就是这样炼成的吧!
“呃,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诸位建功立业正在今日!望多加努力!我们一定要安全到达亚丁,争取加入正规军……呃,我们来训练一下,我们要……”三人都对训练毫无兴趣,纷纷打岔。
“大人,我是骑士了,我还要一匹战马!”
“我本来有匹小马,哈哈……我要当伯爵,我要封地!”
“我就是伯爵,我要快乐、幸福的生活……最好再有个白马王子,嘻嘻……”
“俺可以给你,快乐、幸福和痛快哦!……不过要等到晚上……”几人嘻嘻哈哈,相互眨着眼,露出只有男人才能理解的坏笑。
“让我现在就给你个痛快吧!看剑!”劳拉猛然明白过来,拔出短剑,一阵猛砍……
老宁忠傻傻地看着乱纷纷的场面,天池安慰道:“嗯,不错,看来士气不用担心了。”
夜幕渐渐降临了,劳累一天的老宁忠整理好自己的武士服,筋疲力尽的爬上床,正盘算着明天还要准备什么东西。就听见西边屋窗下传来一阵索索声,刚想起身查看,劳拉清脆的骂声就传了进来。
“哪个小贼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偷看本小姐洗澡!”屋门哐的一声打开了,劳拉身披外衣,怒气冲天。
“尊贵的小姐,小生正好起夜路过……绝对没有企图……”也不知是哪个楞头紧张的分辩,话还没说完,劳拉的怒骂中就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
“年轻人,真是不让人省心啊!肇事者只能自求多福了!”老宁忠乐呵呵地想,“明天还要忙一整天呢……”
第二天,吃过早餐,老宁忠安排劳拉等三人,自行练习剑术,又叫过天池一起出了门。两人买了些香烛祭品,来到宁王府墓地。
偌大一片墓地显得很是荒凉,大部分都是老宁王的陵寝。家境败落后,宁家也不敢维护修理。天池父母的墓只是王陵边缘一个小小的土丘。天池恭敬地祭拜了祖宗、父母,暗暗发誓:“堂堂宁毅王府不能就此终结,请诸位保佑我吧!”
朝阳冉冉升起,晨风中弥漫着离别的酸楚。迎着东升的旭日,天池一行穿戴整齐,红褐色的武士服外面套上天蓝色的马夹,挎着短剑,英气十足的出了门,向东郊典军场走去。老宁忠跟在最后,热泪盈眶地望望住了半辈子的家,恋恋不舍地托付给邻居老林照看。
路上三三两两的同样穿天蓝色马夹的人正与亲人洒泪告别。没有人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灾难还是幸运,是辉煌达天顶还是堕落入地狱……
路,总是人自己走的……
第7章 好运到了
洛京东郊典军场本是皇家神威卫的驻地。神威卫原本赫赫威名,在残酷的立国战争中脱颖而出,冠以皇家之名,成为最忠诚于科德大帝的军队之一而拱卫京都。
太平日久,武禁松弛。六十多年前,被称为“暴君莱利”的在任皇帝心血来潮冒然出兵,北狩佩莎。结果皇家神威卫在与东南邻国圣佩莎国的神殿军恶战中惨败,精锐尽失,主帅自刎,军旗被缴获。那次如果不是圣佩莎国后攻无力,帝国就会被灭国。
虽然后来重建神威卫,但已是名存实亡,驻地也不在京畿重地,而是在西北边境做为辅助军与邻国卢丹国两军对恃。洛京东郊典军场慢慢变成了地方驻军及军用仓库,临近伏津江,水旱便利。
洛林帝国原本有四大军团,皇家鹰扬卫、皇家神威卫、神佑卫、宁毅金骑卫。皇家鹰扬卫是皇家斯科德的家族禁卫军,一直在洛京城内驻防皇城。皇家神威卫与洛京都督府地方军共同驻守洛京城外。
神佑卫原本是帝国各民族的混编军团,一直驻守帝国西南边境。皇家对其既打又拉,虽然军团人数庞大,但战斗力却最弱。
宁毅金骑卫就是宁毅老王爷一手打造的铁师劲旅,在最辉煌的时候,堪称帝国军力最强。无奈被开国皇帝拆得四分五裂,金骑卫的名号慢慢被人刻意遗忘,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帝国军队序列中。
洛京东郊典军场原来的幕府大厅中,洛京民军军团长卢克正悠闲着与来客品着香茶。
身材精瘦的卢克眯着眼睛,笑着说:“老兄,我这趟活可不像你说的那么轻松。眼看就到冬天了,为了尽早起程,我都没敢扣民军的
酬劳。这不今天集合原定一万一千人,这才来了不到一万人,你再拉走几个好手……也就是你老沃森,要不是咱这么多年交情。”
身穿蓝色紧身骑士服的沃森是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嘿嘿的乐:“别来这套!你不克扣酬劳?我都想去挣这个钱了!谁不知道到亚丁只要八千人,来的这些人,除去年老体弱的,足够用了。你敢让这么多老人小孩跟去嘛?还不每天都要安送亡灵……”
“噤声!都老家伙了,还不为自己积点阴德。我也只挑壮年的去,只管押运粮草。只要亚丁军阀们不乱征用,一定能平安回来。再跑这一趟,我也该想想退路了!现在殿上的大臣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前线的督将更……嗨!我给你这老东西费什么话!走,出去挑挑吧,不就是七八个人嘛。”卢克摇着头站起身。
“这才对嘛!算你老兄升官发财不忘老弟兄。放心这些人,不用你出军饷了!等你回来可以再还给你,哈哈……”沃森边打哈哈,边随着往外走。
劳拉女扮男装,一直表现文文静静的,在天池这个白净少年的掩护下,也不引人注目。五人点了名,验过军书,查问年龄,又画了押,领到一根蓝色的头带。挽起头发,扎上头带,就是正式的民军了。几人正向军粮仓库走去,准备到团队再次点名,分派牛车押运。
这时旁边一个无聊的赖汉,发现劳拉耳朵上有戴耳环的耳洞,便开始嘲笑。洛林帝国虽然有边疆地区男士带大耳环,但在京都地区却很少见。
劳拉不想多计较,口音不同,忍住没出声。无聊赖汉并未发现劳拉是女子,见劳拉不敢出声反驳,自己还光挨白眼,嘲笑声越来越大。雷克斯在旁边反复劝说都是洛京本地人要出远门,相互关照的话,也不起作用。无聊赖汉更加口无遮拦,开始动手动脚了。劳拉哪里受过这样的气,飞起一脚将其踹倒在地。赖汉捂着胸膛,嗯嗯地一时竟然爬不起来。与无聊赖汉同行的有六七人,一见动手撸起袖子,向劳拉围了上来。
天池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军营之中难免有受欺负、抢老大的现象发生。这六七个人要是一拥而上还真不好对付。自己挨打倒也罢了,可是小美女要是被打了,自己身为领主的面子往搁?
