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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拱了拱手,率领三千兵马从西凉军的左翼分离出去,脱离了主力部队,这个情况立即引起联盟军的注意,李凯遥望远处西凉军分离出去的小部队,思肘一下,沉声喝道:“刘勋!领军八千去追击那支小部队!”
“诺!”,终于有了表现的机会,怏怏不乐的刘勋也显得生龙活虎起来,招呼着兵马向张绣发起追击;一边奔跑撤退一边观察局势的胡珍松了一口气,心中舒畅,挥了挥手:“胡车儿!领军三千,分离出去!引敌军追击!”
西凉军又有动作了,戏志才小声地说道:“敌军恐怕抱着不断削弱我军主力的意思进行战术分兵!要小心了!”
胡珍的战略计划可以用一个学术去进行表示,也就是所谓的如何在兵力少于对方的情况下做到以少胜多,比如说己方的兵力为五,而对方为十,你应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先分出去一个一,引诱地方的三,再分、再分,如此自己的兵力为二,而对方为一,以二打一,胜利之后与分出去的其中一股兵马汇合在打对方,从而保证每一次都是以多胜少;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上想要实施这个计划的可能姓非常低,毕竟敌人不是猪脑子,很快就能识破你的战术计划,李某人冷笑连连,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黄忠!五千骑兵交给你了!追击第一波分出去的敌军!击溃他们!武安国!率领三千人追击第二波的敌军!不需要消灭他们,追击尾随即可!”
黄忠高举卷云刀,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冷冽的刀面上发出刺眼的反光:“儿郎们!跟我上喽!”
另一边的武安国同样率领北海郡来的士兵对胡车儿进行追击,武安国这厮身高上可以说高出大部分的武将!注意,是大部分的武将,武将一般都没有低于八尺的!而他的身高足足有就是一二!比之吕布也是不遑多让!
身体健壮,力大无穷,手中那柄巨大的南瓜锤更是让他凶威赫赫,可惜的是他的武艺并不出众,用黄老爹的话来说,我可以二十刀内劈死他,这还是保守估计的;这么高大的人还用着一柄沉重的大锤,一般的战马很难驮乘他,就是上等的大宛良马也是不堪重负,让他整个人显得臃肿笨重,不是很灵光;对于自己这个大将军孔融打心眼儿里还是喜欢的,缕着自己的胡须,笑呵呵的说道:“武安(武安是复姓)将军勇武异常,可比樊哙之流”
别侮辱人家樊哙!李某人心中肺腑不已,白了白眼睛凝神观察对面的动静,胡珍加快了行进的速度,并且收拢了分散出去的兵马,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们过招了;“已经十里了!”,戏志才提醒道:“该撤军了,长途奔袭后士兵的体力消耗严重,再近一些,汜水关内的守军若是迎战,对我们非常不利,还是整顿兵马再图打算吧!”
“有道理!鸣金收兵!命令黄忠殿后!走了!看看孙文台将军如何!”,李某人下完命令之后钻进马车,倒头便睡,虽然会骑马,但他更喜欢的还是乘车,因为他不仅是个吃货还是一个瞌睡虫;联盟军撤走了,西凉军也放慢了脚步,胡珍咂咂嘴:“果然是精明的家伙,不好骗!华雄那厮也快到了吧?兵马多寡也是底气所在啊!哈哈哈”
胡珍得胜而回,汜水关外也已经有人派兵列阵迎接他的回归,此人身长九尺,虎背猿腰,一副粗犷的样貌,正是号称关西第一勇士的华雄!他是胡珍的部将,手下的第一大将,刚刚率领两万骁骑前来驰援;看到胡珍归来,华雄咧开大嘴笑得很开心,在他的印象当中跟随胡文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因为他什么都不需要考虑,只需要策马挥刀永远冲在最前方就可以;“将军得胜归来可喜可贺!这是相国的诏令!还请将军过目!另外兵符也该还您了!”,李肃在一旁说道;胡珍拍了拍华雄的肩膀,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们是老战友了一切尽在心中,伸手拿过兵符与竹简,细细的看了一遍,随手递给李肃:“李主薄有何高见?貌似越来越有意思了!”
“先破洛阳斩为大将军?先入关中者为王的延续吗?”,李肃面上大变:“联盟军兵分五路又有着足够的理由拼死进攻,接下来的战事恐怕会很激烈啊!”
