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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点滴,就会控制不住的伤心起来。
时间是最好的治愈师,叶林舒想,自己已经病入膏肓,林安夏亦是如此。
“夏,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不,他没死,他在骗我……”林安夏抬起头,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根本没死。”她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固执而倔强。
“夏,有些东西,本来就该学会遗忘。”
“学不会,我学不会。”林安夏摇摇头,控制住眼里想要留下来的眼泪:“叶林舒,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一样的。”
“夏。”叶林舒蹲下身:“夏,回家去好吗?”
说完,就要去扶林安夏的胳膊,却被林安夏转身躲开:“不要!”她费力的叫出来:
“我不要离开这里。”她唯一的机会就在这门的后面,不管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
叶林舒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夏……”
“你走。叶林舒……你走。”她再度低下头去,低吼着,她害怕这个男人在和他有任何瓜葛,害怕她的坚强会被他瓦解。
她已经和他分的很清,现在他与她之间再也没有任何能扰乱她的东西。
“夏……”
还没说完,林安夏就晕了过去,叶林舒马上将她扶住,触碰到她手指的冰凉,叶林舒的眉头皱了皱,抱起林安夏放到车上,将暖气开到最大,驾车离去。
屋里的空气依旧很暖,只是,有那么一颗心,在一瞬间变的很凉,很凉。
***
林安夏醒过来,自己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屋里的暖气十足,头很疼,她皱着眉起身,看了看房间的装饰,应该是叶林舒的家。
“头很疼吗?”温柔的询问声传来,林安夏觉得自己腿有些麻木,叶林舒正用冒着热气的毛巾旋转着擦林安夏麻木冻僵的膝盖,她的裤子被整齐的卷起来,露出小腿的部分,她就那么抬着她的腿,轻轻的擦拭着。
林安夏想要缩回去,却被他死死的捏住:“马上就好了。我妈妈最近都不在家,本来想让你泡泡热水的。”他喃喃的说着,低头细心的擦她的膝盖。
林安夏不说话,安静的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叶林舒终于放下毛巾:“现在可以动了。”
林安夏缩回脚:“……麻烦了。”
“你要是知道麻烦,就不该那么极端。”叶林舒看着她:“林安夏,你要卑微到什么时候,亲情也是。友情也是,现在,爱情也是。”
林安夏不说话,叶林舒说的很对,她一直都是卑微的,卑微的活着,卑微的受伤,然后哭泣。
她不曾坚强过,就是前几个月的坚强,也在今天全部土崩瓦解。
她很独孤,害怕孤独。
就好像一副水彩画,当所有的人都画上绚丽的色彩,属于她的一副,始终是单调的黑白色。看上去寂寞而又单薄。
“夏,你要学会慢慢的长大。”叶林舒看着她,看着依旧红红的眼睛:“夏,请你,对自己好点。”
他说了“请你”是因为他知道她总是这样,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也不会接受他的照顾。
“叶林舒,谢谢你。”除此以外,林安夏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月夜已经很深了,窗外的夜很冷,林安夏躺在床上,叶林舒已经离开,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林安夏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意。木槿说的话总是徘徊在自己脑海里。
“骆晨曲,你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她呢喃着,头疼的很,吃了退烧药还是不管用。
她脑海里突然闪过一抹光亮,林安夏从床上一跃而起:
木槿的家?难道……骆晨曲在木槿的家里。
这个想法马上如同瘟疫一样的泛滥在林安夏身上的每一处神经上,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可是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泛滥的不可抵挡,林安夏马上下床穿衣服,穿着叶林舒的家居鞋就要打开门走出去:
“你去哪里?”
“骆晨曲,我要去找他!”林安夏回过头慌慌张张的说。
“夏……”叶林舒本想说什么,可是最终,他只是默默的拿起旁边的大衣套上:“夏,我送你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那么卑微,卑微的没有任何目的送她到木槿的家。林安夏下了车,固执的按下门铃,已经很晚了,过了许久,一个温柔的女生响了起来:
“您好,请问您找谁?”