明川早已按捺不住,握着拳头就向前冲。没曾想对方早有准备,两人旁边一架,第三个人上来,卯足了劲就是一拳。一看就是打惯了群架的。明川大骂着、挣扎着,眨眼间不知挨了多少拳脚,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天池眉头一皱,已经动手了,再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自己的人眼看要被胖揍一顿了。
天池趁暂时没人注意自己,“刷”抽出腰间短剑,抽冷子就把短剑架在叫的最响的大汉的脖子上。那人吓的不敢动,自己的脖子上忽然架了把刀!
这个小芽子见过血吗?那人还没想完这句话,自己的血就淌下来了。天池一不做,二不休,右手稍微向后一带,短剑划破皮肉,鲜血马上渗出来。“啊!”那人大叫起来。
天池冰冷的眼神扫射众人,嘴角偏偏带着一丝微笑,殷殷鲜血流过白皙的手指,这就是传说中的狞笑嘛?周围人都住手的住手,住口的住口。
雷克斯也反映过来,小池子真狠啊!直接动刀了!连忙取下那把骇人的重剑,不敢直接挥舞横砍,双手横剑,拦住其他人:“不要命的就上来!”
老宁忠大惊失色,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一边毫不犹豫拔出短剑,一边大声的解释着。劳拉紧张的找出弓箭,搭上一支箭,一时不知瞄准谁为好。这也太严重了,说不定今天又要准备跑路了!
双方都是刚来报到的民军,还是在军营中打架,都不想弄到动刀出人命的地步。天池一边拽紧那人的衣服领子,稳定好短剑,一边紧急思索着对策。
典军场这下热闹了,中间天池拿着把破铁片似的短剑架在一个大汉脖子上,其余四人各持武器紧紧护着。六七个人手持大刀逼向慢慢逼近。外围还有一群围观的人小声吵吵着,远处已经有守卫跑来。
这一幕闹剧正好被刚出幕府大厅,站在门口高处的卢克和沃森看了个正着。事情发展的很快,卢克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正考虑打打出头鸟,二十军棍是跑不了了。
转眼间,打架快出人命了,卢克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一边挥手招呼大厅卫兵,一边疾走几步大喝:“住手!我是军团长卢克,都把刀剑给我放下,否则当场格杀!”
天池松了一口气,应命放下短剑。老宁忠还唯唯诺诺地想解释一下,卫兵理也不理,将天池等人与对方惹事的几人都套上绳索,推推搡搡地就要带到典军场内小地牢。
沃森轻轻拉了一下卢克,压低声音:“这几个年轻的还不错,年龄小正好当亲兵,要是会认字,就更好了。”
卢克轻轻点点头,高声对卫兵说:“把这几个小子拉到大厅,让他们写罪状!”又对沃森说:“年龄倒是正合适,就怕惹事啊!”
“咱还收拾不了几个小芽子?年轻人不怕惹事的,就怕怕事的!这几个小子也很难在民军中混下去了,我也是替你解决麻烦嘛,你该怎么谢我呢……”
“呃……你这老东西。”两人在典军场内边走边看,又挑选了四五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回到幕府大厅。
卢克简单看看卫兵递过来的天池等人罪状,字数不多,语句倒也清晰流畅,还有天池五人亲笔签名。
卢克顺手递给沃森,向天池几人问道:“呵呵,这么漂亮的字是谁写的?你们都会写字吗?”
劳拉应道:“是我写的,事情很简单……愿受军团长大人严惩!”天池等人也应到:“愿受军团长大人严惩!”
那几个无聊赖汉就比较难堪了,都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大字,连罪状都写不出来,无法表白自己,恨的牙根痒痒,早知道怎么也要学些文章,这不是被人卖了嘛!
卢克先处理这些文盲赖汉,怕这些人不服,又拿过劳拉写的罪状,迅速念了一遍:“是不是这么回事?”几人一听,事情本来就简单,没有夸大几人的罪过,连连称是。
幸好双方伤的都不重,那个脖子受伤的,血早就自己止住了,又经过简单的包扎。卢克严厉训斥一顿,再敢惹事生非,人头落地!将几人轰出大厅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