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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盯着她看。一个月之前,她就发现这女孩的异常举动,她终于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蹲下身问她:“小妹妹,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呢?”
“当然是看帅帅的大哥哥啊!”小女孩高兴的眨眨眼。
“什么大哥哥?”
“姐姐你不知道吧,每天晚上,你关灯睡觉的时候,都有个很帅,很帅的大哥哥看着你的屋子呢!”
难道是叶林舒?林安夏皱了皱眉,只有这家伙才会那么做吧?
“小妹妹,大哥哥是不是经常穿黑色的风衣啊?”
女孩摇摇头:“才不是呢,大哥哥一直都穿白色的毛衣,大哥哥长的可温柔了,姐姐,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林安夏摇摇头。不过她决定,要好好的计谋一个守株待兔计划,她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厉害的监视了她一个月。
计划开始,林安夏同以往一样写完文章就关灯睡觉,她守在窗角,蹲在哪里,恰好能看到窗外的街道,果然,过了一会儿,林安夏真的见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戴着帽子,灯光明暗不一,林安夏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觉得那身型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林安夏皱了皱眉,突然蹭的一下站起来拉开灯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晨曲……她记得那人背影的摸样,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等到林安夏开门,那人影已经消失了,什么也没留下,林安夏站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像个木头人一样的愣了半天,眼泪突然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苏莎莎的电话:
“莎莎……”
“小夏,这么晚了,有事吗?”那端传来苏莎莎充满困意的声音:
“莎莎,我好像,好像看到晨曲了……”
再见晨曲
“怎么可能呢?小夏,你多虑了……小曲已经……死了。”苏莎莎的声音有些不正常。
“莎莎,他没死对不对?对不对?”
“小夏……”
“莎莎,如果他死了,新闻上为什么没有关于他的点滴,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墓碑的位置,你说不知道,可是,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林安夏将所有的疑问说出来,她醒来的时候,苏莎莎只是告诉林安夏骆晨曲死了,可是并没有说细节,怎么可能,骆晨曲和她的关系是那么要好,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电话那端的苏莎莎叹了口气:“是,他没死。”
林安夏的心漏跳了一拍,林安夏突然觉得橙黄色的路灯亮的刺眼,一大堆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骗我……莎莎。”
“小夏……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转院,收到他的短信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我想,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在哪?你知道的吧!”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他最后一次联系我……是在法国。”
“法国?!”
“小夏,他,也许有自己的想法吧……”
“他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为什么要走,是他自己说的要照顾我……”说到最后,林安夏哭哭涕涕,对着电话说了许多,说了她对骆晨曲的感觉,说了她在他心里的位置,说到最后,苏莎莎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看到她,抱着她大哭,她不明白,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混乱了,世界仿佛身处在真空中,被抽干了空气,呼吸困难的仿佛要死去,世界在一刹那安静下来,空留一地的寂寞荒凉。
第二天醒来,苏莎莎已经在橱房做早餐了,院落里的菊花开的正盛,十二月的时节,天气已经很冷了,没有阳光,林安夏穿了厚厚的粉色大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豆浆,苏莎莎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看着他说:
“小夏,也许,有一个人知道小曲在哪!”
林安夏放下手里的杯子:“……谁?”
“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你们公司的木董事长。”虽然林安夏和公司的合约早就到期了,可是苏莎莎还是习惯性的叫木槿为木董事长。新闻上有段时间传言木槿和骆晨曲的关系不纯,苏莎莎尤其记得,虽然最后从林安夏的口中知道骆晨曲和木槿只是合作关系,可是这个爆点不错的新闻,还是令苏莎莎记住了。
“木懂事长?”林安夏愣了三秒,突然一下子站起来:“对啊,木槿,他和骆晨曲的关系一直很神秘。”
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人呢,也许,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林安夏马上整理出门,直奔木槿的公司,木槿端正的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林安夏来,有些吃惊:
“夏小姐?”