“木槿。”
又过了许久,木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夏小姐,已经很晚了。”
“叫骆晨曲接听筒,他在的吧?”林安夏皱着眉,听着电话那端的呼吸。
“夏小姐……”
“木槿!”林安夏极少叫木槿的名字,突然这么一下,那端的木槿愣了愣:“夏祭,你不要后悔。”说完,门咔嚓一声自动打开了,林安夏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着虚掩的门:
“夏,进去吧。做你想做的,不死心,你是不会安心的。”
他知道她是那样的人,看着转过身来的林安夏。
林安夏看着他,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去,看着那抹越走越渺小的背影,叶林舒僵直了身体:
夏,也许,我真的只能用那句话安慰我自己,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那车子停留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开车回去。
***
朝着正门的方向走去,通向主院的小道很长,木槿已经站在门口,白色的主门虚掩着,从房间里透出白色的光亮,他戴着黑色的边框眼镜,看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近,最后停在自己面前。
“木懂事……”
“二楼第三间,不要说是我的原因。”
木槿打断林安夏的话,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打开门走进去,转上另一边的楼梯。
房间很大,浓浓的英式装修风格,看起来,应该是很老的老宅了才对。
林安夏上楼,找到第三间房子,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林安夏干脆推开门进去,黑色的身影站在阳台上,风吹的窗帘哗啦啦响,林安夏觉得,那身影越发的单薄起来。昔日里关于他背影的模样,林安夏搜遍了脑海,竟然找不到任何一抹记忆,脑袋在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放空了。
“谨,你回去睡觉……”
话没说完,那少年转过来的身体就僵直了,四目相对,空气在一刹那变得稀薄起来,林安夏红了眼眶,捂住自己的嘴,没错,一点都没错,这是骆晨曲,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男孩。
“晨,晨曲……”林安夏话音颤抖。
骆晨曲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头:“姑娘,我们认识吗?”
第一夜的故事
有时候,最伤人的话,莫过于他明明那么清晰的记得你,却还要装作不记得一般,说着疑惑的问题:“我们认识吗?”
林安夏愣在原地,两人四目相对,世界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声音,林安夏脑海前所未有的明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红了眼眶:“也许……我们是认识的……”
她低声的说出来,看着面前的少年,一个很像骆晨曲的少年,只是,那眼神,那眼神再也不像曾经的骆晨曲了,它不明亮,没有神采,孤单单的在夜色里发着亮光,林安夏读不懂那里面蕴含的东西,林安夏只是很害怕,很害怕这样的相遇。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那少年,是不可能忘记自己的。
“打扰了。”林安夏转身走出去,关门之前,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叫林安夏,是这里新来的佣人,负责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有什么需要请叫我。”
林安夏看着他眼里黑黑的神色和突然落下去的眼眸,在走廊上扬起了嘴角,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那么开心的扬起嘴角,骆晨曲,以前,是你追我,现在,换做我来追你。
***
何曾几时,那个懦弱的小女人,也开始用计谋,用聪明,来挑战这样一场不知道结果的爱情。
林安夏和木槿达成协议,木槿安静的听着她的计划,什么也没说,脸上还是一味的冷漠表情。
“我只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木槿看着她:“一个星期,他不接受你,你就永远不要来找他。”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安夏满脑子的疑惑,这个疑问一直到现在,还在困扰着林安夏。现在,骆晨曲无端端的住在他的家里,更是令林安夏好奇到了极点。
“如外界的传言那般。”木槿直起身子:“我喜欢他,所以,想要和我竞争,还请你做好充足的准备。”
林安夏跌坐回沙发上,木总攻,木总攻,这名字,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
十二月的天气很冷,林安夏穿了木槿给她的佣人服,很厚实的大衣服,一点也不修身,穿上去,像只笨笨的小熊。还系了一个格子条纹的围裙。
木槿将骆晨曲的作息时间和安排交给她,让她自己看着办,宅子虽然很大,可是加上林安夏,也不过只有四个人一个管家,三个佣人,屋子里的主人只有一个,木槿。
骆晨曲算什么?