“汜水关、虎牢关、荥阳、黄河、萁关哈哈哈!正合我意!”,胡珍一双三眼睛流露出兴奋的神采,他的身材在武将当中显得很挫,只有七尺八左右,骨架宽大,看似非常精瘦,曾经有人这样说他——形如病虎、姓必嗜杀!
华雄摸着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咧咧嘴,他反应有些迟钝愚笨并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知道胡文才此时此刻想干些什么,瓮声瓮气的说道:“李儒先生还让我带来百十口人,说是务必要交给袁公路”
“知道了!我先睡一觉再说!”,胡珍哼着小曲儿难以压制心中的激动,挥了挥手向关内走去
“文台怎会如此狼狈?”,当联盟军回到孙坚军营的时候,孙文台还坐在尸体堆上沉默不言,看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袁大少爷上前劝慰:“恩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台不必挂怀!”
孙坚一双眸子布满了血丝,胸口起伏不定,随时都有暴起的可能姓,只是袁大少爷的身份不容许他甩脸子:“胡文才厉害啊!我孙坚败得无话可说!”
“打扫战场,尘归尘、土归土,不能让死去的弟兄们晾在外边!”,孙坚霍然起身,交代身边的人尽快的打扫战场,情绪微微好了些,不再颓丧;想想也是,一个百战悍将,百胜将军被人如此戏耍般的击败他心中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袁将军?文举公?公绪公?你们这是”,乔瑁来了,姗姗来迟,尤其是孙坚冷冽的目光,如同一柄锋利的刀子不断地刺伤他的面皮,让他在羞愧的同时又很愤怒;孙文台有鄙视他的理由,实在是因为他的表现真的有些拙劣,孙坚让他做督军,希望他能在西凉军冲破联军阵型的时候,以狠辣的手段稳定住联军,可他瑟瑟发抖,跟着溃军一起逃跑了!
“袁盟主与诸位相约,先破洛阳斩董卓者为大将军!现在整个联军兵分五路,开往不同的地方,分别与董卓展开激战,我们是来驰援你们的!”,袁术笑呵呵的回答着;乔瑁拱了拱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请诸公进驻军营吧!”,桥瑁被吓坏了,不仅是西凉军的凶悍,还有孙文台看他的眼神,那种狼看羊的眼神让他心中惊惧,袁术来了,他找到了主心骨;“一锅鲜汤当中的老鼠屎!”,戏志才小声地嘀咕:“想个办法做掉他?如何?”
“恩?志才兄你邪恶了!”,李某人不禁吐槽,好好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当然他现在也不无这种想法嘛!“你说的事情,你自己去想喽!”
戏志才摇了摇头:“一人智短、两人智长,你李孝先最擅长的估计就是这个吧?为什么不给一点建设姓的意见呢?偏偏让我一个痨病鬼受累”
“什么叫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志才兄!你这是赤裸裸的诬蔑!”,李某人的声音猛然抬高了八度:“我是一个很纯洁的人,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
“你要是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我还是出生的婴儿呢!这话说出来鬼才信呢!”,戏志才撇了撇嘴,非常不屑的回答李某人的质问,将李凯气的是直跳脚;“攻破汜水关的几率有多大?”,玩笑过后,李某人很严肃的与戏志才探讨他们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戏志才沉吟一下:“不足三成!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干点别的事情,你说是也不是?”
李凯伸出手与戏志才对拍了一下:“英雄所见略同!正是这个道理!乔瑁!死定了!”
乔瑁是袁绍的忠实拥磊,在汜水关外的联军圈子中他是个异类,除了他之外的其余三人孙坚、孔融、孔伷都是倾向于袁术的人,他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拔出;想要干掉他,还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啊,这个理由必须光明正大,不然难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干掉乔瑁的事情还在策划中,胡文才又为联盟军出了一个难题,或者说是专门针对袁术的一个陷阱!他派遣一小队骑兵送过来了一个人!一个老太太,袁隗的发妻,袁术的叔母!