“木董事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林安夏不会那些社会人士的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想问你,晨曲他是不是在你那里?”
“骆先生?”木槿皱了皱眉,无奈的扬起嘴角:“夏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
“我昨天见到他了。”
“夏小姐,我想,你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木懂事长……”
“夏小姐,请回,我和骆先生始终都只有合作关系,更何况现在他已经死了,请不要在和我提他了。”
“木懂事长……”
“请回吧!”木槿冷冷看了她一眼,林安夏现在可以清楚的确定,骆晨曲并没有死,而现在,唯一知道这个真相的人,只有木槿。
“我可以考虑将我发在网站上的所有小说版权交给你。”前段时间,木槿打过电话给林安夏,希望林安夏解约之后可以将全部的版权叫给网站全权处理,希望继续赚取福利,当初林安夏没有同意,现在正是好机会。
“夏小姐,虽说无奸不商。”木槿将目光落到林安夏身上:“可惜,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木懂事长……”
“夏小姐请回。”
林安夏还想说什么,已经被木槿“礼貌”的请出去。全公司的人都哑然,看着面色严肃的木董事长将一脸愁容的林安夏轰出去,简直就是印证了他铁面总攻的外号。
无果。林安夏呆呆的愣在原地,站在公司门口徘徊了许久,最终姗姗离去。
林安夏不会就此罢休,从公司里出来,林安夏第一个要去的地方,自然就是曾经她去过的骆晨曲的家。
一个人乘坐了很久的电梯,终于走向顶楼,满视线里满是绿色,即便已经十二月,掩映在小别墅外的灌木丛依旧亮眼美丽,林安夏看的眼睛都有些花了,她翻出手里的那串钥匙,那串钥匙曾经带着一个少年的执念沉重的交到她的手里,那时候,她握着它,好似握到满满的幸福,眼睛都莫名其妙的湿润了,可是现在,颤抖着打开白色的房门,屋内的一切都蒙上了绝望的白色,无数的白布笼罩在家具之上,客厅的茶几上,小鱼儿已经不见,当初她觉得珍贵至极手稿也不翼而飞,三个月,晨曲离开自己整整三个月了,可是,林安夏觉得仿佛比过了一个世纪还要漫长,漫长到,看到这样白色空寂的颜色,她竟然不争气的蹲在地上哭了:
“晨曲,你回来啊……晨曲。”
“晨曲……你到底在哪里……呜呜呜,你丫不守信用……”
“晨曲,晨曲是个大笨蛋,大笨蛋。”
“林安夏才是真的傻瓜,被某人牵的团团转的傻瓜!!”
“……骆晨曲……”
她就像个疯子,蹲在门口的地上说了许多。最后,她从客厅里的桌子下找出几只签字笔和复印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下几个字:
“骆晨曲,林安夏永远不会忘记你。”
“骆晨曲,我,林安夏,永远不会记住你。”
“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出来……”满满的一张纸上被她写了无数个“出来。”最后,她又将那些纸片撕碎,愣愣的站在原地发呆,突然一扬手,白色的纸屑如同无数的纸钱一般飘荡的着落下,她突然自嘲的笑了,若是他故意躲你,写这些又有什么用?
