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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眺望着月光下的盈盈碧波。凉风吹拂在裸露的身上,使他备感舒畅。现在已是深夜两点了,室外一片寂静。
中村打了个哈欠,拉上窗帘,走到梳妆台前,伸手要关掉台灯。突然,从他身后传来几声女孩子的笑声。邦德大吃一惊。接着,他听见嗲声嗲气的声音:“可怜的中村将军,你一定很累了吧。上床睡觉吧。”
中村迅速转身,向床上望去。刚才一直在看明亮的月光下的东西,一下子难以看清暗处。他走了过去,打开床头灯,看见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单,手指紧紧地抓着被单的一端以遮住面孔,粟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两座乳峰在被单下面高高地耸起。
中村笑了起来。地弯下腰去,轻轻地扯了扯披在枕头上的头发。
“哟!”被单下的人叫出声来。
中村在床边坐下来。两人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被单慢慢向下拉开,一双莹莹的大眼睛露了出来,看着邦德。
“你这样做缺少绅士风度。”姑娘轻声说道。
“还是说说你自己吧。怎么过来的?”
“我下了两层楼就到这里来了。我住在这幢的四楼。”姑娘的日语很地道,不过,语气中带些挑逗的味道。
“好啦,我可要上床睡觉了。”
姑娘赶忙把被单又向下拉开一点,深得通红的脸僵了出来。她羞怯地说:“不,你不能这样。”
“这可是我的床啊。况且,你刚才不是让我上床吗?”姑娘羞得粉面通红,很是可爱。见中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脸更红了。
“只是随便说说的,想引起你的注意。”
“那好,很高兴见到你。”
“我叫金碧玉,我的朋友叫格格。”
他们又不说话了,只是相互凝视着。姑娘好奇地打量着中村,目光里带着一丝欣慰。中村却疑惑而沉着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终于,金碧玉打破了僵局:“你看上去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她脸又红了,“但你得穿上衣服。你这样弄得人任心慌的。”
“我也一样,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性欲吧。如果我上床和你睡在一起,光着身子有啥?什么都没穿吗?”
金碧玉把被单又向下扯了扯,露出脖子上系着的一条一指宽的黑色丝带,说:“晤,就这个了。”
中村低头望着那对蕴含万种风情的眼睛。它们大大地睁着,好象在问,难道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吗?中村一时血液沸腾,难以自持。
“金,你的衣服呢?难道你刚才就是这个样子从外面走进来的?”
“哦,不。那也太不文明了。衣服在床下。”
“晤,如果你觉得你离开这个房间而没有……”
中村把话打住了。他站了起来,走到衣架旁。取下一件深蓝色的丝绸睡衣被在身上。
“你别说了,我知道,你又要说那些不文明的话了。”
“哦,是吗?”中村坐在椅子上,低头一笑,“好,这就来点儿文明的。金,你真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儿。”
金碧玉一阵脸红。她望着中村,一本正经道:“你当真吗?我老是觉得自己嘴巴大了一点。我能和你们东洋的那些美人相比吗?”
“你比日本女人还美些,’中村说,“你个性飞扬,嘴巴也不算大,而日本女人太温顺,像只猫。”
“个性飞扬?这话什么意思?”
中村本来想说,你看上去不大象是七十六号出身的间谍,没有那种冷漠和审慎的老谋深算。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让人知道,她性格活泼开朗,是个热心肠的人。中村不想这么说,于是找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这就是说,你的眼睛充满了快乐。”
金碧玉似乎很天真,竟有些信以为真了。“这可怪啦,”她说,“这种字眼儿从来就没有人来形容过我。〃
“你非常英俊。”她说。她想说得让他高兴,“象个美国的电影明显。”
“见鬼,你这话是对日本男人的最大的侮辱。”中村突然吼了起来。她吓得赶紧缩了下身子。
这种赞美意让他如此大动肝火,可真邪门了!日本人不是人人都很崇拜电影明星吗?“我是瞎说的。你不要在意。只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才这么说的。事实上,你是我崇拜的一位英雄,以后我会给你讲这个故事的。”
以后?中村想,谁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把着眼点放到现实的问题上。在中村眼里,金碧玉如同一餐可口的中国饺子,中村要把她连汤带皮吃下去。中村和别的日本军官不同,他可以说是个中国通,在他的骨子里,其实是很喜欢中国的文化的,他喜欢中国的书法和围棋,他的性格很复杂,在战场上他可以一口气砍下十个中国人的头颅来,但是对女人,尤其是中国的女人,他喜欢用柔的一面,喜欢用玫瑰和美酒去征服女人。他自认为很风雅,懂得情调,他喜欢听女人的呻吟,压抑着的呻吟。
中村伸出一只手去摸金碧玉的脸,但金碧玉把他的手拦住了,一双美丽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说:“将军,我们玩个游戏。”
中村感到好奇,说:“什么游戏?”