老太太来了之后苦求袁术救救她的孩子,救救他们一家老小胡珍的书信也被送了过来,心中言明他要袁术亲自去汜水关提取那些人质!不然就撕票!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阳谋,如果袁术去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目前他也算是这个小集体的头目,他挂掉之后联盟军在士气、人心等方面会遭受灭顶之灾,正好遂了胡珍的愿;若是不去呢?传承数百年的儒家文化会谴责你,以孝为先,突出这个孝字,如果袁术不去,导致胡珍杀掉他叔父的家小,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可是能够淹死人的;这些也不算啥,关键是袁隗死了!从而引申出了一个更大的问题,袁家的家主之位到底传给谁?为什么袁隗的家小会找到袁术的头上!
李凯默然不语,他给董卓的去信当中希望董卓能够放袁隗一码现在看来,董卓多少念及情分只干掉了袁隗,没有祸及家小,而将袁隗家小送给袁术这个事情充满了李儒的行事风格的味道;只怕在袁隗家小到达袁术这里的同时,袁绍那里也会得到这个消息吧?李某人笑了两声,袁家家主之位又是一个绝好的交易筹码!袁本初定然会下了血本!
“公路啊!你叔父遭此大难,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不求你为他报仇,至少也要帮他保住一丝血脉吧!你叔父对你是严苛了一点,但也没有亏待你,公路你多少也要年纪一点情分吧?”,老太太不断的哭哭啼啼,甚至是跪下来求袁术;袁术手足无措的去扶老太太:“叔母!你这是往死里逼我啊!你先站起来行吗?你这样做,我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你若不同意!我就不站起来!”,老太太泪眼婆娑的赖在地上
倚老卖老!戏志才与李凯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与反感,但这是袁术的家人,他们还没有资格指手画脚,嘟了嘟嘴,戏志才示意李某人去求二孔;二孔皆是当世大儒,士族领袖,有他们出头为袁术开脱,即便是袁术不去汜水关换取袁隗的家小也没有人会指责他,名声,有时候也能办你办不了的事情!
李某人恰好与二孔交情匪浅,除了大帐一头扎进两位老爷子的帐篷当中,嘘声叹气,一副我活不了多久的样子,孔伷讶然道:“贤弟为何如此啊?”
“袁司空被杀我曾经与董卓也有几分交情,算是暂时保住了袁司空的家小,只是胡珍私自扣押袁司空的家小,指名道姓的要袁公本人去换天啊!袁公孝心深重,这要是去了恐怕也是一去不复还!今后,李某人难免又要流落街头了!”,一边嘘叹,一边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博得了很多同情;“还有这种事?”,孔融霍然起身:“绝对不能让袁公轻身犯险,咱们五路大军都是以袁公马首是瞻,他是首领一定要阻止他!”
“可袁司空的原配夫人都跪地下求袁公了,我想袁公不会无动于衷的”,李某人越说声音越小;“妇道人家动什么?”,孔融勃然大怒,起身向外走去:“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哼!这件事情包在老夫身上了!孝先还请安心!”
“同去,同去!”,孔伷也是慷慨激昂的样子,两位老爷子火气很壮啊!
李某人嘿嘿一笑,拿过一壶水酒牛饮:“呼这样就差不多了吧?呵呵!”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袁绍的敬意
李儒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也是在谋士这个职业上最先做出功绩的人,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动了寒门士子的野心,为时代的浪潮中注入了新生的力量;他很厉害,谁都不否认,尤其是他的行事手段偏为阴柔,故而有人称呼他为——“阴士”!阴士,阴谋之士也!
阴士大人也有失算的时候,比如说——袁家的家主之位,杀掉袁隗可以分裂袁家这是必然的,因为袁家闪耀的双子星已经崭露头角,成为讨董联军的中流砥柱;在袁隗的头颅被挂在了建阳门下之后,他的家小全都被送往汜水关,送给袁术,与此同时他们还告诉了袁绍这个消息,袁隗并未直截了当的决定袁家家主之位,现在他死了,或许他的家小会带着他的遗言也说不定呢!
“子远!公则!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叔父去世,袁家家主之位并未有定论,现在董卓将叔父的家小送给公路,只怕心存挑拨之意可袁家的家主之位又是我不能够放弃的啊!”;袁绍双眼通红、略有浮肿,声音低沉而沙哑,看得出来他现在处在一个失落的时间段,人心都是肉长的,袁隗之于袁绍,那是良师益友,半父半师,现在袁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