贵宾,上上等的贵宾。林安夏真真实实领会到什么叫想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早晨九点一刻,林安夏终于做好骆晨曲的早餐,热牛奶和煮鸡蛋。自信满满的送进去,骆晨曲已经起床,穿了衣服坐在温暖的壁炉面前,他盖着厚厚的毛毯,看着手里那本白色的书。
“骆先生,早餐弄好了。”林安夏自信满满的将早餐放到桌上,骆晨曲沉默了一会儿,看了林安夏一眼,起身走到餐桌旁,拿起旁边的勺子喝了一口牛奶,突然严肃的皱了皱眉:“拿走!”
“为什么?”
“我让你拿走。”骆晨曲不多做解释,抬起头看着她:“既然是佣人,就应该知道一点,牛奶刚刚煮开就一定要抬下来。”
“我……”林安夏想说什么,最终忍住了。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是,我马上重新弄来。”
说完,抬着牛奶出去。
“不要在进来了。我吃饱了。”骆晨曲的声音从背后冷冷的传来。
“不吃东西怎么行?”林安夏转过身:“不吃的话……”
“佣人有权利说话么?”
林安夏语塞。两人不再说话,她知道骆晨曲是故意刁难她,可是,这有什么办法,是自己选择这样一个身份的。
“佣人不是狗,更可况,狗都还可以犬吠两声。”林安夏愤愤的说完,抬着牛奶出去。
马上又煮了一锅,林安夏照骆晨曲的吩咐弄完抬进他的房间里,骆晨曲已经回到壁炉面前躺在椅子上看书:
“牛奶煮好了,趁热喝吧。”
“端过来。”
林安夏马上端起牛奶过去:“来,喝吧,小心烫。”
“想办法弄冷掉,我马上就要喝。”林安夏愣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
骆晨曲,你给我等着。
愤愤不平的点了点头,林安夏蹲下身,一边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搅拌着牛奶,一边认真的吹着。
一边吹,一边观察着面前的男人,骆晨曲却全当没看见一般,林安夏吹了许久,终于觉得可以喝了,送到骆晨曲面前,那家伙却不喝了。
“我不想喝了。拿走。”
林安夏想暴走!最后还是不得不压抑自己内心翻滚的热血:
“是,骆先生。”
认真的鞠了一躬,林安夏抬起面前的牛奶,走出去没多远,她突然将手里的锅放掉:
“哎呀——”
嘭的一声,锅子带着金属的响声落到地上,牛奶洒了一地。
“安夏!”
骆晨曲紧张的转过身,却见那女人正看着自己:“没事,我马上来打扫。”说完,马上跑出门去。
林安夏靠在门后,兴庆的喘着粗气,骆晨曲,骆晨曲,你真的还记得我!她那么开心,那么欣慰,晨曲那么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无论如何,林安夏都不能放弃,更加不能伤心,这时候,坚强和小聪明才是硬道理,她不是死巴巴的那种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出打翻牛奶的好戏,表演的恰到好处。
林安夏如愿的得到了打扫他房间的理由,她拿着拖把进去,慢悠悠的拖地,从墙角一路朝后,直到最后拖到阳台。
整整两个小时,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对于她来说,此刻,相处的时间越多,越有机会和他说话,虽然整个过程,骆晨曲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在看书,可是,林安夏知道,那篇故事停留在原地很久了,他一直没有动过,侧耳听她的动静,林安夏或是撞到柜子哎哟两声,或是故意将家具弄的发出声响,他都要飞快的将目光落到她身上,然后又飞快的落回书面上。
林安夏突然觉得他好可爱,像个孩子,固执的孩子。
临走时,林安夏不经意的看到他有些凌乱的房间。走过去拉起被子抖了几抖,整整齐齐的铺上去,屋子里很暖,骆晨曲就这样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女人的动作,认真而细腻,将被角压出整齐的痕迹来,她的头发更加长了,依旧