“我听说将军的武艺很好,如果你能把我摔倒,我今晚就成为你的奴隶。”
中村听了,大感刺激,他以为金碧玉要和他玩格斗的游戏。金碧玉出身军统,对武艺当略知一二,中村想,他得好好和金碧与玩玩。但过了一会,金碧与却没有动静。只见金碧玉姑娘丝毫不摆架势,而是为中村倒上一杯美酒,又不知从哪里抱出一面琵琶,坐下,向中村点点头笑道:“贱妾虽然是个风尘女子,两眼尚能识人,将军果然是位非常人物,将军只管用酒,贱妾弹套曲子,替将军下酒。”说罢,面色一整,琵琶一竖,先调正一下弦音,素手一动,便叮叮咚咚地弹了起来。中村虽然不会琵琶,对于音乐一道,也懂得一点门径,起首只觉得她弹出来的音韵,和普通琵琶有点不同,声调显得那么沉郁苍凉,后来听出来的是商音,弹到妙处,忽徐忽急,忽高忽低,忽而如泣如诉,宛若游丝袅空,令人透不过气来,忽而如吟如啸,又似巫峡猿啼,秋坟鬼哭,令人肌肤起栗,满屋子被琵琶弹得凄凄惨惨。中村无心喝金碧玉斟上的一杯酒,留神金碧玉时,却见她一张粉面,半隐在琵琶背后,虽然低着头,灯光斜照,已看出眉头紧蹙,有几颗亮晶晶的泪珠,挂在眼角上,中村心里一惊。不觉豪兴勃发,倏地跳起身来,向金碧玉摇手说道:“不必弹了,音从心出,音节如此,你定有不得已之事,彼此虽然萍水相逢,倘可为力,不妨见告。”金碧玉一听这话,一抬头,噙着泪珠的一对秋波,透露出无限感激的意思,手上却依然不停的弹着,嘴上却轻喊着:“窗外有人。”中村闻声却不往窗外看,他知金碧玉这样喊肯定有文章。金碧玉的琵琶或许是她说得游戏的开门曲?
金碧玉一喊出窗外有人,琵琶上弹出的声音,立时改了调门,几根弦上,铮铮锵锵,起了杀伐之音。细听去,有填填的鼓音,镗镗的金声,还夹着风声、雨声、人声、马声,突然手法如雨,百音齐汇,便象两军肉搏、万马奔腾的惨壮场面,也从音节中传达出来。原来起先弹的曲子是《长门怨》,一时改了《十面埋伏》的曲子了。这《十面埋伏》的一套长曲,弹到紧张的当口,中村听得气壮意强,把面前一杯酒,一口喝下肚去,酒杯一放,拍着桌子,喊道:“妙极!妙极!”不料在他喝酒时,金碧玉忽然一指向他面部弹来。
中村一惊,后退,但金碧玉的脚已勾着他的脚脖,中村立脚不稳,便要倒地。这时,只见中村一把将金碧玉的手拉住,顺势往肩上一扛,金碧玉的身子便轻轻倒在床上。
中村在床沿上坐下,俯身去吻她那滚烫的嘴唇。他温柔地抚摸她的Ru房,凝视着那双眼睛,心想,但愿一切都能顺利,但愿这计划能够成功。中村看了看她那双充满了渴望的眼睛,一切都是那样纯真。金碧玉勾住中村的脖子,把他拉倒在床一,两个身体浑身颤抖地拥抱着。
第八章风花雪月的行动
更新时间201116 18:48:55 字数:5352
车站上,汽笛一声长鸣,机车头开始喷出一股股的白烟,火车马上就要发动了。站台上人来人往,一派忙乱景象。
深蓝色车厢的边上,嵌着一排显眼的铜字“上海-北平专列”。在这上面,白底黑字的铁牌上写着“东方快车”的四个字,它的下面排列着该列车要到达的城市:
南京
合肥
郑州
石家庄
天津
北平
中村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八点五十一分了。这是他第十次看表了。
他掏出手巾擦了擦脸,心里一个劲地翻腾。她现在在哪里呢?会不会是临时变卦了?昨天夜里,确切说应是今天凌晨在床上时,是不是使她失望了?不知怎么,中村有些喜欢上金碧玉了。虽然金碧玉只和他有过一夕缠绵,但他心里已有她深深的痕迹了。
已经八点五十五分。机车停火喷气,自动安全阀是放出了多余的蒸气。中村看到,列车长向司机和司炉打了个手势,转身向他这个方向走过来,并关闭了三等车厢的车门。车厢窗口探出不少的头来,和下面送行的人窃窃私语。
灰蓝色的天空上群星闪耀。远处漆黑一片,在离列车前方不远的一个岔路口,一盏信号灯已由红变绿了。