“呜呜呜呜,骆晨曲,骆晨曲你是混蛋,混蛋——”
她跑出门去,站在高高的围栏外面,朝着天空大喊:“骆晨曲。你是混蛋,我永远不会记住你,永远。”
“骆晨曲……”最后,她小声呢喃着,蹲在墙角抱着自己的头,那个少年,那个少年为什么总是让她念念不忘,为什么总是让她悲痛欲绝。
骆晨曲……
林安夏将头埋在膝盖里,沉默了许久,直到最后被铃声吵醒,她抬起头,胡乱的抹了把眼泪,按下接听键:
“莎莎……”
“小夏,我查到木槿家的地址了。”
***
落叶在微风里打着旋,最后缓缓落入尘埃,林安夏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都觉得悲伤至极。她觉得每一片绿叶都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走到了尽头,被微风残忍的分割开来,化为枯叶,慢慢消失在这世间。
林安夏会无端端的心痛,没来由的心痛,这世间的一切都被她想的太悲哀,太忧伤。连她自己,都觉得整个世界本来就是忧伤的。就好像面前,呈现在她面前的,枯黄色的梧桐树,粗壮的法国梧桐铺满整个别墅,别墅是浅蓝色的,安静的立于这些中间,这地方的隐蔽性,林安夏是亲自实验了之后才知道的,从苏莎莎告诉她木槿的家在哪里开始,她就开始不停的在找这个地方,可是,绕着山走了一圈,她终于才找到被高大的梧桐树掩盖下的小屋,冬日已经来临,孤独的枝桠总是□裸的站在原地,孤独而寂寞,找了许久,林安夏终于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去,门口并没有守门人,很大的铁门将林安夏隔在外面,林安夏拿起旁边挂在墙上的话筒:
“木董事长在吗?”
“夏小姐?”
“木懂事长……”
“请回。”说完,那端传来滴滴的忙音。
林安夏固执的回拨过去:“拜托你,木董事长,告诉我他在哪里……”
“对不起……”
“不然我就跪在门口。”
林安夏说完,果然就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听筒里传来木槿的声音:
“夏祭小姐,我个人觉得,你和骆晨曲,真的很不合适。我觉得你没必要那么固执。”
“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林安夏抬起头:“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为什么要设骗局。”
“夏祭小姐,有时候,太固执,是很让人讨厌的。”木槿的声音一向冰冷,说完,缓缓挂上听筒。
在林安夏二十三年的人生长河里,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还可以那么疯狂的爱一个人,那么疯狂的为了某一个目的而不顾一切。
大概,人类所说的“犯贱”,就是这个意思,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人生那么短,不抓紧一切,失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爱不是放弃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入冬,屋内的温度却充满懒洋洋的暖意,面前是一个温暖的壁炉,英式风格的雕花,火苗慢悠悠的燃烧着,一袭白衣的少年呆呆的坐在屋里看书,他盖着厚厚的毛毯,有些微长的睫毛在火苗的映衬下落下深深的阴影,时间安静而惬意,慵懒的在十二月的天气画上深深的痕迹,窗外的世界很冷,没有太阳,微卷头发的女孩跪在门口,□出来的两只手已经冻僵,她面上很红,尽管这样,她依然固执的跪在地上,眼神从最初的炯炯有神渐渐变为倦怠不堪。
“还在门口。”门被轻轻的打开,木槿从里面进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壁炉里的火光投下明明灭灭的痕迹,那背影毫无反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去叫她进来。”说罢,正要出去。
“不要。”那身影终于动了动:“不要……”他呢喃着,并没有转过身去,将手里的书合上:“你知道叶林舒的电话吗?”
木槿愣了愣,突然皱起了眉头:“你到底要搞些什么?”
不待身影回答,木槿已经气愤的关门出去,他突然无端端的讨厌起他来,从他做出离开林安夏的那一刻起,从他坚定的对自己说“不要告诉她任何。”那时候,木槿满脑子里的疑惑,直至现在,他依然觉得那个男人不可理喻。
即便这样,木槿还是不得不拨通叶林舒的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那家伙就出现在门口。
林安夏依旧固执的跪着,双腿麻木,眼神倦怠,看到叶林舒出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夏,回去了。”
“叶林舒,你不用管我。”林安夏别过去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也许,真的是命运在开玩笑,当初那么深爱自己的女孩,突然喜欢别的男人,不管是谁,都会悲伤甚至是愤怒的吧,叶林舒便是这样,从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他的心就一直在钻疼,林安夏像一枚毒药,每当他努力的想要将她忘记的时候,想到关于她的点滴,就会控制不住的伤心起来。
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叶林舒想,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林安夏亦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