列车长走了过来检查各车厢的情况。站在站台上的列车员拍拍中村随从的肩膀,催他赶快上车。为了路上的安全,中村和随从都不穿军装,而是作商人打扮。两个上海阔佬走到车厢口,与他们的情妇吻别,随后大笑着登上了踏板。站台上已经没有其它卧铺车厢的旅客了。列车员不耐烦地朝着这个日本人瞪了一眼,收起了踏板,走进车厢。
列车长大跨步地走过二等车厢,向车尾的行李车走去。到时候,他将要举起手中那面绿色信号旗,通知车头发车。
站台上已经看不见有其他人了。检票口上方的大钟,分针又向前跳过一格,正指向九点。
中村身旁车厢的一扇窗子哗啦一声打开了。他抬头一看,一位戴着黑色面纱的女人站在窗口旁。面纱后面是她那那丰润的嘴唇和闪动的大眼睛。
“快点!”
列车开始启动了。中村和随从冲上前去,抓住扶手,跳进了车厢。邦德站稳身子,从站在车门口的列车员身旁大摇大摆擦肩过去。
“夫人来迟了,”列车员在他身后说,“一定是从后面的车厢上来的。”,。
中村顺着铺着地毯的过道走到一间半开房门的包厢前。他侧身走了过去,随手关上了房门。金碧玉已放下面纱静静地坐在一边。她上身穿着件白色丝织上衣,下面围着一条藕色百招裙,腰间系着一裙皮带,脚上穿着黑色鳄鱼皮皮鞋。
“将军,你差点儿把车都误了。”
中村在她身旁坐下。“近,如果这儿地方再宽敞些,我肯定会好好地打你屁股。你差点儿把我的心脏病都急出来了。”
“我说过会没事的,”金碧玉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你以为会出什么事?我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的。说话不算话数的是你。你感兴趣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那个东西。”说着,她努了努嘴。
中村顺她指的方向前行李架着了一眼,见上面放着两只小箱子。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说;“上帝保佑,你总算平安无事。”
他心里明白,自己更关心的是自然是金碧玉。见他面带愧疚,金碧玉松了口气,满心欢喜地握着他的手,斜靠在铺角边。
列车慢慢启动,路旁灯塔的闪烁的光芒照亮了路轨两旁低矮的小屋。中村抽出一只手,点上一支香烟。
金碧玉地静静地看着他。他在想什么?他那充满野性的眼睛后隐藏着什么?有时,它们是那样的充满柔情,有时,又象昨天晚上那样烈火熊熊,而现在,它们却蒙上了一层雾。他是否在为他前途担心?是否在为他们的安全忧虑?她很想对他说,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她想起了那天晚上七十六号的主任张默村把这只手提箱交给她时的情形。主任兴奋地打开提箱对她说:“金小姐,这是你去北平的通行证,还有最新式的斯相克特尔密码机。不过,在到达目的地前,千万不要打开它,也绝不允许别人拿出你的包厢。这个密码机是英国人刚研发出来的东西,我们从军统局的内线那里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这部机器。这台密码机是送到华北方面军司令部去的,日本人很重视它。如果你让这种情况发生,你就是失职!”
中村站起身,打开了车窗,把头伸了出去。他的身子紧紧地挨着她。她挪动了一下,靠在邦德身上。昨天晚上,当他赤身裸体地站在窗口时,她期待渴望他的身体,而他也同样欲火中烧。两个人竟然迸发出了感情的火花。他们来自敌对的阵营,都参与了互相之间的勾心斗角。职业上他们是对手,但不同的国家赋予他们的使命却使他们成了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金碧玉拉了一下中村的衣角。中村关上窗子,转过来.见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